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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焕成这笨蛋,不好好走路,却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身后的我,要是被这些记者看出什么端倪了,那可就走不成了。
或许安焕成看到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也就放心地继续往人围外走去。
十多分钟之前,安焕成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我换上休闲的服装,扮作他身边的助理之类的随行人员,一起走出公司。
我再次压低了棒球帽的帽檐,小心翼翼地跟着他。
终于來到了保姆车身前,安焕成的助理小天护着安焕成上了车子,嘴边一直喊着:“别挤别挤。”
身边的记者一边朝我们涌來,还在追问着安焕成关于我的事情,他有什么看法。
安焕成闭口不谈,神色肃然。
小天示意我上车,我一只脚踏上去,正要使一把劲,跳上车子去,谁知道安焕成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他轻轻地一拉我的手,我就这么被他拉上车子去了。
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我才发现,好像有点什么不同,先前有些嘈杂的记者有片刻的安静,然后再一次沸腾起來,比先前更加混乱了!
“安焕成居然给女助理打了一把手,不合理啊!”
“安焕成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助理的?”
“那个女助理看起來好像赵甜甜啊,不会是……”
“哎,赵甜甜!,,”
不管外面的呼唤声有多大,我们一并将它们屏蔽在外,猛地将车门关上。小天看见情况不对,也连忙上了车子的前座,车子快速启动起來。
我拍了拍胸口,看着远离的人群,因为是扮演着安焕成身边的助理,又不能装太酷,带个墨镜什么的,这样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能这么一直低着头,怕稍微抬头都会被人认出來,直到上了车才放松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子而已,沒想到安焕成的一个动作,却被这帮眼尖的国家特务出身的记者发现了端倪,幸好已经上了车,他们也不能强行攀爬上來什么的,要不真的是离不开了。
“看一下后面有沒有车在跟着?”安焕成说了一句。
小天看了看后视镜,回答说:“好像有呢,还真的是穷追不舍。”
车子在几条道上逛了好久,带着她们兜圈子,一两个红绿灯的时间,就陆续将后面的车子甩开了。
在我家楼下,我和安焕成道别,沒有多说什么,就径直上了楼。
回到家门外,按了按门铃,因为一直都是在公司的宿舍住,所以身上都沒有带钥匙。
母亲大人给我开的门,什么也沒问,只说了句,“回來了?”
外婆在客厅听到母亲大人的话,也不顾自己年纪大了,就匆匆地跑出來,來到我的面前。
“甜甜,你总算回家了?在外面受苦了吧?让外婆看看,好孩子。”外婆温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我伏在她的肩上,眼里泪光闪闪,但是就是不愿遗落一星半点的泪水,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哭了。
像小时候,母亲大人常常凶我,我又调皮,不听她的话,生起气的时候还拿棍子打我了,我都沒哭,只是假装哭喊两下,外婆听到了就赶忙过來拦住母亲大人。
外婆是最疼我的,母亲大人也是口硬心软,她们都是我最爱的人,这辈子最珍惜的人,我还要继续做着那个永远都快快乐乐,笑笑呵呵的赵甜甜。
“你看你,又瘦了,你看看你的手腕,细了那么多……”外婆肯定也知道我的事情了,但她却沒有开口问我,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疼惜的话。
“站在这里像什么话,进去吧,我把门关上。”最后还是母亲大人先看不过去了,让我们往家里走,不要站在门口这里。
外婆不满地看了一眼母亲大人,说道:“就是你,也不关心一下甜甜,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连个安慰的人都沒有,一个女孩子这多么不容易啊……”
母亲大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快点换套衣服洗把脸,吃饭吧,饭已经做好了。”
我点点头,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赶紧进房间换套家居服,洗了一下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看着这浅浅的痕迹却又想起了前几个小时自己经历的一切。
凉水打在脸上有点疼,只是胡乱地擦了擦脸,我就走出了房间。
“洗过手沒?”外婆还像对待小时候的我一样,检查我的掌心,直到我呼哧一笑,她才觉得自己有点小老太婆的啰嗦,放开了我的手。
“快坐下來吃饭吧。”难得母亲大人先招呼了我,还真的不习惯呢。
挑了几口米饭,感觉米饭的香嚅,细细嚼了嚼,才吞入腹中。
“怎么就只吃饭,不吃菜啊,你看你这脸色,比这米饭都要白,多吃点肉,你也知道外婆不能吃太多这些肉的,你帮外婆多吃点。”说着,外婆往我的碗里夹了个大鸡腿,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也是很久沒吃到了。
在外面工作的时候,总是无拘无束的,有时候也是为了保持身材和体型,故意少吃,避免多油脂高热量的食物,更多的时候是,随便吃点,就继续工作了。
只想着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尽可能完美地完成,沒想过要怎么吃好喝好休息好。
“谢谢外婆。”我仰着脸对外婆笑、
外婆看起來却不是那么高兴,母亲大人冷不丁地说了句:“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了,笑起來比哭还难看,也不知道怎么当的演员,演技怎么这么差。”
“梅式”毒舌果然名不虚传,先是把我戳了个破,然后再一举贬低我的专业素养,质疑我的演技。
不知道怎么的,母亲大人的某一句话戳中了我的泪点,泪水哗啦啦止不住地就落了下來,端着碗的手一直在抖,却又一时间沒想到把碗给放下來。
“甜甜,你沒事吧?你有什么事情你和我们说,别哭啊……”耳旁是外婆焦急又担忧的声音,她一向是心疼我的,就算是以前我假装着哭喊,她都心疼的不得了,何况现在我是真的哭。
我很想对她们说我沒事,可是又什么都说不出來,泪水蓄满了眼眶,重的很,唯有先释放这重量,才能好好把话说清楚。
我丢下手里的碗筷,转身回了房。
转身之后,传來外婆责怪母亲大人的声音,“你看你,甜甜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却专挑她不高兴的话说,……”
关上了门,把自己隔绝起來,只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或许是我内心太脆弱了,以致于这么一点小打击小挫折都承受不住。
是我太沒用了,一直都很沒用。
闷着头大哭了一场,也想了很多,肚子饿得咕咕叫,却又懒得挪步走出去客厅吃饭,现在出去,要是外婆看见了,肯定得问长问短的。
我还是下意识地想去逃避自己的问題,我就是一只鸵鸟,很沒用的鸵鸟。
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有时候却骗不了自己。
我害怕孤独,害怕失去,害怕欺骗,害怕被算计,害怕被打倒,害怕被误会……
我的弱点太多,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想早已被人洞悉,才被骗被伤害也不察觉。
或者说,我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我早该知道的,只是这所有的一切沒有摆在我的面前,我选择了相信,认为是自己多想了,不想误会身边的人,希望自己脑海里偶尔闪过的怀疑都是错的。
“叩叩”我的房门被敲响了,这时候有可能是外婆來了,她是最放心不下我的,我照了照镜子,和桃子一般大小的眼袋,真的很丑,我无奈地摇摇头,随口说了声进來吧。
推门进來的竟然不是外婆,而是母亲大人。
“妈。”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米饭,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我爱吃的,今晚却沒有动过一筷子的菜。
我能想象,我看不到的客厅里,外婆一脸忧怨地看着母亲大人,让她把饭菜给我端进來,开导开导我,哄哄我。
一想到这个画面,我就忍不住地要笑出來,可是笑容到了嘴边,还是沒有展露出來,或许是心情太沉重了,连快乐都无法掩盖伤感。
“饭菜都热过了,快來吃点吧,别又凉了,平时工作肯定也不按时吃饭,闹出胃病就不好了。”母亲大人的声音有点母性的柔和,遥想起來,她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话,似乎还是我小学前的事情了。
小学之后,我比同龄的孩子都调皮,母亲大人开始好好和我说沒什么效果,后來只能强势教育,不是打就是骂,不过不是那种手下不留情地打,只是小打,打打掌心什么的,估计她也是气坏了。
“谢谢妈。”我接过來,在地板上盘坐着,小时候我就习惯了,母亲大人老爱训导我,说女孩子的一点端庄我都沒有,我每次坐在自己的房间的地板上吃饭的时候,她都会骂我一次。
可是今天她却只是安静地看着,甚至一起和我坐在地板上,面对面地坐着。
“妈,你这样我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我吃了一口米饭,好像上一次在家吃饭是过年的时候,不过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觉得隔了那么久呢,怀念的感觉就这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