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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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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菀儿看着小念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感觉到好笑,小念不知道菀儿在笑什么,他好奇的问菀儿自己哪里不对么,菀儿说:“我最烦别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许你漫不经心一点我会好受些!”

    小念说他不会漫不经心,或许他的骨子里,或许他小时候经历的教育就是一本正经的东西,就像皇后说这个后宫,这个世界,步步惊心,说多错多,谨慎一点也许就是正道

    菀儿说他傻,小念接受,因为面对菀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小念根本没有一点防御力。www.Pinwenba.com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承担这一切呢!”

    “可是,我愿意还不行么!”

    菀儿的决绝病没好换来小念的任何退意,反而和菀儿说了好多天花乱坠的誓言,菀儿适时地阻止了的天马行空不靠谱的大话,也许他说的是朕的,菀儿也会不经意间将他和外面的那些花花公子相比,她害怕,怕这个她面前充满了幻想男孩真的跟他们一样。

    “请给给我保留一点想象好么!”菀儿说

    小念没再说什么,他也不想把他和菀儿的第一次见面弄得这么尴尬,他也不想将这个颇有好感的你女孩吓坏,可是他每根菀儿在一起一刻就觉得她身上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他,那感觉可以让他舒舒服服没有防备的跟菀儿说说自己心里的话。

    小念总感觉菀儿在保护他,就像弟弟依赖姐姐一样,那感觉异常亲切。

    “你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小念对菀儿说

    菀儿摇摇头:“错了,一见钟情‘钟’的脸而不是情,如果我长得面目可憎你还会爱上我吗!”

    小念想了想,打趣道:“那也说不定”

    聊了整晚,渐渐的从无聊变的有话聊,又从有话聊,聊到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又从人生哲学聊到风花雪月,又从风花雪月聊到花前月下,小念始终牵着菀儿的手不曾撒开。

    当这一切都聊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开始无聊到去听蟋蟀的声音,开始数天上的星星,看着上面的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猜着灯谜,最后相依相偎的睡着了。

    他们睡得很安详,很甜蜜,像一个相处已久的恋人。

    小念把手伸到小念的脖子下面让她枕着,菀儿也习惯这样枕着小念的胳膊进入梦乡,直到天亮。

    天亮了,菀儿懒懒的睁开眼睛,眼睛虽未张开,但是眼前已有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甜蜜的问候和爱自己,静静陪着自己看着自己苏醒的小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菀儿曾经幻想过的,在此之前她只是幻想并未确定自己非要在什么时候完整这一切,可是静载不经意间这一切全都完成了。

    此刻,菀儿幸福的看着小念,小念说了句早然后轻轻的吻在了菀儿的脸上。

    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这一吻很舒服像是不会像菀儿索要什么一样,这一吻很明媚就像不会让菀儿付出什么一样,虽然这一吻波澜不惊,虽然足以让菀儿傻傻的愣在那里,不过每次再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耳畔犹存,心中荡漾。

    菀儿慵懒的靠在小念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用你报答,不过要报答也行!”小念说:“你要是真念我的好就请你幸福一辈子”

    暖暖的话语刺入菀儿的心头,此刻她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做出一个决定,自己再去找找夏珩,如果他还不见自己,菀儿此生就认定小念了。

    菀儿突然起身,小念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他差异的问菀儿:“怎么了!”

    菀儿眨眨眼:“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菀儿奔跑着,她的心早已飞到夏珩身边然后大声的告诉他,我们在一起吧。

    在纷乱的人世间我们相遇相识,在五百次回眸才可以擦肩而过的世界我与你相知,缘分就是这么不期而遇,吵吵闹闹中竟然让我和你产生了情愫。

    不知道你酒醉那天说的海誓山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我坦诚相见的时候你回避的目光是不是觉得这一切还来得太早,不知道我告你我有了咱们的孩子你会不会幸福的把我抱起来,激动的亲我的脸。

    什么都不知道的菀儿就一直傻傻的向前奔跑,累了也不曾停下来,受伤了也不知道安慰自己,因为她觉得爱情和机会一样,稍纵即逝,你把握不住没了就真的没了。

    也许此刻只有她自己能理解自己,过多的解释只会平添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所以当沐尘问她去干什么去的时候,菀儿没有停下来,沐尘觉得很奇怪又很担心菀儿,于是他跟在菀儿的后面和她一起来到了夏珩的寝宫。

    菀儿重重的瞧着夏珩的房门叫着他的名字,却始终不见里面有人出来,菀儿以为夏珩没听见,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敲门,直到把自己的双手震得生疼,里面依然平静如水。

    菀儿哭了,她曾经霸道的以为心中有爱即可,爱情便会不请自来,心中有你即可,不管路途多远你都会回来。

    跟着夏珩回来,我哪儿以为自己可以跟他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回来的代价的巨大的,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只有她最明了,最清楚,别人在明白,也是只局外人。

    菀儿哭的渐渐没了力气,她倚在门口抽泣,看热闹的太监告诉她夏珩搬去别的地方住了,菀儿问他夏珩去哪了,太监却不说话了。

    眼泪婆娑中菀儿看到了一个背影从夏珩寝宫前走了过去,那背影像极了夏珩,菀儿叫着他的名字看到他没有反应,于是她追了出去,就在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却被沐尘拦住了。

    他把像是脱缰了的菀儿抱住,菀儿睁不开沐尘的胳膊情急之下将他咬伤,沐尘吃痛,菀儿趁机甩开沐尘去追那个影子,却发现那个影子走远了,找不到了。

    沐尘呲牙咧嘴的捂着被菀儿咬伤的胳臂来到菀儿面前对她说:“人家在躲你,你有何必呢!”

    菀儿抽泣的说道:“可是在青龙镇,在红莲教,他做的一切都是爱我的呀,可是为什么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菀儿越哭越伤心,折让从小看她长大的沐尘很心疼,他把菀儿拥入怀中笑着说:“我的傻妹妹,你从小不是说你是属仙人掌的吗,插哪就活哪,可你现在面对这么点小挫折就痛哭流涕的这也不是你的作风啊,你别忘了你娘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初衷,步菀儿,只要你想,一切都不晚!”

    菀儿听着沐尘的话骤然破涕为笑,是呀,自己是属仙人掌的,插哪就活哪,一切都变了,只有自己的哥哥没变,他还是那么疼自己,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说一些大道理给自己听,他跟小念不一样,小念的话让她很受用,沐尘的话让他很幸福。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还带着未干的泪滴,又因为幸福和满足而红润着,泛出慵懒暧昧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哭泣的样子,这一切立刻让沐尘想到那个词:天生尤物!

    菀儿美丽让沐尘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菀儿吓了一跳,推开沐尘质疑道:“你干什么!”

    沐尘这才缓过神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对不起!”

    菀儿生气的道:“我说的没错,皇宫就是个大染坊,我变了,你也变了,一切都变了,我想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刚落,菀儿转身就走,沐尘觉得自己刚才真有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悔,他大步走上前想要拉住菀儿解释清楚,没想到这一幕都被追上来的小念看到了。

    小念以为沐尘在欺负菀儿,不容分说一拳打在了沐尘脸上,沐尘吃痛不住向后倒了两步,等他站稳了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个打自己的人他不认识,他质问道:“你是谁啊!”

    小念傲慢的说:“我是谁不用你管,总之你欺负我的菀儿就是不行”

    菀儿看到小念打了菀儿心疼不急,毕竟沐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他走过去轻声问道:“疼不疼呀!”

    小念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说:“这……”

    沐尘学着小念的样子傲慢的说:“菀儿是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念突然觉得菀儿对自己说的海誓山盟都是骗自己的,恼羞成怒的她将菀儿推倒一边与沐尘打在一起。

    让人不能接受的种种,一一在菀儿面前出现,本身就脆弱的菀儿显然不能接受这些,她看着两个男人为她大家竟然笑了出来,她拍着手给两个人鼓掌,或许她一直渴望有人为她这么做,也许她一直渴望为她打架的那个人就是夏珩。

    太医院。

    梁万顷已经升为太医院院判,虽然他年过五十岁了,但是他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妻子叫柴瓷慕,据说是梁万顷去乡下探亲时认识的,他说瓷慕和他相遇时,孤苦伶仃,身无分文,梁万顷见她可怜就让她跟随在自己身边,日子久了,瓷慕对梁万顷有了感情,就嫁给了他,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叫瓷慕的人,身上散发的独特的气质,谈吐文雅,落落大方让周围邻居对她是赞不绝口。

    梁万顷有个女儿叫梁雪莹,年方二宝,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梁万顷老来得子一直把她当做掌上明珠。

    梁万顷的日子过得不错,除了每月的薪俸,有一张巧嘴的他还能从请脉的小主那里得到一些客观的赏赐。

    除了太医院应当的职守,晚上也会有太医在当值,以便皇上和妃子们随时召见。

    这个月是梁万顷当值,瓷慕和梁雪莹心疼梁万顷每夜当班,白天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太累,索性晚上就搬到太医院陪着梁万顷,一家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三个人在太医院闲来无事就踢起了毽子,传到梁万顷那里时由于他用力过猛将毽子踢到了墙外,梁雪莹准备去取,瓷慕怕雪莹不认识路就没让她去。

    瓷慕到了墙外,左找右找怎么都找不见毽子在哪,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毽子,瓷慕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伸手去拿,没想到黑衣人故意刁难她,将毽子藏在身后,瓷慕看到黑衣人这么做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黑衣人笑道:“不干什么!”

    黑衣人尖声细语,伸出兰花指妩媚的看着瓷慕,像个女人一样笑道:“呦呦呦,还急了,想不到如此端庄,落落大方的柴皇后,柴梦竹,竟然屈伸下嫁一个太医,真是委屈了柴皇后”

    瓷慕听了这个太监的话心头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底,不会是诈自己吧,转念又一想还是试试的好,看他知道自己多少。

    瓷慕赔笑道:“大人认错人了吧,柴皇后都死了好些年了,我怎么可能是她呢!”

    太监笑着说:“你家梁大人虽然给你易了容让你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在人世,但你就是柴梦竹,这一点错不了”

    瓷慕指着太监骂道:“你真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太监摆弄着兰花指道:“当年你假死骗过了端妃一党,端妃一党被灭的三年后,以端妃侄女为首的云儿一党死灰复燃,你怕夏天佑和后宫会在陷入到危机之中你就把你侄女文谦送入宫中,暗中教她对付云儿,步步为营,如果你说我强词夺理,那么大可找文谦当面对质,你敢吗?第二,你的墓穴是空的,这就证明你没死,第三,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姓名拆开当名字的(瓷慕,此木,柴)”

    听了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头头是道,有鼻有眼,她吓坏了,没想到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了,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他很怀疑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柴梦竹疑惑的对太监说:“你说的都不错,我也不否认,但是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太监伸出兰花指窃笑着用戏词唱到:“奴——才——张——庭——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