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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而后冲不远处的一家饰品店抬了抬下巴:“你帮我去买顶帽子过来我再告诉你,我这样子已经严重的影响到我外貌了。”他抬手指着那边被纱布包住的半边脸。
董墨真想一走了之得了,但是又非常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已经等了那么久,如果现在走了那之前的时间就等于白花了。于是没有辄,只好快速的走进店里随便挑了顶帽子就给他戴上。
她注视着他,等着答案。
看到董墨这么渴求的眼神,男人不禁起了笑意,而后脸色渐渐的变得阴沉,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见他伸手挑起董墨的下巴,哼了一声:“小警察,你真不记得我了?”
“神经病。”
董墨一手就打掉他的手,心里一恼,困扰她的疑问也被这一声调戏的语气给打的无影无踪,转身就快速的离开他的身边。
“怎么?上次胆大的敢夺我的刀,现在竟然连我的脸都不敢看了吗?”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清清楚楚的传来,董墨脚下一滞,经他这么一说,猛然就记起来他的脸,脑海中就迅速的浮现出那一天,她去会议室送文件的时候在楼道处碰见的事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小臂的伤口处,猛然回头盯着那男人。
只见那男人越走越近,笑意也逐渐的越来越明显。
董墨往后退了几步,全身都起了一层防备,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刚刚的受害者,而是当初欲杀人的未成罪犯,如果当初不是她上去夺了他的刀子,那他现在估计就是刺伤尤然的罪犯。见他步步逼近,董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放轻松一点,何必那么紧张,我身上又没有刀子。”他走近董墨,语气轻松的笑了笑,还伸手甩了甩自己的大衣,以示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刀子。但是他的这种举动在董墨看来,都是带有危险性指数的,因为未成罪犯的标签已经被她牢牢的扣在他身上。
董墨正要开口说什么,只见他突然一阵暴喝:“趴下!”而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手腕就被他倏地拽住,整个身子“晃”的一声就同他一起伏在地上。董墨的胸口处被猛地震到地上,隐隐的作疼。下一秒,就听见玻璃撞墙而支离破碎的声音,还有零星几片溅出的玻璃碎片弹到自己跟前。
她快速的起身,回头一看,只见路的不远处站着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其中一个董墨还认识,就是方才砸未成罪犯头部的男人。原本以为他被吓的跑走了,却没有想到跑走只是为了搬救兵。
未成罪犯呸了一声:“畜生!”抓过董墨的手腕就飞快的跑起来。
董墨迫不得已跟上她的步伐,身后的那群男人也飞快的跑过来,边跑还边叫唤:“尤文!你给我站住!今儿个我就让你尝尝……”
声音在层层风中逐渐的变得不清晰起来,董墨蹙着眉头,欲挣脱开男人的手,但无奈他的力气太大,箍着她细细的手腕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他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将董墨塞进去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自己又飞快的从另一边敞开的车窗跳进车里:“去度江口,快点!”
司机大概是有点后悔停车载他们,董墨透过前头的镜子看到司机脸上的微促模样,又扭头盯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这是绑架。”她声音不大不小的传了出来,那司机都禁不住微微顿了顿脚。未成罪犯低眼哼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而是催促着司机提高车速。司机一点也不敢怠慢,万一真是自己所想的那种坏情况那就糟了,于是一心只想把他们两个烫手的山芋扔下车去,所以车子飞快的在路上疾驰起来。
“如果你犯了什么罪我奉劝你还是去自首来的比较好,不然……唔……”董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未成罪犯一手给捂住。她瞪着大眼死盯着男人,挣扎了几下,见到实在没有抽离的余地,才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子,任凭他捂住自己。
司机的双手有些微的颤抖,就怕遇着什么事情连累到自己。
车子很快在度江口停了下来,男人将董墨带下车。他还没有来得及付车钱,就听见车轮巨大的摩擦声,一看那车子已经扬长而去。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钱包又重新塞入自己的兜里。
此时江边刮着很大的风,董墨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一片,她伸手把挡住自己视线的头发撩拨到耳后,那男人见状,挑着眉说道:“你是在引诱我吗?女人撩拨头发确实很有吸引力,不过……那还得看她长相,但你……”
他的话说完,董墨立囧。
趁他不注意之际,她伸腿就绊住他的脚,令他扎扎实实的摔了一个大跟头,而后她从身后反手拽紧他的手腕,膝盖紧紧的顶在他的后腰令他一时动弹不得。男人无语的挣扎了几下,见到董墨掏出电话摁下两个一,才立马吼住她:“打住!我是你副队的弟弟,上次冤枉了我让我进了审讯室,现在还想把我丢给警察局吗?!我真是恨透你们这些穿着制服的禽兽了。”
他大声的吼着,董墨盯着他,微微的愣了愣,但还是没有松手,甚至连力气都没有松一点点。
“我叫尤文,尤然的弟弟,你先放开我,你要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她!”
他撇开之前的口气认真的解释道,董墨想着现在这情况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毕竟他不仅脑袋上挂着伤,手臂上也被玻璃划了好几道口子,想着应该是刚才在抓她跑的时候在慌忙之际碰到了碎片。
于是她松开了自己的手,从他身上站起来。
尤文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的脏污,瞥了一眼董墨:“我想你还欠我一个道歉以及一个人情。”
他抬起自己的手,伸出食指:“第一,上次我带着刀子肯定不是去刺我妹的,但是却因为你我被弄进了审讯室那个恶心的要死的地方!”紧接着又伸出中指:“第二,刚才要不是我拉你趴下,没准你现在就是被那玻璃瓶砸成脑震荡的重症患者。”
董墨有些愕然的望着他,一时弄不清楚他这个人的思维逻辑,想了想替他纠正:“我并不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和人情,上次是你先携带管制刀具并且将它外露在敏感地方,其次,刚才我也救了你,不然脑震荡的重症患者就是你。”
尤文见她说的字字带理,心下一恼,转身就往前走,嘴巴还不忘死硬撑着:“有吗?我怎么没发现?你说的一切都是借口。”
而后不管董墨在身后说什么,都被他自动忽略,他只承认,是董墨害他进了审讯室,也是董墨欠了他一个人情。
面对他这打死不承认的死耗子态度,董墨无可奈何,说到最后也觉得说多了都是白说,于是索性就闭上了嘴巴,只是跟随在他的身后警惕着周围,想着万一他有其他的阴谋该怎么从容应付。
他是尤然的弟弟这话董墨将信将疑,信的是刚才在奔跑之际她确实听到了身后的人叫他尤文,他说他的名字是尤文不假,况且上次在警局里不经意听到的对话,能肯定他和尤然绝对是认识的关系。但疑的是,他这人看起来太假,其次那天在医院内尤然对他的态度俨然就不像一个弟弟,甚至连亲戚都算不上。
在她思虑之际,他们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外。
尤文径直的走了进去,而董墨却是脚步怔了怔,才提脚跟随。
里面不是董墨所想象的那样,而是站了好几个警员。
大厅内的沙发上还坐了一排穿着暴露的女子,他们旁边的地上蹲着一些双手抱头的男人。桌子上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酒瓶,地上洒满了各种点心和酒水,一进门就闻到了浓厚的酒水味。
此时尤然正穿梭在大厅的各个角落里,而温行远则是在吧台上仔细的搜寻什么。尤文的到来惊起了不小的动静,几个警员欲想拦着他,但却看到在他身后走着的董墨,心中有些疑惑到底还是没有上前阻拦。尤然听见动静,直起身子一回头,就看见尤文朝她耸耸肩。
她的脸色骤然一变,迅速的脱下自己的手套朝他走了过来。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尤文一把就拽住他身后的董墨,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一手搂在她的肩膀,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对董墨说道:“看吧,我并没有骗你。”随后又看向尤然张口说道:“尤然,你快告诉你的小小手下,我们真的是姐弟,不然她一个劲的缠着我我怕我忍不住,你懂得。”
温行远也听到了响动,于是从吧台绕了出来朝这边走近,见到董墨被尤文搂住的样子,他不禁微微蹙眉。
董墨身子一僵,迅速的挣脱开尤文,退到一边解释道:“我已经知道了,我承认那天确实是我莽撞了,但是你也不应该随身携带着刀具。”
“尤文,你是不是最近破产破到心肝都碎了没事找事做找到我这八百年都打不到一竿子去的姐姐身上来?你知道,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在工作中,趁我还没有当着众人面揭穿你丑行让你尊严扫一地的时候,我奉劝你以最快的速度滚出门外。”
尤文扬着笑意,朝董墨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臂:“别忘了你还欠我,还有,尤然姐姐,火气不宜过重。”他带着笑意转身,转身之后却是面色骤变,紧绷着五官大步的走出了酒吧内。
尤然偏头看了一眼董墨:“奉劝你一句,尤文这人有多远离多远。”
说完就继续走到沙发面前做自己的事,而董墨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是偶然而已。但是说偶然,又有几个人会信。就连此时温行远的脸上都写着不信二字,董墨有些沮丧,打量了一下周围问他:“这是在?”
五颜六色的灯摇晃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他突然大声的朝那边的警员招呼:“把这破玩意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