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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气怎么这么古怪?”若雪终于在他们在同一条路走了第五次时发问了。
她早就闻到了空气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味,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自己闻错了,到现在这股丝丝的刺鼻味却丝毫没有减缓,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蓝烈卿使劲嗅了嗅,“我怎么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去死!”若雪没有想到蓝烈卿居然这么不正经,在地牢里还有心情调戏她,摆明了欠抽,“我是说真的!”
蓝烈卿这才仔细地嗅了嗅,的确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跟一般地牢的那种味道不一样,一般来说的话,没有必要在乎这些细节,如果说是幽九烛设计的地牢迷宫的话,那么就不得不重视了。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东西一般,低呼:““捂住鼻子。”
若雪知道一定是这股空气有问题,下一刻配合着蓝烈卿,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
如果蓝烈卿没有猜错的话,这种刺鼻的味道应该是腐蚀之粉的气味。
幽九烛果然不简单!
如果说进入地牢的人知道这个迷宫是幽九烛所设计的,那么必定会提高重重的警惕。
但凡武家的人一定知道,然而被关入地牢的人却一定又会是武家的人,那么两种巧合之下被关入的人一定紧锁自己的神经,以防自己一个大意就被暗箭所击中,恰恰提高了这方面的警惕却会忽略掉其他东西。
比如说空气,所以幽九烛就下空气中下了腐蚀毒粉。
腐蚀毒粉是一种白色的粉末,略微刺鼻,如果不是很仔细地去闻的话,基本闻不出来,随便用手一撒这种药粉,它就能融入在空气中。
这种毒粉在一般情况下基本没什么作用,如果有人误吸了带有毒粉的空气也不会有什么非常大的危害,顶多就是发热而已。
但是如果是在密不透风的地牢内的话,那么就会如药粉的名字一样腐蚀掉人的神经,尤其是在神经紧绷的时候最会被这种药粉趁虚而入。
对什么人设计什么样的陷阱,果然幽九烛设计的都是“活着的陷阱”,蓝烈卿暗自赞叹道,九幽一族果然很不简单,要不是若雪的嗅觉比较灵敏,恐怕自己此时早已神经被腐蚀掉,变成一个傻子吧?
他让若雪放轻松,不要紧张,越紧绷神经的话被药粉腐蚀的概率越大,可是明知道自己是身在这种处境,怎么可能不提防这种药粉?
若雪不能,蓝烈卿也不能。
蓝烈卿此时心里多了一种无奈感,原来幽九烛连这方面都想到了,所以才敢安心地下药。
放弃吗?想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在迷宫的深处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回去的路。
果然九幽一族没有这么简单,蓝烈卿心里有些绝望,他们会葬心此处吗?
过了一会,可能是因为受到药粉的影响,他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在低下头的一瞬间,他发现若雪丝毫没有跟他一样,跟平常无异。
这样啊,蓝烈卿意识到若雪并不知道这刺鼻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暂时并不会受到药粉的影响,但是如果再呆在这里久一点恐怕也会跟他一样。
“走,你快点离开这里。”蓝烈卿的意识有点模糊,说话似乎也有点口齿不清。
“什么?为什么!”若雪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中满是吃惊。
“我让你滚啊!”蓝烈卿暴躁地说道,他恐怕已经真的受到了药粉的影响,再这样跟若雪墨迹下去,恐怕若雪也会受到影响。
“不要我不走。”若雪语气也有点激愤,莫名其妙,这是要赶她走?
“滚!”蓝烈卿甩手就给了若雪一个巴掌,他如果告诉她现在的情况,那么她岂不是也要死在这里?
若雪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里雾气凝聚,语气也好像带着哽咽,但是更多的则是愤怒:“滚就滚,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不能过日子了?再见!”
她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要不是蓝烈卿要来这里,她才不要跟来呢,她还不是担心他吗?
看着跑远的若雪,蓝烈卿笑了,虽然说笑的很凄凉,但是毕竟也是笑,对吧?
起码,如果他死在这里的话,她却能够获救,他相信凭她的聪慧从这里逃出去不是问题。
就地而坐,蓝烈卿靠着迷宫的墙壁,慢慢地闭上了眼,眼角是止不住的泪。
这次可能真的要分别了吧,只不过以前是她离开,这次换成了他,而且是永久的离开……
就在蓝烈卿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温暖,随即而来的却是那么清晰的话语:“对不起,烈卿,我还是离不开你,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还是放不下,所以跑了回来,看到蓝烈卿闭着眼睛靠墙而坐,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从刚才蓝烈卿的反应看来,恐怕他是想要让自己逃脱,而自己却要留在这里等死。
明明来到他身边后就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抛下他独自苟活?
就算是黄泉她也要跟他作伴,何况是现在这种生死不定的情况?
蓝烈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但是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表露出来。
“我不是让你滚地远远地吗?”蓝烈卿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
若雪摇了摇头,言辞恳切,似乎在恳求他,让自己留下来:“我不想……自己逃跑……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傻瓜,你会死的。”蓝烈卿鼻子一酸,他死了可以,那么她可不可以替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死又何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等死吗?”若雪的眼眶红红的,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敢低声地抽噎,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个冷笑话,想要让蓝烈卿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遗言一样,听地蓝烈卿将若雪搂在怀里,泪水如决堤洪水一般流了下来:“傻瓜,人活着是很美好的,怎么可能等死呢?你还可以有个夫君,你那么年轻,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孩子……”
可是下一刻,若雪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我的夫君,只可能是你!”
蓝烈卿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这句话却听到了他的心里,她的夫君只可能是他吗?
淡淡一笑,这句话他等了多久?可是现在说,已经晚了吧?
眼前一黑,在昏过去之前,蓝烈卿说:“嫁给我好吗?”
他就这样安详地躺在若雪的怀里,安详地好像死人一般。
“你别吓我!蓝烈卿,我要嫁给你!”若雪眼眶里凝聚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如雨点般打落在蓝烈卿的脸上,“我还要嫁给你啊……”
话语凌乱的她拼命地摇着蓝烈卿的身体,想要将他摇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此刻她好像感觉天塌下来一般,她是那么地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若雪的嗓子已经哭哑,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落下,蓝烈卿的胸前已经湿成一片。
也许是药粉的关系,若雪的脑袋也变地昏昏沉沉的,她拼命地想要使自己清醒,可是就连蓝烈卿也无法忍受的昏沉,她怎么可能忍受住。
只不过在她昏过去之前,好像在有人对她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幻觉吗?
若雪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感到身下一片柔软,原本迷糊的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地牢的地面是棉花做的?
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里并不是地牢而是一间小屋,而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现在无法思考,大脑所传来的阵痛影响着她的思路,她也没有强行地想要想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好好休息是她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雪被一个老人叫醒,老人满头的白发,左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但是并没有显地凶神恶煞,反而更有一种久经沙场的男子气概。
“你是?”若雪有些疑惑,大概的她也能猜到,是这位老人救起了自己和烈卿。
想到烈卿,若雪就有些担心,好像从刚才自己醒来开始,就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
“你又是什么人?”老人没有回答。
“我叫若雪,想要在武家的地牢救出武空。”
若雪不但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而且连自己的目的也全盘托出,她明白眼前的老人没有恶意,不然她和蓝烈卿早就死了。
老人以眼神示意若雪,让她告诉自己救出武空的目的是什么。
若雪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一点,但是如果这还看不出来那她就是傻子了,老人明显就非常关心这件事,说他跟武空没有关系,她可不信。
“好吧,我就是武空,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做什么了吗?”老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若雪,既然若雪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就是武空?”若雪有些不信,照理说武空在那样的地牢里似乎并没有办法活下去。
见若雪不信自己,武空也好脾气地向她解释。
当日他被武落打入了地牢,换做一般人的话可能真的是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但是他武空是谁,武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地牢内的情况?
地牢虽然是幽九烛所设,但是当初武空可是看过地牢的图纸的,也问过幽九烛他所设下的陷阱是什么,当武空知道他下的药粉是腐蚀毒粉时顺手要了腐蚀毒粉的解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凭借当初地牢的图纸,武空知道地牢有一个逃脱口,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时正巧看到了要死不活的两人,顺便给带了出来。
他逃脱出地牢的事,并没有让武家的人知道,这样他才好着实地从暗处调查这次内乱的起因,揪出幕后黑手,让那个人知道惹怒他的代价。
若雪听懂了,她这会相信了,此人是武空不错,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了武空将自己和蓝烈卿救出,这么说来蓝烈卿应该也没有危险了,但是人呢?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男子在哪里?”若雪没有将蓝烈卿是王爷的身份暴露出来,身份这种事情嘛,还是隐瞒的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
“他?估计现在还死不了。”武空淡定地回答着若雪的话,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到武家地牢里找我做什么?”
并不是武空对任何人都这样有耐心,但是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陪对方多聊聊。
若雪就将武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这次他们来武家地牢正是受武松所托,只不过似乎他们没有救出武空,反而被武空所相救,这顺序却是颠倒过来的……
武空听到武松在他们这里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他原本以为武松这么久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武松被武家的人囚禁了,不过现在听到武松没事的消息,心也安了。
“你该回答我,蓝烈卿在哪里了吧?”若雪着急地问道。
刚刚武空说的是,他现在还死不了?意思就是受伤很严重?
武空也不答话:“跟我来吧。”
若雪跟着武空走出了屋子,来到另一间小偏方,武空示意若雪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不用想了一定是蓝烈卿,若雪连忙凑了过去,半蹲在床前。
当她看到蓝烈卿的脸时,她的瞳孔剧烈地一缩,她看到了什么?
这张曾经俊逸非凡的脸,现在已满是疮痍,好似腐烂一般,一种黄颜色的腥臭脓液弥漫在他的脸上,些许地方已经发黑,整张脸看起来非常地恐怖。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此时已经惊叫出来了,但是若雪没有,她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床上的人是蓝烈卿。
这样想来,她的心里就没那么怕了。
蓝烈卿的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好像是因为冷的关系,若雪转身就拿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好受点。
可是蓝烈卿好像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手开始乱挥好似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嘴里开始反复喃喃着:“若雪,若雪……”
若雪鼻子一酸,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我在这里。”
蓝烈卿似乎是听到了若雪的话,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嘴,不再动弹,只是被若雪抓住的那只手,没有抽回的意思。
武空在门外偷着往里瞧,他原本以为若雪会惊呼,可是没想到若雪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反而是那么地专情,不离不弃。
哎,如果这个女子,喜欢的是武松的话,有多好啊?武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孙儿是没有机会了。
“解药的药性太强……”武空走入了室内欲言又止,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蓝烈卿脸上的毒疮有人能治,只不过那个人……
几番考虑,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告诉他们吧。
“幽九烛可以应该有办法治疗他脸上的毒疮,只不过幽九烛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前一句话还给了若雪希望,后一句话带来的就是绝望,能治蓝烈卿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若雪并没有表示出来失望,而是淡淡地向武空道谢,对武空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在她的心里,对武空并没有什么好感,蓝烈卿是因为想要救他才变成了这样,虽说武空救了他们,这两件事可以扯平,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武空,他们也不会去地牢,如果不去地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武空居然自己能够逃脱,白白让他们受罪,这样仔细算一算,若雪都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不是若雪爱算计,而是因为蓝烈卿变成这样,让她心里对武空不满,所以自然也对武空没什么感激之情。
武空也是明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他只将一枚令牌留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水…我要喝水……”一阵喑哑的声音响起,蓝烈卿很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脸部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若雪听闻,听话地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端来一碗水喂给蓝烈卿喝,完了后,用帕子沾了沾水,轻轻地擦在蓝烈卿的脸上,替他将脸上的脓水擦掉一些,这个动作她做地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蓝烈卿其实刚才是醒着的,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到了,他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你…会离开…我吗?”脸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蓝烈卿的额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但是他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完了。
“地牢里我们说过什么?”若雪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蓝烈卿放心了,地牢里,她说过,要嫁给他的。
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蓝烈卿有些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告诉她什么一般。
若雪将帕子洗了洗,轻轻地拭擦着他脸上的脓水:“疼的话告诉我,我再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