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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夫妻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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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瑶讨厌迁怒,也反感我为你好,你不领情,我照做的那种自我意识过份强烈的人。柏慕航是后者,他做的决定只要自以为正确,根本不会和你商量,果断交给下面的人,大刀阔斧施行。

    就像这次照片风波,为了尽可能制止舆论大众的各种妄言臆造,平息这场无聊至极的争论,柏慕航采用了老掉牙式的童话爱情桥段,经过专业人士的公关打造,改编成一段俗套而又不失民心的佳话。

    名流巨富弃门弟为爱择佳人,平民女子人格魅力出众,人品暴获富绅青睐。

    至于新闻上疯传的那张她抱着浩仔过马路的照片,则被主流媒体赞誉为新上任柏太太温婉娴淑,亲切大方,与柏家小太子相处和睦,感情甚笃,宛如亲生母子。

    本就是亲生母子,何来宛如一说,只是这样的事实只能当作秘密埋藏在心底。外人面前,感情再好也只能说明她大度,歪打正着赢美名。

    然而,这样的贤淑继母美名,她宁可不要。

    柏慕航实在是个人精,只要他愿意花时间在你身上,得容易洞悉你的想法。景瑶的郁结,他明白,却少有的感到无计可施。

    “这是最好的办法,自己过日子,白己开心就行。”

    没有温言软语,一贯平铺直叙的口吻,因为是柏慕航,景瑶诧异之余,又升起一丝感动。

    其他人这样说可能略显刻板敷衍,换成柏慕航就变了个味,他的时间观念极强,不会浪费精力在多余的人或多余的事上。他肯为你改变,说明他开始在意你。

    景瑶本来无所察觉,和柳清谈过后,她开始回忆和他一起生活后的点点滴滴,细细品味其中的小情小景,许多未曾注意的细节一一展现。

    他有洁癖,每次完事之后总会把弄脏的床单抽出来扔到洗衣机清洗,而她竟然从未被惊动过,然后睡醒了现身上干净了,床单也换了。

    他不喜欢做家务,为了保持房间整洁,他会自觉把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间,她不用担心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笑着笑着就从沙缝里抽出一双臭袜子,然后好心情一扫而空。

    只要你温温柔柔和他讲话,在他看来合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你。许多生活上的问题,比如马桶堵塞这类自家有男人没必要叫物业的小烦恼,他从不拖拉,二话不说卷起袖口干活。一边拿工具通马桶,一边讲述他在美国自力更生艰辛而光辉的美好岁月。马桶堵塞这类常见生活问题,向来是不分国界的。

    可能是因为太有钱,他从不吝啬物质上的给予,虽然这样很市侩,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钱的家庭烦恼少很多,前提是忙的同时不在外乱来。洁身自好这点,柏慕航是表率,即使只是为了炒作制造的绯闻,他也从不沾惹。

    景瑶常常想,是不是刑曼带给他的打击太大,所以他对倒贴上来的女人极度反感。

    送完孩子回来,景瑶呆在房间里,闲到霉的生活让她沉入冥想。想着柳清令人心酸的身世,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想着不由自主的生活,想着柏慕航的出现给她人生带来的重大变化。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

    艾佳劈头一顿骂让景瑶再次找回生活的真实感,朋友真好,尽管常常毒舌到让她产生剖腹谢罪的冲动。

    “我不想说的,真不想说的,特没意思晓得不,一出事就玩失踪,你把我当什么了。高兴的时候叫出来溜溜,不高兴了就一边凉快去。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不,新闻一出来就急巴巴给你敲电话,你倒是给我回一个啊。你不爱出风头,不爱在人前晒幸福,我了解,所以一腔热血送温暖来着。两天了,找不到人,你知道我想到最恐怖的是什么吗。柏家老头认为你招摇过市,认为你祸乱他家儿子,夜黑风高的晚上把你一刀锯了,埋在后院的樱花树下。”

    家里没有电锯,后院也没有樱花树。

    她可不可以这么顶回一句。

    可是,艾佳暴怒的时候,她不敢动。

    “对不起,我前两天去威尼斯旅游,手机落在家里了。”为了避风头,她呆在柏家大宅都不敢出门,手机还是柏慕航到公寓里拿的。

    艾佳沉默,机关枪放多了,累,先歇歇。

    不过,这丫的过得啥日子,镶钻还是带金。说去威尼斯就去威尼斯了,要不要人神共愤啊。作为平民的她,两天时间能干嘛,到郊外农庄里钓鱼,晚上来顿烤鱼大餐。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我内心的感受。”对比好友,艾佳觉得自己住的是猪圈,吃的是猪食,玩的是狗尾巴草,睡的是茅草。

    没有比较的人生不会蛋疼,有了对比,世界一片灰。

    “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也无法形容。感觉有些东西变了,但仔细一想,其实什么都没变。”

    景瑶说出内心感受,她相信艾佳能够理解。

    “嗯,小资童话家鲤鱼跳龙门,一跃成为豪门阔太,从此,视名利为浮云。说实在的,物质上的,心理上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换成我,住进宫殿级的豪宅,第一个月肯定兴奋得睡不着觉。说正紧的,哪天有空邀我到你家大别墅参观留宿啊,我可是垂涎久矣,夜不能寐。”

    艾佳的乐天与生俱来,再严肃的事情经她嘴中一过滤,每每让人捧腹一笑。

    “佳佳,我就怕---”

    “哎呀,安啦,不会那么倒霉的。你都好命到撞上高富帅中的极品了,还怕个毛线。就算不为了你,为着柏家的声誉,他们也会把事情处理干净,不留任何把柄。再说,代孕就代孕呗,有点钱,生不出孩子找代孕女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你别多想啊,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就事论事。其实呢,多大点事,退一万步,哪怕真的泄露了,顶多沸腾个把月。然后风一平浪一静,又是个没事人。这年头乱七八糟的事多了,不差你这桩。”

    和艾佳聊天,你会豁然开朗,想想事情或许没那么糟糕,还好,还好。

    “你家柏先生是个人才,经他手下的专业公关团队一宣传,连我家总编也开始羡慕嫉妒恨了,恨不能早生十年,把你家殿堂级好男人抢过来。”

    景瑶莞尔,柏慕航本就魅力四射,经此一宣传,今后恐怕更是无人能敌。不在人期待范围内的风波,意外成全了他, 柏氏的民众好感度瞬间倍增,业绩一路飘红。

    “砰砰砰!”

    敲门声适时传来,果然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景瑶看向门口的柏慕航,和艾佳聊了两句家常便挂断电话,耳朵里还响着艾佳意味深长的啧啧声。

    脸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感冒了。景瑶摇头,是心不静了。

    柏慕航进门后顺带把门关上,和景瑶对视而坐,相看两无语。

    端的一个想法,他(她)找我有何贵干。

    景瑶是别扭,所以不说话。因为她现,柏慕航霸道是霸道,真正遇上大事,对她还是比较维护的。

    等一分钟是情调,等五分钟则是浪费生命,所以默默对视三百秒后,柏慕航先出声。

    “小姨说你找我,想和我好好谈谈。”

    “啊?”景瑶愣。

    柏慕航看她表情,全明白了,勾唇,“其实不需要小姨提醒,我也打算和你好好谈谈。”

    “你今天不上班吗?”景瑶沉默两秒,提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这几天休年假。”

    景瑶继续默,看着脚下富丽精致的地毯花纹,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说话不打草稿。年假,您需要这玩意吗。

    “过去的生活,有没有那么一两件让你十分感动的事情。明明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能带给你温暖慰藉。”

    风马牛不相及,景瑶觉得自己和柏慕航相处久了,耳濡目染,开始莫名其妙起来。

    没办法,一时感触,便脱口而出了。

    柏慕航神色如常,微微皱起眉头,似在专心思索,稍许,一手撑着额头,依旧云淡风轻的笑。

    “让我再想想,你可以先说,也许会给我提供思路。”

    需要想吗,这种事不应该是随心而至。景瑶陷入沉思,令她感动的事太多,只能捡一些出来说了。

    “大二那年暑假,我在商业街上的百货店找了份兼职。商业街离家比较远,中午回不了家,每天都在街巷里的一家快餐店吃饭。快餐店的大叔人很好,每回打的饭菜分量都很足,一顿饭可以管两餐不饿。就这样吃了两个月,到最后一天中午,为了犒劳自己拿到薪水,我点了个炸鸡腿。大叔给我挑了个最大的鸡腿,那个鸡腿其实是两个连在一起,炸的时候没有注意分开,炸好后想分都分不开了。大叔没有犹豫,很干脆把两个鸡腿都给了我,说算一份的钱,看我是老客户了,优惠大酬宾。我捧着餐盒,忽然受之有愧,他哪里知道,吃了这餐我就不会再过来了。”

    柏慕航笑,“你吃了两个月,给他带来的利益绝对不止一个鸡腿的价值。”

    我想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和感动,景瑶郁闷,他还是不懂。

    “有一回在医院附近的取款机上取钱,因为急着给妈妈买饭,拿了钱就匆匆走人,银行卡落在机子里没有取出来。排我身后的阿姨追着我跑出来,气喘吁吁地把卡还给了我。那位阿姨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急需一大笔医疗费,她缺钱,却拾金不昧。”

    柏慕航低头,略微沉思,“有监控录像,谁捡了卡,应该查得出来。”

    景瑶神情一滞,从感动中回神,胸口涌起丝丝恼怒。人间真情,无私大爱,懂不懂。

    反复告诉自己平心,静气,景瑶调整思绪,继续。

    “妈妈去世那天,艾佳陪着我哭了一晚上。她刚刚做完阑尾切除术,得到消息后不顾医生劝阻跑来看我。第二天,她的伤口炎裂开,再一次送入手术室。”话语停在这里,沉淀又沉淀,“她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何其幸运,得此知己。”

    “曾经,我好像也有个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柏慕航似是有所触动。

    柏慕航不经意的一句话,将景瑶从遥想中拉回现实,景瑶诧异看向眼前男人,很难相信向来眼高于顶的他也有所谓的莫逆之交。

    这回,换柏慕航追忆往事。

    “在美国读研的时候认识的,他是白人和黑人生下的混血儿,皮肤不白不黑,也不黄,我们都他叫灰人。他很聪敏,很健谈,健谈到喜欢夸夸其谈。他主意很多,总有些新奇的鬼点子不经意间冒出来,可惜意志力薄弱,动手能力差,往往只是想想,不能付诸于行动。系主任提到他,总是忍不住叹气,以遗憾的口吻说,他啊,有个丰满的大脑,手脚太瘦弱。后来,我学成回国,继承家业,他也跟着我来到中国,信誓旦旦要在崛起的商业大国一展抱负。他玩股票,不需要动手,脑袋好使就行。”

    到此中场休息,柏慕航拿了根雪茄,慢条斯理点上,搁在嘴边嗅着烟草特有的清香,只是享受这种味道,并没有放进嘴里吸吮。

    “猜猜后事如何。”

    景瑶思忖片刻,张了张嘴,茫然摇头。已经生过的故事,她不做妄加猜测。

    “刚开始很顺,稳投稳赚,买了房买了车,中层管理者的生活,不是大富但玩转生活够用了。比照一般人,可以很幸福。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旦得到了便想要更多。他进入我的生活圈,很羡慕,觉得自己也行,只要赚到足够的钱,他也可以开公司当老板,享受万民膜拜。所以,他需要一大笔钱,而唯有炒股是最快的途径,于是他开始酝酿。那段时间,他频繁邀约我,频繁到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肤色很特别的外国朋友,那个朋友是美国一家上市公司的继承人,和我一样的富家公子。这方面,他向来很在行。他成功了,成功欺骗到某家银行的总经理,编造一个富家公子在异地凭自己能力徒手创业的励志故事,又有柏家继承人做后盾,最后得到一笔数额庞大的贷款。”

    这个故事太长,柏慕航很少说一大段的话,有些不适应,喝了口茶,韵韵味。

    一个背景强大的朋友,无疑不是一条财致富的捷径,这是景瑶目前为止的唯一体会。所以说,穷人更穷,富人更富,只因穷人能选择的路太少。

    景瑶看着柏慕航,柏慕航回视她,眼眸温和,“想致富,先修路。辟蹊径走歪道,没有十足的运气,只能失足。成功九十九次,最后一次败了,败得彻底,败得血本无归,前面的九十九次没有任何意义。房子车子都被银行拍卖了,人卖不出去,只能以欺诈罪关进局子里,不日审判判刑。”

    又是一阵沉默,景瑶却无比肯定,底气很足,“你救了他。”

    否则,他不会如此冷漠,如此淡然,没有遗憾,没有厌恶。斩断友情的最决绝方法,期货两清,永不相欠,一次了断,终生不见。

    柏慕航眼眸微转,光华乍现,眉眼间涌动着的愉悦清晰可见。

    “不愧是我老婆,够了解我。”

    沾沾自喜的语气,羞得景瑶老脸微红。

    “我帮他还清债务,解除牢狱之灾。他羞于见我,登报和我划清界限,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就飞回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无意树立高大形象,只怪身边的人太贪婪,如果可以,我宁愿把那些钱捐掉,至少能证明它们存在的价值。”

    景瑶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口头安慰无效,过来,让我抱抱。”

    景瑶目光飘忽,全当没听到,转移话题。

    “这好像不算感动的事吧。”

    柏慕航低头,半秒,飙出一句令景瑶吐血的话,“感动自己,算不算。”

    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景瑶不动,柏慕航动。

    当景瑶落入柏慕航怀抱时,她仍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此人厚颜无耻的行动力实在让人自叹不如。

    柏慕航亲景瑶脸蛋,景瑶挣扎,“别闹,这是书房。”

    “书房才有情调。”

    男人的手沿着女人衣服下摆伸入,揉弄抚摸温热的女体,掌中柔软无暇的触感,似上好暖玉,心神为之荡漾。

    景瑶的身体渐渐被柏慕航开出来,只要轻弄慢捻的一段抚摸,很快便有了情动的感觉。

    “嗯,啊,”心烧起来,身体慢慢酥软。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柏慕航掉在沙上的手机响了,景瑶侧看去,闪亮的屏幕上赫然显示“园长”两个大字。

    园长,幼稚园。

    景瑶脑子一个激灵,猛地推开柏慕航,奔过去接听电话。她把孩子送去学校不到两小时,怎么就打来电话了,莫非出事了。

    柏慕航瘫倒在沙上,看着景瑶闷不吭声,面色越来越白,心弦也开始紧绷。

    “孩子怎么了?”

    景瑶挂断电话,拉起柏慕航就往外跑。

    “孩子被打了,快,赶快去学校。”</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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