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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萧君琦北宫玉【皇后丢了个难题给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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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了,月恨水并没有任何消息,北宫馥等得有些着急,却听得由于太夫人的病势一直没有什么好转,北宫勤和岑家的婚事提前了,目的是想冲一下喜。睍莼璩晓

    希望新媳妇过门之后,太夫人会沾点喜气而早点好。

    北宫勤定的是岑家一个旁支的嫡出女儿,排起来,算是岑风欣的远房堂妹,辈分的事儿,可以排到三四代以外。

    所以,这位新的未来太学士夫人,今年只有十七岁,甚至跟北宫勤的大女儿北宫芍是同岁。

    不过算命的说,太夫人病势严重,一场喜事恐怕无法让他恢复健康,如果可以让两场以上的喜事,就会好的快一些飚。

    所以,有人开始为北宫勤找妾侍的合适人选。

    也有人,开始打上了世子北宫玉的主意。

    北宫玉今年二十岁,世子妃比岑风欣还早过世,而且他现在身体健康,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镦。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他曾经得过的瞌睡症依然是个隐患,虽然北宫家放出风声要为世子挑个可心的世子妃,但是帝京的闺中女子们依然报着观望或者不愿的态度。

    女人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万一过几年世子旧病复发了怎么办?

    之前已经有世子妃不明原因死亡的消息传到过京城,听说她可是经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被秘密处死的。

    到时候如果世子真的旧病复发,那不是代表要守活寡?

    结果会不会跟上一任世子妃一样,谁都不知道。

    至于北宫勤的妾侍,听说太学士府不祥,不旺子嗣,嫁过去之后,很有可能就是无子送终。

    这样的结局,别说是当妾了,就算是当妻,世上又有几个女子愿意的?

    这些事,原本是与北宫馥无关的,只是那一日,皇后娘娘懿旨召她进宫,竟然提了世子的婚事。

    “回娘娘的话,臣女大哥的婚事,是父母做主,臣女恐怕没有置喙的余地。”北宫馥听完皇后的问话后,小心翼翼地回答。

    “本宫也约了你母亲,不过想先跟你知会一声,也好让你在她面前帮个忙。”

    北宫馥愣了一下,皇后到底意属谁来当她大嫂,竟然要用这么迂回的方法?

    “不知皇后娘娘心中,世子妃的人选是……”

    “这个人你也认识。”皇后面上带笑,终究有些不太自然,“太子妃的妹妹君琦,出身也是极好的,虽然说脸上受了伤,不过娶妻求淑女,她的性子你也知晓,是个好相处的。”

    北宫馥心头漏跳了一拍,皇后娘娘,竟然意属萧君琦?

    也是了,她可是皇后儿媳妇的亲妹妹,太子妃如果求情,想必不会坐视不理。

    再说了,太子需要萧家的力量,也同样需要北宫家的支持。

    娶不成北宫馥,却可以把萧家的人塞进来,总归是同气连枝的。

    以萧君琦如今的容貌,皇后能让她嫁给北宫玉,整个萧家大概都会对她感恩戴德。

    此刻,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北宫馥摇头:“臣女是怕,没有办法左右母亲的想法。”

    “本宫出面,断不会太为难你的,只消在她面前说萧二小姐的一些好处,也就是了。”

    北宫馥这才点点头:“臣女尽力而为。”

    “好了,你下去吧。”皇后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北宫馥心事重重,即使看到搬到百花宫的铜镜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那面铜镜,将人压得越发地窄了,看来北宫芍最近在百花宫应该过着相当不错的日子。

    叹口气,北宫馥的轿子前往宫门口,果然看到不远处沈夫人的马车到了宫门口,已经在换轿子准备进宫见皇后了。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这问题有些棘手,若是旁的人也就是了,可那个人是北宫玉,整个北宫家,她惟独能感觉到善意的那个人。

    回了北宫家,北宫馥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逸墨居。

    刚到了逸墨居,就有欢声笑语传来。

    “寒香,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道珠儿妹妹伤心,却故意带我经过她的房间。”

    “世子,她可是你亲妹妹,难道世子不该去劝慰她一番吗?”

    “你就是想让我去做这个现成的好人。”

    “你可是她的大哥,如今北宫家也就你一个公子哥儿了,理应有担当才是。”

    “有你帮我担当就是了。”

    “寒香不过是个丫头,哪里能如世子这般可以担待府中这么多事?”

    “寒香,谁若娶了你,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北宫玉和寒香你一句我一句,浑然未觉北宫馥走了进来。

    “哟哟,我才几日不来,你们二人就已经这般熟稔了,知道的是师徒,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俩口打闹呢。”北宫馥轻笑一声,将心头的担忧勉强压了下去,化作了玩笑话语。

    寒香脸一红:“二小姐,你胡说什么呢?”

    北宫玉竟然也正色道:“二妹,我是个男人倒也算了,寒香是个姑娘家,可别坏了她的名节。”

    北宫馥看着他们二人,心中一动,半晌不语。

    “对了,二小姐是特地来找世子的吧,奴婢先出去了。”寒香一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北宫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妹妹,来找我什么事?”北宫玉目光也随着寒香出了门,这才转头问北宫馥。

    北宫馥看他一眼,佯装赌气:“怎么,大哥眼中还有我这个妹妹吗,刚刚可为了一个丫头训我呢。”

    北宫玉忙上前笑道:“二妹妹千万不要生气,只是寒香虽然是个丫头,她也是我师父,女儿家名节最重要。”

    “既然女儿家名节最重要,她日日在你身边伺候着你,不如大哥就娶了她当世子妃好了。”北宫馥半真半假地讲了一句。

    北宫玉忽然沉默了,良久以后,他叹口气:“老夫人说配我的,只能是名门淑女……”

    “哦,大哥,原来你真的有想法?”北宫馥叫起来。

    “小声点!”北宫玉赶紧捂住她的嘴,“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呢,如果她对我没想法,说出去,将来相处岂不是尴尬?”

    “那我去问。”“别去!”北宫玉赶紧拉住她,“就算知道她的心意又怎样,我又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正室,不可能是她,做小,就算她愿意,我也不想委屈她。”

    北宫馥愣了一下,忽地想起皇后娘娘的话,不由也皱起了眉头。

    北宫玉果然是个十分聪明的人,醒来没多久,就已经很清楚自己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了。

    对于寒香,他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合适的名分,所以还不如不要发展的好。

    “大哥,你相信我吗?”北宫馥盯着北宫玉看。

    北宫玉想了想:“这个家里,除了寒香,我就最相信你了。”

    这是重色轻妹啊,好歹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居然排第二。

    北宫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寒香想不出来的主意,我能想出来,你相信吗?”

    北宫玉赶紧点头:“在我看来,二妹妹是北宫家第一聪明之人,难道你有法子?”

    “法子自然是有,不过首先得看寒香的意思。”北宫馥浅笑。

    “我马上去问。”北宫玉一下兴高采烈起来。

    “哎,哪有这么突兀的?”北宫馥赶紧拦住他,“你且等着,我去探探口风,省得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不怕尴尬了?”

    北宫玉赶紧讪讪收手,有些窘迫:“那有劳二妹妹了。”

    北宫馥知道北宫玉虽然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需要做的事情,但他本性就十分真率,所以才会时不时就暴露本性。

    北宫馥出了房,见不远处寒香正坐在凉亭发呆,她忍不住上前偷偷走到她身后,大叫一声吓了她一下。

    寒香吓一跳,一下站了起来,转头看到是她,这才松了口气:“二小姐,为什么好端端地吓奴婢?”

    “我看你脸上写着两个字,所以就来吓你一下喽。”

    寒香忙抹抹脸:“奴婢脸上写着什么?”

    “两个字,思春!”

    寒香跺了跺脚:“二小姐又拿奴婢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刚才在屋子里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脸都红了。”

    “二小姐,你再说,奴婢可就要走了。”

    “哎哎,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走,你若是走了,怕是要错过一桩美好姻缘呢。”

    “二小姐又拿奴婢开玩笑,奴婢哪有什么好姻缘?”

    北宫馥拉过她的手:“你可别告诉我,你对我大哥一点好感都没有?”

    寒香的脸更红了:“二小姐说什么啊,奴婢哪里敢肖想跟世子……可莫被人听到了。”

    “寒香,我问你,平日我待你如何?”北宫馥正色看着她。

    寒香毫不迟疑地道:“跟奴婢跟亲姐妹一般,从未将奴婢当下人看待。”

    “好,既然是好姐妹,姐姐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告诉妹妹知道呢?”

    寒香迟疑了一下:“二小姐说的是什么?”

    “你只消回答,撇开身份地位不谈,你是不是对那个叫做北宫玉的男人有好感?”

    寒香沉默了。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寒香急急拉住她:“二小姐,你就别乱牵红线了,奴婢怎么配得上世子,若是做小,奴婢宁愿一辈子不嫁。”

    “放心吧,我哥哥也舍不得你做小啊。”北宫馥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两个人,合该是一对,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寒香半惊半喜地抬起头:“二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刚才我大哥跟我说,如果让你做小,他宁可不娶你!”

    “真的?”

    “我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吗?”北宫馥没好气地看着她。

    寒香抿一下唇,随即叹口气:“即使我们二人相互有意又怎么样,注定是今生无缘的,还不如假装大家都在意算了。”

    北宫馥扶住她的胳膊:“寒香,你信不信我?”

    寒香点点头:“奴婢当然是相信二小姐的。”

    “那你听我说,你跟大哥好好在一起,其他事情,交给我,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什么?”

    “就是相信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绝对不能怀疑我,哪怕是十分荒唐的事。”

    寒香迟疑了一下:“二小姐……”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的大哥?”

    寒香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你喜欢的程度,值不值得赌一把,彻底相信我呢?”

    “我……”寒香有几分犹豫,但终究目光坚定起来,“好,我相信二小姐,只要能跟世子在一起,我愿意赌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寒香。”北宫馥笑起来,“我认识的寒香,精明能干,理应是敢爱敢恨的女子才对,连这都不敢赌,就不配我说你是女中豪杰。”

    寒香笑道:“二小姐真的这么看奴婢的?”

    “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丫头,断然不肯屈服于自己的命运,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豁得出去。”

    “二小姐当真是了解奴婢。”寒香叹口气,“前些日子,奴婢惹怒了二老爷,他扬言要将奴婢打发出去卖了,奴婢去求了太夫人,这才压了下来。如今太夫人病重,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落到那些人手上,也只能是个死字。再差,能比死更差吗?”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北宫馥拍拍她的手,“进去吧,我大哥在等你呢。”

    寒香脸一红,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她倒也不扭捏了,点点头,往屋内而去。

    北宫玉看着她走进来,眸中闪出惊喜的光芒。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仿佛有千言万语,但不需要开口,便已知对方心中所想。

    北宫馥轻轻笑了起来,慢慢退了出去。

    逸墨居外,她看看湛蓝的天,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在这个压抑的地方,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空气。

    下午,她站在月恨水的小院内,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帮他收拾好花草,悠悠叹了口气。

    师父,到底你是真的有事才回的紫霞山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由?

    她看看一直郁郁葱葱的屋内那些草药和花瓣,走到屋内桌上,看着月恨水给她留下的那封信,然后拿了一张纸,只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当归,当归!这看上去像张药方,但只有一味药。

    将那纸放在砚台下压着,北宫馥起身,回定安侯府去了。

    沈夫人已经从宫里回来了,一回府就找人来传话,让北宫馥午觉睡醒之后去一趟忆柳斋。

    看来已经慢慢习惯了北宫馥的作息方式了,而且一般也不会打扰她。

    今日沈夫人会来找她,她当然清楚是为了什么事,作为母亲,就算自己的儿子再差,谁想娶个毁容受伤,名声还不太好的药罐子?

    萧君琦被鬼气吓过,至今还是三不五时容易受惊吓,需要长期服药。

    北宫馥是她的主诊大夫,所以曾经跟沈夫人提过这件事。

    当时沈夫人还说:“可惜了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

    但现在这个“好好的姑娘家”要嫁给她的儿子,性质可就不同了。

    同情归同情,可为了一个同情而赔上自己的儿子,那可就是万万不能了。

    北宫馥到了忆柳斋,沈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皇后说,她已经将意思告诉你知道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北宫馥轻描淡写地道:“答应喽。”

    “答应?”沈夫人皱起了眉头,“馥儿,那是你亲大哥,他没有害过你,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来应对这件事?”

    北宫馥冷笑一声:“那敢问母亲,皇后都开口了,你除了答应,你还能做什么?”

    沈夫人一下沉默了。

    北宫馥说得对,皇后是看在堂姐妹一场的份上,才征询她的意见的。

    其实她大可以一张懿旨下来,到时候谁敢不遵从呢?

    “馥儿,当初你能推掉太子的婚事,一定有办法帮你大哥的,对不对?”沈夫人急了。

    北宫馥笑道:“母亲从哪里得知我推掉了太子的婚事了,此事馥儿也纳闷呢,为何皇后后来竟然不提了?”

    “馥儿……”

    “母亲,当初皇后让我嫁给太子当侧妃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上心啊。”

    沈夫人不由有些尴尬起来:“那怎么同,你要嫁的人可是太子……将来的储君,以后你可能就是皇贵妃或者三妃之一,这是世上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的?”

    “因为是荣耀,所以不管我是不是愿意,你都希望我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沈夫人喃喃自语:“其实当凤凰,又有什么不好呢,再说了,你让娘拖延时间,娘不是也做了吗?娘是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孩子,如果真的不愿意,一定会有办法的……”

    北宫馥深吸口气:“母亲不要再说了。”

    “你是铁了心不帮你大哥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要帮,也不是因为你。”北宫馥别过头,“我与大哥兄妹情深,大哥是这个府中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不会看着他遭难,但如果母亲真的为了大哥好,还是照我的话去做,至于其他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沈夫人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好,我就照你的话去做,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不管这府中上下人等如何待你,你大哥总是对你最好的,你还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害你大哥……”

    北宫馥冷笑一声:“母亲多虑了,馥儿一向讲究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原本大哥的亲事我就没责任一定要管,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母亲不相信馥儿,那馥儿不插手此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