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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纪家家主纪千亲自带领已经安全逃回的黄通、玄颠二人来到北云帮中,将已是保住了性命的费总管接回。 ≧ ≦当然,纪千见到童进尽然伤到这般程度时,还是心疼和愤怒了一气,但碍于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告别,回去策划报仇一事。
这次的事情,完全是那十帮盟作恶,竟然毫不顾忌纪家与南荣两大家族的威严,这已经不仅仅是挑衅的问题,若非费总管与南荣家岳万等人舍身牵扯,怕是两大家主安慰与否都成为了未知之数。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
而在纪千走后,暂居南荣家的毒帮成员与孟家众人终收到消息,纷纷赶来,恰巧纪小月亦在其中。孟月柔与纪小月两个姑娘一见到童进,竟然双双眼眶通红,后者更是一改往日刁蛮习性,这倒让得孟家众长辈嗟叹一气。
……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在这日正午,安静的房内传出一声嘤咛,正坐在床边愣神的夏音韵猛然站起,面上带着难掩的激动神色,“娇儿!”
正是司空娇转醒了,五日的昏迷,让她双目尚未睁开,口中便呢喃道,“水,我想喝水……”
夏音韵几乎颤抖着将水喂进司空娇口中,后者这才缓缓恢复了意识,茫然打量着四周。此时房内并无他人,只有夏音韵一人坚持留下来看护二人,当司空娇看到一旁昏迷的童进时,竟露出震惊之色,一声尖叫——
“啊!他怎么会和我睡在一个房间!”
这剧烈反应倒把夏音韵吓了一跳,在她想来,这丫头被罹难之体折磨了五日,醒来后就算意识清醒,也不会如此生龙活虎,当下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娇儿,此次多亏了童进,我绚花宫才保留住最后一批人,当然,这其中你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说完,溺爱的抚了抚司空娇的头。
对于这种忽然降临的宠爱,司空娇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在她意识中,眼前的宫主自小对自己管教严厉,虽然从来不会责骂,并且宠若明珠,但绝对不会出现今日这般慈母般的模样。
“宫主,这是怎么了?”
夏音韵满目温柔道,“娇儿,你长大了,有很多事情你已经可以知道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证,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先把事情讲完,好吗?”
司空娇点点头。
“此事,要从你出生说起……”
……
安静的房间内,低声啜泣的声音,让人心碎。
“祖母,原来我爹爹还活着,原来我还有一个亲生姐姐!”司空娇声音中带着哭腔,却难掩激动。
“恩,娇儿,你可知道,童进是谁?”
摇摇头,司空娇用好奇的神色打量了不远处床上昏迷的青年一眼。
“或许有一日,他会成为司空芊芊的夫君。”
“吓!祖母你说,他是我的姐夫!”
夏音韵点点头,“不单如此,童进还是我昔日师兄的门下弟子,并且在这次帮你炼制涅槃丹,他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将他自己搞的重伤。”
司空娇露出个复杂的神色,想起自己那把灵蛇剑完好出现在门前的情景,眼前这个看起来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甚至还有点讨人喜欢的青年,原来是自己的姐夫,此次为了帮自己,竟然伤成这样。想到此处,司空娇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怅然所失。
“祖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夏音韵轻轻摇头,“情况并不太好,为了对抗天劫,他燃烧自己过多的精血,已经五日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五日!你是说,我也昏迷了五日?”
“呵呵,是啊,丫头。”夏音韵苦笑一声,“倒是把我担心坏了,唉。”
司空娇自小便跟随夏音韵长大,在她心里,后者早已是祖母一般的存在,所以此时忽然得知真相,并无任何的不适;反而,天上忽然掉下来一个父亲与姐姐,这让她心情格外好。
司空娇心性单纯,在听完了自从自己出生至今的来龙去脉后,他并不怨恨任何人,只是感激眼前这位祖母,为了自己竟然如此伟大。
“祖母。”司空娇撒娇般低声道,旋即钻进夏音韵怀中,这种小女儿形态,倒是次出现在她身上,就连夏音韵都吃了一惊,旋即露出欣慰的神色。
为了这一刻,这些年来的苦,值了。
“对了祖母,你说那涅槃丹已经炼制成了,是不是可以治好我的病了?”
“娇儿……”夏音韵露出个为难神色,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即便有了涅槃丹仍然无法救治她吗?不,绝对不可以,若是如此,司空娇怕是会陷入一种痛苦与恐慌的情绪中,对于他罹难之体的控制将更加不利。
终于,打定主意般说道,“娇儿,涅槃丹是让你脱离罹难之体最重要的一步,接下来还要准备一些其他的材料,到时,你就可以获得崭新的生活。”
其实,夏音韵只是说出了个大概,她并没有说出,那所缺少的材料,是普天之下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化形婴参。
“哦。”司空娇懂事的点点头,“祖母,我有点累。”
“快躺下,你刚刚醒,还需要多休息,我马上请人去给你做点吃的。”
……
司空娇吃过白粥后,再度沉沉睡去,罹难之体对她本身的伤害确实不小,此刻或许她看起来还有些精神,但能抗得过几日?按照宁玄子所言,其还可以撑住半月,而如今,已是过了五日。
夏音韵觉得自己好累,那种无力的感觉,是她这一生都未曾遇到过的,即便自己地位再高,修为再强,但是面对自己晚辈的罹难之体,却是束手无策。
“吱嘎——”木门被人从外轻轻打开,一道苍老身形缓步进入。
“小丫头醒来了?”来人是宁玄子,声音淡漠。
夏音韵面色疲惫的点点头,五日来,她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此,已是心力憔悴。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救救娇儿吗?”这话说出口,不像是问询,反而带着乞求的意味。
“有!”宁玄子低声道,这一个字,有若金石玉言般令的夏音韵几乎从木椅上挑起。
“但是,也只能是延缓一下罹难之体的作。”
两行清泪终是沿着夏音韵的脸颊滑落,“宁兄,还请救救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