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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注定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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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夏忆丹很抗拒任何人,甚至有些自暴自弃,根本不想治疗,除了会和南宫烨偶尔说两句,平时基本不说话。睍莼璩伤

    但是,她突然很想好好活着,健康地活着。

    “再耐心等等,你的左耳目前看来是没办法接受治疗,但是右耳是因为左耳的关系才受到感染,并没有太大的原因,所以恢复是没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夏忆丹点点头,倏然眸光一闪,“慕医生,请务必为我保守这件事,我不想他知道。”

    可她心中隐忧未去,现在的南宫烨也只是认为她心情不好,把她的沉默当做是目前状态的理所当然,但是南宫烨是一个多精明的人啊!时间一久,难保不会被察觉出来。

    现在,她只想快些恢复,有些事隐瞒一辈子也不算坏事。

    慕言平淡的眸略扫过她,片刻点了一下头,算是做出承诺。

    “耳朵的伤和他有关?”他问。

    夏忆丹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打的。”

    答案在意料之中,慕言没有表现太大的错愕,只是收拾了东西出门,在门口,脚步顿了顿,不无感叹道:“作孽哟!”

    佣人突然来叫夏忆丹下楼,夏忆丹觉得奇怪,跟着来了城堡前面的草坪。

    碧油油的,完全没有这个季节该有的萧条之景。

    男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草坪上,挺拔高大的身姿在蓝天碧草之间独树一帜,依然是一身意大利名匠精工剪裁的西装,暗红的衬衫开口解开两粒扣子,外面是黑色西装外套罩身,黑色西装裤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笔挺挺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夏忆丹平静地向他走去,表情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哪怕那个早晨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关系,两人间的关系依然没有好转。

    南宫烨习惯了她的沉默,甚至冷漠,并不介意,脸上噙着淡淡的笑容,本是一身冷峻的气质,独独这一抹温润的笑意融化了他的冰冷,使人感觉他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祗的存在。

    “你不是出门去了么?”

    “急着回来就回来了。”南宫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容颜,眉眼都染了春色。

    夏忆丹垂下眸,冷漠未消,站立在他的面前,并没有说话身形想比,她更加单薄纤细。

    他不气馁,从身后拿出藏起来的风筝给她意外的惊喜。

    哄女孩的事,他向来不擅长,可是他想见她笑,毫无负担的笑,为了她的笑,他愿意去做一切使她高兴的事。

    果然,她眼前一亮,一下子抬起头来,“哪来的?”

    “总不会是偷的。”南宫烨见她淡漠的眸中有了一丝光彩,心中窃喜,拉起她的手一起放风筝。

    开阔的草坪上,一份惬意的时光慢慢流淌。

    南宫烨在后面为风筝助飞,夏忆丹拿着风筝线在前面跑,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绽开,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终于又笑了,心中仿佛也跟着开出无数朵柔软的小花。

    风筝高高飞上了天,在厚厚的云层下自由翱翔,夏忆丹就牵着线在原地放着,男人悄悄地在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脸侧,嗅着她的芬芳。她表情有过瞬间一滞,随即又专心放着风筝。

    她在想,如果幸福能像风筝一样容易把握就好了。

    她不必再彷徨,不必再患得患失,更不必再牵肠挂肚。

    爱不得,恨不能,只有伤心时的两行泪,而你,总不在我身边。

    对于南宫烨而言,现在的时刻真是太棒了,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像山中的清泉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舒畅至极。

    他不会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阴谋,只要她如此刻般一直陪伴左右,一切都不重要了。

    都不再重要了。

    他的手覆着她的手背,她的手牵握着风筝的线,所有暖流在两人之间流淌,谁都不去打破这一份美好。

    风筝越飞越高,手中的线再也无法控制它了,断了线的风筝飞离了他们的视野,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线,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难以道尽。

    “飞了就飞了吧!下次我买很多回来,好不好?”南宫烨安慰着心情瞬间低落的她。

    夏忆丹抬头望了望风筝飞离的方向,苦涩的笑了笑。

    是不是所有的幸福都是来去匆匆,最后留下的只会是遗憾呢?

    肩膀被他轻轻揽过,“不要这么感伤,风筝没了不代表任何意义。”似是洞察她的心事,南宫烨缓缓轻语道。

    “是,它不代表什么。”

    南宫烨见她心情依然低落,于是执起她的手,笑着说:“如果你是一只风筝,那我就会牢牢地握紧牵住你的线,不会让你独自在天空漂泊。”

    夏忆丹久久地望着他的双眸,渐渐地,淡漠的眼中泛出泪光,低下头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低低道:“也许我,注定漂泊。”

    …………

    南宫烨想和夏忆丹一起睡,夏忆丹却总是将他拒之门外,她不愿意那一次冲动再次发生。

    那是危险的。

    南宫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威胁强来,在她面前默默退出去,留给她一个落寞无依的背影。

    只可惜看的人不为所动。

    收回视线,关上门,一个人倚靠在床头静静思索。

    她从来不知道寂静会是这么可怕东西,她的世界如今已是死寂一片,所有人的欢声笑语似乎都与她无关,她被排离在世界之外,这种恐惧日复一日地在消耗她的坚强,她的伪装。

    如果耳朵永远不会恢复过来,那么她也不想再说话了。

    失聪的人大体也会失了说话的能力,原因也在此,说了自己也听不见,徒增伤感罢了。

    可若真是那样,离别也是无法避免的。

    这样的男人如何会守在一个残废的身边,对他,她已无太多保证和安全感了,若是他愿意,她也是不肯的。

    他是人中龙凤,理应有更好的女人做他的良配,绝不会是她的。

    如果,如果,如果连我都不想要自己了,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清冷的月光漫进室内,地毯上洒满了它的光辉,像是夜间一缕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