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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后一次散伙饭了,源美纱坚持上四星级饭店,而不是像平时班级聚会一样找个烤肉店随便解决一下。其实对于同学们来讲,哪里吃散伙饭是无关紧要,只要是同窗三年同伴们共聚一堂就够了。
饭桌上笑声不断,*闹同学会将三年来班级里发生糗事一件件扒出来,赢得所有人捧腹不止。因为知道这场散伙饭一旦散席了,曾经同窗同学便再难全部聚集一起,于是此刻便显得分外值得珍惜。
散伙饭吃完,大家又一起去了事先订好ktv厅,大型包厢里灯光效果炫丽,动感音乐一下子就把大家情绪带向热烈高、潮。流奈跟几个女生一起发疯吼了一首歌之后坐回沙发喝水,发现手冢正安静地坐一边,对震耳欲聋音乐声充耳不闻。她眼珠子一转,随即狡黠地笑了笑,从一个抱着话筒嘶吼男生手中抢下话筒,声音朗朗,“今天是我们三年h组后一次所有人聚一起,如果只是平平淡淡过去实太遗憾,不如……”她尾音徒然提高,这让手冢莫名眼角一抽,“我们请我们班长大人,手冢来献唱一首吧~大家掌声欢迎!”
一听手冢要唱歌,女生们顿时沸腾了,掌声混合着压抑尖叫一齐响起。流奈暗乐,拿着话筒走到手冢面前,故意装作没注意到他变青脸色,温柔地笑着,“手冢君,请吧。”
手冢不语,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后者则是一脸明媚灿烂笑,“手冢君,让同学们久等可不好哟。”
不二清咳一声,他向来知道该什么时候说话,“我建议是班长和副班长一起合唱,不知道大家认为怎么样?”尾音微扬。
跟腹黑某人相处三年同学们都知道,某人平时看似温柔无害,但是内里,黑到不行。所以大家一致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现他们说不怎么样,会被不二玩死。达成共同默契之后,里美第一个应和,“这真是极好!”
“对!手冢和桑里一起吧!”
“班长和副班长一起合唱,不要太有*好嘛!”
一片起哄声中,流奈挑眉看手冢,后者双眸沉沉,后长腿一伸,站了起来,顿时赢得一众喝彩声。女生们则是随时准备好录音,拜托,手冢现场版演唱,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次了好嘛!
流奈倒是很淡定,以前她因为一时兴起,曾经死皮赖脸缠着手冢要他唱歌给她听。当时只是好玩,还付出了相当惨烈代价,还差点贞洁不保,咳咳,大家懂就好……但是确被手冢低沉歌声吸引住了,只是那次以后,无论她怎么央求,手冢都不愿意再开金口,让她怨念已久,直后悔那时没有录音。
歌是同学们点,缓缓响起旋律,对于他们而言,简直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流奈暗暗地掏出手机调至录音,然后将话筒移开点,压低了声音说,“其实我觉得这首歌不适合我们唱。”
手冢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缓缓地放柔。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流奈暗暗呼出口气,然后将话筒移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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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草草,试卷飞舞,字里行间。
昏昏沉沉,之乎者也,乘除加减。
你总是这样微微笑着,仿佛说我身边。
答案我也本想问问你意见,
但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有口难言。
窗外树影悠扬,不经意蝉鸣声声,总让我不住回想。
……
……
与你许下后诺言微笑着离别夏天,
期待与你重逢,绝不改变。
请记得我们一定能够那遥远某天再次牵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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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静谧。虽然大部分都是流奈女声部分,但是偶尔插入几句手冢声音还是很成功地吸引了大家注意力,低沉而轻缓,仿佛不是唱一首歌,而是娓娓述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秘密。他无喜无怒脸上表情荧光屏朦胧光亮中不太清晰,平静淡然眸光没有平日冷凝,多了丝晦暗不明情绪。
后旋律缓缓淡去,流奈喃喃了一句,“真是不适合歌呢。”
因为他们从未分离过,何谈重逢。即使她是知道,再过不久,手冢就要去德国了,职网与学业双修是他选择,就算她再舍不得也不会出言挽留。因为他有他梦想,她是不会因为自己那点小女生情思而让他为难。但是光是想想,就觉得真,很舍不得啊。习惯了他陪身边,习惯了他总是板着脸纠正她一个又一个小癖好,习惯了自己玩心忽起时他那无奈却又带着淡淡纵容面容,如果突然好几个月看不见,怎么让她完全不想念。
流奈抽了抽鼻子,为了不让手冢发现自己异样,连忙把表情收了起来,掩饰般笑了笑,“这回我终于都录下来了。”
手冢怎么可能错过她那点微弱小情绪,但是现这吵杂环境中,他只是淡淡地啊了一声。等回去了再说吧。
而其他人都已经沉浸一种诡异静默中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喝彩声响起。大概是手冢歌声出乎意料吧,流奈暗笑,她本来也以为手冢这样人唱歌十有*是不调上,但是结果却是意外好听。
气氛很被几首摇滚歌炒热了,流奈却突然没了玩乐兴致,坐沙发上喝啤酒。他们整个班有三十人,买了整整五箱啤酒,大有今天不醉不归豪迈之感。啤酒酒精度不高,她喝个一罐两罐不成问题,但是手冢一看到她拿起第二罐啤酒就抬手制止了。流奈故作委屈地扁扁嘴,“你看不出我求醉吗?现我感伤人生,你这个人生没有一点缺憾人不懂。”
“……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依旧是那稳稳语气,依旧是暗含着一点无奈宠溺。
流奈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被毕业伤感气氛感染了,还是想到了不久之后手冢就会经常性地离开日本,她只觉得鼻尖一阵阵发酸,勉强别开了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以后你不会这样经常我身边提醒我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多吃,我也不会因为吃错东西食物中毒而英年早逝。”
手冢心里低叹一声,毅然站起来,拉起她手朝众人道了句抱歉,就众人讶异目光中往外走。
流奈手中还握着那罐啤酒,随着走路步伐而晃出了几滴液体,她摇了摇因为突然站起而有些头晕脑袋,问道,“我们去哪儿啊?你要提前回去么?不行啊,大家都还。”
走到了ktv外面,被夜晚冷风一吹,流奈有些迷糊神智立马清醒了。她抬头看着手冢脸,他表情褪去了一分冷峻和严肃,像是种脱离了喧嚣后放松和一丝疲累,流奈怔怔地看他,抽了抽鼻子,说,“国光,你很累吗?要不,我们先回去?”
手冢微叹,“听我说。”
“……嗯。”
风有点大。
手冢手微用力,拉着流奈靠近自己,然后伸手轻轻环抱住。流奈扔掉手中啤酒罐,两手紧紧地回抱住他。很温暖,让人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
静默良久,手冢才缓缓开口,低沉声音仿佛是从胸膛处发出来,就她耳边响着,让流奈心忍不住不停地悸动,“四满贯是我坚持了很多年梦想,我一直觉得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可以放弃很多。”
流奈闷闷地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
“网球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一部分,我不可能放弃。”他微微一顿,紧了紧抱着她手,声音放低了些,“你也是。”
“嗯……”
虽然她把脸埋他胸前,试图不让他看出她有些发红眼眶,但是手冢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出了她隐隐鼻音。
其实前几天本就要动身去德国了,他却一再推延,为就是能有这个机会跟她说清楚,而不是她看似平静谅解下离开。一起三年,他对她一些小情绪了如指掌,知道她即使心里会有些难受介意,表面还是会装出一副笑脸。其实何尝只有她一人不舍呢。
手冢微抿唇,眸子沉沉地,“我生命里有你,无论什么地方,都不会变。”
“网球陪我走坚持梦想路上,但是会陪我走过人生是你。”
流奈花了很大精力才把逼至眼底湿意憋回去,哑着声音说,“还真是……没有一点情调告白呢。你还是直接说,以后你抱着睡觉是我不是网球比较通俗易懂。”
“……”
气氛再次冷了。
流奈靠他胸前,过了许久才闷闷地说,“国光,希望我这样不会给你造成困扰,我不是想让你放弃职网,我只是……不想经常这样见不到你。你知道机票很贵,我想去看你也要存了几个月零花钱,而且,国外火辣漂亮女人太多了,我真是……”
手冢本该早已习惯她那思维跳跃性,然而还是感觉深深无奈,“你担心都不会发生。”
她还欲开口,手冢及时止住了她话头,“外面风冷,我们先回去。”
“嗯……”
看她脸色已经比之前要好多了,手冢心里悬着石头才落了地。
包厢里依旧吵吵闹闹,看到两人走进来,也只是诡异地静默一瞬间,很又恢复了喧闹。流奈心情因为手冢几句话就被轻易安抚了,随即便又融入了大家火热氛围中,猜拳喝酒样样伸手就来,手冢则是坐一边跟几位同学聊了一会。他很少喝酒,据乾资料显示,手冢酒量不太好,而且手冢也一直坚信着“喝酒误事”,平时很少触及。
近一次喝酒估计就是去年取得了全国大赛冠军那个晚上庆功宴,网球部众人起哄下喝了几杯清酒。当时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却忘记了清酒后劲很足,导致那晚……
手冢掐断自己回忆,不再去回想。
总之酒对他而言,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大家一直玩闹到凌晨三点才陆陆续续散了。平时要好几对朋友也趁着酒劲,不怕丢脸地抱住痛哭,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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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把脸色酡红流奈按沙发上,加硬了语气,“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泡醒酒茶。”
流奈摸了摸自己脸蛋,晃晃脑袋,“还好啦,我没喝醉。”
手冢低叹,明明就是一副醉酒迷糊模样了。他看她安分下来了,才转身进厨房,没过多久,某人带着略高温度身体就贴上了他后背。流奈从背后抱住他,脸蛋他衣服上蹭了蹭,喃喃地说,“国光,你还记得去年,你喝酒那次吗?”
手冢浑身一僵,流奈像是很满意他反应,继续她语言挑逗行为,“现我们,都成年了哪……”
流奈柔软身体紧紧地贴他后背,轻轻磨蹭着,时不时低语轻喃,这一切都让手冢有些不知所措。从心底里蔓延上来悸动扩散得很,他只能死死地握紧了拳头,抵制住那莫名一窜而起冲动。凭着自己一向来好得过分自制力,手冢低低呼出口气,转身扶住她肩膀,声音沉沉,“你喝醉了,先去休息一下。”
流奈扁起嘴,不悦地说,“你才喝醉了,我都主动献身了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
手冢脸部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速收回手,“流奈,你知道我并不想这么……”
“哪里了?隔壁家xx肚子都大了,我不管,你给我脱衣服!”流奈执拗地扑上去抱住他,两手笨拙地解他衣服纽扣,呼吸之间,淡淡酒气喷洒手冢脸上,而她那浮现水光满是迷茫眸子也说明了她现醺醺然状态。
手冢微愕,抱住她不稳身子,她胸前绵软不可避免地隔着衣服贴紧了他胸口以下,他她面前本就定力不强心神顿时一震,眸子迅速暗沉了下来。而到处惹火某人显然还没意识到危险,自言自语着些什么,眼前看不太清楚,就干脆直接乱扯他衣服。她后仰起脸,娇红面上露出一丝委屈,语气也带着隐隐哭音,“国光,撕不开,你这衣服质量真好,如果你不脱,那我脱好了……”
手冢:“……!”今天让她喝酒果然是个错误!谁能告诉他怎么对付一个发酒疯女友?!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手冢看着怀中面色酡红流奈,不由自主想起了去年那次自己醉酒后果。
那天本来是没有醉意,送流奈回家路上却下起了雨。她租房里烘干衣服,看着她穿着换好睡衣走来走去,喉间变得干涩异常。清酒后劲也那时上来了,流奈偏偏又像以前一样投怀送抱,所以就导致……后是被她一声惊呼拉回了理智,他看着被自己压身下衣衫不整流奈,心里满是懊恼。
两人一起三年,擦枪走火次数不算少,往往都是及时收手。对于手冢而言,想珍惜第一次,他想他可以许予她一生誓言之后拥有她,而不是随随便便交代一时冲动。
手冢看她竟然真弯腰去脱裙子,飞地一手按住她动作,对上她茫然目光,手冢微微咬牙压抑下已经被某人撩拨地四处流窜冲动,语气沉沉,“我自制力没有你想那么好,如果等你醒了会后悔话,现马上回房间。”
流奈一怔,继而晃了晃脑袋,“为什么要后悔呢?而且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很清醒。”
她嘻嘻笑了笑,踮起脚两手环上他脖子,主动吻上他唇,“这样你以后去德国,就可以告诉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女人,你已经有要负责人了。国光,你责任心一向很强,对不对?……”</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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