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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华开天眼一瞧,呆了呆,不敢置信。阿萝被慕长白打散的魂魄居然在画中!)
复又用天眼再确认一次星华才真的相信,飘萝的魂魄确实被困在了画中。幸好她见到他朝他笑了,若是被他的神火烧毁画卷,她的魂魄肯定也要被焚得干干净净,自己差点就成了亲手将她灰飞烟灭的凶手。思及此,星华浑身骇出冷汗。
好险!
虽然迫魂离体后,魂魄确实存在不少依存到其他物体上的例子,但他与慕长白的打斗是在她降生的山顶,当时飘素既不在场也没有这幅画卷,她的魂魄是怎么进去的?而且她一介凡人的魂魄怎么可能入画,无佛道之人相助,绝不可能。
“此画,你从何而来?栎”
星华的声音很轻,但飘素却感觉到他此刻似乎不大高兴,尽管他平时除了对飘萝之外的人也不见得多热情多高兴,却不若此刻的冰冷,好似在埋怨她画了此画一般。
“此画是我画的。”飘素未有打算欺瞒星华什么,她觉得想瞒他比骗郦晏玄可能要难上千万倍,“你上次找我之前,皇上一直都与我冷战,不大来菀华宫。你走了之后,我主动找他几次都被他冷落了,前几天天贶节,我见他没有宣召我陪同,郁闷之极,在园中抚琴作画,想起爹,想起飘萝。”望着星华稍有缓和的眼色,又道,“我绝无想让飘萝的画像传开之意,只是当时感觉在后宫生存不易,想念自己的亲人罢了。想到自己若怀不上皇子,就没法救飘萝,心焦不已。”
星华脸上继续保持着没有表情,问,“画好了你一直放在寝宫中?讣”
若是这般,阿萝的魂魄又怎会进来?
飘素叹了口气,“没有。我画刚好,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跑来叫我立即去面圣。皇上不是没有宣召我相随,而是皇后不想我去,故意不叫我。临行前,皇上见到我缺席,正欲大发雷霆,皇后见势不妙,主动承认是她疏忽了。”停了下,继续道,“当时小太监催的急,园中距离菀华宫又有不短的距离,我不敢耽误吉时,便命风铃和花蕊抱着琴收了画跟着我去了。”
“你带阿萝的画见郦晏玄?”星华的声音里又浮现一丝凉飕飕的冷意。
“不是!”
飘素急忙否认。
她知道皇帝对自己的妹妹朝思暮想,她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和柳府脱离关系的麻烦又找上来,她不可能陷害飘萝被召进宫。倘若当初有这样的心思,她就不得乖顺的进宫了。
“我本意并不是这样。当时时间确实太少了,我没足够的时间放画卷。而且,我觉得画像是卷好的,只要我不打开,不会有人看到飘萝的样子。我没想到……”
星华的眸色更冷一分,“继续说。”
“祭拜完,太后娘娘要去经阁找东西,皇上也跟着去,在进经阁门时,我的婢女不小心踩到了皇后娘娘随身的侍女,害得那侍女撞到皇后身上,让她失了仪态。于是,在皇帝烧天香祭佛主的时候,皇后娘娘暗示随身的婢女报复花蕊,她手里的画被甩了出去,滚到了皇上面前。”
“郦晏玄看到飘萝的画像?”
飘素无奈的点头。
一个妃子手里忽然有自己心心念念想找的女子画像,郦晏玄的反应可想而知。
“你怎么应付郦晏玄的?”
飘素将自己骗郦晏玄的说辞一字不差的告诉星华,说完看他的神色,“可有不妥之处?”
星华反问,“你觉得郦晏玄信了?”
“开始明显不信,最近两天,似乎不那么怀疑了。”飘素猜测,“我想应该是相信了。”
星华嘴角极淡的勾了下,柳飘素啊柳飘素,你现在和郦晏玄比起来,还是嫩了很多啊,他能从皇子们中脱颖而出登上帝位,靠的绝对不单单是他的母妃,他首先必须具备一国之君的才能才能被老皇帝选中,否则坐到龙椅上也很快被人拉下来,他既然能逐渐坐稳他身下的龙椅,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人。人家不过掩了内心的好奇,在和她慢慢耗着罢了。谁先松懈,谁就输。
“仔细回想下,从这幅画卷画好到今天,可有什么异常出现过。”
无缘无故,阿萝的魂魄不会出现在画中,一定有什么地方她漏了。
飘素认真回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出了皇上每天都来菀华宫之外,其他的……啊,有一个。”
星华面色无改的看着飘素。
“我的寝宫里有飘萝身上的香味,这味道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仔细嗅过才肯定,是飘萝的。”
星华问,“香味何时出现的?”
“在天贶殿。”飘素再细细想,“应该说是在经阁里,当郦晏玄拜第三次佛主的时候,花蕊手中的画卷甩了出去,那时经阁里刮起一阵清风,风中带有香气,我那时不察,以为是哪个妃嫔随身香囊里发出来的香气。”
果然如此!
星华懂了,郦晏玄为一朝天子,他焚天香拜佛主的时候,经阁里肯定有仙神显灵,那时刚好画卷打开,飘萝的魂魄必定是那时在经阁里,见仙神显灵急的乱窜,被仙神施术追灭时逃窜到画中,有仙神法术的推助,她入画就不难解释了。
可是,她没事怎么跑到天贶殿去?这个,大概就只能问画中某女了。
星华将画卷全部展开,朝空中立起来,卷轴顿时漂浮在空中,画中的女子眨着眼睛,嘴角扬起,娇声喊他,“夫君。”
飘萝魂魄的声音凡人听不到,星华却能清晰的听见,就如同飘萝在他面前一般。
星华好气又好笑,一群人为她担心得要命,她自己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画卷里待得乐呵呵的。
“你怎么跑去天贶殿了?”
那里那天是上天赐福天子的日子,诸多仙神都会显灵,她一个魂魄跑去,稍稍不慎就会被灭得魂飞魄散,幸好她运气还算不错,可万一散了魂魄,他就算练出了人皇纯子的引魂珠也没法将她唤醒,就跟他差点灭了她一样,一点点差池就要了她的命,她怎么就……总是让人的心悬在高崖上。
“我……想姐姐了。”五个字,星华没了言语。
是啊,他在神殿,她的魂魄根本飞不上去找他,四处飘散的魂魄还晓得来宫里找飘素,也算是不错了。只是刚巧碰到了那天是翻经节,跟着飘素去了天贶殿,好在运气不算太差,保了魂魄无事。还真说不得到底是这幅画害了她还是救了她。
看着星华的脸,飘萝娇羞的笑了一下,后觉得自己在画中,娇羞什么的他也看不到,她娇羞个什么劲儿啊,便将自己内心的话又说与他听,“当然啦,我其实也好想你。”可是他住的那么高,她怎么都飞不上去,她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她觉得那个高度就像她和他的距离,她怎么伸手都够不到,可是她的心又不肯死。“很想很想的那种。”
星华慢慢抬起手,指尖触摸到画像上的脸颊,眼底温柔一片,像是蔚蓝天空里的朵朵白云,连成了片儿,柔软得让他整个人身上的清冷都似乎淡去不少,那道软绵绵的声音更是让飘萝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阿萝,我也好想你。”
“很想很想的那种吗?”
“嗯。”
“那是我想你多,还是你想我多?”
星华的眼底愈发温柔了,“你永远不会晓得我想了你多久!”
“是吗?”飘萝有点儿不服气,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想念很多了,多得他都比不上的感觉,但是她又觉得能听到星华这样说,很开心,起码他心里是非常在乎她的,她又何必计较谁想谁多一点呢?都深深的想念对方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好吧,那就你暂时想我多一点。将来,说不定是我的想你多一点噢。”
星华有种很强烈想将飘萝拥入怀中的冲.动,她轻快的声音让他心中无比的心疼,似乎总是这样,哪怕是到了最无望的绝境,她都能微笑着跟他说话,心中再悲伤也不想他看到。她那么弱小,何须承担那么多东西,她为徒儿时他就不指望她承担什么,现在更是不需要,只希望她能被自己呵护着。
“阿萝……”
一声呼唤,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一旁的飘素都听得动容了,那一瞬间她忽然强烈的感觉到星华对自己妹妹的感情担得起情深似海这个词,甚至比情深似海还要情深似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能有多深的感情,绝大部分都在他的心中,他眼底表现出来的温柔和声音里透着的浓浓疼惜,都只是外人能看到感觉到的一小部分。能被看到的就有这般多,看不见的情,深及何处,大概也就他自己知晓了。
飘萝的心被星华喊得澎湃不已,她不像他那么会压抑感情,她想他,“夫君,我想要抱抱你。”
一句话,几乎将星华的心都疼碎了。
她的魂魄必须要载体才不会到处飘散,以他的能力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将她的魂魄引出画卷,可之后放到哪儿呢?她的身体现在只是刚刚稳住了那一线命息,根本不足以把她这道魂魄引回去。等她的身体全好,最快也得六个月,这六个月她只能待在载体里。
星华整个手掌都放在了飘萝的脸颊上,我的阿萝……
晓得此时想抱他是奢望,飘萝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旁人瞧不明白,但他肯定感觉得到自己对他的依赖和思念,“夫君,我还能做人吗?”
“有我在,一定能!”
“那等我恢复了,我要抱你。”
“好!”
“抱很久很久。”
“好!”
飘素看着星华对着飘萝的画像深情款款,更像是神经有毛病一般的自言自语,不知道要不要出声提醒他,但好像她插不进他的话,他似乎在和画像对话,那画像就像是活着的飘萝。
“姐姐听不到我说话,对不对?”飘萝看着星华,她曾在郦晏玄不在时和姐姐说话,她都只是看着她忧伤,完全听不见她在喊她,“我怎么样才能让她听见我说话?”
“她是凡人,你怎么样她都听不到。”
飘素听到星华这句话,瞬间反应,星华不的凡人?她早就该想到的,他忽然来忽然走,还能让风铃和花蕊完全僵化,这样的功夫凡人确实难以企及。
门外,传来奚多海的声音。
“皇上驾到。”
飘素略略紧张几分,看了一下呆立的风铃和花蕊,皇上来了看到她们这样肯定起疑的。
画着飘萝画像的画卷飞到飘素手里,失神的风铃和花蕊也回了神智,让飘素吓得差点叫出声的是,郦晏玄进来时星华还大喇喇的站在房中。
“臣妾参见皇上。”飘素带着婢女行礼。
郦晏玄随手一摆,“爱妃不必多礼。”说着就坐到飘素最开始坐的位置上,向她伸手,“画卷儿,朕看看。”
飘素将画轴递给郦晏玄,小心的瞟了眼房中的星华,难道皇上没有看到星华?这么大一个活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寝宫他都不好奇?连风铃和花蕊也是,竟然都像没看到星华。还是说,他们确实没看到,就她自己看得见?
“爱妃你看了此画几日,可有想出更精妙的画法?”
飘素摇头,“此女子着实长的绝美,臣妾委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能更好。”
画中飘萝朝星华喊,“夫君,我不喜欢这个皇帝总是盯着我看。”烦他。最近几天总是跑到姐姐这儿来看她,看就算了,总是爱摸她,摸了脸还摸胸,身子也摸,一点都不含蓄不矜持不害臊,难道皇帝都是这样好色?当着姐姐的面对她这样,难道就不怕姐姐不高兴吗?尤其晚上还会看着她睡觉,她真是怄火,抱着姐姐睡觉还能看着她,他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啊,他又想摸我了。”
郦晏玄刚抬起手准备摸飘萝的脸颊,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迷疼了他的眼睛。
“啊。”
郦晏玄叫了一声,两只眼睛同时疼的流下了眼泪,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飘素急呼,“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朕……朕的眼睛好疼,看不见东西。”
飘素立即对奚多海吩咐,“快宣御医。”“是。”
郦晏玄眼睛疼还不望自己手里有飘萝的画像,飘素扶着他想让他躺下,他居然还攥着手里的画卷不让她拿走。
“啊。”又是一声叫,郦晏玄猛的松开手里的画卷,“好疼。”
飘素将落到郦晏玄身侧的画卷连忙卷起来,交给一旁的花蕊,扶着郦晏玄躺下,看着他的手,关切的询问,“皇上,你的手怎么了?”
“朕的手忽然很疼。”
飘素连忙握住郦晏玄的手,看到他的手背在慢慢肿起来,忽然转头看着房中的星华,如果说郦晏玄的眼睛流泪看不到东西她没明白,那他的手再出问题她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星华是怪他对他的女人起了色心,他在惩罚他。
花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叫她将飘萝的画像挂到墙上去。
星华站在飘萝画像的面前,看着她顽皮的对他眨眼,嘴角扬起,“满意了?”
“那天烤猪蹄怎么就没让他长记性呢,居然还对我毛毛躁躁的。”
飘萝瞟了一眼床上的郦晏玄,这个年轻皇帝别的还好,勤政爱民,脾气尚可,对她的姐姐也算是勉勉强强过的去,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对他一直戒不掉贪色的心,她真心不觉得一副皮囊有什么好追求的,人都会生老病死,色衰而爱弛的例子在后宫不难出现,她总不觉得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的爱如果是建立在长相容貌上的能坚持多久,世界上总是有长的比你更美的出现。
“夫君,他的眼睛和手不会残废吧?”
“不会。”
毕竟是人皇,他怎会将郦朝百姓的安定之基破坏,不过是小小的惩戒一番。
飘素望了几次星华,星华想到将来可能还需要飘素帮忙,虽不知她对郦晏玄是什么感情,但到底也是在菀华宫里,传出去皇帝在她的宫里不舒服多少有些不大好听,便减缓了郦晏玄眼睛和手上的痛苦,只让他看不清楚东西和手掌肿的像两个大馒头。
郦晏玄不叫唤了,将自己的双手举到自己脸前,想看自己的手怎么了,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只晓得自己的手似乎变得很大,眨巴了几下眼睛,还是看不清,问飘素。
“爱妃,你有没有觉得朕的手好像有点点肿了啊?”
飘素掩了嘴角的笑,起止是肿了一点啊,难道他不觉得他的手是肿的太大了吗?但,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寻常人家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到了皇宫,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皇上说的是,确实是好像有点肿。”对于拥有自己身子的男人,飘素倒也觉得郦晏玄其实对她不坏,起码比起后宫里那些长年累月见不到他人的嫔妃们,她真的幸运很多了,“皇上,你感觉疼吗?不若,我给你吹吹。”
郦晏玄摇头,“不疼,就是觉得看什么东西都看不大清楚。”
飘素将自己的脸凑近一点,“皇上,这样看得清臣妾吗?”
郦晏玄使劲看了看,摇头,“看不清。”
飘素的心咯噔一下,转头看向星华,是他搞的鬼。可她却又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皇上,不要急。肯定是因为你每天太累了,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等御医来了,让他们好好瞧瞧,肯定就会没事了。”
“嗯。”
郦晏玄惦记着飘萝的画,“哎,刚才那位美人的画像呢?拿来给朕看看,也许朕能看得清楚。”
飘素在心底暗道,看飘萝能看清楚?只怕再看你就成瞎子了。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皇帝啊皇帝,你是牡丹花前瞎,做鬼也看不见。
“皇上,你现在眼睛看不清楚就不要看了,等眼睛好了,想看多久就多久,若是眼睛真的伤到深处,可就……”
郦晏玄坚持让飘素拿画像,飘素为难的看向站在画前的星华。
拿,不妥。不拿,也不行。“你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覆上的时候,她却猛地将双手推堵在他的胸膛,尖叫了起来。
他一愣,继而轻轻地笑出声来,反问道:“你觉得呢?”
说着,还故意俯下.身,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
瞬间,周围充斥着他的气息,安安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下意识的别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靠我那么近……栎”
“很近吗?”
黑暗中,她娇红的小脸,看起来特别的可爱,他挑.逗的兴致也更浓烈了。
“嗯。讣”
她别扭的点了点头,然后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
“那这样呢?”
他故意,将自己的身体又往她面前靠了靠,在她左耳边上轻轻地呵气。
安安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灌在她脸和脖子上,耳边更是一阵酥麻,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变得燥热起来。
该死,为什么对于他的亲近,她还是一点抗拒力都没有。
她明明应该一把推开他,不让他再这样闹下去的,可是,心里面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安安,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就在她暗自懊恼的时候,他炙热的唇已经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性.感的声音也萦绕在了她耳间。
她更是忍不住轻呼出声:“别……”
“唔……”只是,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唇就被他的堵住了,继而温柔的辗转起来,或啃,或咬,他用着最缠绵,也最霸道的方式让她沉沦,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被拿了下来,接着整个身子都被他揉在怀里,缠.绵的吻从她的唇缓缓地下滑,直到拨开她的衣领,埋在她颈间轻轻地吸.允起来……
黑暗中,他的大手也不甘寂寞的从她腰间探入衣内,准确的握住了她胸前那对柔软,然后隔着内衣,轻轻地揉.捏着。安安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大胆,在这黑暗的巷子里,对她做这样色.情的事情,又是紧张又是羞涩,双手不安地挣扎了起来,嘴里也嘤咛着:“别这样,不要……”
可她这副欲绝还迎的娇艳模样,更是让他觉得欲罢不能。
于是,他便一手按住她乱弄的双手,一手继续更深入的探索她的美好,温柔的哄道:“乖,别怕,让我摸摸你,乖……”
说着,他又一次含住她的双唇,一遍又一遍的吸.允着,好像怎么吻都吻不够一般……
这般刺激的环境下,配合这番热烈的亲吻,温柔的爱.抚,安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整个身子也承受不住了,几乎瘫软在他怀里。
而他的身.下紧绷的欲.望也紧紧地抵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将她征服。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不能在这里,也不能再一次跟他发生关系了。
否则,她只会万劫不复。
想到这儿,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发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瞬间,疼痛袭来,周以峰发出“嘶”地一声低吼,却没有立即松开她,而是,吃痛的任由她咬着。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扭曲的表情,心里面像是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被他吻着,被他抚.摸着,真的就那么痛苦,那么难受吗?
她就真的这般的抗拒,这般的不情愿吗?
那,陈宣扬呢?
如果今天换着是他,她也会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心里面更加的堵得慌,于是,一气之下竟然狠狠地捏住她最美丽的柔软。
她痛得惊呼出声,松开了贝齿。
而他,就趁机将长舌探入了她口腔里,肆意的纠缠起来,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参杂在里面,但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她,征服她。
就算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他也想要她的人属于他。
这一刻,嫉妒和情.欲战胜了理智,他不管不顾的将她柔弱的身子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而后,抬高她的一条腿,让之圈在他的腰间,想就这样,在这里,要了她。
他的动作很霸道,很粗鲁,跟以前与她亲热时的百般温柔完全不一样,像是要将她拆入腹中一般。
安安怕了,彻底的怕了,怕的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着:“不要……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
因为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羞辱,多么的不堪。
然而,被情.欲掌控了的男人就像魔鬼一般,继续强迫的亲吻她,抚.摸她,甚至动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那金闪闪的东西在黑暗中刺痛了她的眼睛,感觉就像是明晃晃的刀刃一样,要直抵她的心脏。
她终于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周以峰,不要这样,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求我?你求我?安安,你就那么不愿意给我吗?你就真的希望看到我和念念结婚吗?”
她的崩溃,让他终于收住了手。
是的,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这样伤害她的,但是,她带给他的伤害,又怎么办呢?
不,不是的,安安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不住的摇头。
她不是不愿意给他,只是,不想再让自己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而正因为她还爱着他,不希望看到他和徐念念结婚,所以,更加受不了他在这个地方,强迫自己欢.爱。
“呵,你刚才不是问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的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想对你说,只要你说,你还爱我,你不希望看到我和念念结婚,那么,我就带你,现在就带你走,天涯海角,哪里都好,只要你愿意。”
看着她如此可怜的模样,他觉得又心疼又心酸。
至于为什么,他今天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是因为,离真相越近,他越害怕了。
害怕她知道后会伤心难过,更害怕他赌输了这一场,彻底的失去她。
“周以峰……”上一刻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感动。
原来,他还是爱她的,还是希望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的。她真的非常的感动。
可是,如果,她现在真的跟他走了,徐念念怎么办?周母怎么办?他们周家的颜面又往哪里放?!到时候,周以峰就要背负一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不忠不孝的罪名了!
她怎么忍心让他这一辈子都活在这样的阴影里呢。
所以,她抽了抽唇角,哽咽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也不愿意,跟你走……”
听了这话之后,周以峰更是心碎了一地,手臂颓然的垂了下来,呆呆的站了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突然丢了魂似的。
大概过了几十秒钟,他终于张了张嘴巴,凄惨的笑了:“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说完,他便机械的转身,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安安的心越来越痛,痛到几乎不能呼吸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居然疯狂的跑了上去,然后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不断地呢喃着:“以峰,别走,别走……我爱你……”
周以峰猛地一怔,停下了脚步来。
他压根没有想到,她再这样伤害他,拒绝他之后,会又跑过来抱住他,而且还跟他说“她爱他”,他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同情他,可怜他。
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心甘情愿。
于是,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握住她拥着自己的手,轻轻地应道:“好,不走,我不走。”
那瞬间,安安几乎喜极而泣,失而复得的美好,将她所有的理智都抛却在了脑后。
这一刻,她只想,紧紧地抱着他,跟他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感觉到她的眼泪侵湿了他背后的衣衫,他缓缓地松开她的手,转过身来,伸手替她擦拭掉。
而安安就那么看着他,他好看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微微上扬的薄唇,越看越觉得美好,越看越觉得心动。
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尖来,用自己的双手圈住他的颈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有那么几秒钟,周以峰是完全呆住的,直到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她灵活柔软的小舌钻入他的口腔里,他才反应过来,而后一把搂过她的小腰,化被动为主动。
不知道就这样,激烈的吻了有多久,直到两人都几乎喘不过息来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下。
然而,就在两唇离开彼此的下一秒,周以峰突然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
安安一惊,娇羞的问他:“你干什么?”
而某人却神秘一笑,然后抱着她径自往巷子里的另一头走去。
一路上,安安觉得紧张又幸福,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将自己抱到哪里去,但是,在他的怀里,她觉得特别的安心,这么想着,她搂着他脖子的双臂又更紧了些。
大概五分钟后,他抱着她走出了巷子,而正好,拐弯处就是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他便直接将她抱了进去。
一下子从黑暗的巷子到了宽敞明亮的酒店大厅,安安觉得眼睛有些不合适,下意识的揉了几下。
然而,周以峰却抱着她,直接往前台走去。
她一下子就窘了,挣扎着要下来,但他却死活也不让,非要抱着走到酒店前台小姐的面前,然后不紧不慢的掏出证件来,递了过去:“麻烦你开间房,谢谢。”
“……”
她窘得只能将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臂弯里,不敢让别人看见。
心里暗想,真是太丢人,丢人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她一没受伤,二没喝醉,他这是要闹哪样啊!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恩爱,多缠.绵吗?!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开.房是要做什么的吗?
想到这儿,她的脸就更红了。
不过,既然她清楚自己还爱他,那么,她愿意把身体再给他。
即使,他们之间可能没有未来,但是,她不后悔。
就让她任性一次,荒唐一次吧。
……………………………………
拿到房卡之后,周以峰便抱着她上了电梯,按了十二层。
此时,电梯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
他们深深地对视着,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然后,眸子变得越发的灼热,呼吸越发的急促。
最后,在电梯门刚开的瞬间,就情不自禁的拥吻了在一起,接着一路从走廊吻到了房间,再吻到了床.上……
像是都怀着豁出去的绝望一般,紧紧地,深深地,缠.绵在一起。
衣服散落了一地,两具年轻的*纠.缠在了一起,他在上,她在下,他深深地吻着她,从眉眼,到鼻尖,到唇瓣,再到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含住,舔.允。
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动.情的在他身下扭动,他紧绷的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的的那处,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浓烈的情.欲气息:“可以吗?”
她看着他,伸手轻触他的满是汗水的脸颊,羞涩的点了点头。
他心头一喜,便拉开她白嫩的长腿,缠绕在他腰间,然后身.下一沉,直抵她的紧致的柔软里。
感觉到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背,尖叫出声:“痛。”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哄道:“乖,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他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水,却忍着欲.望等待她适应。
过了一会儿,她抓着他背的力道松了一些,他知道,是时候继续了,于是,便架起她的长腿,肆意的抽动了起来。
他每动一下,她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声音很轻,却也很诱.人。
后来,大概是她觉得这样叫有些羞耻了,就狠咬着自己的唇,不再出声了。
他却觉得这样不痛快了,微微蹙起眉头,命令她:“乖,叫,叫出声来。”
她满脸通红,有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了脸上,看起来很纯情,也很妩媚,他不由得喉咙一紧,身下又是一个激烈的撞击。
她始料未及,“嗯啊~”的呻.吟出声。
他愣了一下,而后唇角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对,就是这样叫,很好听,我喜欢。她窘得脸更红了,恨不得立即找个洞钻进去。
而他,却不给她羞涩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她拉至他的身上,然后温柔的诱哄道:“你试试。”
安安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羞得直摇头:“不,不要,我,不会……”
“没关系,慢慢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用眼神示意她。
安安只感觉浑身燥热,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还萌生了要逃走的想法。
但就在她手足无措想要起身逃的时候,他却突然按住了她的身子,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就顺势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啊”地尖叫了一声,下一秒,嘴巴又被堵上了。
就这样,他一边缠.绵的亲吻着她,一边温柔又邪恶的蛊惑着她:“安安乖,自己动。”
“……”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今晚的这个决定是将她送进了火坑了。
早知道,他这么坏,她打死也不会同意跟他来酒店的。
可是,现在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不等她再多想什么,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按着她的腰,再一次动作起来。
(呃,终于开船了,纯度还可以么?不准说不够激烈咯~不然就一直开下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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