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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咏蝶本不是那个意思,但见他振作了些,高兴地道:“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我相信你。”
高希希道:“在报仇之前,我要练好武功,所以,以后我们恐怕不能再见面。”
江咏蝶道:“你要学武功,我不反对,但我不许你说我们不能再见面,那只是暂时的,我会等你,一直等你……”
得知己如此,夫复何求?高希希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江咏蝶抬起纤手,轻轻地扯掉高希希脸上的面罩,她想看看他,可,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他原本英俊的模样,现在瘦得不成样子,眼眶、脸颊都深深地凹了下去,下巴的青色胡渣清晰可见。
江咏蝶心疼地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又往下掉。
女子的眼泪使他慌乱,高希希连忙道:“你别这样,这算不了什么苦,真的,我很好……”
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哭,他在安慰她,可她的心里就是酸酸的,忍不住哭啊。
她执起他的手,缓缓地脱下他的黑色手套,五指,只有五指,和小指旁边那一道红痕,就是因为这个,她差点认不出他来了。
她轻轻地抚着那道红色痕迹,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高希希笑着摇头道:“早就已经不碍事了。”
因为那些莫需有的罪名,他被迫要砍掉自己的两根手指,这是多么痛苦的选择。
她轻轻地道:“就因为这个,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说完,她柔美一笑,注视着他,不禁红了眼眶,一颗豆大的泪珠沿着眼角滚落,不消片刻,就落在乌黑的秀发里,濡湿了一角。
她的话,仿佛利针般一根根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大手抚着她如丝缎般的秀发,轻叹道:“傻丫头。”
江咏蝶又替他把手套戴好,道:“总有一天,你会光明正大的走回人前,你依然还是你!”
高希希拥着她,笑道:“会的。我会让那一天快点到来。”
其实,在安慰她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他怎么有信心,跟实力庞大的江玉郎斗呢?
如果有一天他不幸死了,只希望咏蝶能把他忘了,好好生活下去。但这话,他现在不敢对她说,这样会太伤她的心了。
……
同一个月亮,不同一个天空下,心境也是有所不同的。
顾火妍坐在窗前看月亮,满腹心事。其实,她不想去什么留香宫,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拒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起来。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顾火妍知道是江佳宝,淡淡地道:“门没锁,进来吧。”
江佳宝推门进来,看到她脸上的心事了,问道:“还没睡?”
顾火妍敷衍地笑道:“哪有这么早!”
江佳宝笑笑道:“说的也是,记得在洛枫山庄的时候,你也是个夜猫子。”
气氛突然静下来,宁静得诡异,顾火妍突然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