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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我们再去那边敬酒去。”喝完酒后,阮瀚宇不再看她,回头温柔无比地对着身旁紧挨着他的丽娅说道,说完就轻牵着她的手,眼里的光柔和得要滴出水来,丽娅则是满脸的娇羞。
阮瀚宇小心地呵护着她,二人手牵着手从云霁的面前飘过了。
云霁的眼眸有一瞬间冷得像霜。
“阮少真是有艳福,娶个那么美的老婆,又可以娶个如此娇滴滴的小娇妾,哎哟。”加鸿才的嘴微张,只差流出口水了。
云霁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轻轻一笑。
“鸿才,你觉得丽娅美吗?”
“当然,太美了。”加鸿才不假思索地答道,不过,还不算太傻的他立即就说道,“当然,再美也比不过我的媳妇,我的媳妇又能干,能美丽,标准的豪门媳妇呢,有你呀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霁嘴角处浮起丝冷冷的笑意。
“鸿才,你也喜欢丽娅这样的妾吗?”她故意问着,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加鸿才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怕得罪了她,惹她不高兴,一时怔住了!
看着他怔怔的,左右为难的样子。
云霁忽然笑了。
“鸿才,只要你听我的,到时我也给你纳一房像丽娅这样的小妾,行吗?”
她虽然笑着说的,可那话说得还真是很有诚意,完全让人看不出不快的语气来。
加鸿才呵呵陪笑着,傻傻地说道:
“媳妇,有你一个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要是真愿意给我纳个小妾,那我这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他满脸的淫色,色心却是不小。
“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保准给你做到,到时你想要娶漂亮女人做妾,或者做地下情人都可以,随你意,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云霁知道他开始相信了,继续诱惑道。
“好,好,媳妇,我什么都听你的。”加鸿才虽然发育不良,色胆可是发育得大大的,而且对女人的需求也很旺盛,自从来到a城云霁的身边后,为了表现自己,他可是有近个多月都没有近过女色了,这乍一听到云霁竟然还会这么大方,眼睛都绿了。
可首先,他对云霁这朵鲜花还没有吃到手,那可是耿耿于怀的,再者,加老爷子在他临来a城时就是下了死命令,这次来a城一定要把云霁弄到手,先别说怀孕之类的,起码要把她吃到手再说。
女人嘛,不把她的身子要了,她是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
加鸿才这点可不傻。
因此这一个多月可谓是养精蓄锐,只盼着夜夜与云霁春霄**,把她给睡了,可是云霁太精明了,像只狡猾的兔子,怎么着也不让他得手,莫说睡她,亲她一下到目前都不能如愿。
这让他心痒痒的,万分难受。
就这样子,加鸿才每天吃饱了饭后,精力旺盛,天天都在打着云霁的主意,看如何能尽早把她睡了。
“很好,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云霁这次是真的笑了,还主动挽起了他的手臂来与其他客人去敬酒。
加鸿才屁颠颠的,乐不可支,满脸堆笑,云霁身上好闻的体香不时飘来,让他沉醉得不能自已。
木清竹坐在二楼套房里的电脑房里,双眼注视着电脑屏幕。
阮瀚宇带着丽娅参加晚宴,被新闻媒体采访的事立即就出现在头条新闻里。
新闻下面的评论里一时间是各种留言与口水战。
她,阮瀚宇,与丽娅,三人的关系一时被**裸地推到了大众面前,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几乎所有的媒体杂志上面都是关于他们三角关系的报道,占据了大量的版面。
木清竹坐在家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各种嘲讽,同情的眼光。
她静静地坐着,眼睛干涩的看着阮瀚宇温柔体贴地带着丽娅出现在公众场合,神态亲昵,笑容亲切。
就那么一瞬,感觉这个男人离自己好遥远了,恍若那些恩爱与缠绵,都不是属于她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般,唯有心底的那点刺痛不时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
门铃响了好久,木清竹才按了摇控开关键。
“太太,老董事长请您去书房找他。”阿英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阮沐天?找她?
木清竹惊愕了会儿后,反应过来,随即就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神色平静的朝着三楼的书房走去。
阮沐天书房的门微微掩着,并没有关严。
木清竹按响了门铃。
“请进。”阮沐天沉稳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木清竹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阮沐天的书房很大,有几间房那么大,几乎整个三层,只有他与季旋的一套主卧,然后就是这个大书房了。
这书房,木清竹在阮氏公馆里呆了几年,从来都没有单独来过,每次就算是来,也是奉了阮沐天的令来的,而阮沐天成植物人的那些年,这书房就被季旋封存了。
因此,对这书房,木清竹其实是陌生的。
“爸,您找我。”
阮沐天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毛笔在练着毛笔字,苍劲有力的汉字栩栩于生的跃然于宽大书桌上的洁白的白纸上。
那毛笔字刚劲有力,笔酣墨饱,鸾飘凤泊。
阮沐天写得一手好书法,这是众所周知的。
而他的人亦如他的书法一样,严谨,刚柔相济,行为处事,周到,密不透风。
“清竹,你来了。”阮沐天听到木清竹的声音微微一笑,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温和的说道。
“嗯。”木清竹很有礼貌地应了声,只是站着等着阮沐天的问话。
“清竹,你来看看这个字写得怎么样?”阮沐天笑眯眯地朝她打着招呼。
这个?木清竹有点惊讶。
向来她都不太会欣赏这些的,难道今天阮沐天叫她来是只是为了让她欣赏书法的?她真的不太懂,但处于礼貌,她还是悄然走了过去。
宽大的黄梨木书桌上。
中间的一张白纸并不算大,中间却只写了个‘藏’字。
为了能给出较为中肯的答案,木清竹还是低头细细看了起来。
只见这个笔划烦琐的‘藏’字,被阮沐天构勒得真是妙不可言。那一笔一划,藏锋处微露锋芒,露锋处亦显含蓄,垂露收笔处又戛然而止了。
这样的书法若没有深厚的功力那是不可能写得出来的。
“爸,您的毛笔字写得可真好。”她不禁赞叹出声,“亦浓亦纤,无乖无戾,亦中亦侧,不燥不润,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好个不燥不润。”阮沐天听到这儿,哈哈笑了起来,“清竹,你的评价真是太高了,不错,你的评价已经好过我的书法了,这是一种思想高度,能说得出来,可见你的思想也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了。”
木清竹听着阮沐天的这话,眨了下眼睛,心神微动。
“清竹啊,你与瀚宇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阮沐天放下了毛笔,在冼手盆里冼完了手,拿着块毛巾擦着,这才切入了正题。
这样么?
木清竹闻言,嘴角处是一抹苦笑,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静静地站着,低下了头来,嘴角处动了下,默然无语。
“阮家的媳妇不好当。”阮沐天接着重重地说了句。
木清竹的心颤了下,手指蜷曲了起来,呼吸有点紧。
“清竹。”阮沐天看了眼她,沉吟着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瀚宇一定要娶丽娅为妾,你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他们吗?”
他这样问询的话语才刚说出口,木清竹就惊呆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公公也同意瀚宇要娶妾吗?
在她的想象中,阮沐天一向都是宠爱她的,不管做什么决定,他都是在背后支持着她。按常理来推断,在这件大是大非的纳妾事上,他应该是毫无条件的支持她的,但现在呢,他这问话怎么看都有逼她就范的嫌疑在。
“爸,您的意思是?”她脸色发白,不安地问道。
看着她的模样,阮沐天深深叹了口气。
“清竹,这世上有很多事不能尽善尽美,但你要相信,在我们阮家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对你好的,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我们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证你的幸福,但如果真到了那天,瀚宇不得不娶丽娅为妾,我也希望你能从容面对。”他神色凝重,目光深远,说这些话时,眼光看向了别处。
很久后,明白了残酷现实的木清竹哽咽着问道:“爸,您觉得瀚宇娶了丽娅后,我还能幸福吗?”
阮沐天的手抖了下,用手扶住了眼镜框,然后双手放在了背后,踱了几步后,稳稳地说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感受的,不是像外表别人看到的那样,爸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就会幸福,关健是要过去心里的那道槛。”
木清竹感到眼前开始发黑。
要一个女人毫无戒蒂地接受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这还能幸福吗?
“不,我不能接受。”她想都没想,大声反驳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