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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相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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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眼里,花落晚参加今晚的宴席就不对了,身为一个庶女就该有庶女的自觉才是。夹答列伤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沉寂了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看来。

    却见那二少爷花少康也跟着说道:“二妹自小在外面长大,会这般不识礼数也不能怪罪于她。”

    这句话看似在帮花落晚开脱,实则是在告诉众人,她花落晚就算回府了,也没有完全被花氏所认可。

    一些刚刚进厅的人自然是听信了他们的话,私下不免开始议论起这个花氏流落在外的庶女峥。

    花落晴颇为得意,她就知道,这样的宴会,花落晚肯定会失礼。便就装作一脸好心地对她说:“妹妹,你还不快起身让座。”说着,左看右看,目光落在最靠近门边角落的位置说道,“我看那个位置不错,挺适合妹妹的。”

    然而,面对花落晴明目张胆的奚落,花落晚只是微微笑道:“难为大姐为我着想了,晚儿这就过去。”说罢便欲起身。

    也就在此时,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的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说道:“是我让晚儿坐在我身边的,怎么?难道要让我跟着一起坐过去吗?!客”

    这话说得极为严厉,一时间,厅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花落晴也是浑身一颤。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老夫人对一个庶女竟然这般上心。

    “晴儿不敢。”花落晴咬着唇瓣,立刻跪下身来,脸上一阵苍白。

    花少康见状,连忙上前道:“老夫人,落晴不过是与二妹开个玩笑,您何须动怒呢。”

    “哼!”老夫人一声冷哼,竟不理会花落晴,大有就让她这般跪下去的意思。

    花落晚在心里冷笑,老夫人一向看不惯花落晴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今日这番举动虽是针对花落晚而来,却也是在挑战老夫人的权威。

    旁人见状,虽为花落晴感到怜惜,却也不好在老夫人气头上去求情。一时间,大厅里又热闹开来,却是再无人将目光注意在花落晴身上。

    见花落晴吃了闷亏,花落晚心里自是高兴。老夫人今日举动,也是告诉了族人,花落晴虽为花氏嫡女,但是并不表示整个花氏就是绕着她来打转,在她叶氏的眼里,花落晴什么也不算。

    “老夫人,今日在场之人众多,此事怕传出去不好,既然落晴知错了,您就原谅她吧。”花少荣终是见不得自家妹妹吃苦,到底还是开了口。

    但是,老夫人却是将目光放在了花落晚身上,问道:“晚儿,你的意思呢?”

    “晚儿觉得三哥说得也不无道理,大姐既然知错了,罚她在屋子里静思己过便是,何必当着众人的面来惩罚,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花落晚说道,却是提醒了老夫人,花落晴原本被罚闭门一月,却提前半个月出来的事。

    老夫人想了想,说道:“你起来吧。夹答列伤”

    “谢老夫人。”花落晴唯唯诺诺,一时间方才的气焰顿时全没了。

    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却听老夫人继续说道:“上次让你提前半月出来,这布施之事却是拖到现在都没进行。想来还是不知悔改,就罚你明日去北门义郊布施。”

    北门义郊!花落晴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

    北门义郊是整个都城穷人的聚集地,说是贫民窟也不为过,去那里布施,恐怖得让这位嫡姐姐吃上些苦头不可了。

    “怎么?不愿意?那就继续跪着吧。”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老夫人冷声说道。

    花落晴咬牙,去布施好得能落个慈悲善良的美名,总好过当着这么多宾客族人的面下跪,便就咬牙说道:“落晴听从老夫人的安排便是。”说着,目光恨恨地看向花落晚。

    花落晚低笑,说道:“大姐莫要担心,明日晚儿会陪你一道前去,姐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罚你大姐,又不是罚你,你去凑什么热闹。”老夫人低声喝道,“你明日来净香院陪我抄经念佛。”

    “老夫人,陪大姐去布施之事是一早就说好的,晚儿又岂能出尔反尔呢。”花落晚微微皱眉,旁人看来只当她是在关心自己的姐姐,却不知,花落晚不过是想去看花落晴是如何落魄而已。

    老夫人思忖片刻,便无奈地叹气道:“也罢,你便陪着一起去吧,倘若有人欺负你了,随时来告诉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刻意看了花落晴一眼。

    花落晚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附近一直在佯装聊天,却故意注意着这边一举一动的众人,早已将这番对白听在耳中,不免对花落晚的大度称赞,反而对这位刚刚让人眼前为之一亮的嫡出小姐有了丝厌恶之意。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成为家族谋权夺利的棋子。

    不过片刻,在门外招呼着宾客的花铭宥与梁氏相偕走了进来,开席时,将花少康与花少荣正式介绍给所有族人。

    “犬子少康自小便精通运筹帷幄之道,铭宥打算将花氏在都城的商铺交由他来接管。而三子少荣一心报效朝廷,练就一身好武艺,今后还需各位族亲们多多帮助。铭宥在此先替两位犬子谢过诸位。”说着,他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位宾客也相偕举起酒杯,一人说道:“侯爷太过客气了。既然同出花氏一族,我等自当尽心竭力帮助二位公子。”

    说起来,花铭宥虽只是个有名无权的安伯侯,却贵在出生花氏一族,而且成了主支,日后更因三个嫡出子女坐上那位高权重的国舅之位,只可惜,成在嫡子,败也嫡子。

    虽不知前世花思穆为何要叛变花铭宥,甚至大有将他置于死地的意思,但花落晚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可惜现在的花思穆太过隐忍,否则必能结为盟友。

    宴会举行了一半,老夫人觉得乏了,便让花落晚送她回去休息。花铭宥不重视这个庶女,自然也不在意这个宴会上有没有她,倒是花落晴得了空,趁老夫人离去的空挡,表演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舞技。

    花落晚送老夫人回去后,思忖片刻,转身去了斋月楼。

    月下湖边,那一袭白衫的男子独坐轮椅之上,举头望月,似乎在思量着什么。月光洒在那单薄的身形之上,越发显得孤寂,周遭争相盛开的牡丹花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下都尽相失色。

    花落晚以前只觉得这位哥哥长得极好看,此刻看着寂静中独坐得他,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花铭宥长相俊美,连带着几个儿女都遗传到了不错的容颜,只是,花思穆却是超乎寻常的好看,只是静静坐在那边,便就犹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花落晚的到来,望着月色突然一声轻叹。然而,便就是这顷刻之际,只听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打破寂静。

    “救……救命……”呛水声、呼唤声接踵而来。

    花思穆寻声望去,却见水中一道人影扑腾,却是本该出席今晚宴会的花落晚。看她在水中挣扎,似乎是不会游泳。

    “来人!”他立刻呼唤,只是,周遭静悄悄的,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该死。”花思穆一声低喝,这才想起,今日白天他将侍剑与几名侍从派出去办事,目前尚未回来。

    但是此刻,花落晚已经停止了挣扎,慢慢沉入水中,水面上只剩下圈圈涟漪。

    花思穆皱眉,却再也容不得思考,纵身跃入湖里。而水里,一直闭气等待的花落晚看到冲入水中的身影,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靥。

    她的残腿嫡哥哥,果然是假腿疾!

    花思穆将花落晚救上岸的时候,那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全然不似溺水的样子。

    他这才恍然,自己竟然着了她的道!

    “花落晚,你竟然骗我!”他怒喝,一双狭长的眼睛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然而花落晚却是露出一张鬼畜无害的笑容来,亲昵道:“大哥,若论起骗人,可是你先骗我的喔。”

    说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他的腿上。

    月下,拿到素白的身形被月光拉得修长,被湖水浸湿的墨发还滴答着水珠,顺着他袒露在外的锁骨滑入衣间,竟衬得他整个人风情万种。

    花思穆恼怒地扭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日。”花落晚低笑,“确切来说,先前只是怀疑,但是昨日大哥为救我被轮椅压倒,看你似乎痛得厉害,便就更加确信了。”

    她这么一说,花思穆这才恍然。的确,若是他双腿真得废了,又如何能察觉到痛楚?!这个花落晚,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大哥,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装腿疾,但是,还请你好好想想要如何跟老夫人,还有父亲解释吧。”说着,她便佯装要离去。

    然而,花思穆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协助龙烨。”花落晚望着他,目光清明。

    却见花思穆眉头紧蹙:“你果真对那六皇子有意?”

    “随便大哥怎么想,只是这交易,看大哥允不允了。”花落晚耸肩,依旧一脸恬淡的笑容。

    花思穆看得直咬牙,这个妹妹当真比狐狸还狡猾。竟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她当真以为这点心机就可以让他屈服么?

    唇角微扬,花思穆的目光直直看来,看得花落晚心里一慌,还未来得及揣测他的心思时,便被他顺势一扯,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

    花落晚一个酿跄,只觉脚下一崴,还未站直身子,便被人捧住了脸颊,唇上一热,柔软的触感直冲她大脑。

    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带着一抹狡黠的目光望着她。花落晚有了片刻失神,却觉唇上一痛,竟是花思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缓过神来的花落晚一阵恼怒,狠狠跺了他脚,逼迫他放开自己,两人这才拉开身形。

    花落晚后腿数步,只觉脚下一阵刺痛,还来不及站稳便跌坐在地,唇齿间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味,刚刚的事发生得太快,她完全来不及反应,现在只觉又羞又恼。

    然而,那罪魁祸首却是逆着月光而站,身姿挺拔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唇瓣因沾染了血腥更加显得妖魅十足。他低笑:“妹妹可曾知道,在大诃,血亲兄妹***可是要双双被诛杀的。”

    “你……”花落晚瞪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拿这招来反威胁她,只好抱着一丝侥幸说道,“大哥,你也说了是两个都要被诛杀。”

    “你以为,我会在意生死吗?”他冷笑,那张绝美的容易不带丝毫感情,却是透着一股看破生死的决然。

    那一刻,花落晚甚至感觉,这个神秘又孤寂的兄长比她还要狠辣。

    见她无言,花思穆坐回到轮椅之上,脸上已重新染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对她道:“你的要求我答应,只是,别妄想利用这点来威胁我,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会拖着你一起。”

    语毕,便独自滚动着轮椅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