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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宝贝小妻,第72章 烂桃花【万更
安好没有想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是韩子熙的。0
她见过几次韩子熙,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会上她误以为是狗仔的人就是他,这让苏少墨笑了不久时间,害得韩子熙那段时间每次见面都用他那双上挑的桃花眼幽怨的看她,总让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韩子熙长得极为俊俏,如果说苏少墨的英俊是属于那种有着能迷惑万千少女芳心的内敛俊美,那韩子熙就属于那种一眼就能勾到芳心的妖孽,比起俊,用美更合适他一些。为人风流,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甜言蜜语一出口便成章,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苏少墨这么对说话是不是因为韩子熙的原因,不过话说回来,韩子熙的性格和他那张脸不太符合。
“想什么,皱得那么难看?”苏少墨扯了领带脱下西装,一面问一面走过去,坐上沙发,大手一捞就将她带进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半勾起嘴角,如沐春风。
安好很贤惠的伸手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面问:“你觉得韩子熙这个人怎么样?”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流公子的绝佳榜样!”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很主观又很客观的将这个事实陈述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则是:他要让怀中的人知道她看上的男人有多好!至于怎么让她知道,当然是通过一些近身的反面教材来体现了,比如韩子熙。
安好怪异的看着他,“那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吧?”有哪个男人这样毫无情面的拆自个兄弟的台的?
男人耸耸肩,“毋庸置疑。”
安好沉默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给韩子熙戴了一顶帽子,“情场高手。”说完有些担心艾米。
某人眼底滑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半勾着嘴角邪邪的笑着,一本正经:“他不风流怎么衬托得出老公我的专情?”
安好嗔了一眼他,满满都是促狭的笑意,“敢情你还真当自己是一朵花呀?”需要绿叶陪衬。
她将“呀”字拉得微长,揶揄着带着一些轻笑之意,每一个音节都想跳跃的音符,叮咚叮咚,敲击在他的心房上谱出一首简单欢快的小曲,嘴角边上的弧度像一湾月光写进他深邃的眸底,亮了一汪碧海。
“一朵只为你盛开的桃花。”苏少墨嬉笑道,半勾的嘴角甚是好看,甜言蜜语就像水一样装在他的腹中,只要需要,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她溺死在这水中。
安好小脸微烫,娇嗔道:“那也是一朵烂桃花!”
“嗯?你说什么?”某人挑眉,靠近她往脸上呵了一口热风,玩味似的盯着她脸上那团可疑的红云,勾唇道:“来,再说一遍。”
风热热的,吹在脸上有些痒,安好偏开脸嘟喃:“烂桃花!”
“呵呵。”愉悦的笑声从嘴角溢出来,似苦恼又似无赖的说:“那怎么办,这朵烂桃花可是打定主意赖你一辈子了。”说完含住她的唇瓣,将所有的甘甜吞进腹中。
嘤咛一声,安好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热情,直到两人的呼吸变得紊乱不齐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她的眼睛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水雾,氤氲朦胧,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情丝如媚,像一张用柔情编织而成的大网将他纳进去,团团缠绕偏生舍不得挣扎破坏这张情网,甘愿做一只笼中兽困在里面一辈子。
苏少墨又轻声笑了笑,他当然是兽,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的禽兽。
“说说,怎么突然问起子熙了?”
“没什么,只是艾米似乎和你哥们有些不清不楚,我有些担心,所以问问。”脑海浮现出韩子熙那张妖孽的桃花脸,再想到艾米那没心没肺的笑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福是祸。”
“艾米?”苏少墨脑里浮现一抹活泼的身影,确实是个好女孩。
“嗯,就是那天在‘温柔乡’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她和子熙……嗯,不清不楚?”某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追随老婆的脚步,用“不清不楚”来形容韩子熙和艾米的关系。
“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了他的声音。”刚说完安好才后知后觉,难怪刚才听着艾米的话总觉得另有所指,原来是这样啊。
“放心吧,子熙虽然风流债多了些,却没有任何一桩情史,说起来他连初恋都没有贡献出来,估计是送给你朋友了。”其实韩子熙属于那种表面风流内心却专情一致的男人,不然前段时间找他拼酒,一口胡话说的全是艾米的名字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一看就是情陷了。
“如果他能真心对艾米,我无话可说,一定祝福他们,可如果他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安好顿了一下,“苏少墨,就算是你朋友我也不会原谅他,谁让艾米伤心,我就不放过谁!”
在她心里,俨然已经将艾米当做了亲人,是这个偌大溪城肯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亲人,哪有亲人被伤害了,她还无动于衷的道理?
苏少墨轻啄她的额头,用行动证明了“为了老婆插朋友两刀”是所有好老公的行为准则之一这句话,悠悠开口:“夫人且放心做,如果他做错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把他绑到你面前任你处置,可以不计后果,有为夫在。”
安好扑哧一笑,满是促狭之意,道:“你这算不算见色忘友?”
某人面上平平淡淡,似是在说朋友的存在就是为了老婆而出卖的一般,挑眉勾唇,毫无朋友义气的说道:“我这是履行保护老婆的义务,行使老公疼爱老婆的权利。”
咧开嘴笑了,心里听着甜丝丝的,忍不住弯起嘴角敲起一条好看的弧线。
苏少墨笑得没心没肺,丝毫没有出卖朋友的愧疚感,反而希望韩子熙能犯点错,让他在自己老婆面前能树立起好男人好老公的高大形象,顺便再邀功讨赏什么的,还可以为她的小妻子解闷,做他们生活的调节剂。
宠溺的看了看他怀中的佳人,眉眼飞扬起一抹得意,他的小妻子笑起来真好看。
当视线扫到桌面上电脑正显示的网页时,脸色微沉,“你知道了?”
“嗯,刚刚艾米打电话给我了。”
“不要想太多,都是一些无聊喜欢嚼舌根的人。”拨拨她面前细碎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安好咧嘴一笑,握着他的手细细的摸着,细细的看着,上面有一些茧,不多,是常年拿笔留下的,有些粗糙,节骨分明,很好看,很温暖,眼角沁出一丝笑意,为什么连手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呢?一面说:“我能有什么好想的,我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我。”
苏少墨好笑的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捏捏她秀挺的鼻子,满是宠溺之意,“不是人民币才好,免得谁都跟我抢。”
嘟哝了一声,安好摸摸鼻子,在心里估算着可能捏红了,不满的皱了皱精致的五官,充满孩子气,甚是可爱。“你老婆我虽然不是人民币,但好歹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不说全溪城的人喜欢我,至少也有三分之一吧。”这是人气问题啊!
某人嘴角沁出掩饰不住的笑意,深达眼底,在汪海掀起一片浪花拍击着他柔软的心房,不得不承认,他被那句“你老婆”彻底给取悦了。
大掌轻抚上她光滑的脸蛋,四指定在耳朵处,有些粗粝的拇指一遍一遍的爱抚着,倾身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他是爱极了和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仿佛两颗枝叶交缠在一起难以分开的树一样,如胶似漆。低沉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和诱惑,说:“好好,你刚才说什么?来,再说一遍。舒夹答列”
他特有的温热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像热风过境一样,小脸不自觉的也跟着烧了起来,像倒进锅里慢慢烧开的水,刚要偏头,苏少墨的手却更快的托起她的下巴,下一秒,唇就压了上来,安好呼吸渐乱,情不自禁的握紧他另一只手,十指相扣。
知道最后苏少墨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宠溺的又揉了揉了她的头发,嘴角溢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似懊恼的说:“怎么办,只要你一说话我就吻你。”
为什么她总能在无意中说出那么可爱那么甜蜜的话呢?搞得他每次都像有一只调皮的小猫在他心里挠啊挠啊,挠得他春心荡漾。
安好的脸火辣辣的,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不说话吧?
见她不说话,某人又愉悦的笑了,他的小妻子让他爱不释手啊……
“你知道那个‘愤青小葱’是谁吗?”他如是问道。
果断摇头,不确定的猜测道:“看他写得那么清楚,就好像在现场看到菱浠为难我一样,可那天并没有记者或者粉丝进来啊,难道是偷偷潜进来的?”
“是凌氏的工作人员,那天他刚好也在现场。”男人把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你调查过了?”
“嗯。”
“不可能吧?”安好更加不解,“帖子里面虽然也有说我坏话的,但更多的是倾向于菱浠,菱浠是凌氏的艺术总监,又是凌家大小姐,她被骂就等于凌家在溪城有失面子,凌氏在上面上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如果那个人是凌氏的工作人员,那更不应该做这些自损利益的事。”
除非是傻子,或者和凌氏有仇。
“如果他讨厌菱浠,你又刚好帮助过他呢?”苏少墨笑问。
他多多少少知道菱浠不喜欢安好,如果不是他留了一个心眼去查贴吧的事,估计他还不知道菱浠会这样对安好,难怪那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她脚抽筋疼了半宿,原来是白天穿高跟鞋又走又站了一天,看来菱浠没有把他那天的警告听进去。
菱浠出声世家,各方面得天独厚,也就养成了自持金贵,高高在上的刻薄性格,强大的自尊心和骄傲几乎是与生俱来,用艾米的话讲,这个女人的自我感觉良好到不顾他人感受,所以她才会这么针对安好,也就因为这样的罪了不少人。菱浠在工作期间公报私怨,为难安好的同时给一干任劳任怨的工作人员带来了不少麻烦,摆脸色也就算了,还把人骂得一毛不值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不激起民愤才怪,却也敢怒不敢言。
安好只是觉得委屈又可笑,拍个广告而已,却搞得像要密谋杀人一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要求到位,就连拍摄现场也不容有一点瑕疵,就好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案杀现场一样,要完美也不说这么个完美法,哪有做了案还能不留下痕迹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广告而已。
所以安好看不下去了,笑里藏刀的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刚好无意救了当时被菱浠骂得狗血淋头的俞毅,俞毅感激在怀,也就有了后来贴吧的事。
安好一听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敢情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隐隐记起那个身影有些单薄却一股子不服输的工作人员,干笑了几声,感叹着无心插柳柳成荫。
啧啧,这也太狗血了吧?
可她却从未发现。自从她遇到苏少墨之后,她的人生就已经开始向狗血剧发展了。
“看来老婆大人的魅力无人能挡啊,几句话就收服了一颗受害的心,为夫深感忧虑。”某人似无奈又似忧虑的说了一句,满嘴的苦涩和酸味。
安好粲然一笑,鼻子嗅了嗅,说:“什么味道,好酸呀。”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促狭之意。
男人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哪有老婆在外收买人心,老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我这是及时反映个人心声,要求得到该有的安慰和权利,以确保个人地位和利益。”
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无赖!大无赖!还是时时刻刻惦记自身福利的大无赖!
“老婆,老公我养得起你和孩子,要不要考虑一下隐退这个问题,专心在成功老公的背后当一个女人?”以前是想问不敢说,可自从那晚两人掏心掏肺的谈过之后便再也没有这个顾虑了。
安好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黑白分明,轻轻一扫,笑眯眯的问:“苏先生是想金屋藏娇吗?”
对,就是金屋藏娇!
苏少墨没有想到他也有什么一天,以前他还经常拿这个取笑韩子熙,现在轮到他了,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干笑着摸摸鼻子,点头说:“嗯,想法很强烈。”
安好扑哧,一对眼睛弯得像一对月牙,很好看。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回答是什么,问:“你打算怎么做?”他问的是网上的事,“还是什么都不做?”
安好似是思考了一番,一本正经故意用严肃的口吻看着他说:“艾米说这关乎国家领土和主权,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觉得坚定个人立场很重要,要打倒一切恶势力!”
“呵呵。”某人忍俊不禁,眼底幽深静谧的碧海突然由里向外的涌出一抹亮光,温柔的席卷整个眼眸,光芒似锦,璀璨明媚,炽热的视线落在她温柔淡静的脸蛋上瞬间散去热气,变得既柔又暖,用一束束白晕的光柱织成一张情网将她套进去。
这辈子,她便是他的猎物,他亦是她的猎物。
“嗯,我是你的。”
两唇相碰,就如星际上相撞的两颗行星,迸发出最激烈的碰撞,擦出最耀眼的光芒和最炽热的火花,一发不可收拾,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吻,如一个世纪般那么长久,散发出最甜蜜的幸福味道。
眉,是荡漾盎然笑意的眉。眸,是装满融融柔情的眸。唇,是勾勒明媚爱意的唇,如海似锦,如丝化雨,春意正浓,爱情正好。
几天后。
“我已经把你的要求跟周导说了,他说可以,但要求你这几天抽空去试一下戏。”电话那边莉莉如是说。
“我知道了,谢谢莉莉姐。”某咖啡厅里安好要了一杯现榨的果汁。
“这是我的工作,不说了,我现在正在和出版社老板商量你写真集出版的事,你趁空休息一下,记得今天下午有一场广告拍摄和晚上的晚会。”
“知道了。”安好记下,掐断电话后一脸完美表情的看向坐在对面的人,眼神淡定,笑容可掬,勾唇道:“不知道凌总监找我有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安好都是素颜的,白净的脸蛋溺在光里也找不到一个毛孔,光滑白皙得如通过大师手下顶级的瓷器,白里透红,温和细腻,美好如玉,可菱浠却厌极了她此时脸上安安静静的表情,风轻云淡,让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强势像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很憋屈。
“安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安好挑眉,又一道勾唇,问:“这种人?凌总监觉得我是哪种人?”
菱浠高挺的鼻子哼了哼,是鄙视,也是嘲讽,“当然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说完就看到安好扑哧一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有淡淡的揶揄之意,却将菱浠的眼睛刺得生疼,听到她说:“我要纠正凌总监两点。第一,我敢做自然就会敢当,但没有做的事我为什么要当?第二,懦夫一词在百度词条上的解析是软弱无所作为的人。我既不胆小也不怕事,怎么会软弱?我虽然没有红到全溪城都认识我,但也领了不少奖,不算无所作为吧?懦夫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恐怕不合适吧?亏凌总监学历那么高,又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不会出国几年就忘了自己的母语吧?”
安好不知道谁曾说过,说中文系的女生安静时静如处子,可一旦发飙起来谁也说不过那张嘴,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一个,以吻缄口。对于这一点,苏少墨到是做得不亦乐乎。
“你!”菱浠气结,想出口反击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脯因为生气上下起伏,怒视安好,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我劝凌总监还是少生气的好,经常生气可是百病之源。”安好悠悠开口,一副“我是在关心你”的表情,气得菱浠气不打一处来。“生气不仅伤脑伤神,还伤心肝肾肺胃,有时候还会伤肤,内分泌失调,我这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的,凌总监可不要不时好人心。”
如果艾米在这里一定会拍手叫绝,对她五体投地,大喊一句一月不见当刮目相看,小坏蛋的棉里针功力又提高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狗和吕洞宾,谁是谁一目了然。
菱浠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吞不下去,吐不出来,被噎了个半死,精心勾勒的眼线无限放大她瞳孔里的怒意,就连鼻翼都在扩张缩小,可见有多么怒不可遏。
“安好,我也懒得跟你废话,网上的事是不是你指使那个人干的?我自认为凌氏给你的广告费不算低,为什么还要人诋毁凌氏?我是不喜欢你,但你也不必因为我这样对付凌氏吧,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何必在背后给人一枪?”菱浠对这种恶劣的行径深痛恶觉。
安好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对面的菱浠,哭笑不得,这人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难道是人不管喜欢还是讨厌都要围着她转吗?这是多有自恋才能养成这种旁若无人的自大?她不嫌人多麻烦,她还嫌转着累呢!
最后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郁闷还是什么,恼得她都不想开口说话了,却不得不开口说:“凌总监,你是太无聊还是真的不知道?是,你出身世家,而我安好从小孤儿,一开始身世我就差了你一截,你是凌家大小姐,是凌氏的总监,而我只是一个在娱乐圈里滚摸打?的艺人,处处看人脸色,这地位又低了你好几级,可不代表你能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我!”
“首先,出身不是我能决定的,其次,选择当艺人是因为我喜欢这个职业,最后,我们同是女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我也不喜欢你,但我还没无聊到给自己惹麻烦,我有工作要做,有家庭要顾,我很忙,我不会像凌总监那样闲到可以在工作上找别人麻烦,要说公报私怨,难道凌总监不比我更有说服力一点吗?”
“给你一枪?”说到这个,安好不自觉的冷冷哼一声,满是嘲讽之意,“凌总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或者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围着你团团转,看尽你的脸色还不能抱怨,至少你不值得我放在心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和一个无聊到发霉的人磕嘴巴。最后,诋毁凌氏只能说明你们做得还不够好,与我无关。”
说完,安好端起面前的果汁气若神定的喝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嗓子,一口不够又喝了两口,这才放下杯子笑吟吟的欣赏菱浠面上精彩的面部表情变换。
艾米曾经这样评价过安好,说她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喜欢用笑去表达一切情绪,是一只修为大乘且功力深厚的笑面狐,而对于这一点,安好并不矢口否认。
所以当菱浠看到她此刻脸上盈盈挂着的笑容时突然心底冒出一股凉意,她除了从那笑容中看到浮在眸面上笑意外,找不到任何一点其他情形存在的痕迹,更无法得知她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禁苦笑,这样锋芒锐利的样子才是真正的她吧?不知道她那副乖巧伶俐的模样骗了多少人,又将他的心骗走了多少?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是一个多么强劲的情敌!
菱浠不得不迅速压下眼底的惊讶,将所有外放的凌盛气压收拢回来,一张五官同样标致的脸因为化了职业妆显得更加明艳动人,情绪缓和后让她更加的冷静了,无形之中散发的气场像张牙舞爪的触角纷纷向安好向安好蠕动而去,似要将其吞噬一般。
安好嘴角边上的笑容越险越深,带着淡淡的玩味,;两边陷下去的酒窝像深不可测的黑洞那般,仿佛一靠近就会被无情的吸进去绞个粉身碎骨,就连那射进来的一抹阳光到达她脸上的时候都莫名的黯淡了几分。
然后就听到菱浠用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说:“安小姐果然是能说会道之人,难怪能在混杂的娱乐圈里左右逢源,明哲保身。”
安好勾唇,“是不是左右逢源我不知道,我只是懂得拿捏气氛,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已,这也是不得已的小心翼翼,哪能想凌总监这样随心所欲呢,你说是吧,凌总监?”同样的,声音平得如同一条直线前进的线,毫无起伏。
菱浠不答,直接开门见山:“想必安小姐已经知道贴吧的那位‘愤青小葱’是谁,不错,他正是我凌氏的工作人员,叫俞毅。安小姐也应该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吧,我正在找俞毅训话,你好心帮了他,我在想,安小姐那时候是不是故意帮他好收买人心,让他为你做事?比如,说我的不是,诋毁自己的公司。”
菱浠将“好心”二字咬得特别重,好心瞬间变了味道,成了不安好心。
安好轻笑,她能说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以己度人?
“我还是那句话,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们的员工不顾公司利益这么做,要么是贵公司亏待他,要么是他对贵公司抱有不满的态度,他只是选择了一个不怎么样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罢了,难道凌总监就因为我曾经无意帮助过他就诬赖是我的意思吧?”
“难道不是吗?”菱浠反问。
“当然不是。”安好陈述,“那天我只是看不过凌总监的行为而已,碰巧你在做思想工作,而那个人又刚好是俞毅而已。我的意思是,就算那天不是俞毅而是别的人,我还是会那么做,同样的,没有人我也会反映我的意见。”
“不可能是我们公司的问题。我们公司有针对各个层次员工的福利,比同行更重视员工的利益,这也是‘惜惜相恋’自创办以来能迅速发展和扩大,评价高于同行的原因,安小姐给的解释我凌氏不解释。”菱浠一副摆明态度,硬要安好给一个合理满意的解释样子。
安好苦笑不得,她压根就没指使俞毅做,何来解释一说?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想过给什么解释。
“凌总监不是底下的员工,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想法是什么?”安好淡淡的挑唇道,“凌氏比同行重视员工的福利,政策也落实到位,但那天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而是凌总监对员工出言不逊,就算是我听多了不好听的话,再听到这样的人身攻击还是觉得很难听很过分,难道凌总监非要逼得他们重新投个好胎不再寄人旗下吗?”
菱浠挑眉,这么说还是她的原因咯?
哼,可笑!不管什么理由都是安好否认事实的借口!“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只有你给我们凌氏一个解释!”
“凌总监,就算你再怎么忘了母语也应该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吧,我根本没有理由针对凌氏,也没有让谁做出对不起凌氏的事,还是说凌总监很喜欢强人所难,经常做这种让别人背黑锅的卑劣行径?”说完嗤之以鼻的笑了,毫不掩饰笑声里盛满的嘲讽之意。“如果凌总监还是认为事情是因我而起,那请你拿出证据来,我只要证据!”
菱浠终于知道什么叫“胡搅蛮缠”了,像安好这样的不就是吗?一方面讽刺她,一方面为自己开罪,还能找到突破口,她要是有证据的话还会在这里浪费口水吗?
顿时,菱浠身上散发出一股压迫的气势,这种强硬和旁若无人的感觉让安好嘴角边的漩涡又深了几分,笑得越发的从容不迫,小的安静美丽,就听到她说:“我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的,只要安小姐道歉并出面澄清事实,我们凌氏依然和你保持合作关系,相信我们以后会合作愉快。”
安好扑哧一笑,目光悠悠的扫了她一眼,像看怪物那样看着菱浠,心里不知道是无奈唏嘘还是无力感叹,笑容顿时多了一抹玩味,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凌总监不要乱说,这是诽谤和诬蔑,我可以以这个将你和凌氏告上法庭!到时候不仅凌总监觉得难堪,凌氏的形象和信誉都会受到严重的打击,相信凌总监不会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凌总监说错了一点,合作的事不止贵公司能解约,我同样也可以,但是我是不会先解约的,这属于违约行为,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到是贵公司想解约的话我也没意见,反正贵公司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支付违约金,毕竟我的经纪人已经和贵公司签下了合同。”
菱浠顿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安好说得对,如果事情闹大,最不利的还是凌氏。
一个企业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品质和形象。她可以保证“惜惜相恋”的产品质量,可一旦公司信誉受到怀疑,那质量再好也没有人相信,更不会有人去消费,公司形象就会受创,到时候再遭到同行排挤,凌氏想生存下去没哟问题,但有些难,毕竟这不仅关乎一个企业的生存,还关系到公司几千员工的生计。
再三思量下,菱浠决定大事化小,不得不放软一些态度,可给人压迫的感觉还在,用似是商量又似是强迫的口吻说:“既然大家都不想将事情闹大,那我们就有话好说,不管俞毅是出于什么理由去做这件事,他的行为已经给公司造成了一定损失。所以他是不可能再留在‘惜惜相恋’了,但他必须道歉,澄清事实,我希望安小姐能代替我向他传达这个意思。”
安好用指腹磨着杯子光滑的杯身,身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继续玩味的看着她,讥笑道:“这么说来凌总监还是怀疑我和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关系咯?那请问,什么是事实?”
菱浠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意思尽在无言之中。
掌心贴着冰凉的杯身有种舒爽的凉意,安好一双含笑的眼眸锁住;菱浠精明的眼睛,穿过玻璃窗打进来的阳光射进她的眼底,阳光顿时犹如石沉大海那般失了踪迹,点点温度升腾,再冷却,最后化为乌有。
菱浠心惊,坐在她对面的人不仅锋芒锐利,还是一个喜欢用热度冷却出冷漠的淡漠之人,那般无情,有那般迷人。
是的,是迷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漠气势竟让她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浑然天成,一颦一语间都冷沁着惊心动魄的美,让人移不开目光,像极了电视上演绎的蛇蝎美人,冷血,倾城。
菱浠像,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淡定冷漠,也是活跃在各大媒体面前自信美丽的艺人,而在苏家却是一副乖巧听话的微笑模样,那在他的面前呢?在苏少墨的面前的她又是怎样的样子?风情?娇媚?还是木讷?
她只觉得心一凉,有些大悟,这样的安好的确很有魅力,难怪苏少墨会喜欢上她。
安好对她心里的小九九不感兴趣,看着她的面具终于打破了平静,勾唇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这件事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我没有义务帮你什么,也不想帮,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纠纷,与我一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俞毅在网上说的却是事实,如果贵公司想尽快就事息人,那就拿出你们该有的态度,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完又喝了一口果汁,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冷冷睨着菱浠。
她希望菱浠能明白,其实这只是一件小事,网络上的东西不长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遗忘,人照样吃饭睡觉工作,公司照样开,既然没有任何改变又去瞎折腾这些什么?!如果怕公司信誉受损,那就开个记者会道歉并表明态度就好了,何必闹得谁都不高兴,还成了别人的饭后谈资。
一句话,可以小事化了的事为什么要小事闹大?
安好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菱浠这样做的大部分原因果然还是因为苏少墨吧?
果然是一朵烂桃花,让她又爱又恨的烂桃花!她就知道摊上这么一位优质男不是什么好事,果然!
菱浠依然没能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外露的情绪,锁住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笑了,性感的红唇将嘴角高挑而起,“安小姐是因为少墨才拒绝的吧?”
顿时,安好平如镜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却是愣然。
安好一对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她,反应过来时再一次哭笑不得,她突然认识到她和菱浠根本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完全弄不明白她的脑袋是怎么运作的,怎么会想到和苏少墨有关呢?
见她有些愕然的不说话,菱浠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以为自己猜中了,敛了敛眼底转瞬即逝的精明和嘲笑,自顾自话:“我能理解安小姐的心情,毕竟你们新婚不久,感情薄,而我和少墨,从小一起长大,期间我喜欢了他十年,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用一百天的夫妻关系就能超越的。”
我们之间的感情?
呵!安好轻吐一口气,冷冷的表情,冷冷的眼神,同样冷冷的口吻:“你们的感情?请问你和少墨有什么感情可言?前男女朋友?还是现任情人关系?少墨不曾说过喜欢你,一直单恋的只有凌小姐你自己而已,要说有感情那也勉强算是兄妹之情。请你收起那副有一厢情愿的姿态,少墨从来不是你的,他已经结婚了。”冷冷的口吻吐出的话也是冷得能掉渣。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安好听到“咔嚓”一声,就见对面菱浠一直努力维持的冷静面容裂开了一丝缝隙,眼底闪过笑意。
艾米说,打蛇打七寸,反击就要直击敌人软肋,不堪一击!
一句“他结婚了”就将她彻底打回原形,菱浠只觉得心中某根一直紧绷的神经毫无预兆的断了,扯得她左心房全是撕心的痛,让她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好好呵护,丝丝嫉妒爬上脸蛋,眼底酝酿着一场不知名的风暴。
“安小姐是在向我显摆吗?”她当然知道他结婚了,而且他的结婚对象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在她的面前笑吟吟的提醒她这个她一直以来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安好淡淡道。
是啊,只是实话实说,却像一瓢辣椒水无情的泼在伤疤上,将伤口血淋淋的撒开,痛得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哭泣,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我不管他有多爱你,也不管你爱不爱他,但我付出了十年的青春去等他,我不可能中途放弃,更不允许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失去他!”
“失去?”安好蠕动着上下唇似是在品尝这两个充满悲哀的字,眼底的笑意久久不能消失,停留在瞳孔里倒映出菱浠激动的神色,勾唇,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唏嘘之意,“凌小姐不曾和少墨在一起过,更没有拥有过他,谈何失去?”
看吧,其实她也可以是一个无情的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撕开别人的伤口,嘲笑她的愚昧和无知,然后捍卫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多么自私啊。
可偏偏在爱情里容不得她大方豁达,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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