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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浩南“扑哧”笑出了声,嘴里的咖啡差点没喷溅出来。睍莼璩伤“喂,我说,能别这么搞吗?身体受不了!”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江逸尘准时来到沪士大厦,约会地点订在这里的3008包房,可以俯瞰A市全景。他将车停好,又给莫清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依旧是甜美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已关机。”他有些焦虑的叹气,父亲的情况紧急,他本应该一直在身边陪着的,但是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他不想让别人趁机钻了空子。
想着,他还是下了车,往包房的方向走去。
一进门,各家老总已经来全了,见是江逸尘进来,忙毕恭毕敬的起身恭迎。江逸尘强撑出一个笑,跟老总们握了手,在主位上落座。
“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江逸尘说着,对候在一旁的服务员拍了拍手。“之前定好的菜,现在可以上了。轹”
服务员点头去了,下手边的几位老总年纪都比江逸尘大一些,但公司的实力是远远极不上江家的,因此他们只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时陪陪笑,谁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那句说错了,被排出局去。
江逸尘笑笑,转了转桌上的圆盘,说:“各位都是我的前辈,别这么拘谨啊,来聊聊咱们未来的项目吧。”
几个老总“嘿嘿”干笑着,一时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服务员恰在这时鱼贯而入,将菜品布置好,又为每位客人斟上一杯酒。江逸尘见谁都不肯率先开口,他举了酒杯站起来,说道:“来,首先为这个羡慕,干杯!篦”
说到喝酒,下边的人却是毫不推辞,都纷纷起身,率先跟江逸尘碰杯,然后仰脖喝掉。几杯酒下肚,气氛稍稍缓和了些。
坐在江逸尘右手边的老总先开了口:“江少,我们没有别的想法,你就是我们的领头羊,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跟你干!”
江逸尘又举杯跟这位老总撞了一下,“别别别,有事大家一起商量,我一个人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说完,又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他人见江逸尘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也不好干看着,纷纷跟着也干了。几杯酒下肚,桌上的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说话声音也高了起来。
一位看上去年轻一些的老总走过来说:“江少,我跟你说真的吧,於家这几年把哥们儿压得不行,哥们儿看出来了,於少是个讲究人,哥们儿只求跟着江少能吃饱饭,给哥几个出出这几年被於家压着的恶气!”
其他几位老总想必也是被於家压迫的够呛,这人的话音刚落,下边的几个人立即随声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江少,咱们一起把於家的墙体外包这块干掉!”说到高兴处,几人干脆自己互相碰杯,喝了起来。
酒还没下肚,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屋里的人们神情一肃,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包间大门被无礼的撞开,一道道人影鱼贯而入,他们身穿黑衣手里带枪,迅速分散在两边。
江逸尘蹙了蹙眉,举着酒杯静静看着来人,坐下的几位老总都慌了神儿,见江逸尘神色淡定,他们也都压下内心的恐惧,在江逸尘身后站定。
“江少,味道还好呀?”一席棕色呢子大衣的於连和缓缓踏进包间,他瞥了一眼圆桌对面的江逸尘,不屑的举起手中的枪,来回抚摸着银色的枪身。
江逸尘脸色严肃,於连和明显是来者不善,不光带着手下,还有枪,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吃好这顿饭。
於连和来回抚摸,将银白色的枪身擦得锃亮,这才抬头,凌厉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在江逸尘及身后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他不紧不慢的来到桌子边上,早有小弟为他拉开椅子。於连和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手枪轻轻碰着眼前的高脚杯,发出“叮叮”的响声。
“听说江少拿到了旧街道改造项目,墙体外包这一块还没分出去,”於连和抬眼轻笑:“怎么不考虑一下我们於家?要问外包这一块,恐怕我们於家敢称第二,整个A市没人敢称第一了。”
看他的样子,江逸尘不怒反笑,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贵企业家大业大,我们小打小闹的,不敢高攀。”他看了看於连和,又说:“於氏根本也瞧不上我们这样的小产业,我们何必自取其辱呢。”
於连和挑了挑眉:手中的枪左一下右一下的摆动着。“哪里哪里,江少太谦虚了,这样会让人觉得……”他探身朝前,嘬着嘴轻声说:“有些虚伪吧。”
江逸尘并不生气,而是哈哈一笑:“虚伪的恐怕是贵企业吧。”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贵企业如果真有心同我们合作,为什么不派个正儿八经的人来,偏偏派了一个外人?”
说完,江逸尘从座位上站起,眼角从上到下将於连和打量了一番,啧啧说:“阿和,别想不开了,你一辈子都没被於致远当做是他的儿子,何必为他卖命呢?”说着,江逸尘爆发出一阵大笑,带着几位老总就朝外走。
於连和气极,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到这来,却被这个臭小子三言两语的呛了回去。他最不想听什么,江逸尘偏偏说什么,句句都打在他心中的痛楚。
“啪!”他大手朝桌子上一拍,几步跟上去,一记左勾拳将江逸尘的脖子牢牢卡在自己的左臂弯中,右手上的枪头已经对上了江逸尘的太阳穴。“小子,跟我玩阴的,你信不信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於连和的臂膀满是结实的肌肉,猛地来上这么一下,江逸尘有些招架不住,身体失去重心,踉跄着朝后晃悠几下,又被於连和的手臂牢牢卡住。冰冷的枪头在太阳穴处死死抵住,江逸尘也不敢轻举妄动,於家这位地下势力的领袖是出了名的手黑,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真的耍起狠来,也是毫不留情的。
对于江逸尘的沉默,於连和似乎很满意,他手上用力,枪口又朝江逸尘的头上顶了下,口中轻声在江逸尘耳边模仿枪响,“嘣!”
江逸尘闭眼,牙根紧紧咬着,头顶青筋暴起,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只能忍耐。
耳边爆发一阵大笑,於连和把枪拿走,大力一推,江逸尘又是踉跄一下朝前倒去,腹部顶在前方的椅子靠背上,一阵疼痛。
“今天玩得很开心,”於连和端起桌上的一只空杯,又拿起边上的红酒为自己斟上,仰脖一饮而尽。“江少,各位老总,后会有期!”说完,大笑着离开。站在两边的小弟也紧紧跟在於连和的身后离开,他的笑声肆无忌惮,充斥着整个走廊。
几位老总互相使了个眼色,听到於连和的笑声越来越远,他们也赶忙来到江逸尘身边,陪笑着说:“江少,那我们几个老朽也先回去了,墙体外包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联系您。”说着,几人也都紧赶慢赶的离开,偌大的包间中,只剩下江逸尘一个人,和一桌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
胃部一阵阵痉-挛,他的大手在腹部轻揉,慢慢的抬起身子。於连和,不过就是於氏的爪牙而已,恐怕这次是於致远或者於浩南的授意。
他的拳头渐渐收紧,眼中凝起冰冷的寒霜。
无论是谁,於氏,注定成为他要打垮的第一个敌人!
天色渐晚,余年洗了个澡,浑身松泛了许多,他披上睡袍来到穿衣镜跟前,左耳还有些隐隐作痛,他靠近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耳垂,一串细小的牙印还留在那里,结了血痂,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好。
“娘的!”余年暗骂,看不出来莫清城那个小丫头这么辣,这一口咬得很深,他足足罩了半个月的纱布才好得差不多了,天天上班都被那些个员工偷瞄,就算他们不说,余年心里也清楚,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耳朵是怎么弄的!
可恶的娘们儿,他一定要她好看!
“老爷!”外头管家敲了敲门。“有事要禀报。”
“进!”余年将身上的睡袍裹紧,瘫坐在真皮沙发上,点燃一支雪茄。黑衣人快步走进,在余年身后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