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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绑来的娇妻,六十六 他变态
晋贤贤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没听见,不应不理,门外终于再次沉寂了。舒殩齄玕
过了很久,估计门外那个不速之客应该是走了,晋贤贤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手一扬就准备将灯关掉。
但这时她的手机却想起了信息的提示音,她随手按开,然后就看见上面有着清晰的几个字:你不好奇嘛?
好奇?当然,不过不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没理他,将灯熄掉。
“嘀——”
但她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她心里发烦,手一挥,将手机抛到一边,闭上眼,再次用被子蒙上头。
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至极,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她气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过手机,就低吼道,“干什么?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嘛?”
话筒里沉默了许久,才响起莫青轩的声音,幽幽的只一句,“我想诉说……”
呃……
晋贤贤怔了怔,叹了几叹,最终下床,拉开了房门。
好吧,她承认,她很想听他诉说,她拒绝不了他。
男人就站在走廊里,看见她开了门立刻走了过来,她绷着脸将门关好。
一转头,竟然发现他正在脱衣服,她立刻又羞又气,“你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直到将白色丝质家居服的上身脱掉,将裤子又拉到胯部,露出让人不好意思直视的风景来,才笑望了她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小时候在狼口下逃生时受的伤,没别的意思。”
“呃……”她一怔,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那健壮又不失精致胸腹下面,靠近……的地方,有一道不规则的伤疤,应该是隔的时间太过久远,已经不太明显,不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这道疤痕其实晋贤贤眼里是有的,两人毕竟有过极其亲密的关系,而且不止一次,虽然她每次都不敢怎么看他,那个位置更是不敢多注目,可是颠鸾倒凤时……那细枝末节的总是难免入眼的。
只是她并没想过这伤疤的来历,更没想到这竟然是被狼咬伤的。
直视了那伤处几秒,她只觉得过于暧昧,似乎有某种东西又徘徊在一触即发间,所以立刻转眸,看着他的脸,“当时……疼吗?”
“当然!”莫青轩笑笑,坐在床上,轻声道,“那年我才四岁。”
一句话让晋贤贤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看着男人,张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母亲的手也是那时伤的,我和母亲在美洲给人看牧场,那个晚上天特别黑,却遇上了狼袭,母亲为了救我被咬住了手,疼的昏了过去,我便用棒子砸那狼,那狼就扑过来咬我,将我的肚子咬破了,母亲却在那个时候睁开了眼,然后就看见了那昏暗灯光下肚子都被狼的獠牙剖开、鲜血淋漓的我,本来因为父亲的事就受了刺激的她就瞬间被吓的精神失常了,这些年就一直这样了。”
男人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幽蓝的瞳孔中却是一片无底的深,让人想起雾中的黑夜,有着无法穿透无法丈量的暗沉。
晋贤贤则是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场,呆呆的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男人,只觉得心脏有一种被人捏住的窒息感。
沉默了一下,男人又笑了,“其实我并没死,赶来的农场主和义父及时救了我,那狼一枪毙命。”
“……”
“按理来说母亲对我被救的那段应该是没记忆的,因为当时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从来没摸过枪的她却喜欢上了枪,还偷了那农场主的一杆猎枪藏在了被子里,后来我怕她出危险,没经常给她准备一把玩具枪放在手边,她只有拿着那东西才会安心,这样看来她虽然不清醒了,可是潜意识中却谨记着她的儿子是被那枪救了,所以喜欢上这东西。”男人又道,俊逸出尘的脸上浮着一抹温柔的忧伤。
晋贤贤依然不知该说什么,只看着男人,明眸中满是凝重。
“怎么,吓傻了?”看着她,莫青轩笑着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手。
“嗯……没、没有……”晋贤贤应着,然后又问了一句,“当时……当时一定很疼吧?”
好像除了这句,她真的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她想象不出一个四岁的孩子面对这种情况会什么心情,那样的遭遇一定会在他的生命中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她更不敢想象,母亲疯了,自己又受了伤,这对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深重的灾难,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还很诧异,为什么华人首富的女儿会跑到美洲去给人看农场?为什么刚才他只提到他的义父,却并没提他的祖父?难道他的那绝妙精准的枪法也是因为这场遭遇练就的吗?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两次了。”男人笑了起来。
“呃……”晋贤贤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摸摸它,摸摸它,它就不疼了。”盯着她那低垂的小脸,男人忽然一指自己腹下的伤疤道。
晋贤贤一怔,然后对上的就是男人生辉的火热眸子,还有脸上的调侃,她攒眉,和男人对视了片刻,小手一伸,就真的像男人身上那道伤疤抹去。
敏感区域的触感,让男人浑身一震,深喘一声。
但稍后他就不由羞愧又自嘲的开始笑话自己,因为那只小手虽然慢慢的游走在那道伤疤上,柔柔的、轻轻地,但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却满是怜爱悲悯,那双明眸里也满是坦荡,真的让人感觉很……很圣洁。
他身形一仰,躺在床上,笑望着眼前的女人,享受着她的怜爱,只觉得胸腔在瞬间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涨满了,即使没有做成他想做的,可是他仍然觉得很满足。
那天莫青轩并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就在晋贤贤的床上睡着了。晋贤贤看这男人那张毫不设防的脸,心底一片柔软,最终也没舍得叫醒他。
她想他一定是累极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坦然安睡的人,他总是很防备,他们在一起睡过两晚,每当浅眠的她醒过来时,他都会机警地睁开眼。
她将被子为他盖好,自然自己也没有去动什么睡地毯的蠢念头,就睡在了他身边,因为这床足够大,睡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啪——”灯熄了。
一室黑暗,一床温情……
第二天晋贤贤是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的,看着那只占有的横在自己胸口的精壮手臂,她自然恼恨,但却又无处发作,因为据目测,好像是自己先失守的。
满脸郁闷的起床梳洗,看也不看那竟然还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的赖床的男人,转身就去江雪茹屋里,江雪茹也是刚起来,看见她,又问了昨天晚上的两个问题,“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是青轩的媳妇呀,还想听你讲青轩小时候的事情,青轩小时候太可爱了。”她又这么回答她,满脸都是温和的笑。
“哦……”江雪茹听罢,顿时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始自责,“你看我、看我,总是忘记重要的事。”
“没事……没事……”晋贤贤赶紧抓住她的手,将她的头发解救了出来,“伯母,你给我讲故事,我来帮你梳头发吧。”
“好啊好啊……”江雪茹立刻满脸欣喜,于是两人便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晨。
只是到了最后又出了状况,那就是等那苦着脸、端着药汁的小萍进来以后,江雪茹忽然就发起了脾气,扑过去将小萍手中的碗打碎,然后不顾两人的劝阻,一个劲的要往外奔,哭闹着要去找什么阿逸。
最后莫青轩过来了,好哄歹哄才将她劝住了,然后趁她不注意为她注射了镇静剂,她才安静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晋贤贤才算看清楚,和这些精神上不理智的人相处,真的很不安,因为他们就像一个随时引爆的炸弹一样危险。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
“烦了吗?烦了以后就不要过来了。”回去的路上,莫青轩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道,心里隐隐有些忐忑。
他真心不希望将这个小女人也搅入自己纷乱的生活中,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愿将这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因为他也像她一样,怕被嫌恶。
他想他是真的爱上他了,从最初时单纯的*占有,到因为她的逃离而被挑起的征服欲,再到因为她勇敢地生下他的儿子而带给他的震撼想要弥补的心态,再到昨天晚上她给的柔情呵护,他沦陷了,心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他人的影子。
“是你硬拉着我来的,现在又不让我过来了,真是善变的男人。”她却嘟囔着回了他一句。
他看了看她,笑笑,沉默了一下,才道,“别委屈自己!”
“扯平了。”她却笑道。
“呃……”他一怔,随后才了悟的点点头,还真是个倔强又骄傲,这个小女人……
到了中环,当晋贤贤光明正大的从莫青轩的车子上走下来的那一刻,只觉得整个中环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
她不知道对于自己有多少种版本在流传,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够招架,哎……总是处于劣势的人猛然被捧到天上,消受不起的滋味呀。
“大妈,早!”
“大哥,在忙啊!”
“大叔,吃了吗?”
以前有些人是得过去就过去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要想不被人看成是小人得志,她只能努力打起精神了,跟在她身后的莫青轩却笑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一点,对人生、对命运,永远都充满昂扬的斗志,选择的也都是最冷静最积极的方式,就像一架小陀螺,卯足了力量,精彩的转着。
来到档口处,于静已经到了,正在统账,看得出于静脸色不错,应该是情况很好。
她也凑了上来,于静便让她看了几组数字,她看罢,也舒心的笑了。
“看来我们这柜台不用撤了,贤贤,我们今天庆祝一下吧?”于静又道。
“怎么庆祝?要不中午上八楼吧。”闫娇娇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道。
“那要你请!”晋贤贤白她一眼。
“我也不赞同。”于静道。
闫娇娇立刻撇了撇嘴,满脸悻悻。
“这样吧,我们轮休一天吧。”于静提议。
“轮休……”
“贤姐,把这些给我吧,我今天下午休,上午多做一会儿。”赵娟伸过来,将晋贤贤手中的图样接了过去。
“嗯……好吧,那我就去六楼看看那个旗袍专柜,下午再过来。”晋贤贤将图样递给赵娟。
“嗯,贤姐,我的那件怎么样了?”
“嗯,马上就好了。”
“下午我要去酒店倒班,我穿出去帮你做做宣传,好不好?”
“好啊。”看着那淳朴可爱的娟子,晋贤贤不由笑了。
赵娟看晋贤贤高兴,又禁不住偷偷问她,“贤姐,你看这两天我瘦了没有?”
“瘦了瘦了……”晋贤贤抓了抓她的小肉胳膊,笑道。
赵娟笑了,屁颠屁颠的去干活了,而晋贤贤则转身上了六楼。
那个旗袍摊位她昨天已经抽空弄起来了,还算顺利,比几年前盘下这个档口来要轻而易举多了,她想这应该归功于自己如今总裁夫人的身份,真是有钱有权好办事,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又享受这种殊荣的时候,虽然对于这个身份她满是心虚,恍如飘在云端,但是那并不阻止人们敬仰她,呵呵……
她有时很鄙视自己这种心态,一下子变了凤凰,她这只小麻雀心情各种复杂呀!
“贤姐……”她原先档口处的那名小打工妹,后来被她安排到某个地方专门学习旗袍定做技术的小杜姑娘迎了上来。
“怎么样?”她问小杜。
“很好,一大早就来了两个主顾,还在等你呢。”小杜对着那一指正在几个黑衣保镖的陪同下漫不经心的看衣服的两女人。
一个穿黑套裙的,盘着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年长些,自信而高贵,一个干练而美丽的女人。
而另一个则是生得十分瘦瘦弱弱的,肌肤白皙,五官绝美,留着很自然的中分长发,年纪应该不大,让人想起扶风的弱柳,很有一股楚楚的风致。
凭直觉,她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来做旗袍的主顾,她昨天才开的摊子,只找了两个兼职的大学生发了些宣传广告,竟然就将这两个衣饰华丽,气势不凡、气质高雅、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女人吸引来了,打死她她也不信。
什么人?当然是易清清之类和莫青轩能扯上关系的人!
“请问两位小姐,是你们想做旗袍吗?”她走过去,对两人笑道。
两双眼睛……不,加一副眼镜,一起看了过来,目中的探寻显而易见。
“你就是晋贤贤?”年长的女人开口问道,语气十分的不客气。
“嗯……”对她这一声,她心头升起一股反感,但却还是笑应了。
女人的五官虽然被宽大的镜框遮去了不少,但她还是看出了几分熟悉,因为她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在对着一张与这张脸十分形似的脸,毫无疑问,这是江雪茹的姐妹。
曾经听说过江言之有三个女儿,长女江雪茹,莫青轩的母亲,现在正在明山小区修养;此女江雪晴,易清远的母亲,易老将军的儿媳,十年前因为空难,此时正在地下长眠。
那么这个就是撑着江氏半边天的小女儿江雪兰,对于她的情况,她并不怎么熟悉,这江雪兰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只听说这商场上如何的够魄力够手段,江氏在她与她的外甥莫青轩的掌控下可谓是如日志中天,却鲜少听说这个人的喜好与感情生活。
江雪兰镜片后的犀利眸光紧紧的落在晋贤贤的脸上,半响忽地笑了,“挺平常的一个女人嘛?”
晋贤贤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却依然笑了,“人是平凡的一个人,但是我能保证活是不平常的,这位小姐还请你放心大胆的将你的美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说的有几分风趣,江雪兰笑笑,却又讥诮的勾起唇,“看起来是个巧舌的人,嗯……这一点,比飞儿要强。”说着看向跟在她身边那个一言不发的女孩。
“阿姨,我怎么能和这位晋小姐比呢?我什么都不会的。”一边的女孩笑了,笑的很腼腆羞涩,一双糅合了清纯又柔媚的美眸弯了起来,辉光漾动,极美。
飞儿?晋贤贤有微微的惊愕,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表妹。
晋贤贤只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她,她想应该不知她,那样一个温柔无害、目光单纯的女孩,任谁见了她都讨厌不起来的。
“飞儿,你别自卑,你会不会什么是其次,只要是心地纯良,就好过许多人。”那江雪兰又开口道,镜片后的目光斜斜的落在自己身上,让晋贤贤有一种躺着中枪的感觉。
晋贤贤垂眸不语。
江雪兰又看向她,“晋贤贤,我是江雪兰,青轩的小姨,今天丰父亲之命来请你到舍下吃段便饭,请问可否赏光?”
江雪兰一番话说得谦恭有礼,但语气里面却有着浓浓的不满,晋贤贤想应该是昨天莫青轩将自己截下的事让她非常恼火吧……嗯,不过想想,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有些人从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就是以一种冤家对头的不友善姿势,就像江雪兰对自己。
“哪里说得上什么赏光呀,江小姐诚邀,我感激都来不及。”对方的不礼貌态度,激起了晋贤贤性情中的倔强因子,她仰起头,不卑不亢的道,语气还故意在“诚邀”二字上加了些重,直指昨天那两个江家保镖的蛮横无礼态度。
她的话,让江雪兰脸色变了变,但她看了一眼四周那些渐渐多起来的顾客,到底还是没有发作,而是冷冷的笑了,“好吧,既然都来了,那么你就给飞儿和我裁一身吧。”
晋贤贤当然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像江雪兰这种有身份有涵养的人不可能会在这里公然刁难她的,她不是娇蛮小姐易清清,她是江氏驻欧洲的女总裁,一举一动都备受人关注。
她忽然有些暗暗的窃喜,想起了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是不是那个光脚的,呵呵……
“哦,那两位先选选式样,我拿尺子过来。”她对两人点点头,然后让小杜拿图集给两人看,自己则从工具盒里拿了皮尺之类的东西过来。
“这个怎么样?能做吗?”江雪兰倒是真的认真的看过了那样式,将其中的一个指给她。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摇头,这首富千金、跨国女总就是不一般,眼光真是高,这样式到不是有多么难,只是非常复杂,袖口和襟口上是相当繁复的刺绣,这需要花费很多的工夫。
看她犹豫,那江雪兰有些不屑的笑笑,“有难度,那我换一个。”
“不用……”她却很快的道,然后看了她,“这个只是需要多做些绣工,并不费事的!”语毕又补充了一句,“刺绣是我们中国的国粹!”
因为她这最后一句,惹来江雪兰惊异的一瞥。
晋贤贤却只是笑笑,她当然知道她在惊异什么,通过江雪兰选的样式就能看懂她的心思,并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去年她曾经一时兴起,去参加过一个刺绣大会。
当时一个朋友带了两个外国女人,那两个外国女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一个劲的“verygood、verygood……”的赞不绝口,曾经让她萌生过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那就是倒些绣品去国外买。
而如今这江雪兰生活在一帮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中间,要想出彩,无疑,将中国的国粹穿在身上是最明智的。
有个这个小插曲后,她又给江雪兰量尺寸,虽然江雪兰对她还是谈不上友好,但是目光中的鄙夷却是消去了不少。
精明强干的女人自然欣赏同道中人,她晋贤贤独立的将一份生活撑到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能干的人,这女强人江雪兰有几分欣赏她是在预料之中的。
一遇上工作上的事,她就会专注的异常,忙碌的她却没发现一边的一双盈盈美目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一抹阴郁快速的在那双美目中滑过。
很快,江雪兰就量好弄妥了,然后换江飞二小姐,江飞儿并不挑剔,随便指了一个图样,晋贤贤就忙着记录。
“阿姨,你说这个样式轩表哥会喜欢吗……”但这时那江飞儿却忽然出其不意的问江雪兰。
晋贤贤一怔,那江飞儿则立刻噤了声,低了头,一副无措的模样。
“当然!”江雪兰瞟了晋贤贤一眼,不悦的皱了皱眉。
晋贤贤也没说话,继续给江飞儿量尺寸,那江雪兰则走开几步去接电话。
“晋小姐,我这里有个线头,能不能帮我剪一下。”那江飞儿忽然指着自己的袖口道。
“哦……”晋贤贤立刻拿过剪刀,帮她去剪。
但忽然那江飞儿就身形一动,向她撞来,她一惊,眸光微微一闪,快速的将那剪刀一收。
江飞儿那白玉般的肌肤上只留了一道轻轻的划痕,但她的手掌却被刺破了,鲜血瞬间顺着指缝留下。
“贤姐,你怎么了?”那一边正在翻布料的小杜赶紧奔了过来。
“没事……”她用两只按压着那伤口,然后抬起头,看向那依然一脸柔若无害的女孩,唇边滑过一丝凉凉的笑。
江飞儿不看她,低下头。
“怎么了……怎么了?你受伤了吗,飞儿?”那边的江雪兰已经挂断电话快步走过来,当看见江飞儿并没受伤时,才一脸如释重负。
晋贤贤当然不怪她,她厚此薄彼是在情理之中,她和江飞儿关系亲密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其实这受伤是江飞儿给自己设计的,是她心思敏捷了一次,抢了主角,于是剧情就变成了她没注意,自己刺伤了自己,但这已经好过她争风吃醋,趁那江雪兰疏忽至极,刺伤江飞儿好多了。
哎……真累,真是人不可貌相!
“晋小姐,没事吧?”江雪兰也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没事!”她笑笑,目光在江飞儿那垂着的美丽小脸上停顿了片刻。
“晚上你和青轩一起过去吧,江家就不派车子来接你了。”那江雪兰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在那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和江飞儿一起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晋贤贤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贤姐,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吗?”小杜问道。
“嗯,当然需要,小杜,去帮我买些绷带来。”她道。
小杜下楼去了,她便整理那订单,这个时候又过来几个顾客,但都只问问,却并没有那个真要做。
她也并不觉得沮丧,毕竟是新事物,她的实力还没得到承认,人们也只是观望而已。
小杜买回绷带来,她先将手缠上,然后一刻不停歇的就开始做活。
“贤姐,我来吧!”小杜赶紧道。
“没什么,这件是做给娟子的,已经差不多了,做些扫尾的工作我就给她拿过去,这丫头早就急着穿呢。”她笑道,手上的活计不停,机子蹬的飞快。
“这个小胖丫,穿这件,行吗?”小杜看着那那旗袍满脸的疑虑。
“试试吧!”晋贤贤道。
很快,那件旗袍她就弄好了,看着那件黑底黑边肉紫色印花的旗袍,她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这件旗袍其实她做了好多日子了,边缝还是让母亲签边她缝的。在它上面付出这么多,并不只为了赵娟,还主要是她想用这个一炮打响,在未看到它的效果之前,自然心情忐忑。
是的,她马上就要成为莫太太,但她从来就没想过要靠别人生活,她只想靠自己。
不仅是她对与莫青轩的这婚姻抱着并不乐观的态度,还主要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佳丽,她永远要有自己的事业,不停的修炼,不断地提高,增加自己的生活技能,以便应付将来瞬息万变的社会与人际关系。
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永远都要做自己的主人!
踌躇了片刻,晋贤贤终于还是拿着那件旗袍,下楼了……
“这旗袍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穿的,更不是什么二把刀都能做好的,要是穿起来像只鸭子,那就搞笑了。”
档口处人并不多,只剩了于静和闫娇娇,另外一个就是正被闫娇娇贬损为鸭子的赵娟姑娘。
“闫娇娇,积点口德,有益三代!”晋贤贤看了一眼那脸色涨红的赵娟,对闫娇娇道。
闫娇娇撇撇嘴,不说话了,但却用眼睛表示她等着看好戏。
“这个……娟子穿起来会好看吗?”于静也提出质疑。
“试试吧,娟子,倒是你只是不再穿旗袍而已,可我砸的却是手艺呀。”晋贤贤深吸口气,对那满脸不安的赵娟道。
“嗯……好吧,贤姐!”赵娟看她一眼,终于鼓足勇气去了试衣间。
工夫不大,那试衣间就在晋贤贤的心跳中打开了,看着那袅袅走出来的丰丽高挑的女孩,众人惊呆了。
“贤姐,竟然……竟然很好看呢。”赵娟满脸羞涩和惊喜,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走向晋贤贤。
晋贤贤看这那随着她的走动飘动的裙裾,还有那浮凸的曲线,点了点头,笑了。
不管是前胸,还是腰臀间,她都刻意的考虑过。
前胸处自然是一朵美丽盛放的花,既夺人眼球,又不彰显不突兀,将旗袍的端庄之美发挥到极致。
而腰腹间自然是花梗,那纤细拂动的感觉在视觉上会有一个衬托的效果,莲步轻移间,曲线优美、婀娜生姿。
“晋贤贤,真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只不过你这个模特不够格,这种旗袍要是穿在我的身上,才更有效果呢,嗯……多余的不说了,也给我来一件吧。”那闫娇娇最先反应过来,挑剔的看了一眼赵娟,对晋贤贤道。
“好啊,不过先说好,不是免费的。”晋贤贤笑看着她道。
“凭什么,这个小肥妞你不收钱,却收我的钱。”闫娇娇满脸不忿。
“爱做不做……”晋贤贤淡淡的道。
“你……不做就不做,耍什么大牌。”闫娇娇愤愤的回位置上了。
“哎,贤贤,给我做一件吧,你看看,我这身材也是够丰满的,弄个什么样的才好看呢。”这时一边一个观望了许久的徐娘年纪的商户走上前来。
“好……”
“我也要一件,我也胖。”一边一个正买饮料的女顾客也围了过来。
“嗯……”
“只做胖人的,瘦人的不做吗?”这时于静也凑了过来,低头看着自己干瘪的身材。
“怎么可能呢,瘦人也行,不管胖人瘦人只要穿的合适同样都美。”晋贤贤赶紧道。
“那我也做……”
“我也要……”
又有人围了上来。
晋贤贤一下觉得超有压力,赶紧道,“姐妹们,容我先接这三件试试好不好?毕竟刚开始,我不敢打十足十的包票。”
“嗯,这倒也是。”她的一席话毕,众人立刻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退了回去。
晋贤贤不由松了口气……
一个忙碌的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简单地吃了点午饭,晋贤贤又开始忙,忙了档口的事,又忙摊位的事,幸亏可爱又淳朴的小姑娘赵娟没有歇班,而是帮着她忙,她才觉得轻松些。
“娟子,你不是说下午要去酒店吗?”晋贤贤问赵娟。
“我已经和领班说了,晚饭时再去,反正她总是让我清理浴室,早点晚点不说的。”赵娟一脸郁闷的道。
“那你不和你家小于约会吗?”晋贤贤又问。
“他这几天没空。”提起男友,赵娟的圆脸不由红了红。
下午四点的时候,晋贤贤看档口处没什么活计,便让赵娟回去了,而她也回了六楼。
坐在椅子上,晋贤贤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着图样,一边思索,当然是想那晚上江家吃饭的事。
说实话,她真不想去,可是想起那小洛洛,她还是决定走这一遭。
昨天晚上,母亲就打电话跟她说,小刚看见有两个戴墨镜的男人竟然偷偷跟着他和洛洛,这立刻让她想起了江家人。
她本来想和莫青轩说得,可是后来想了想也就作罢了,看昨天莫青轩对付那两个保镖的态度,她估计江家的这些人肯定不敢真做出什么,她要是贸贸然的说了,就有了挑起矛盾的嫌疑,这可是做一个做媳妇的大忌呀。
虽然她此刻并没有那种江家媳妇的存在感,可她也希望修一份和谐友好的关系,而不是来不来,就都成了宿仇。
哎……生活复杂呀!
忽然一阵浓郁的香气飘过,她一抬头,然后就看见一大束玫瑰花盛放在她眼前。
她一怔,然后就对上了花后面那张俊逸出尘的脸。
“好看吗?”莫青轩嗅了嗅手中的花,艳红的花映着他俊逸的脸,带些妖娆,温柔惑人。
四面八方无数双眼睛,桃心晃动。
“嗯……”她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却在心里摇头叹息。
“手怎么了?”莫青轩立刻将花放下,握住她的手。
“用剪刀自己割得。”她笑。
“呃……”他眯了眯眼。
“我怕割到江飞儿小姐,她太柔弱了,不禁割,就割了自己。”她想了想又道。
为什么不说呢?她就看看这个男人什么反应。
莫青轩闻言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她们来做旗袍,顺便请我去江家吃饭。”她又道。
莫青轩蹙了蹙眉,然后将她受伤的手握在了手中,“走吧?”
“去哪儿?”她问。
“去赴鸿门宴。”莫青轩愣了愣,对她凝眸而笑。
“呃……”他也这样说……晋贤贤一怔,笑了。
出了门,直奔电梯,莫青轩轻轻揽过她的腰,一路上和絮絮不止,很有几分啰嗦,“小姨中午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让我来请你,却没想到她到底还亲自过来了,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强势又急躁,你要是不喜欢,就伸出你的小爪子抓她,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呃……真的?”晋贤贤笑了。
莫青轩点点头又道,“外公这个人虽然脾气还不错,比那易老将军好很多,但是骨子里却也是相当古板的,你也别怕他,我觉得他不会过多干涉我们的婚事。”
“呃……”
可能不过多干涉吗?晋贤贤觉得怀疑。
“放心吧!”莫青轩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莫青轩打住了话头,晋贤贤又问,“那飞儿呢,你的表妹江飞儿小姐呢?”
“她……”莫青轩目光闪了闪,“自然也没事了,前几年生过一场病,有些自闭,一般都是很安静的。”
安静?晋贤贤看了莫青轩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手。
“放心吧,”莫青轩又看了她道,“有我呢。”
两人下了楼,已是天色朦胧之际,莫青轩又将晋贤贤带到了一家形象店,让设计师帮她做头发选衣服。
这男人很贴心,晋贤贤想。
面对这一点,她可没有那种质朴最美、无雕琢最亮眼的偏门思想,那都是用来欺骗小白的,而她早已经过了小白的年纪了。
看着男人落在盛装而着的她身上的火热目光,她想自己此刻一定有点变凤凰的气质了,所以心里也多了几分自信。
两人终于收拾齐整,向海边的江家出发,但是刚走了一段路,晋贤贤的手机就响了。
赵娟……这小姑娘干什么?
接通以后,话筒立刻传来赵娟神秘兮兮的小声音,“贤姐,你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吗?”
“呃……”
“我正在酒店里准备看一场男男爱*现场版,而且那个受相当的美,还是熟人呢,你猜是谁?”
“……”
“美人经理呀……呵呵!”赵娟又猥亵的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谁呀?有什么事?”看晋贤贤发怔,正开车的莫青轩不由扭头问她。
“娟子……”晋贤贤蹙了蹙眉,有些不好意思,“呃……说什么男男爱什么现场版,还说那个受是熟人,是陈冠基经理。”
莫青轩听了却是脸色一变,马上道,“快问一问赵娟在哪家酒店?”
“呃……”
“你不知道陈冠基的身份,他要是真出了问题,麻烦就大了。”
晋贤贤被莫青轩的严肃吓坏了,赶紧拨赵娟的电话,但拨了很久也不通,最后终于通了,却是赵娟哭泣的声音,“贤姐,你快……快来救我……那个美人受将那个强攻打跑了,他不想让男人玩了,他想玩女人。”
“啊……”
“呜呜……他想玩我呀……死小受,快放开……不要……”
“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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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是她冷漠寡言的得力干将,她看不惯他酷劲拽的模样,没心没肺的调戏他,势必要把他拉上床奴役。
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为铁面无私的军部首长,却看不惯她对外人妖娆妩媚,私事公办扣押她,势必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管教。
管的是私生活,教的是性生活。她是黑白通吃的女老大,信任他,重用他,却被他亲手送进四面楚歌的监狱。
出狱后,她发誓:祁夜,你欠我的,床上的,床下的,我一定会悉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