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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仁自然明白曹溪臣遭遇了什么事,但却什么也没说,将曹溪臣扶进卧室。
“为什么会这样……”曹溪臣双眼失焦,也不知这话对问自己还是问戴笠仁。
戴笠仁脸色凝重,只是将他冰凉的双手紧紧握在手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我被人下药了。”曹溪臣终于反应过来,随即疯了般的抓起戴笠仁的衣服摇晃:“昨晚你去哪了?我来找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
“最近正在做一个重要会议的保障工作,局里的领导都是轮流值班,我也是刚回来……”戴笠仁痛苦的皱眉,攥住曹溪臣的手腕强迫他冷静下来。
曹溪臣手腕一疼,混乱发热的头脑稍微冷却了下来。他也知道这事只能他自己认倒霉,责备戴笠仁根本毫无道理。
“小溪,冷静一点,不管怎样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戴笠仁语气温柔的安慰他。
曹溪臣呆愣的点了点头,全身的力气都散了。
戴笠仁扶他在床上躺好,替他盖好被子,大手揉揉他的头发,轻声道:“好好睡一觉,之后我们再想怎么处理你这事,公了私了都随你。”
床上满是戴笠仁令人安心的味道,曹溪臣看着眼前温柔可靠的人,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差点掉下泪来。
他急忙将头埋进枕头,闷闷的说:“我没事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好,有事随时叫我。”戴笠仁轻声低叹,退出卧室替他将门关好。
曹溪臣躺在床上呆滞的愣了回神,才渐渐接受了自己竟然被人干了的事实。
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脑袋又晕又涨,曹溪臣阴暗的想,别让他逮到那个肇事者,否则他一定要十倍还在那人身上,让他为他今天的羞辱与痛苦付出代价。
再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曹溪臣动作轻缓的洗了个澡,死咬着嘴唇把自己清理干净,惊讶于这一刻他竟然能比他想象的更加冷静。
又过了一会儿戴笠仁才轻轻的敲了下门,曹溪臣冷静下来反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好友。
戴笠仁……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戴笠仁没等到曹溪臣的回应,沉默一阵才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把门推开了。
曹溪臣看戴笠仁端整的面容透着几分熬夜后的疲惫,但仍旧用熟悉的安心沉稳的目光注视着他,心里难受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点。
“我能在你这里住两天吗?”曹溪臣开口,声音该死的有点发抖。
他现在也不是追在戴笠仁屁股后面跑的小屁孩了,也不想要对戴笠仁示弱撒娇,但却不由自主的在脆弱时想要依靠这个人。
“当然可以,你想要住多久都行。”戴笠仁果然温柔的在床边坐了,一手揽在他的肩上,微微使力握住他的肩头,像是在给他力量。
“知道是谁做的吗?”戴笠仁隔了一会儿才沉声问。
“……我不知道。我应该甩掉那些给我下药的人了才对。”曹溪臣才说了一句,突然意识到对方是戴笠仁,不知为何感觉异常难堪,后面被陌生人奸-污的事无论如何都难以启齿。
于是曹溪臣别开眼生硬的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戴笠仁一瞬间流露出一丝困惑,随即知道曹溪臣不打算报警就点了点头,摸了一下曹溪臣的头发,叹道:“不想提就不要提了,就当做了场噩梦,忘了吧。”
曹溪臣顺着戴笠仁的动作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熟悉的烟草味道和厚实温热的胸膛都让他感到安心。
曹溪臣心里难受得想,他宁愿那个罪犯是戴笠仁,至少他能心甘情愿的……
曹溪臣马上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感到戴笠仁的唇在他发间轻轻擦过,像是印了一个炙热的吻。
曹溪臣的心脏立刻不规则的跳了一下,急忙慌乱的推开了戴笠仁。
戴笠仁显然被曹溪臣突然间的抗拒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他刚经历的事,便露出了然而心疼的神色,轻轻的从曹溪臣身边退开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曹溪臣背对着戴笠仁躺下,心里跳得一塌糊涂,连一句话都不敢跟他说。
等曹溪臣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回了家,期间戴笠仁来过电话建议他去宋云庭那边检查一下身体,却被曹溪臣拒绝了。
曹溪臣知道戴笠仁肯定将这件事告诉了宋云庭,因此格外不想见到那个家伙。
宋云庭最不是东西,他的遭遇在他那里无非变作一个滑稽的笑料罢了。
宋云庭生性随便,男女不拘,甚至口出狂言说现在正流行同性相恋,要是同样条件的一男一女摆在那让他选,他宁愿选那个男的。
曹溪臣深知和这样毫无节操可言的人说不清楚,更不可能得到他的安慰,干脆对他避而不见。
而戴笠仁那边,自从他那天突然冒出那个恐怖的想法来,那个想法就从没从脑中挥出去过。
他其实看得出宋云庭对戴笠仁有点那方面的意思,而戴笠仁对宋云庭的暧昧暗示也都一一配合着。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搅进他们这滩浑水里。
他只能安慰自己,对戴笠仁的迷惑只是一时的,只是因为他在这事上碰了钉子,急切的想要寻求心理上的安慰,于是习惯性的倾向去抓住戴笠仁这块万年浮木。
后来等曹溪臣把身心都调整的七七八八,就招呼了一群哥们去收拾那几个给他下药的小王八蛋。
结果一番打听之下,却得知那几个人不知被谁整的很惨,已经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北京城。
曹溪臣一口恶气也算出了大半,剩下的部分不想张扬也只好忍了,只能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打住了,岂料在他差不多遗忘了这场噩梦时身体却突然难受起来。
头晕、恶心,甚至早上起床会难受到干呕,曹溪臣想到那一晚,心里不得不担心起来。
他后悔当时没听戴笠仁的话,做鸵鸟逃避身体检查,这会儿要是被查到传染了什么病,他根本承担不了这种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