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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什么?
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就对哭。
心中没有阳光的人,势必难以现阳光的灿烂!心中没有花香的人,也势必难以现花朵的明媚!
多么富有哲理的文艺解释。
柏慕航的理解,当你想要风平浪静的时候,它偏偏波涛汹涌。
从前天到今天,似乎有个挥之不去的东西在暗处隐隐酝酿。
通俗的表达,我们叫它衰神。
前晚,和一个作风比较反感的女人共进晚餐,然后,外套被酒水泼湿。之后两天,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士又打来数次电话,再次邀请他吃饭,隆重表达歉意。
柏慕航婉转而坚定的拒绝了。
昨晚,他儿子,他老婆的掌中宝心头肉,打坏了他最爱的飞船模型。他想教训儿子,被他老婆成功阻止了。于是,他只能暗自生闷气。
至于今晚可能生什么。
柏慕航祈祷,放过他一晚,他要和老婆造爱。
今晚,月牙高高挂,繁星闪闪亮,偶有微风,带着些许凉意,以及若有似无的花香。
他抱着清凉可口的食物倒在大床上,张开獠牙准备大快朵颐。
男人的头颅埋在柔软起伏的胸前,舔舐,吮吸,挑逗女人的感官。
情正浓,夜正长。
男人在低吼,女人在轻喃,一切正往这种古老肢体运动的最高境界展。
美妙的,颤抖的,**的,小死亡。
嘀嘀嘀,嘀嘀嘀---
柏慕航的手机铃声,和他的人一样,毫无情调,单调到乏味。
景瑶惊醒,自沉醉中回神,推开身上的男人。
下一秒,柏慕航反击,重新扑倒景瑶。
箭在弦上,了再接。
嘀嘀嘀,滴滴滴---
锲而不舍,魔音绕耳。
景瑶咬牙,狠心下猛力推倒不设防的柏慕航,抓起睡袍披上,往浴室奔去。
可爱的嘀嘀嘀,你来的真是时候。
柏慕航瘫倒在床上,手搭着剑拔弩张的部位,安抚自家小兄弟,只觉没有女人的日子,生不如死。
手机仍然嘀嘀嘀中,柏慕航银牙咬得咯蹦响,衰神,你有种。
最好天大的事,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老板,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不等柏慕航爆,小许立马先声夺人。
老板我一个都不想听,柏慕航的冷从骨子里散到声音中,寒风凉凉。
“一次说完。”不要给我思考的时间,否则,杀了你。
小许干巴巴笑两声,缓解紧张情绪,吞了吞口水,小心说着,“老板,您淡定,别太生气。坏消息是,您已婚的消息不知道被哪个脑残粉曝出来,夫人和小少爷的照片被挂贴吧,万人敬仰膜拜。好消息是,恭喜小少爷,可以光明正大骄傲说他有妈妈了,不用再被小朋友们嘲笑没娘的孩子。”
语毕,电话两头异常安静,安静到,一只乌鸦飞过,只听到“呀---呀---”的叫声。
“老板,老板---”没有等到老板的回应,小许不敢随便挂机。
此时,柏慕航已经穿上衣服,来到静悄悄的书房。
从卧室到书房的路上,他努力消化讯息,告诉自己要镇定,要克制。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老婆孩子,为了他们,他要保重。
深吸气,再深呼气,柏慕航终于出声,声如阎罗。
“你是想提醒我,你失败到连个涉世不深的大学生也盯不住。有一周吗,没有吧,你竟然让他曝光到网上,还查出我老婆孩子的身份。”
越是平铺直叙,越是胆战心惊。
小许继续咽口水,信誓旦旦为自己洗刷冤情,絮絮不休,“老板,天地可鉴,我确实每天在盯梢那个大学生。我抓住他的时候,他身上只有一台微型相机,没有其他摄像工具。我这五天一直在盯他,现他的生活圈很小,基本在大学城内活动。而且我查了贴的Id,来自城区的一家网吧,与大学城相距甚远。那家网吧进出的人很杂,外来打工者居多,也没有实行正规的身份证登记制度,很难查到究竟是哪个人做的。所以,经我分析,应该是障眼法。利用大学生引开我的注意,实则偷拍并上传的另有其人。”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死。”
他不要听经过,只看结果。照片被挂网上,只说明一点,小许办事不力。
小许的心情很沉重,灌了铅似的难受,声音闷闷,“剖腹,引颈,老板说了算。我随时在,逃不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事情圆满化。我已经把原帖黑掉了,可是事情太过轰动,许多主流网络媒体已经大篇幅的进行报导。要是全都黑了,恐怕会引起公愤,自然而然想到是柏氏做的。这样一来,有损柏氏的形象。”
“继续。”柏慕航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国王和安娜的故事深受民众喜爱,虽然很俗套,但充分满足了每个女人心目中的灰姑娘梦想。把老板和夫人的爱情故事往这方面美化,应该能顺利解决这次隐婚公关危机,并树立老板为爱而婚的浪漫形象。不是家族联姻的机器,富豪也是人,也有资格拥有爱情。”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感动,小许抹了把脸,不说了,再说真要掉豆子了。
柏慕航摸下巴,自己又不是明星,结个婚有必要昭告天下吗。
还有,浪漫这玩意,能当饭吃?
不过听起来,似乎还不错。“试一试,未尝不可。”
小许眼睛一亮,老板语气松动,有戏。
于是,再接再厉忽悠,不,是忠言良谏。
“或许,老板可以带夫人和小少爷出去度个假。正好周末,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呼吸新鲜空气。夫人高兴,小少爷高兴,老板也,”转个弯,小许一本正经道,“去去乏,老板忙了一星期,趁周末也可以休息一下。”
“你确定,你可以搞定?”
柏慕航对小许的办事能力,产生怀疑。
小许觉得自己冤死了,委屈道,“老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会不会说话,死小孩。柏慕航咒骂,铿锵有力,做最后裁决,“联系机场制定航线,把我新定做的那架私人飞机提出来,我要出国。”
海城最大的机场,由柏慕航投资建设,他想去哪里,随时走人。
景瑶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望窗外,不应该是早上七八点吗,怎么天还是黑的。后半夜被柏慕航折腾得厉害,到现在腰还是酸的,景瑶来不及注意周遭,卷被子翻身继续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终于朦朦胧胧将要亮了。
景瑶仍旧有些头晕,因为,柏慕航告诉她,“距离马可波罗机场还有两小时。”
马可波罗机场,意大利威尼斯,比国内早七个小时的水上之都。还有两个小时,她要到威尼斯了。
一辈子没出过国,头一回出去,居然跨越万里之遥到达举世闻名的水城。
要不要这样震撼。
说起威尼斯,景瑶脑海中不由自主出现一系列画面。
风光旖旎的海岛,别致朴素的拱桥,纵横交错的河道,还有水面上摇摆着的“贡多拉”。低矮的房屋,密密麻麻,隔河相对。整个小城给人的感觉,清新,朴实,又不缺乏诗意。
有忐忑,有迷茫,但更多的是兴奋。
整个人神游中,只觉尚在梦里,景瑶狠掐自己手背上的皮。
痛!
抬头环顾四周。
老公在身边,儿子在身边,人是熟悉的。只是这床,这沙,这吧台,陌生到麻。
耳边有机翼的轰鸣声,脚下感受着轻微晃动。景瑶透过方形机窗往外看,视线最低范围内,除了蓝,就是白,依稀可见大片白色棉花糖从脚下略过。晨光熹微,天际一抹黄,来自地平线的桔黄光线正一点点露出羞怯的脸颊,给这片美丽的大6放送光明。
儿子在耳边叫唤,“妈妈,云朵,看我画的云朵。”
浩仔比景瑶早醒,开始很新奇,这翻翻那摸摸,没过多久,便觉得没意思了。再豪华的私人飞机也就那样大,活动范围有限,又不准大跑大跳,浩仔很惆怅。
小朋友耷拉脑袋,没精打采。
妈妈在睡觉,爸爸不理他,浩仔好寂寞。
柏慕航公务繁忙,电话不断,抽空扫儿子一眼,扔套绘画工具给儿子,叫儿子画云彩给妈妈看。
小家伙一下子来了劲,打了鸡血似的。
妈妈在睡觉,等妈妈醒了,浩仔送上醒安吻,还有漂亮的云朵,妈妈一定很高兴。
妈妈一高兴,就会抱着浩仔一直吻吻吻。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浩仔笑眯眯。
现在,景瑶醒了,浩仔开始显摆。
“妈妈,看云朵。”表扬浩仔,快表扬浩仔吧。
景瑶低头看着眼前的画纸,白纸,一团两团,三团四团,若干个凹凸不平的圆圈,涂上粉色的颜料,很粉很天真。
儿子,云彩是白色的,你看不到吗。
柏慕航刚刚讲完一通电话,见景瑶醒了,摁键关机,搂住她亲吻额头。
“蜜月之旅,惊喜吧。”
谢谢,惊喜过头,是惊吓。
“是不是出事了。”
领证有段时间,没现他有出国度蜜月的意思,忽然弄这出,景瑶没法不多想。
柏慕航凝视景瑶,表情变幻莫测。有时候,女人笨一点,也是一种可爱。聪明的女人,真扫兴。
“真是蜜月之旅。”柏慕航重申。
不信,你不是贤夫,没那么体贴。
“浩仔开学第一周,新学期升了一级,庆祝之旅。”
不信,你不是奶爸,没那么慈爱。
“好吧,你非要逼我说实话。”柏慕航贴近景瑶,在她耳边低语,性感的呢哝,“我想和你,在真正的水上房间,轰轰烈烈造一次爱。”
倏地,脸红到脖子下,景瑶ho1d不住了。
甩开柏慕航,景瑶转身找孩子,把一个人寂寞玩手指的小朋友抱进怀里,轻抚孩子头。
柏慕航摸摸鼻头,是你逼我出绝招的,说了又不搭理,女人真是反复无常。
浩仔看看妈妈,瞅瞅爸爸,不说话,低头继续左手和右手打架。
没意思,他画了粉红色的云朵,世界上独一无二仅此一家的云朵,妈妈居然不夸她。
小孩子的思维,以开放散为主,符不符合常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够特别,要能吸引大人的眼球。
景瑶不知道是夸他,还是告诉他正常的云彩只有白色,索性夸了句“浩仔的云朵真漂亮”,然后继续酝酿沉默情绪。
得到妈妈的夸奖,浩仔心情恢复了。小嘴巴微微翘起,给他安个尾巴,估计尾巴也是翘着的。
旁边的柏慕航微扬起唇角,自顾自的打开平板电脑,戴上耳塞,开始商业视频。
浩仔好奇的探过小脑袋去瞧,一脸兴奋,吵嚷着要摸小本子,和里面出现的大伯伯说话。柏慕航护住电脑,朝景瑶使眼色。
“浩仔,妈妈和你一起画画,咱们画星星,画太阳,好不好。”景瑶赶紧解围。
“好!”小嗓子格外干脆响亮。
和妈妈呆在一起,浩仔怎样都开心。
柏慕航定做的私人客机,航非常顺利,平安抵达目的地。
到威尼斯的时间是周六早晨七点左右,国内的话,是周六下午两点左右。
景瑶母子在飞机上又小憩了一会,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充满异国风情的酒店。
至于柏慕航是如何把他们从机场搬运到酒店的,景瑶忽略不计。
威尼斯的天空很蓝,很清澈,阳光很足。打开窗户看外面风景,有河,有船,有行人,一切都是那么悠闲那么快活。
孩子相互追逐嬉闹,从拱桥的这头到那头,从河的那边到这边,胆大些的跳上河边停泊的小船,灵活自如的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等到船夫来赶,他们又笑嘻嘻跳开,寻找下一个玩乐目标。
景瑶站在窗前,着迷的看着窗外。
浩仔抱住妈妈大腿,又跳又叫,高墙挡住他,他只能对墙跳脚。
小家伙唤妈妈,妈妈很认真看风景,小家伙抓耳挠腮,烦恼惆怅。
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他也很好奇,好想看。
情急之下瞅到墙角的椅子,浩仔双眼蓦的一亮,欣喜异常,亮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小模样煞是可人。
我拖啊拖,我爬啊爬,我站啊站,我喘啊喘,我瞄啊瞄。
哇喔,好多水哦。
真好玩,房外面都是水,回去后要爸爸也在房外面弄条小河。爸爸妈妈带着他们的小宝贝,也就是可爱的浩仔,在河上划船。
小泼猴动静太大,景瑶想不回神都难,刚刚回神就吓了一跳。
儿子差点把半个身子都探到窗外。
景瑶赶紧抱住儿子,稳住他小小壮壮的身板,温言软言的哄,“宝贝,快下来,这里不好玩。等下我们出去吃饭,要爸爸带你到外面看,好不好。”
“好,”浩仔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连声说好,咧开嘴脆生生笑,两边的小梨窝若隐若现,真是个漂亮齐全的宝贝。
柏慕航进卧室打电话,事情交代得差不多,只留些无关紧要的话尾。打开门走出来,边走边说,一抬眼就见肉麻母子俩玩亲亲,不自觉眉头微微蹙起。
“在我回去之前,一定要处理干净,我只听好消息。”
匆匆说完,柏慕航挂断手机,一个甩手扔到沙上。松开衬衣的纽扣,挽到手肘处,柏慕航走向母子俩,趁母子还在玩亲亲之际,轻轻松松将儿子举起来。
浩仔先是吓了一跳,扭头见是爸爸,立刻绽开大大的笑容,颐高气使的挥动小胖手,借着爸爸这股东风,俯视窗外的河道。
“爸爸,你快派人把小河搬回家,我要带小南他们看小河。”
乖乖,十足富家小少爷范儿,以为什么都能搬呢。没有爸爸做不到的,只有自己想不到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是吧,把你老子当哆啦a梦是吧。
柏慕航摇晃手臂,满意的看儿子在半空中瑟缩抖动小身板,把娃娃递给娃他妈,“你要当孟母,机会来了,把握住。”
他是钱多,可以满足儿子所有关于金钱的愿望。但他不想当冤大头,也不想儿子将来变成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所以,教育要从小娃娃抓起。
他从小没妈,老爸有跟没有一样,爱的正能量教育,还是交给贤惠的老婆比较合适。
孩子还小,不懂得什么是奢侈,他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要和小伙伴一起分享。只需正确的引导,打消孩子的念头便可。
“宝贝,你离开爸爸妈妈,离开自己的家,会不会伤心。”景瑶蹲着身子,和儿子平视。
浩仔不假思索点头,尔后还不放心,看着景瑶恶狠狠强调,“妈妈不准丢下浩仔,妈妈要是走了,浩仔再也不乖乖吃饭。浩仔饿肚子,都是妈妈害的。”
小家伙潜意识里隐藏着深深的恐惧感,很怕自己某天醒来,妈妈不见了。
妈妈是自己求爸爸找回来的,他日日夜夜围着妈妈转,就怕妈妈走掉。
他现在很幸福,有爸爸,有妈妈,爸爸妈妈都陪在自己身边,他不想失去这样的幸福。
儿子的恐惧,当妈的何尝不懂。
景瑶抱住比她小一半的身体,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温暖的奶娃娃,给了她无限的希望,是她深深的羁绊和留恋。
她怎么舍得离开,就是被迫分开,她也会想方设法回到孩子身边。
稍稍平复情绪,景瑶继续哄孩子,“你不想立刻自己的家,小河也不想。浩仔是乖孩子,最有同情心了,你舍得小河伤心吗。”
小家伙纠结的皱起眉头,“小河也会伤心吗。”
“树木,青草,花朵有生命,小河也有生命,当然会伤心难过。我们不带走它,让它呆在家里,它就不会难过了。”
景瑶感觉自己像狼外婆,骗不谙世事的兔宝宝,还必须表现出心安理得的样子。
孩子,等你长大就懂了,有一种欺骗,叫善意的谎言。
柏宇浩小朋友大多数时候是讲理的,你同他好好说,很容易说通。当然,前提是顺着他的性子慢慢哄。
柏家的男人,无论老少,有一个共性,吃软不吃硬。
“砰砰砰!”
景瑶回头,柏慕航站在浴室门口,眼角带笑,眼尾上翘的弧度带着一抹温情。
“真是一刻不能放松。”一个不留神,母子俩又开始煽情。
你说,你对着我怎么就能狠心到面无表情,无欲无求呢。柏慕航向景瑶投以谴责的眼神,景瑶微微偏头,视而不见。
“爸爸,我饿了。”爸爸盯着妈妈看半天,小朋友感觉被大人忽视了,握拳头,叫嚣着表示抗议。
柏慕航走向儿子,刮孩子鼻头,“就你事多。”抬眸看景瑶,“换衣服,准备吃饭。”</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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