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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她了(顾某人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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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了电话,冷声问她:“你穿成这样是要去选美?”

    藿岑橙低着头注意力还在脚下那双高跟鞋上,既没察觉到他脸色异常也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还小心翼翼转了个圈喜滋滋问他:“好看吗?”

    顾西辞在她转身时瞥到她后背那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的美肌,脸色越发难看:“给你三分钟,赶紧去换掉。5”

    藿岑橙还等着他夸呢,听他这么说不由楞住:“为什么?”

    顾西辞冷哼:“你是去参加寿宴,不是人体展。橐”

    藿岑橙囧:“……你的意思是我穿得太暴?露?”

    顾西辞没解释,只催她:“还有两分多钟。”

    “可是我只有这条裙子,你总不能让我穿仔裤和t恤去吧?劝”

    顾西辞瞥了眼墙边那两个大箱子:“你买了两大箱东西就没买一条裙子?”

    经他提醒藿岑橙才想起下午自己的确买了许多件衣服,其中就有好几条裙子。

    见顾某人脸色不善,她非常识时务的走到箱子旁打开上面那个翻找。

    顾西辞见她手忙脚乱一样样把东西往外扔,一些色彩鲜艳的娃娃以及首饰之类的东西从袋子里滑出来,落了一地。

    他一贯爱整洁,见不得眼皮底下杂乱,当下走过去弯身一件件拾起来。余光瞥到一张长长的刷卡账单上显示的一串特殊账号,持卡人签名那一栏上铁画银钩的字体让他眉头深锁,盯着那张账单足足有三秒才转开视线,把它塞回袋子里。

    第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翻得差不多的时候藿岑橙终于找到一条黑色小立领无袖长摆裙,出自日本的设计师之手,丝质的贴身面料上是手工绘制的中国龙凤图腾。

    她当时挑花了眼看中好几件风格相似的却拿不定主意,还是卓擎煜从中挑了这件,结果上身效果好得出奇。

    她进里间换下裙子出来,因为只裸了手臂,顾某人终于没再说什么,但脸色依旧难看,就像阴天的天气,灰蒙蒙一片。

    进入电梯,透过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看到里头映照出的亭亭玉立的自己,想了想,她把手穿过顾西辞的臂弯挽住,视线落在前方虚无的某处目不斜视的男人回眸瞥了她一眼,眉头微微拢了拢,却没甩开。

    ——————

    冈本信绪在日本黑白两道通吃,势力遍布范围广泛,认识的各界大佬也多,因此冈本夫人的寿宴名流云集,场面盛大而隆重,等顾西辞和藿岑橙赶到时里头已经热闹非凡。

    冈本信绪偕同夫人亲自出来迎接,视线落在藿岑橙身上时俱是眼前一亮的神色。

    “藿小姐和顾先生真是一对璧人。”冈本夫人由衷赞叹:“两位结婚时我们夫妇一定到场恭贺。”

    藿岑橙听她这么说有些害羞的转头去看顾西辞,他难得倾了倾嘴角,虽然笑得极淡,但见惯了他冷漠的样子突然这么一笑也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他们随着冈本夫妇一同走进宴会大厅,两人出色的外形一下成为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藿岑橙注意到在场的年轻女性纷纷对顾西辞投以爱慕的目光,不由更靠近他一些,一副宣告此人已经名草有主的姿态,却浑然不觉那些落在她身上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惊艳目光。

    冈本信绪笑容满面的向众人介绍顾西辞,言辞中的钦佩和仰慕之情溢于言表。末了他转向顾西辞:“顾先生,一会我向你介绍一位你的同胞,恰好他也是来自——”

    话都没说完,就听人群又是一阵轰动,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大厅入口。5

    藿岑橙也下意识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身黑色西装显得越发挺拔沉静的卓擎煜,单手插?入西裤口袋在众人的瞩目中步伐从容的朝这边走来。

    她怔了怔,心想他怎么也来参加冈本夫人的寿宴?难道这就是他说的那个饭局?

    正忖着,就听冈本信绪哈哈笑了几声,边迎向卓擎煜边说:“你们中国人有句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提到你,你就来了。”

    卓擎煜也在藿岑橙回头看到他时认出是她,却并没招呼,目光掠过她身旁的顾西辞,眉峰一扬又望向笑眯眯走向自己的冈本信绪,歉意道:“抱歉,来晚了。”

    冈本信绪又是哈哈笑几声:“擎煜君见外了,来,我来向你介绍,他们两位是顾先生和藿小姐,和你来自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地方,是我最尊贵的嘉宾。”

    卓擎煜微微一笑,把手伸向顾西辞:“顾先生大名卓某久仰多时,今日有幸在异国他乡认识,深感荣幸。”

    顾西辞伸手和他回握,仍旧淡淡的语气不失客套:“卓先生客气了。”

    卓擎煜又望向藿岑橙:“藿小姐,你好。”

    藿岑橙听他之前和顾西辞说话文绉绉的正想笑,现在话题突然一转转到她身上,他居然一副和她是初次见面的姿态,实在是让她莫名其妙,但众目睽睽这下又不好问他,只好忍着。

    道贺的人都到齐,冈本夫妇宣布大家入席。

    也不知道是巧合是还是冈本夫妇特意这样安排,卓擎煜竟然坐在了她左手边,而她右手边则是顾西辞。

    卓擎煜落座后并没看藿岑橙,倒是她忍不住刚才的好奇不时去看他,眼巴巴的盼着他看她一眼,她好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

    可一直没有机会,从入席到席散,卓擎煜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即使偶尔和顾西辞碰杯脸转向她这边,他也是望着顾西辞,却没看她。

    席散后宴会并没有结束,一群人转战户外中庭花园继续派对舞会。

    第一支舞由冈本夫妇拉开序幕,藿岑橙对跳舞不感兴趣,加上昨晚被折腾一晚腰都快被折断了,今天又逛了那么久,现在还穿着高跟鞋,她简直恨不能立即飞回酒店倒在床上明天再醒来。

    但她不想意跳并不代表没有人邀请。

    即使她亦步亦趋跟着顾西辞两人形影不离,可还是有脸皮厚不惧怕顾西辞冷眼的男人走过来满脸讨好的颤着声邀请。

    她当然不会答应,又不好驳冈本信绪的面子直接拒绝他的宾客,于是牵起顾西辞的手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便走向人影绰绰的舞场。她平时很少跳这样中规中矩的舞蹈,一开始显得有些笨拙,连续踩了顾某人好几脚,收获冷眼数枚。反观像顾某人这种全才却似乎是没有什么能难倒他,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精准,并且收放自如,舞姿十分迷人。

    “你怎么什么都会?连舞都跳得这么好?”她忍不住好奇问。

    毕竟像他这么忙,很多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应该不会有那么闲暇时间去练习跳舞吧?

    顾西辞起初并不理她,被她环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甚至偷偷掐他了他才皱眉瞪她一眼,冷声说:“这种死板的东西我一学就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像某些人跳支舞不到五分钟就踩别人八脚。”

    他话一落,那个之前还仰着小脸满是好奇的‘某些人’立即脸红耳赤的低下头抵着他的胸膛不做声了。

    一曲结束,顾西辞便不肯再和她跳,两人走到一旁,顾西辞从路过的侍应手里拿了杯红酒,藿岑橙正好也觉得渴,顺手也拿了一杯,可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就听顾西辞压低声警告:“如果今晚再喝醉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扔出酒店去。”

    她手一颤,很识趣的把红酒换成一杯苏打。

    “你今天玩得很开心?”顾西辞冷不丁冒出一句,藿岑橙险些被入口的苏打呛住,心虚的抬眼来看他,可他表情一贯的让人难以琢磨。

    她紧张的又喝了一口苏打,然后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小心按到了静音,手机又放在包里所以才不知道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我,害你担心了。”

    “的确是担心。”

    藿岑橙闻言心头一阵雀跃,以为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感情,却又听他说:“你是藿叔的掌上明珠,我把你带到日本来,如果把人给弄丢了,真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

    “……”

    “你出去玩一下午就没想过打个电话给我报个行踪?”

    “我有想过,可是我怕打扰到你和冈本先生谈正事。”

    “那你不会让前台带话给我?或者给我留张纸条放在房里?”

    “……”

    “你是真的怕打扰到我还是怕我知道你和谁出去会打扰到你和他约会?”

    那个‘他’让藿岑橙一震——他已经知道她是和谁一起去逛街了吗?

    可不等她问,冈本信绪已经陪他妻子跳完第二支舞朝这边走过来,之后又和顾西辞一起走向比较安静的角落。

    藿岑橙没跟上去,而是郁闷地在继续纠结顾西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似乎对她有什么误会,听着感觉像是在指责背着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妻子。

    但这又不可能,因为顾西辞根本就不爱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她和谁在一起。

    那他到底是误会了她什么呢?

    “怎么,挨骂了?”戏谑的男声突然在头顶扬起。

    她抬眼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卓擎煜,皱眉问:“你终于和我说话舍得正眼看我了?”

    她抱怨的口吻让卓擎煜嗤笑:“怎么说得像个怨妇?就不怕他吃醋?”

    “他要是会吃醋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卓擎煜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长吁口气,问他:“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卓擎煜仰脖喝了一口红酒,目光掠向不远处正和冈本信绪等人交谈的顾西辞,恰好顾西辞也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微微一笑,举杯冲顾西辞招呼,后者微微颔首回应,随后收回视线。

    “你在看什么?”藿岑橙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侧脸对着她的顾西辞,交谈间举手投足都自有一种优雅和尊贵的气质。

    “你今晚好像一直在看他?”她忽然咕哝一句。

    卓擎煜不明白她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于是挑眉回以询问的目光,藿岑橙却又不开口了。

    也许是因为几年来一直在同性恋杂志社供职经常和gay打交道,所以她特别容易把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专注目光理解成是同性之间的喜欢。

    但这样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估计卓擎煜会黑着脸走人。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呢,为什么你装作不认识我?”

    “怕顾先生误会你。”

    藿岑橙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一口气把余下的苏打水全喝光。

    卓擎煜从她手里拿过空杯递给侍应,问她:“想不想去走走欣赏下冈本家的中庭花园?”

    藿岑橙穿着高跟鞋只觉得双脚都快废掉了,就说:“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坐吧,我脚痛。”

    两人找了个相对安静一些的地方坐下来,藿岑橙也不怕卓擎煜笑话她,一坐下去就提起裙摆脱了高跟鞋,麻木胀痛的双脚这才得到解脱。

    这样率性不做作的小动作让卓擎煜觉得好笑,望着她被笼在橙黄灯光下的一双小脚丫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藿岑橙摇头:“他是来办公顺便带我出来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办完正事,他也没告诉我。”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是啊,都认识十四年了。”

    “看得出你很爱他。”

    藿岑橙把头一歪,脸朝向他这边沮丧着脸说:“那是不是也看得出他一点都不爱我?”

    “你觉得他不爱你?”

    “他自己也这么说。”

    卓擎煜又往顾西辞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收回。

    藿岑橙见他不语猜他是不忍心说实话让自己伤心,不由感叹:“感情这种东西真让人讨厌,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说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明知不可为而为,傻瓜一个。”

    “你后悔爱上他?”

    “怎么可能?我还没爱够呢。”话一落她又立即纠正:“也不对,是永远都不会爱够,所以永远不会后悔。”

    永远么?

    卓擎煜凝着她的侧脸,在听到朝这边走近的脚步声时收回视线,循声望了眼来人,站起来说:“他过来了,不打扰你们独处。”

    藿岑橙未及回应,他已经和顾西辞相互点头招呼后离开了。顾西辞走过来瞥了一眼她赤着的脚丫,见她两只脚的小拇趾都被高跟鞋各挤出了一个亮通通的水泡,大拇趾也红红的,看着就疼。

    他俯身拾起那双高跟鞋递给她示意她拿起来,藿岑橙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只乖乖接过来拎着。

    然后他做了个让她惊讶又窝心的举动——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抱着她离开了宴会现场。

    回到酒店,他把她放到床上,又拨了通电话给客服,很快酒店的服务生送来外用的消肿止痛药膏。顾西辞额外付了小费,等服务生一走,便拿着药膏给藿岑橙脚上淤肿的地方涂抹。

    藿岑橙受宠若惊,感觉今晚的他好奇怪,明明一副怒气要发作的样子,却偏偏对她格外好,好得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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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擎煜虽然是白手起家,但能和黑白两道通吃的避?孕?套先生来往密切,就必定非等闲之辈,所以担心他不够强大的亲不要捉急,卓哥哥会迷死一大片银滴~ps:最近免费滴咖灰和留言都少得可怜,难道冬天已经来了,亲们都提前冬眠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