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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正认真画糖人的曾安心,突然心里十分意动,伸出手指,想要触碰下那白晰盈润的小脸儿,才刚要触及到,曾安心就抬起了头,他立即又收回了手,假装拍了拍自己的脖子。
“怎么样,吹出来没?”曾安心仍然有些不满意自己的作品,索性将那糖人画铲起来,往旁边一放,打算再好好画一幅。
王卓云哼了哼道:“还差那么一点,不过我是谁呀,肯定没问题,等你画好了,我必也能吹好。不过,你画我就罢了,为何要在旁边加上上官浩然?”
“本来当日你们就是一道遇到的嘛。”
王卓云立即将手伸向石板,曾安心手一哆索,差点把灼热的糖稀浇到他手背上面,她吓一跳,瞪向王卓云:“你疯了?”
王卓云生气的撅嘴,“我没疯,只是你的画里,只能我一个人,不能有别人。”
“你真霸道,脑了有病吧,我就喜欢画别人,你管得着吗?”曾安心不理他,索性换了一块石板,王卓云立即就追了过去,态度虽然还是倨傲,但语气已经明显有些变化:“我原本是这样想的,我是头一次学吹糖人,所以想把自己第一次做好的作品送你,所以我吹的也是当日在青玉山遇到的你,那你也把你今日画的送我好不好?”
“行是行,不过我就要把游不动画在上面,而且你不觉得有游不动的存在,更衬托出你的英俊潇洒吗?”曾安心不理他,直接作画。
王卓云气极仰天,突然发狠道:“那些种子你还想不想要了,想要就不准把游不动画在上面。”
本来他想叫上官浩然的,不过突然觉得游不动这外号,很符合他的名字和形象,索性也跟着一起喊了。
“你好无耻噢,怎么可以这样,刚才我还以为你变好了呢,结果根本就是装的对吧?”
“不管怎么样,反正你要画单单的一幅送我,如果你实在想画游不动,那就再画一幅好了。”王卓云索性无赖到底。
曾安心想到那么多的种子,如果能全部拿到,家里会省一大笔钱的,反正她原本也只是想画一个人,但又觉得画一个人有些单调,这才把游不动也画在旁边的。
“好,好好,行,就画你一个人行了吧,幼稚,不过我也有条件,到时候一手交种子一手交糖人。”
“行,没问题。”王卓云立即笑的合不拢嘴,心花怒放,浑身倍增勇气,屁颠屁颠的跑去继续吹糖人了。
天转眼就要黑下来,此刻街上面不但人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起来,吃过晚饭的人们,纷纷朝着县衙前院涌去。
再过一个时辰,隆重而好看的各类社戏就要上场了。
王卓云差点把嘴给吹破了,终于吹到一幅完美的作品,看着那竹签上面活灵活现的眉眼,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曾安心的画糖人相对要容易些,所以她早就弄好了,一直在等王卓云,见他态度认真,到了后来,居然仅凭心里的感觉和手感,眼睛闭着,居然捏出一个真实版的糖人自己来。
她也被小小的震动了一把,看着那个糖人版的自己,不由啧啧称奇。
“王卓云,你好厉害呀,居然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就吹的这样像了,啧啧,幸亏你不用以此为生,否则老伯要饿肚子了。”
“你,你是在夸我吗?”一向以脸皮厚,无赖到底的王某人,居然脸红了,连耳尖上都沾染了晚霞的颜色。
“对呀,你的确很厉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想她前世,跟着一位老师傅,学了整整一年,也没到这水平呀。
“你喜欢吗?”繁星满天,华灯初上,少年英俊的眉眼上皆洋溢着温柔的笑意,轻轻将糖人往前递出:“送给你。”
曾安心也不矫情,立即接了过来,一边看一边赞叹:“谢谢啦,真是太像了,你看这眼睛,这眉毛,还有这脸,可真相,好可爱呀。喏,我这个也给你。”
王卓云眸光闪着晶亮,立即安心的接了过来,随即怔了会道:“你不怕我食言吗?”
曾安心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懊恼的看向他:“你应该不会食言吧?”
“卟哧”王卓云笑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声,突然他出手大力的揉乱了曾安心的头发:“你这个傻瓜,哈哈。”
“喂,头发都被你弄乱了。”曾安心讨厌的拍掉他的手,他却是再度趁机捏了她的鼻子,然后举着糖人就朝前面跑去。
“你居然敢得逞进尺,看我抓住你怎么修理你?”曾安心立即追了过去,两个人像鱼儿一样,在人群里空梭。
不过曾安心轻功不如王卓云,自然是追不到他的。
但王卓云有点蔫坏,故意时而快时而慢,总是和她保持着一点距离,让她感觉快要抓到了,又如泥鳅一般,从手里溜走了,气的牙根痒痒。
两个人正一追一逐玩闹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墨棋和墨琴的声音:“少爷,曾姑娘,你们在哪儿呀?”
两个人在人群里默契的看了一眼,同时朝着两个小厮走过去,墨棋一看见王卓云,立即就哭丧着脸:“少爷,你出门逛,也不带奴才,还到现在都不回去,夫人和老爷都着急了。”
“还有曾姑娘,难道你忘了,你今晚上还要表演节目哪。我瞧见桃源村来了好多孩子,正四处找你哪。”
曾安心一拍脑门子:“哎哟,光顾着玩,把正事给忘了。那,我先走了。”
王卓云立即施展轻功追了过去:“等等我,我和你一道。”
当曾安心赶到后台时,村里的孩子们立即围绕了过来,唧唧喳喳的说话。陶海笑道:“本来说想让你去抽签的,只是你不在,我便让你二哥代抽了,幸好我们是排第三十号的,倒也不着急,不过妆容衣服什么的,还是要先整理整理方好,免得到时候出错。”
“不好意思,村长,我玩糊涂了。”曾安心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小脸儿红卟卟的。
陶海大笑道:“无妨无妨,你本来就是个孩子,爱玩是孩子的天性。”
“主人,我来也。”突然一只毛绒绒的动物跳到了安心的肩膀上面,而她的心里也传过来一个声音,居然是松小跳。
“你们怎么把它也带来了?这里人这么多,万一走丢了怎么办?”曾安心摸了摸松小跳那蓬松卷长的大尾巴。
曾爱军挤了过来,“不光是它来了,招财和胖子、胆小兔,还有鹦鹉西陵楚都来了。”
曾安心四处看,突然发觉自己的腿裤处有什么扯动,低头一看,可不是么,招财正朝着她咧嘴笑呢。
“鹦鹉西陵楚和胖子呢?”她四处张望。
曾爱军抹了抹鼻子:“那只死鹦鹉,你还不知道它嘛,看见美男路都走不动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疯了。至于胖子,县衙里的人怕它到处乱飞,被人抓走杀吃了,就给它弄了个笼子,正在那边呢。”
“二哥,怎么我没看见小丽,她怎么没来?”曾安心点了点人数,发现只有于小丽没有来。
“黑虎生了病,小丽去张家寨看他了,她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曾安心慢慢点头,随即一缕担忧浮上来:“那旁白谁来说?你,你不会打算让鹦鹉西陵楚来说吧,它那怪腔怪调的,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曾爱军忙安慰她道:“别着急,我的魔术抽到的是第八号,到时候我已经表演完了,我来给你配音,反正小丽练的时候,我都记得差不多了,相信凭借我们兄妹的默契程度,一定没问题。但是我就怕有万一,所以才带它们过来,到时候让这场春夜喜雨的舞蹈更加生动真实起来。你想想看,假如绿草地里,出现一只兔子,假如绽花绿芽的枝头有一只鸟儿,假如有真正的金鸡来打鸣报晓,是不是就像真的一样呢?”
曾安心这才将心稍稍放缓,返身去整理孩子们的道具了。
她又忘了一件事,她还有个山歌表演哪,而且就排在第三位,所以当台上面的主持人喊到她名字时,她一时竟是呆愣在原地。
“安心姐姐,台上有人喊你的名字,快去呀,到你了。”孩子们纷纷说道。
陶海亦挤过来,脸上有些担心:“安心呀,怎么了,怎么不上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怪怪的?”
曾安心立即反应过来,摆手道:“我没事没事,只是刚才忘记问这个节目排第几位,一时弄糊涂了,我这就去。”
曾爱军连忙拉住她:“你身上的衣服都沾了灰,你不打算换一套吗,我们有带新衣服过来。”
台子上的主持人又播了一遍,观众席上面的那些老爷小姐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曾安心拍拍身上的灰痕,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看现在这情况,还来得及吗?算了,反正是夜间,应该看不太清楚吧。”
而坐在观众席位里的某些小姐们,嘴角带着得瑟的笑容,朝一旁的丫头嘀咕起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
那婢子也是伶俐,立即点头:“小姐您就放一百个心,安心的看热闹吧,一会看我们怎么整治那个粗鲁无礼的乡下丫头。”
曾安心提起裙摆,刚打算上台,却被墨棋拦住了,他微笑轻声道:“少爷说,请曾姑娘稍等片刻,表演的地方正在摆装饰物品,等场景做好后,曾姑娘就可以上去了。”
曾安心个子小,这里又有帘子挡住,所以并不知道王卓云倒底在前台做什么,只是她想到当初王卓云可是保证,那些小姐千金们的刁难,他会处理解决的,过会就知道,他倒底要如何解决了。
正等着看好戏的刘小姐的眼神突然一凝,其它人也纷纷疑惑起来,怎么曾安心没上来,倒有几个奴才小厮样的人上来,并且在台子上铺了一层红毯,而捕了一座木头雕的假山来?
假山,亭台,泉水,小溪,树林,俱都是用假的木枝或是竹枝制成的道具,将整个台子都占满了。
墨棋见那边的墨琴朝自己打了个手势,这才给曾安心放行,当曾安心看见眼前这一切布景时,也吃了一惊。
这里布置的就跟当日胜利村的青橄榄山上有些相同呀,不过更加幽雅别致就是了。
主持人将她引到了一块用绿色的布做成的草皮的地方站住,又问她,可有准备配乐的?
曾安心刚想说她是清唱,就听背后的亭子里,飞出一缕清新悠扬的笛声来,在这皓月当空的夜晚,听来特别的清新脱俗。
而且这笛音正好是山歌的前奏。
箭在弦上,曾安心也顾不得倒底是谁在吹笛子了,便张开了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嗓音原本就软糯甜美,加上这清丽优扬的笛音,安静中有着一分从容,从容中又着二分的优雅。
一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沉入了那种声音中,乐曲中,仿佛透过这声音,看见了满山的橄榄树,那笑容飞扬的少男少女,那上山下山,忙碌的山民们。
一曲结束,只剩下天空中明朗的皎月,众人却还犹沉在那种意境里不能自拔,待醒来后,便爆发出如浪潮般的掌声。
曾安心看向自己的身后,盈盈一福:“多谢相助,还请现身一见。”
王卓云身着月白色长袍,面如冠玉,眉目清雅,手执长笛,恍如从月宫里走出来的仙人,气度出众,飘逸非凡,顿时引起下面众少女一阵唏嘘之声。
竟是他!
曾安心有微微失神,目光扫过脚下所踩的这些布置,再想到他隐在后面,甘心当背景板的行为,心里原先对他的厌恶竟是减轻了不少,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可以成为朋友。
台下的刘小姐几乎撕碎了绣帕,当她看见王卓云和曾安心面对面相互注视的时候,更是咬碎了银牙。
贱人,贱人,就会用下作的手段勾引王公子。王公子也是的,堂堂县太爷的公子,怎么会看上这个野丫头呢?这眼光得多差呀。
“真是可惜,居然让她躲过一劫,王公子怎么会突然搬来这些布景呢,还替她吹笛傍奏,真是不可思议,听说她也没有什么背景呀?”一路人甲悄声道。
“我听说之前三小姐走丢了,是曾家人救的,大概是为了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吧。”另一路人丙暗自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