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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人能伤本尊(某人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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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了,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反应是往水里缩,同时叫道,“什么人?!”

    “真是惬意!”跨进来的时候,魔尊也没想到她居然在洗澡,不过也只是一怔,却没有止住他的步伐,就这样走了进来,甚至朝着她的方向过来了。睍莼璩晓

    看到是他,她就更紧张了,刚刚才跟他分开,他这会儿又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你……你先出去!”她的声音有一点发颤,不得不说,是有些害怕的。

    本来心底对他就是有些恐惧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她有些无所适从,要进了嘴唇,恨不得连头都要埋进去攴。

    魔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后倚着木桶边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说,“出去?好像整个魔域莫非本尊的地盘,还有本尊不能来的地方?”

    “那……你等我穿好衣服,我出去!”她拧了拧眉头,不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还有本尊需要等的人?”他身子倾了倾,似乎离她更近了一些,司盛楠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想着如果他真的有非礼的行为,自己该怎么做妁?

    奋力挣扎还是束手就擒?

    奋力挣扎显然也是无用的,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了他,可是束手就擒也未免太没骨气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他的手已经滑进了水里,轻轻的撩起一捧水,她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把水掀了起来,往上使劲的一撩,他不躲不闪淋了个正着。

    她看到他的动作,原以为他要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却没想到他只是摸了一下水,而自己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激烈了一些,浇得他身上都湿了。

    魔尊静默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做。

    死定了,这下真的死定了!她让魔尊变成了落汤鸡,他会怎么惩罚自己啊?

    很龟毛的缩在了水里,下巴都沉浸在水中,只差连脑袋都一并缩进去。如果缩进去就可以躲避他,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埋进去。

    可是……

    魔尊二话不说,一伸手,在水底轻易的抓住她的胳膊,然后往外那么一捞——她就被提了出来。

    这时,她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什么思考了,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的乱抓乱踢,一双脚踢得毫无章法,水花四溅,双手更是拼命的抓挠着,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儿。

    她的挣扎对于魔尊来说无异于挠痒痒,可是她这种胡乱的打法却也一时让他看不太清楚,凌乱的水到处飞溅,遮住了他的视线,一个不慎,她居然抓到了他的手腕处,然后他眉心一蹙,手上一松,她“扑通”一声,再次落到了水桶里。

    跌进水桶的司盛楠,浑身的骨头都好痛,可是她也顾不得疼痛,眼角一撇看到挂在屏风上的衣服,趁着他盯着自己手腕处的伤时,双手遮住重要的地方,飞快的起身披上,一气呵成。

    动作迅速的让人几乎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魔尊再次抬起眼看她,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成了一条线,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上伤的了他,而今天一个不慎,居然被这个女人划破了他的肌肤。

    当然并不深,只是一层浅浅的表皮而已,但是,却伤了他魔界尊者的尊严。

    虽然他依旧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一股肃杀的冷冽之气席卷而来,司盛楠即便没有正眼看他,也能感觉到那浓重的怒气,他,不会要杀了她吧?

    已经来不及去后悔或者做什么补救措施,她只能立于原地等待一切的到来,就算此刻要被杀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对于这个三界中人人威慑的魔头,她能怎么办?

    不过,闭上眼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任何的动作,再次睁开眼,却看到他已经一派宁静的坐在了桌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惊诧不已,若不是木桶中还有余温的水,和一地的凌乱狼藉,她几乎要以为,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心似乎还在狂跳,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她转过身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系好,然后拢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这才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她安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宣判,这种煎熬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也不知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桌上的杯子被他一只只翻了过来,挨个的排成了排,然后他轻轻的碰击着每个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直到所有的都碰了一遍,这才停下来——手猛然一扫,所有的杯子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她咬了咬唇,一声不吭,看着他的动作。

    直到所有的杯子都成了碎片,他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她,然后招了招手,“过来!”

    她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看着他道,“如果你要杀了我,那就动手好了!只不过,我却不知,原来高高在上的魔尊殿下,却是个喜欢偷窥女人洗澡的无耻之徒,死在这样人的手里,我只觉得羞愧!”

    魔尊看着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意,只是一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她身体一僵,虽然不敢挣脱,却也绷直了身体,不让他占一点便宜。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庞,声音极是轻柔,“知道么?本尊千百年来,最不看重的,就是别人怎么看我!”

    听着他的话,有如魔魅之音,他这是在告诫她,这样的激将法并没有用么?

    “还有……千百年来,也从来没有人能伤到本尊,从来没有!”他的手缓缓的移到她的眼前,将手腕上被她指甲划伤的地方给她看,别不开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白皙的肌肤上有一处划痕,很是明显,还泛着微微的血丝,没想到自己的指甲有这么的厉害,不过——她现在也不后悔。

    无论自己有没有伤到他,以他这种变幻莫测的性子,喜怒无常也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他要杀自己,即便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后天,终究逃不过吗,又何必后悔呢?“那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平定了心神,她反倒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看着他说到。

    魔尊大约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略有一点诧异,旋即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对上自己的眼,认真的审视着她的表情,“你不怕本尊吗?”

    “怕!”她果断的回答,“可是,怕有用吗?怕,魔尊就会放过我,不杀我了吗?”

    “也许本尊会这么考虑。”他居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怕你,很怕很怕!”她也是一脸认真的回答。

    魔尊怔了怔,旋即大笑起来,“有趣,你倒真是个有趣的女子,难怪离休对你这么放不下!”

    听他提到阎王,她眼神暗了暗,苦笑一声,“魔尊殿下误会了,阎王殿下不过是将我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并非对我有所不同。”

    “是吗?”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手中的力道却越捏越紧,看着她的脸因为疼痛而涨的通红,可是却依旧倔强的看着他,不吭一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不会被这样活活掐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手,若无其事的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与她,到底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终究不是同一人!”她很快的接到,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悲哀。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像那个人,如果不像,是不是也早早就可以重入轮回,早早该发配哪里发配哪里,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了。

    早知情殇,不如不遇。只不过,那时的她不知情滋味,以为尝过了便好,却不料情字是毒,沾染上了,戒掉就很难,早已深入骨髓!

    “是与不是,对本尊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他拍了拍手,“想不想知道尽欢的故事?”

    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怎么会看透自己的心思。

    他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放开她让她也站了起来,“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跟本尊来!”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不过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

    狐岐山地宫。

    这是妖族颇为繁荣的一个聚集地,一直以来,都是一派繁华的景象,而如今,昔日的繁荣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泥土里有些已经变成了黑紫的颜色,是族人们流下的血迹,受伤的都已经送去医治了,变得狂躁的也都隔离安抚了,现在这里,除了到处可见的破败,还有偶尔断裂砸落的声音,就什么都没有了。

    牧野春领着几个妖族中的侍卫,一起往地宫的深处走去,如果想要探寻出原因,就一定要到里面探个究竟。

    只不过,入口处都已经被倒塌的石块给挡住了,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道,“驸马,入口已经被挡住了,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吧!”

    “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去探个究竟!”今天的牧野春,已经没有了昔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面色严肃的看着破败的地宫,心情很是沉重。

    狐岐山,也是他的家,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查出原因,怎么能心安!

    “可是驸马……”侍卫有些犹豫,如果驸马出了什么事,他们担待不起。

    就在他迈步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便猛地被一把揪住了,“死狐狸,你好大的担子,居然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自己偷偷跑过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让我……怎么办!”

    千寻说到最后,声音有点哽咽,红着眼圈看他,收到消息就不顾一切的跟了来,正好看到他要走进那摇摇欲坠的地宫,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牧野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千寻,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你也知道危险,知道危险你还一个人跑来!我不管,去哪里,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她固执的说。

    拧起眉头,他沉下脸,很是严肃的说,“不行!这次不是儿戏!千寻,快回去,等我办完事就回去了!”

    “我不管!什么儿戏不儿戏,总之,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她就是不肯走。

    牧野春对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把公主带下去!”

    虽然他这样吩咐了,可是侍卫哪里敢,千寻双手一叉腰,很是霸气的说,“我看谁敢!”

    顿时,谁也不敢动,都是一脸为难的面面相觑。

    “千寻!”他呵斥了一声,可是不管他怎么的斥责都没有用,她是铁了心一定要跟他相伴。

    见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千寻,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但是这个地宫,你是无论如何不能跟我一起进去……”

    她刚要开口反驳,就被他按住了唇,“听我说!这地宫里到底有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异象,是一定要探寻清楚的。你跟着我,我要保护你,会分心,反而不方便,我自己一人,行动方便,查明情况很快就会出来!我答应你,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活着平安的回来见你,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听着他的分析,她一时之间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反手握紧他的手道,“牧野春,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否则的话,我必生死相随!”

    看着她近乎恶狠狠的眼神,他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傻丫头,都经历过那么多了,我哪儿舍得死!”

    说完,他看向两旁的侍卫,“好好照顾好公主!”

    说完,他再次衡量了一眼那个被杂物封住的洞口,退后两步略一衡量,一低身一猫腰,旋身间变成了一只长尾大狐狸,然后从那个洞口刚好就“刺溜”一声,钻了进去。

    千寻在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进去以后,牧野春才发现,里面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惊险的多。

    不但所有的道路都被封的差不多了,更是偶尔还有碎石和土渣掉落下来。

    地宫,哪里还有昔日的繁华啊!

    他心中喟叹,然后继续往前行,顺着狭窄的甬道小心翼翼的下脚。

    尽量避开那些落下的碎石,几个轻盈的纵身,总算来到了较为宽阔的一处平地。

    如果没记错,这里原来是地宫的中心广场,原来这里有着小小的喷泉,还有许多妙趣横生的洞穴,实在是美不胜收的,可是现在,除了到处都是断壁,什么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能产生这么大的破坏力?他想了想,总觉得有点奇怪,然后四下里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端倪。

    但是一切至少看上去还是很平和的,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说,只是场意外?可是,就算是意外,也总有个意外的导火索或者起源,什么都看不出来,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的话,就实在有些太奇怪了!

    走着走着,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有一点点咯脚,便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看,似乎是什么玻璃做的东西,脚底还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玻璃制品?虽然阳间来说,这种东西已经不稀奇了,可是在三界内,还是甚少会用这种材质的。

    用爪子拨拉了一下,那东西露了出来,说是玻璃也似乎不是玻璃,更像一层皮屑,只不过脆脆的,还很坚硬,所以他踩上去才会觉得咯脚。

    “这是什么?”想了想,他凑近闻了闻,即便有了深厚的泥土味道掩去,可依然还能嗅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难道说,跟这个东西有关?

    他想了想,不管有没有关系,总算是个发现,便将那皮屑一般的东西放好,然后继续查探。

    转了几个圈,只觉得到处都像是被巨大的破坏过,又不像是地震之类的,可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而且受伤的族人似乎也没说出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只不过表述能力都有点问题,对那一日发生的事,除了惊恐的表情,竟是多说不出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看来,这里面果然有很大的问题在。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已经残破不堪的地宫,突然发生了强烈的震动,他心神一凝,然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地宫震动的厉害,眼看就要倒塌下来一般。

    “不好!”他暗自叫道,然后拔腿开始往来时的路去了。

    可是还没跑出几步,“扑簌簌”,落下来一大块东西,啪的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连忙回转身,避开了那块东西,可是却也无法再往前进了。

    过不去,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总之,这里是不宜久留了。

    他念及此,想起地宫还有另外的出口,便不再犹豫,转身往其他的出口去了。

    人常说,狡兔三窟,其实不止兔子,他们狐狸,还有其他一些妖族,都会有多留洞口的习惯,一来可以迷惑敌人,二来万一发生什么危险,也有助于逃生,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好的机会。

    他没想到的是,就算如此,很多的洞口也早已被崩塌给封住了,连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出不去,体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难道说,他真的要憋死在这地宫之中吗?

    不,不行!他答应过千寻的,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死在这里!

    提起精神,再次寻找,就在他努力再次来到下一个洞口,终于看到前面一阵强烈的光芒,心中一喜,速度也快了许多,飞快的朝着那洞口扑了过去。

    哗啦啦——

    碎石滚落的声音,他耳边听着那急促的落石声,脚下的步子一停不停,只怕稍一犹豫,就再也出不来了。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的前爪扒住了洞口处,使劲的一用力,整个身子也钻了出来,就在他刚出来的一瞬间,噗通!沉重的闷响声,他再转身一看,顿时惊出一头的汗,这最后一个洞口也彻底被淹没了,看来,这地宫已经彻底的废掉了,想再进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稍稍松一口气,已经是一身的冷汗,只是不知道这个洞口离进去的入口处有多远,想来千寻应该等急了。

    这样想着,他也不敢耽搁,便朝着入口的方向走去。

    刚没走两步,就见到前方有人在查探什么的样子,隐约可嗅到他身上的仙气,看来,是仙界中人,没想到连仙界的人也来查探情况了,略一沉吟,他迈步上前,“这位仙家,敢问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