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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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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腊月后,很快便过年了。

    这个年是温彦平作为项家媳妇和项府的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且还是勇川伯府的嫡长孙媳妇,小年大年的祭祖等事宜少不得要忙碌一翻。

    等终于到了年底,一切都有了章程后,才缓了口气。

    除夕夜,勇川伯府东西两院的人聚在东院大堂一起吃年夜饭,摆了两桌,大人一桌,孩子一桌,大家热热闹闹的——表面上是如此,如果忽略了项清明那张僵硬的脸和要吃人的眼神,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温彦平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给了项清明一个邪恶的挑衅眼神,气得项清明同学差点肺都炸了,然后某人躲到项清春身后笑得像只偷大米成功的小老鼠,就差吱吱叫了。

    项清明捏紧拳头:臭丫头,迟早有一天要让你凶残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到时项家休了你!

    总的来说,中秋嫁到项家到现在,温彦平除了在项母面前暴露过一次,其他时候还是很完美地维持了自己贤良温婉的大家闺秀气度,让人挑不出毛病,若是面对自己应付不来的事情,暗中武力解决,完全没问题~~

    守岁完后,他们回到西院。丫环已经将被子薰得暖和了,温彦平洗漱后,三两下将身上满是寒气的衣服扒掉,直接扑到被窝里,懒洋洋地舒了口气。

    随后项清春也上了床,两人挤一个被窝,在这种寒冷的下雪夜晚,分享彼此的体温,是一件十分让人愉快惬意的事情。

    男人不规矩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覆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揉捏,昏昏沉沉之际,她也懒得搭理他。

    “欺负二弟很好玩么?”他凑到她耳边沙哑地问道。

    “嗯,好玩,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很好笑。”她直言不讳。

    项清春失笑,在她柔软的耳坠咬了下,说道:“别将他惹得太过了,当心他报复你。”当然,项清明若是敢报复,估计得先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温彦平撸高袖子,作了一个“我很厉害”的动作,笑嘻嘻地说:“不怕,他敢报复,我再揍他!他一直打不过我!”

    伸出来的手被人咬了,温彦平赶紧缩回被窝里。

    项清春这会儿没再跟她叽叽歪歪,直接扒光了某人,覆了上去。

    很快地,被压的人翻身而起,反压在他身上,温彦平怒目而视:“你又压我!”

    生气的眉眼却添了几分妩媚的春-情,不仅没威胁力,反而让他心猿意马,声线越发的柔哑,轻声道:“好吧,你来压。”

    对他的识相很满意的小姑娘俯下-身,开始在他胸膛上乱亲乱舔起来,等就着骑坐在姿势结合在一起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又被忽悠了,就算是她在上面压他,可是辛苦的还是她,要承受的还是她!

    “我不干了……”

    项清春哪里由得她逃跑,扶住她的腰再次翻身将她压下,也因这突然的动作,使得下面结合得更深,那种深度让她惊骇地倒抽了口气,骤然失声,最后只剩下各种暧昧的喘息声。

    而那柄从来不离身的短剑,此时大咧咧地躺在床下那堆衣服中,看起来十分可怜。

    就着屋内的灯火,男人的目光从她迷离的脸庞移到地上的短剑上,然后压下-身,柔柔地在她心口上烙下一吻,仿佛以一吻抚去她所有的惊惧害怕,包容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记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希望自己出现在她年幼最无助的时刻,在那刀光剑影中,为她捂住双眼,还她半世单纯无瑕。

    窗外寒风呼啸,夜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

    早上起床的时候,窗外的世界已经变成一片银装素裹,温彦平揉了揉有些酸楚的腰肢,最后还是抵不住童心,跳下床趿了鞋跑出去玩雪了。绯衣和迎荷等人大惊失色,忙拿手炉的拿手炉,拿披风的拿披风,追着出去。

    项清春眉眼含情,穿着单衣倚在床头,听着窗外欢快的笑声,神色温柔似水。

    很快地,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回来了,一回来就往床上跳,扑到他怀里。项清春感觉像是抱了坨冰块,可是这个冰块还十分恶劣地往他怀里埋,也不知是企图抢夺他的体温还是单纯地想要取暖。

    项清春接过丫环递来的暖炉塞到被窝里,让她们退出内室后,捏了捏她的鼻子,亲昵笑道:“哪有人一大早地就跑去玩雪的?也不怕冻坏了?”

    她将脸搁在他胸口,贴着他精致漂亮的蝴蝶骨,软绵绵地说:“不知怎么地,今天一早心情很好,看到外面都是雪,心情更好了。”

    “为什么?”

    “嗯……”

    她突然有些羞涩起来,让他有些惊奇,似乎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心脏鼓动着,连自己都未发现,那一刻已经摒住了呼吸,定定地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你了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然后慌忙补充道:“哎呀,你别乱想啊,你的脸那么美,任谁能在一睁眼睛就看到,都会觉得心情很好的。”

    项清春咬牙:“当然,我没有乱想……”

    既然没乱想,做什么这般凶残地看着她?狐狸精越来越不淡定了!>__<。。。

    *******

    过年正是走亲访戚的时候,也是臣子之间光明正大联络感情的时候,不用担心被扣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

    项清春也陪妻子去给恩师兼岳父拜年,这时如翠姑娘已经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温彦平见状,围着孕妇转了几圈,问道:“娘,你这肚子有些大,到底有几个啊?”

    阿雪忙比出两根手指头:“两个!”

    贵贵笑眯眯地说:“四哥哥说,可能只有一个~~”

    长长手负于身后,颇有名士淡定风彩,淡然道:“这得问大夫。”

    “那你们希望几个?”温彦平笑眯眯地问三胞胎。

    阿雪积极反应:“三个,到时咱们一人一个~~”

    贵贵细声细气:“都可以~~”

    长长板着小脸:“这要看娘肚子里有几个!”

    一问一答间,三胞胎的性格一看了然,阿雪天真无瑕,贵贵文静和雅,长长实事求是。温彦平十分欣慰,她出嫁后的日子,弟弟妹妹们都很茁壮成长。

    关心了如翠姑娘肚子里有几个后,轮到如翠姑娘关心出嫁后的小姑娘了,拉着她咬耳朵,“你嫁过去几个月了,可有消息了?”

    温彦平果断摇头,连丁点害羞都没有。

    “勇川伯夫人和你婆婆没说什么吧?”一般作婆婆的,恨不得媳妇嫁过来一个月后就有喜信。

    温彦平继续摇头,安慰道:“娘你别担心,我才刚嫁过去不久,狐狸精说不想生那么早,等我调理好身体再说。”

    这话如翠姑娘赞同,她会如此问,也不过是怕勇川伯夫人和亲家母急着抱孩子而刁难小姑娘罢了,若是她们都不急,那她也不会给出嫁的女儿施加压力。再仔细观察小姑娘的神态,似乎没有当初说起生孩子时的崩溃了,看来这段时间项清春的后勤准备工作做得极好,小姑娘已经被思想教育过了。

    在温府磨蹭了一天后,两人方依依不舍地回项府。

    第二天,项清春开始忙碌的应酬,温彦平也随着勇川伯夫人、项母等人一起到京城的各家亲戚拜年,同时家里也接待了好几拨来拜年的亲戚和伯府有利益关系的人家。

    好不容易终于出了十五后,梅花开得正好,温彦平又像赶场子一样收到了各家请去赏梅的帖子,还有满月宴、生辰宴之类的,顿时头大了。

    项清春不愧是个宠老婆的,帮着小姑娘挑挑捡捡,挑出几家无法拒绝的,其他的都让人回了礼,以示不能亲自亲往的歉意。

    温彦平用姆指和食指拈起一张帖子,扭头看着自家美丽的狐狸精,问道:“二月二十是大皇子的生辰,竟然会邀请咱们去参加?这帖子咱们能不能退了?”

    项清春摇头,将她拉到怀里坐着,问道:“你怕什么?”小姑娘似乎每遇到大皇子府的事情都会自觉绕道,让他不得不多想起来。原本他就是个心思深沉的,简单的事情都会被他复杂化,小姑娘此举,莫怪他会乱想,乱想的后果,就是吃醋了,吃醋的后果嘛,小姑娘在床上被欺负得很惨。

    “哪有!”温彦平拒不承认,“我只是不太愿意见到大皇子妃,她和严恪长得有些像,看到她,我就会想起严恪——严恪你个乌龟王八蛋,我才不稀罕你做兄弟呢!要滚就滚,别来碍我眼,我的兄弟多得是,我还有好几个师兄,以后也会有很多师弟的!”

    项清春眉眼含笑地看着小姑娘破口大骂,只要她不是有心要避着大皇子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大概,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大皇子了罢。大皇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感情,这事情像根刺一样刺在他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全天下的男人喜欢她都可以,就是觉得大皇子不行——这大概是大皇子和他一样,在明知道那人是个男人时,就怀有异样心思,感觉两人有些同病相连,却又让彼此产生危机感。

    小姑娘不知道某人因为吃醋,行了一系列的阴暗手段,不管是与她连兄弟都做不成的严恪,还是因为曲芳香而迁怒上的韦二,或是大皇子年前办差不当被皇上斥责……

    最后,大皇子的生辰宴温彦平还是决定去了。

    二月二十这天,仍是春寒料峭之时,京城中冰雪还未消融,到处可见到堆在一起的雪堆。

    大皇子府这天一大早的就忙碌起来,虽说只是皇子的生辰,但因其是当今圣上第一位皇子,现下也领了实差,京中诸人或多或少都会给些面子,就算是因为有事错开了不能来的,也会备一份厚礼前来祝贺。

    进了大皇子府后,温彦平与项清春便被分开了,小厮将项清春引到外院招待男客的偏厅,一名漂亮的丫环将温彦平引到内院的暖房,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夫人贵女了。

    温彦平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直到大皇子妃竟然亲自招呼时,那些夫人和贵女们才诧异地望过来。

    温彦平一副腼腆害羞状,与大皇子妃一问一答,最后乖巧地坐在暖阁一处,唇角噙笑地倾听众人聊天,那小模样儿,落在旁人眼里,心里皆会认为这是个生嫩的小媳妇儿,不过她刚嫁到项家不及,也算是新妇,嫩生一点也没啥。

    只有大皇子妃心绪不定,虽然面上依然得体地招呼在场的诸位夫人,心思却已不在上头。

    大皇子妃终于确定了这位嫁到勇川伯府的温府义女,根本就是温彦平,心中不禁泛苦又泛酸。

    再是贤良大度的女子,面对丈夫真心喜欢的女人,也无法心平气和。以前大皇子妃虽然惊骇于丈夫对温府义子有不纯正的心思,但接受后,心里好歹也有些窃喜,只要温彦平是男人,丈夫永远也不敢生出妄想。可是,事实却拐了个弯,温府义子原来是义女。她现在应该庆幸温彦平已经嫁人,断了丈夫所有的妄想。

    很快地,席宴准备妥了,由大皇子妃领头,众人移架到偏厅中用膳。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那么一回事。不比男人能在酒桌上拼酒划酒拳,热闹无比,女眷这边必须得文雅,不能失态,所以只能吃吃喝喝外加聊天,是以宴席很快就散了。

    女眷这边的宴席虽然散了,可是因为男席那边正喝得精彩,也不能现在就扫兴地告辞离开,大皇子妃便以院中梅花开得正好为由,邀请女眷们去赏梅,下人早在梅园中的亭院里打雪煮茶,极是风雅。

    天气虽然冷,但时有穿梭而过的丫环端来热茶热酒解寒,倒也不是那么难受。

    温彦平随手就要接过丫头端来的热茶,谁知那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端稳还是怎地,那盏茶就要泼到她身上,温彦平袖子一翻,接住了茶盏的同时,也接住了泼出来的茶水茶叶,一翻表演,堪称一绝。

    那丫环目瞪口呆。

    温彦平笑眯眯地看着她,端起茶来趁热喝了一口,然后将茶盏放回那丫环手中的托盘上。

    那丫环游魂一样地离开了。

    接着,又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两次,温彦平再傻也知道这个丫环是故意想将她的衣服弄脏了,不免有些生气,趁着人不注意,一把扣住那丫环的手腕,笑眯眯地道:“这位姐姐,你认识我么?我几时和你结了仇?”

    那丫环愣了下,马上惶恐道:“项夫人误会了,您和奴婢没有仇,奴婢今日是第一次见您,真的!”

    “既不曾见过也无怨仇,何以处处和我的衣服过不去?别急着否认,你敢说不是。”温彦平放开她,漫不经心道:“说吧,你这样做有何目的?老实点儿,不然若是大皇子妃要怪罪于你,我可不好管大皇子府的事情哦。

    那丫环自然知道对方起了疑心,这一翻威胁更是让她大惊失色,赶紧道:“别,别!项夫人,是大皇子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到时带项夫人去更衣……项夫人,您心肠好,能不能……”接下来的话哽在喉咙里,那丫环看着她捏得咔咔作响的手指,眼露惊恐。

    “我自然心肠很好了。”温彦平柔声细气地说,她早就发现大皇子妃时不时投诸在自己身上的隐晦视线,恐怕她还以为自己隐瞒得极好,但却不知她自幼和季夫人习武,五感敏锐,自然很容易发现对方的视线,只是大皇子妃多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她不理会罢了。

    在那丫环快要绝望时,突然发现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那人身上穿的柳青色的裙摆湿了一大块,顿时吓了一跳,周围的人也纷纷望过来。

    幸好这丫环反应极快,赶紧跪下来请罪,等大皇子妃过来询问时,温彦平笑眯眯道:“没事,可能是茶水太烫了,她没端稳罢了。”

    大皇子妃微笑道:“让项夫人见笑了。”

    两人又是客气一翻后,那丫环赶紧说道:“项夫人,请随奴婢去更衣。”

    大皇子妃叮嘱那丫环好好伺候项夫人后,方让她们离开梅园,望着两人离开,大皇子妃目光幽深,半晌方移开了眼,转身又是那个雍容华贵,持重文雅的大皇子妃,招呼诸位夫人去了。

    一路走来,人越来越少,那丫环只顾着埋头前行,温彦平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仿佛并不介意她要将自己带往何处。

    直到了一处院子,那丫环突然止步,垂首恭敬站立,示意温彦平进去。

    温彦平挑眉,袖子一晃,便走了进去。

    院里只有几株低矮的冬青木是唯一的亮色,冬青木旁,是一个穿着朱紫色常服的男子,背对她负手而立,在大地刚回春的院子里,遗世而独立。

    温彦平直觉要扯下腰间的璎珞珊瑚珠砸他个脑瓜崩!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双眸蕴着一种奇特的神彩,看着从垂花门走来的女子,明明是那样平凡的脸,规规矩矩的小碎步,裙摆妥帖,看着就如同那些京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家贵女,没有丝毫的特色,可是只要这个人叫温彦平,那便是特色。

    “温彦平!”

    温彦平眼睛一转,细步上前,福了福身道:“臣妇见过大皇子。”

    “……”

    看到大皇子一副脸抽筋的模样,温彦平心中暗爽。

    大皇子上前几步,冷声道:“别装了,装过了惹人嫌。”

    既知他认出自己,温彦平瞬间背脊挺得笔直,气质倏然一变,仿佛从一副清淡文秀的水墨画变成了张扬艳丽的油画,让人移不开眼睛。

    “原来你是女人……”大皇子喃喃道,亲眼所见后,心中那种巨大的落差让他为之失神痛苦。虽然他听到项清明的猜测时,心里还抱着些许侥幸念头,等她真正一身女装站在面前时,却不知会如此难受。

    她已为人妇。

    温彦平白了他一眼,不客气说道:“我想大殿下的眼睛很好。”

    听到这不客气的回答,大皇子失笑,又前行几步,直到她面前,对上那双生气盎然的明媚双眸,总有一种欲毁灭破坏的冲动,不禁说道:“若是我将你温府义子的身份揭露世人面前,不知道温大人会如何。”

    温彦平冷笑,“皇上已金口玉言,大殿下又何必多此一举?”简直是个大傻叉!

    大皇子怒了,这个臭小子……不对,变成臭丫头了,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不上道,三两句就惹得他生气,亏他还心心念念地惦着她。

    气怒之下,直接攫住她的手腕,欲将她拉近自己。

    温彦平比他反应还快,反手一抽顺便将大皇子摔了出去。

    大逆不道啊!

    幸好大皇子多年来勤于煅练身体,也是上过战场的,有那么点儿武艺傍身,在着地的瞬间身体一扭,减轻了着地力度,没有摔着骨头。作为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落面子,且还贵为皇子,哪能忍受这口气。

    温彦平更狠,袖子一撸,裙摆一撩,猱身上前,一拳揍了过去,拳头被大皇子的手掌挡住时,朝他龇牙一笑,另一个拳头到来了,直击腹部——碍于在别人家作客,现在正在殴打主人,自然给主人点面子,就不打脸了,其他地方照打不误。

    终归是温彦平这货太凶残了,大皇子哪里是对手,被打得无还手能力,全身骨头都被削了一断,最后挂在冬青木上动弹不得。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双眸亮如艳阳,笑容器张肆意,“大皇子,你打不过我的!”

    他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那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最初最吸引他的便是这双过于灿烂的眼眸。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还是大皇子你的救命恩人,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几次三翻看我不顺眼,处处寻麻烦,大皇子未免太小心眼儿了。不过,大皇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已成事实,再追究也没有用的。”她边说着,边小心地将袖子撸平,将裙摆放下,面容一整,又恢复了先前那副贤良贵女的派头,细声细气道:“大皇子,臣妇告辞了。”

    “……”

    直到那青色裙摆消失在垂花拱门中,大皇子收回了视线,整个人仿佛垮了一般,躺在冬青木中,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若是,他知道她是女人,他会不会抢先一步将她定下呢?还是遵照计划,娶了严家女,取得严家的支持……

    ******

    宴会结束后,温彦平同大皇子妃告辞,出了内院门,在外院中见到等在那儿的项清春。

    莲步瞬间并作大步,忙忙走了过去,红润的脸蛋还有未尽的兴奋之意。

    项清春含笑地同周围与宴的宾客打招呼,携带着有些压抑不住兴奋的小姑娘走了。

    直到上到马车,他终于知道小姑娘为何如此兴奋了。

    “……你说,你殴打了大皇子?”他木着脸问。

    做了大逆不道的凶残事的小姑娘大大地点头,甩着袖子煽了煽红扑扑的脸蛋,不满地说:“是他乱发神经,不只想让人将我的衣裳弄脏,还让人带我到那种偏辟的地方去,一看就是打坏主意。若是平常的姑娘家,死几百次都可能了,所以我不过是教训了他一下。放心啦,我当时注意到了,除了大皇子,周围没人,大皇子若是想要去告状,没人会相信他的。”

    项清春耐心地听完,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可怜大皇子好,还是庆幸小姑娘是个迟钝的,误会了大皇子这一举动之意。当然,他也没那好心肠去帮大皇子纠正他在小姑娘心中的坏形象。

    “也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再来找麻烦,若是他敢,我不介意再打他一顿。”温彦平扬着拳头说。

    项清春苦笑,突然有些小心眼地不想让她再与大皇子相见,就算她去教训大皇子也不乐意。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走远一点儿,他好歹是大皇子!”

    皇帝现在没病没灾的,也不知道能活到几时,皇子们虽然年纪渐渐大了,有了异心,那也要看皇帝答不答应,一个健康有作为的皇帝,皇子们年纪越来越大,问题就越来越多,做什么也多了些忌讳。而且,项清春有必要相信,下一任的天子人选,怕是皇帝心中早有定夺,不会看着如先帝在位时那样发生兄弟夺嫡相残的憾事来。

    温彦平皱了皱鼻子,口头上答应了,然后将脸搁在他肩窝,唇瓣凑到他耳旁,呵出热气,嘻然笑道:“那我私底下揍他,不让人知道就行了,这可是我拿手的呢。”

    项清春再也绷不住脸,忍不住跟着一乐,两人搂在一起笑嘻嘻的。

    等笑过后,项清春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心中满是温情,突然道:“今年中元节,我与你一起去荣华寺祭拜岳父岳母吧。”

    闻言,她双目圆瞪,吃惊地看着他。

    他在她瞪大的眼眸旁柔软地烙下一吻,柔声道:“作女婿的,总要为岳父岳母上支香。而且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回去过,正好七月份我有事下江南一趟,到时路过荣华寺,与你一同去他们坟前祭拜他们。”

    温彦平眼眶有些发红,半晌将脸埋到他怀里,低低地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S君、lynn扔的地雷,谢谢,么么~~

    lynn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7 16:48:21

    S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6 20:5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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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下部正文完结了,接下来会有几个番外交待一下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