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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对月悠然安危着想,纳兰轩在听了太监梁久河的话后,把怀里的沉睡着的人儿,轻放回龙床上,然后,伤感的目光,投向了龙颜略显冰冷的纳兰宇身上,“在皇兄心里,江山社稷,以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比什么都来的重要。睍莼璩晓那你为何还要把心思,用在神医身上,让她被动的承受着你和六皇兄的追逐?”
“江山社稷,是纳兰家列祖列宗,留下来的,作为一国之君,朕有义务,守住先祖传下的基业。倾慕慕儿,朕有错吗?难道在轩弟的心里,帝王就不该有自己的爱情吗?”
纳兰轩听到纳兰宇薄唇溢出的话语,“嗤笑”一声,“爱情?皇兄,你不觉得你所谓的爱情,来的未免自私了些?神医她有接受你吗?有给过你机会吗?她又给过六皇兄机会吗?都是皇兄和六皇兄自以为是的爱情,才使得神医沉睡不醒。”
见纳兰宇龙颜又有暴怒之相,纳兰宇扭头,再次忘了眼床上躺着的月悠然,道:“以后,轩会每天过来看望神医,还请皇兄莫阻止!”
“你……”手指着纳兰轩转身离去的背影,纳兰宇张开的嘴,不知道往下说些什么。
他要说什么?要出言阻止轩每天来乾清宫,看望慕儿吗?
况且,那是他能阻止的住吗?
因慕儿,发丝尽白,昏睡不醒的谨,已经恨上了他。
若是轩,因慕儿一事,从此对他也怨恨上,那他三兄弟,岂不是真的反目成仇了吗?高处不胜寒,没有了他们从旁协助,纳兰家的江山,他能一如既往,担负得起,以致没有后顾之忧吗?
站在龙床前,沉思了一会的纳兰宇,抬起头,望了龙床上沉睡着的月悠然片刻,紧了紧袖中的拳头,出了乾清宫。
随着西昌城池,个个落入英武候所率领大军手中的捷报不断传来,纳兰宇的心情,从月悠然沉睡的低迷中,有所好转。
而统领府中的乔氏,颜府中的颜睿兄妹及杏儿,有近一个月,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大哥’,小姐,心里生出疑惑的同时,把月初慈宁宫蔺太后派宫人,来府上的传话,回想了遍。
“太后身子有痒,着女医从旁伺候,所以一段时间内,女医是不会回府歇息了。”
“外婆,娘亲不会是在宫里出事了吧?”月君昊几时和自己娘亲,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小人儿瘪着小嘴,问着自己的外婆乔氏。
听到月君昊的话,乔氏眸里,闪过一抹忧思,她伸出手,把月君昊揽进怀里,抚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你娘亲那么厉害,怎么会出事呢?不会的,你娘亲定是在慈宁宫,好好的伺候太后呢!”
“是吗?外婆,可是,宝宝做梦,梦见娘亲躺在一张很华丽的大床上,闭着眼睛,一直沉睡不醒。任宝宝怎么唤她,她都不理宝宝。宝宝还看见娘亲眼角有泪水划过呢!”说着说着,月君昊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梦都是假的,宝宝乖,咱不信哦!不信……”嘴上说着不信的乔氏,心里却有七八分信了外孙嘴里说的话。
俗话说,母子连心,然儿倘若真的出了事,与她最为亲近的人,非宝宝莫属。
所以,宝宝能梦到然儿,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即便这样,他们娘们几个身边,没有个能随意进入皇宫的人,探听然儿的消息,光是心里焦急,能有什么用?
“娘,小梦担心‘大哥’,二哥也担心‘大哥’呢!”说是改口唤月悠然姐姐,但,颜睿兄妹,称呼月悠然‘大哥’早已习惯,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改口,乔氏自是知道严梦嘴里所说的大哥,是月悠然。
“你大哥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睿,你的课业温习的怎么样了?你大哥不在身边督促你,有娘替她看着你呢!”
不想让孩子们,太过于担心女儿的安危,乔氏看了眼抿唇,脸色严肃,没有一句言语的颜睿,说道。
娘是不想让他为‘大哥’安危担心,才故意转了话题,颜睿心里再明白不过,唇角微扯,浅笑回道:“娘放心,睿一直有温习课业。”
“嗯,这就好!”
隐在乔氏小院暗处的战,雷二人,把屋内几人的谈话,全听在了耳里。
近一个月时间,没有见到他家夫人,他们心里同样着急,但,太后传给夫人娘亲的口谕,他们亲耳听了见。
夫人在宫中伺候身子有疾的太后,这话说得过去。
如此郑重的通传,太后不会拿大家耍着玩。
夫人的娘亲,半月前,因实在挂心夫人,曾给宫里递过牌子,以探望太后身子为借口,想要看夫人是否安然无恙,在慈宁宫呆着。
但,被慈宁宫放出的太后懿旨,给阻了住。
说什么太后身子有疾期间,不接见任何人。
“雷,咱们要不要把这边的消息,用飞鸽给主子,送到战场上?”战有些拿不定注意了,领兵正在与西昌交战的主子,若是听到京城这边夫人的消息,因为惦记夫人安危,在战场上出现个什么好歹,那就是他战的罪过了。
密音入耳的雷,听到战的问话,垂头琢磨了下,用秘术回道:“不急,咱们先找个合适时机,去宫中探探,待事情有眉目,再禀于主子不迟。”
“想不到,这次,你小子心倒挺细,好,听你的。”战打趣了雷一句,应道。
切!心细?他雷一直心细好不好?只不过一直以来,不善于表现罢了!雷在心中腹诽了句战。
费尽心思,想知道被纳兰宇抱进乾清宫的狐媚子是谁的丽妃,近段时间,火气旺的很。
根据她着贴身宫婢,买通慈宁宫外打扫宫人嘴里得来的消息,确认女医月悠然,在慈宁宫中伺候着身子有疾的太后,确实没错。
这么一来,她心中认为的皇上宠着月悠然的消息,不攻自破。她恨啊!皇上宁愿守着个不知死活的病秧子,也不到她郝丽云的寝宫来坐坐,不行,她一定要探听到乾清宫的狐媚子是谁不可。
就是不知道,等会子浣碧会带来什么消息回禀自己。
心绪烦躁的丽妃,来来回回在殿里走着,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心里嘀咕着浣碧办事不爽利的丽妃,脸上升起几丝薄怒来。
“娘娘,您不用着急,兴许浣碧打听到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与丽妃说话的是其贴身宫婢中名叫汀兰的,而汀兰嘴里所说的宫婢浣碧,亦是贴身伺候丽妃的宫人。
汀兰与浣碧二人,可以说是丽妃心腹中的心腹,有什么事,丽妃从来不瞒着她们两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是丽妃先前所做的一些龌蹉事,汀兰与浣碧两个宫人,都有参与其中。
主子荣宠不衰,宫人跟着鸡犬升天;反过来,主子倒霉,宫人跟着倒霉,这些道理,汀兰和浣碧,自是心里清楚的很。作为丽妃身边的心腹,她们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失了皇上的荣宠。
被派去在宫内各处打探消息的浣碧,抹着额角浸出的热汗,一路小跑,进了景阳宫。
“娘娘!娘娘!奴婢探听到了,探听到了!”
看到气喘吁吁跑到自己身边的浣碧,丽妃秀眉微拧,“瞧你咋咋呼呼的,探听到了,悄无声息,回景阳宫说与本宫就是,你这么一闹腾,其他宫里的践人,还不知在背后,怎么消遣本宫了?”
“奴婢错了,请娘娘责罚。”浣碧跪到地上,领罪道。
“好了,这次本宫免了你的责罚,以后记着,千万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知道吗?”
“奴婢省得,谢娘娘不罪之恩!”
“起来回话吧!”丽妃坐回榻上,朝地上跪着的浣碧,摆了下手。
“是,娘娘!”浣碧起身应诺,然后小步步到丽妃面前,回禀道:“娘娘放心,不是只有咱们景阳宫四处探听乾清宫那狐媚子的消息,钟粹宫及其他各宫,都没有闲着。”
“嗯!继续。”丽妃颔首,接过汀兰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一口。
能做成主子身边的心腹,都是极有眼力见的,瞧丽妃把茶盏放到矮几上,浣碧接着开口禀道:“那天皇上从慈宁宫,抱回乾清宫的狐媚子,是兰馨居的馨贵人。”
“你确定消息属实?”丽妃音量拔高,站起了身,双眸厉色一闪而过。
“回娘娘,奴婢确定!”
想不到,一直不被她们各宫主子看在眼里的病秧子,才是皇上心里最为宠爱的女人。
皇上先前带她进宫,并把她放到后宫偏远一隅的兰馨居入住,是为了那般?不会是为了保护她吧?
保护?对,就是保护!想不到皇上的心思,这般深沉。
为了心爱的人,不被她们这些宫里的老人儿欺辱,派了两三名宫人,在兰馨居内伺候,而皇上自己,美其名曰,闲暇时,只是去兰馨居坐坐,可具体在兰馨居内做些什么,她们各宫的主子,谁又能知道?
原以为馨贵人,仅是个不复存在的病秧子,现在看来,,她们所有人,都料错了!
那馨贵人,确切的说,就是只不会叫的狗。
一旦发起雌威来,打的她们各宫主子,来个措手不及。
皇上骗得她郝丽云好苦!这三年多来,不去后宫各殿安寝,说是政务繁忙,指不定全都是幌子,他怕是夜夜在兰馨居,陪着馨贵人那个狐媚子吧!
内心翻涌澎湃的丽妃,坐不住了,她要去乾清宫,她要闹,说什么她郝丽云也是四妃之首,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把她郝丽云怎么样?皇上就算要怪罪于她,大不了被禁足个十天半月。
喜欢女医?她就说嘛,人女医是有夫之妇,皇上再糊涂,也不会做出与臣子争女人的事。
烟雾弹,统统都是烟雾弹,而她郝丽云还傻乎乎的差点中了这烟雾弹。
“随本宫去乾清宫,找那狐媚子去!”
“娘娘,咱们这样硬闯,怕是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皇上这会子必在御书房批阅折子,咱们速战速决,让本宫把心口聚拢的郁结,疏散疏散,否则,本宫还不得被那狐媚子给呕死!”丽妃出声,朝浣碧,汀兰二人看了一眼,抬手整理了下发髻上的簪花,转身便出了景阳宫。
浣碧,汀兰二人,相互看了看对方,没法子,只好叫上宫人,快步追上丽妃,搀扶起丽妃,朝乾清宫方向走了去。
钟粹宫里的齐妃,听了自个宫人打听来的消息,唇角一挑,轻笑道:“皇上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了?”
“娘娘不去乾清宫那边瞧瞧去吗?”为躺在软榻上齐妃捶腿的贴身宫婢,小声问了声齐妃。
“本宫为什么要去?”齐妃伸出手,看了看自己葱白如玉的芊芊玉指,神情略显讥诮道:“皇上爱宠谁,那是皇上的事,本宫跑过去,蹦跶那么两下,皇上就会对本宫另眼相看吗?按本宫说,皇上一个龙颜不悦,把本宫打入冷宫的可能,倒是有。”
“不会吧?娘娘可是四妃之一呢!”
“四妃之一?哼!历朝历代,即便是皇后,又如何?不得圣宠,还不是可怜虫一个。本宫不急,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等着呢!”
齐妃高深莫测的话,伺候她的宫婢,听得不甚明白,但知晓本分的她们,见躺在榻上的主子,闭眼抿唇,不想再多言,逐顿住口,专心伺候起自个主子来。
要她齐步若说,乾清宫里的,多半是女医月氏,但月氏在慈宁宫中,到底出了何事,她齐步若就不得而知了!
景阳宫那位,仗着自个有几分荣宠,必不会老实坐在宫里,看着乾清宫里住着的那位得了她的宠。
哼!好戏开演,她齐步若看着就好。
荣贵人去了,丽妃的好日子,眼看着也到了,能与她齐步若一争高下的,就剩下慧妃和德妃,那俩位性子绵软,根本就不是她齐步若的对手,到时问鼎后位,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想到这里的齐妃,心中得意一笑。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丽妃,你就撒着性子,去折腾吧!
“滚开!本宫要进去瞧瞧那狐媚子,患了什么大不了的病症,非得在皇上的乾清宫里将养,她就不怕把病症过到皇上龙体上吗?”站在乾清宫大门口的丽妃,厉声指责着挡住她去路的小太监。
“丽妃娘娘,您还是不要让奴才难做的好,皇上上早时便吩咐过,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进入乾清宫半步!”守在乾清宫门口的小太监,躬身回着丽妃的问话。
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阻她郝丽云的道,真是找死!
“本宫再说一句,滚开!本妃是四妃之首,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本妃今个无论如何,也要让那狐媚子滚出乾清宫!”
……
躺在龙床上的月悠然,进一个多月来,虽说人沉睡清醒不过来,但她的思绪,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该睡她睡,该醒她便醒,只不过是眼睛睁不开,浑身不能动罢了!
胸口由起初的灼热钝痛,到现在的隐隐疼痛,她已然完全了扛过来,九王爷纳兰轩每日来,在她耳边说的话,一国之君纳兰宇,以及小皇子纳兰沐在她耳边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楚。
自此,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没有穿回现代,没有回到爸爸妈妈,哥哥们身边。
体内的痒痛,奇迹般的没有了!
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她现在知道的是,她月悠然成了医学上说的植物人了,可要严格说她是植物人,为什么她感觉自个体内的血脉通畅无比,隐隐忽忽间,有股子气力,从她周身各个穴位散发出来。
难不成她要‘复苏’了?前世,医学上,昏睡多年的植物人,醒过来的消息,不是没有,这回,不会让她月悠然给遇上了吧?
好吵,为何外面这么吵?
狐媚子?有个女人说这床上躺着的女人,是狐媚子?她月悠然要是狐媚子的话,还有纳兰宇后宫一干女人什么事。
睡得太久,月悠然大脑,此刻处于有史以来的兴奋状态,以至于自娱自乐了起来。
床前若是有人,这会注视着月悠然,必会被其面部多变表情,惊愣的挪不开腿。
“丽妃,朕有允你到乾清宫来吗?”在御书房批完折子,去昭和殿看了会纳兰沐的纳兰宇,听到梁久河接到乾清宫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丽妃要硬闯乾清宫,与门口小太监发生了争执,怒气顿时袭胸,带着要去看望姑姑的纳兰沐,出了昭和殿,快步到了乾清宫门口。
入目所见,便是齐妃着宫婢豁开小太监身子,正要推门,步入乾清宫。
“妾身见过皇上!”纳兰宇的声音,止住了丽妃正要跨进乾清宫的脚步。
“嚣张跋扈,恃宠而骄!丽妃,你可承认?”负手于身后的纳兰宇,阴沉着脸,走到福身行着宫礼的丽妃面前。
“妾身,妾身哪有!”丽妃小声嘀咕了句。
“顶撞君上,罪加一等!来人,即刻起,丽妃降为答应,打进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冷宫一步!”
“是,皇上!”听命行事的御林军侍卫,齐刷刷到了丽妃身旁。
丽妃呆愣了,她怕自己耳朵听错,站直腰身,抬头问纳兰宇,“皇上,你说什么?”
尊称都不用的丽妃,惹得纳兰宇心底的怒气更是暴涨,“朕说什么,丽妃你没有听清楚吗?”
“不,不,不!皇上是在和妾身开玩笑,冷宫?妾身不要去冷宫,皇上,你不能把妾身打入冷宫,妾身的父亲,他会联合朝臣,为妾身主持公道的!”连连后退的丽妃,面色惨白,胡言乱语起来。
“丽答应,你是想用靖安侯,威胁于朕吗?要不要朕再下道圣旨,治靖安侯教女不严之罪?嗯?”
纳兰宇嘴里吐出的冰冷话语,吓得脸色苍白的丽妃,瘫软到了地上,“皇上,你一直宠着妾身的,妾身今天来乾清宫,也是出于对皇上您的龙体着想啊!妾身错了,妾身真的错了!求你不要把妾身打入冷宫!求你了……”泪流满面的丽妃,朝俯视着她的纳兰宇,不停地磕着响头。
浣碧,汀兰以及其余几个跟着丽妃来乾清宫的宫人,听到一国君主对自家主子惩处的消息,个个如同木头人一样,垂着头,跪在地上。
完了,他们全完了,主子遭殃,他们这些景阳宫的宫人,那个能逃脱?
千不该,万不该,由着主子来乾清宫滋事,办事较为稳妥的汀兰,呆若木鸡的想着。
“动手,还等着朕再下道旨意吗?”扫了眼围在丽妃周围的御林军侍卫,纳兰宇冷声呵斥道。
“是!”
“不!皇上不要啊!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要去冷宫,不要……”
不管丽妃的挣扎与哀嚎,两名御林军侍卫,拖住丽妃的胳膊,从纳兰宇面前离开了去。
“景阳宫所有宫人,全部入辛者库为贱奴!”
“是,皇上!”梁久河应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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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起纳兰沐的手,纳兰宇父子二人,进入了乾清宫,接着,只听见“吱”一声门响,包括梁久河在内的所有人,被隔在了门外。
“姑姑,沐儿看你来了哦!”握住月悠然的手,纳兰沐眨了眨晶亮的眸子,唤道:“刚才那个坏女人,是不是吵着姑姑睡觉了?姑姑不用怕的,父皇已经下旨,将那个坏女人打入了冷宫,自此以后,不会再有坏女人,来吵到姑姑。”
坐在龙床上,望着月悠然面容的纳兰宇,苦笑了声,对纳兰沐道:“沐儿,你姑姑听不到你说话的,乖,别打扰她睡觉!”拉过纳兰沐的小身子,让其依偎在自己怀里的纳兰宇,朝着床上的人儿,呢喃了句,“卿,快回来了呢!你说,朕把你的事,该怎么告诉他,以致他不会与朕,与纳兰家反目成仇?”
“你若是能听到,就醒过来,告诉朕,好吗?”
“父皇,姑姑不是听不到咱们说话吗?那您为什么还要问她话啊?”纳兰沐不解了,为什么他和姑姑说话,父皇非得说姑姑听不见,而父皇自个,还不是照样与姑姑说话,不仅说,还出口问姑姑。
父皇难不成被国事压得,变糊涂了不成?
纳兰沐的问话,令纳兰宇唇角溢出的苦笑,更为明显起来,“父皇糊涂了,你姑姑睡着,她怎么可能回答父皇的问话?呵呵!”
“父皇,姑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父皇欺负了姑姑?要真是这样,沐儿就不理父皇了。”
“你还小,有些事,说与你,你也不明白!”
“沐儿是不明白,但,沐儿知道,君昊弟弟一定很想姑姑陪在身边的。”朝自个父皇说完话的纳兰沐,盯着床上躺着的月悠然,眼睛眨都不眨。
突然,他大叫出声。
“父皇,姑姑的手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