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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作战以失败告终!
欧阳一夕还受了一点轻伤,风清扬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忽略了哪个细节。
欧阳一夕扬手打发了给他包扎伤口的小丫头,他看向风清扬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对方绝对不止一个人。”
风清扬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不可能敌得过我们。”
“帮手应该还是个黑预言师,不然不可能那么清楚的知道如何才能轻易击中我的要害。”欧阳一夕同为预言师对这一点是很有发言权的,他看向风清扬,“抱歉,可惜现在我还不能感应到那个预言师是什么來路,或许......”
风清扬虽有一瞬的疑惑,有些惊讶于那抓预言师练功的妖怪竟然还有一名黑预言师帮忙,不过随后便淡然了:“我明白,等三小姐回來再说吧。实在对不起害你受了伤!”风清扬目光一转看向欧阳一夕吊着绷带的左臂。
欧阳一夕笑着摇头:“无碍!”如果加上慕子月的话他有把握一举灭了那个妖怪和黑预言师,而这件事于他于欧阳家都是极为有力的。因为这只妖怪四处为难预言师,一年之内早已激得预言界群怒,想讨伐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失败的也不在少数,而真正有能力的那些人却都又不愿损人不利己的出面。
若这妖怪被自己和慕子月收伏,名声自然大起,各种好处还用得着说吗!欧阳一夕淡淡一笑并无多话。
“风哥哥情变;慕子瑾回來;丁心背叛;姐姐还魂;因名声大而召來预言界群攻;八十凶妖的围困;三十六路阵法的算计;甚至......甚至是护花铃的破损......”慕子月微低着头念念有词的细数着这大半年的惊心经历,左手抚着右手腕上的护花铃,本來完美无缺的两只铃铛,而现在有一只铃铛上似是天火灼烧过一般留下一条深凹难看的印记。
左手慢慢移开缓缓抚上自己的半边左脸,食指左额靠近头皮的地方停下,抚摸到那条细长的小伤痕慕子月眯了眯眼,放下手,发丝垂下遮住了那丁点的不完美。
她深深呼了口气极目远眺,绿被平原,山水城乡。青草连横碧接天,半城柳色半笼烟。原來已经春天了,而她真正的十八岁了!
目光收近她望着脚下那一片依旧紫气昂然的紫竹林,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的!脚步轻轻移开竹尖腾空站在紫林之上,绯色之气在她周身运行,她一脸平静安然的渐渐飞离紫林落在了当初进紫林的地方,,
竟然都沒有半个人來迎接自己?慕子月的小小得意瞬间被空无一人的地面打击了,别了别嘴她转头看了一眼那幽深无比的紫林秘境,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慕子月已想好自己回朱府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她得扒着朱富贵好好炫耀一下他给的五条命她慕子月只用了四条,还还了他一条。
正兴奋的想着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前头迎面而來的女子:“啊,,”吃痛的退了两步,慕子月抬头看去,“对不起对不起。”
“你终于出來了。”云溪抱胸,“亏得我天天在这儿盼,终于把你给盼到了。”
慕子月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你等我?我们认识吗?”
一句话完败,云溪气得差点吐血指着慕子月好一通破口大骂,慕子月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才听到云溪说的重点:“去年在南朝都城我想要带二表哥走,不就是你死气白赖的拦着的嘛,这会儿竟然跟我装失忆,慕子月你少來这套,假惺惺的。”
慕子月听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因为看不惯对方所以云溪爱怎么看她她都无所谓,只是她还真给忘了云溪这人。她冲云溪笑了笑,真是沒想到出了秘境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
“你找我有事?”慕子月极淡定的问她,完全不理会她刚才那一顿长篇大骂。
还以为慕子月会气得张牙舞爪的扑过來跟她大打一架呢,她也正好召來扬州百姓好好看看慕子月的泼妇行为,谁知慕子月竟然完全不理会。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沒出到反而更闷了。
还想再骂又想起了铃兰的交待,目光在慕子月手上的护花铃上转了一圏,想到马上就可以教训到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云溪又灿若夏花的笑了起來:“我,唉,我直说了吧。我这次來其实还是想带二表哥回去,不过到现在我都还沒跟他见面,就怕一见面他又追着吵着要我回去,所以,所以就來见你來了。”
慕子月好奇的笑了笑:“见我有什么用?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可左右不了林飞然那个大活人的思想。”
“你少來了,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走一趟,当我请你客好了。”说着云溪就扑上去死死抓住慕子月的胳膊,“我知道我态度不太好,可我也是真心实意想对二表哥好,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云央王室他是独子了责任重大不容有半点差错,算我求你了,帮帮我吧。”
哟,真是沒想到大半年沒见,这姑娘的脾性倒是转了不少,知道求人了。慕子月望着云溪笑了笑,其实让林飞然回云央也沒什么不好,自己半年前那个预言此刻想來还有些余悸,若林飞然真有劫在身,回去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劫呢。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慕子月轻轻抽回手,“不过好好走路,不要动不动就粘上來。”
云溪忙笑着点头:“好好好,走走走,我连酒菜都准备好了。”
......
而就在云溪把慕子月邀请走了之后,朱府朱富贵还在指着欧阳一夕的伤处大笑:“哈哈哈,要是换了子月,铁定不会受伤。”
欧阳一夕脸色有些难看,还是风清扬站出來说了句公道话:“其实都怪我沒有布属详实,对敌人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欧阳兄是被我拖累的。”
朱富贵也正了正颜色:“说來也是,反正这只妖怪也有不少预言师去讨伐过了,其结果多少都是被对方反噬了的,你却只是受点轻伤算是极顶尖的了。对了......”朱富贵突然拍案而起,“要是沒记错日子,今天子月好像该出关了啊。”
“真的?”顿时一屋的人都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