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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热水，苏妍并没有急着洗浴。
随着高温的热水不断地流出,浴室不算大的空间里渐渐水汽氤氲,温度也高了起来。
站在镜子前,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苏妍，你该高兴的。”她无声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从进大学再遇到林络开始，她向往过，犹豫过，退缩过,害怕过,甚至怀着献祭般的心情给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想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这段执念作一个终结。
却没想到在几年后,还会兜兜转转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只是一个小小的没能遵守的诺言，哪怕林络应该早就已经忘记，她却始终记着愧疚着，渐渐地成了她心中的一个执念，然后在连苏妍自己都说不清的时候，慢慢地变了味道。
在大学里见到林络的时候，苏妍有好一阵欣喜，却在听说并且亲眼看到她和一名女生在树林里**拥吻时退了下来。
就连苏妍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只是单纯地去为了当年那场失约而道歉，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一直到室友告诉她，林络要将她作为目标的消息。
苏妍依旧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她惊讶而又有小小的喜悦。也是在那个时候，苏妍才意识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执念已经转变，而当时那幕让她震惊到几乎落荒而逃的画面更是让这转变有了一个出口。
待到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那时候的林络，苏妍无法接受，也明白即使自己和她发生了什么，也不可能让她停留。
“现在，她终于要停了。”镜子已经被热气蒸得模糊，苏妍伸手抹开双眼的位置，镜子里的她因为镜面的水渍，看上去像是湿了双眼。
轻轻地叹了口气，苏妍抬起双手轻拍自己的脸颊，不禁有些好笑。
这都是在想什么呢？这一次，不是赌赢了吗？
哪怕之前再怎么犹豫和害怕，至少三个月以后，林络没有让她失望，她不需要让自己去努力放弃这段长达二十多年的念想。
苏妍把脑子里那些琐碎的纷扰的事情抛到一边，走到淋浴头下面让水流冲刷温暖自己有些凉了的身子。
暖和了之后，苏妍开始清洗，首先的当然是头发。
当洗发液的泡沫顺着水流冲入下水道的时候，苏妍闭着眼睛微着头，突然耳朵一动，听到水流声以外的一点声音。
她没有睁开眼，继续冲洗头发。
林络在卧室里放好东西之后，就开始仔细观察房间。
苏妍的卧室比林络的要多上不少东西，比如房间靠窗那边摆放的书桌和书柜，上面密密麻麻摆放着不少资料。
很快，林络就被书柜的一角吸引了注意力，那里放着的似乎是？
仔细地看了看，林络终于还是捡起了原本打算放弃的一个念头，走向浴室。
推门而入，先是一阵温热的水汽，林络快速地闪进去关上门，以免外面的冷气涌进来冻着了苏妍。
再转头看向苏妍，却被眼前的场景迷了神。
不知道是因为没听到动静，苏妍依旧仰着头，双手在一头乌黑的长发中若隐若现。
因为是仰头冲洗的关系，修长的身子向后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胸前的双峰俏立着，两点殷红立在那儿。
水流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淌下，带着林络的视线将苏妍的身体都细细地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等苏妍把手臂放下时，林络才回过神，发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还没看够吗。”苏妍突然开了口，让林络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是，让林络看呆了的美人此刻正侧头看着她，湿漉漉的黑发搭在双肩和背后，嘴角划出勾人的弧度，因着这满是热水水雾的环境，就连眼角都似乎增添了一分媚态。
“哪里看得够。”林络立刻回答，那样诱人的景象，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苏妍轻笑一声，转头去拿沐浴乳：“那你继续看着吧。”
“……”林络无语了一下，看苏妍的动作，立刻做出反应，走过去抢过瓶子，“我帮你涂吧，背后自己涂也不方便。”
苏妍并没有试图去拒绝或者抢回瓶子，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林络。
林络有些心虚，原本她说着要给苏妍涂沐浴乳擦洗也是带着另一些目的的：“不行吗？”她知道苏妍当然心中有数，但还是想问。
摇摇头，苏妍只是一笑：“你衣服湿了。”
“这没关系的。”林络立刻回答。在进来之前，她已经换了一套丝质的睡衣，心里也有着她的小九九。
苏妍看看林络不常穿的长袖长裤，笑容让林络总觉得自己又被她看穿了。
不过，苏妍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按了林络手中的瓶子，接了一些沐浴乳背过身，自顾擦涂起来。
愣了一下，林络才意识到苏妍这算是默认了，高兴地先用热水冲暖了手开始涂抹苏妍的背。
后颈、双肩、肩胛、背、腰……一路向下，林络感觉忍耐得全身都发起颤来。
但她还是按捺着早已蠢蠢欲动的心，专注地为苏妍清洗身子。
一直到蹲跪下来为她洗脚。
林络早已全身湿透，苏妍也已经停下动作，闭上眼感受林络的细致。
当连脚尖都已经反复洗过，林络的动作停了下来。
过了会儿，苏妍感觉到小腿一侧印上了一个微凉的唇印，然后，越来越多，蜿蜒向上，最后落在后颈，轻轻地啮咬。
双手抚摸着苏妍的细腰，她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有着漂亮的线条。
林络紧紧贴上苏妍的身子，轻轻问：“苏妍，我看到你书柜上的花了。”
“嗯？”苏妍已经紧闭着双眼，只是轻颤的睫毛和些许不稳的气息出卖了她的现状。
林络哪里会抓不到苏妍的克制，笑了笑，更加凑近苏妍的耳朵：“制作成标本的花，从花瓣到整朵的。”双手不停歇地来回抚摸，渐渐向上，突然覆盖住她胸前的那团柔软。
苏妍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林络一手加力揉捏，另一只手抚弄着那边的顶端：“苏妍，九十八朵和九十九朵的区别，你是一早就知道了吧。”
“……是。”苏妍沉默了一会儿，颤着音说，她已经无法再克制住体内被林络挑拨起来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得到苏妍的肯定，林络心里越发地雀跃，问出了她一直在想的问题：“苏妍，你其实一直都喜欢我，是不是？”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一目了然。
这一次，苏妍突然伸手抓住不断揉捏着自己的林络的手，快速地转过身，直视着近在咫尺的林络。
那双漂亮的眼中，似乎一瞬间有很多东西闪过，没等林络看清楚，苏妍重重地吻了上来，封住她不断提问的嘴，同时紧紧抱着林络，让两人贴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隐约着，林络似乎听到苏妍说了“不”，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顾不上去想清楚，很快用倾尽一生的热情去对待眼前这人。
激烈的拥吻之后，两个人都喘息着，却都不停歇。
感觉到苏妍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间要探进来，林络一矮身子，直接叼住不久前被她抚弄得越发鲜红欲滴的茱萸。
苏妍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却得不到半点停歇，紧接着感觉到林络灵巧的舌尖正来回地拨弄着，时而用齿轻咬。
没等苏妍从这样汹涌的感觉中缓过劲来，林络的攻势更加强烈，一只手不断地在她的腰椎处屈指轻挠，另一只手探向之前一直不敢触碰的隐秘之处。
没能在开始时阻住林络的动作，苏妍咬着唇努力地让自己在胸前和两腿间不断涌出的酥麻感中站立住，明白在林络说出一辈子的时候已经彻底地投入了全部的自己。
伸出双手勾住林络的脖子，苏妍将重量靠在她身上，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既然自己的心已经妥协，那还坚持什么，担心什么呢？
林络立刻感知到苏妍的变化，心中一喜，手下的动作不停，稍稍改变了一点姿势以便能更好地撑住她。
耳边清晰地听到苏妍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时加重放缓的呼吸，林络知道苏妍也差不多了。
“苏妍，苏妍……”林络不禁喃喃喊着，一手紧紧抱着苏妍的腰，一手探到那个她已经想了好久的地方。
虽然看不到苏妍的表情，但林络能从她一瞬间屏住的呼吸中感觉到她的紧张。
“放松，苏妍，放松……”林络不停地说着，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指尖，小心地一点点探进去。
甬道很紧，不知怎么的，林络心里有些泛酸。她将苏妍抱得更紧，苏妍像是感觉到她的心情，同样也紧紧回抱着她。
彻底埋进苏妍的身子，感受苏妍的温度，林络感觉整颗心都满满地，只除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她一边由慢至快地动着，耳边听着苏妍又急促起来的呼吸，她是她的，耳边那炙热的呢喃是因为她。
当苏妍到达顶点的那一刻，林络禁不住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就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怀里的人太过美好，美好到让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美好到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紧紧抱着苏妍一起感受着余韵，林络最终忍不住又问：“苏妍，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如果没有答案，她总觉得落不到实处。
过了好一会儿，怀里的身子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林络以为还是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却听到一声轻叹：”不，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