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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一番打扮之后就背着手信步出门,这是考试前三天,能这时候出来游玩之人必定不凡,死读书书呆子他可不愿意交。
京城繁华且等级分明,那一条宽宽潍河就隔断了贫穷与富贵,对岸灯火通明,街市喧闹,这边微微冷清灯火稀落,穷人节省油灯钱,乍一看,京城就好似只有那一半儿似。
唐季惟随意走来,并没有目。眼前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来来往往人摩肩接踵,潍河岸边年轻男女扎堆儿畅谈,后秦风气开放,男女之间避讳并不是很严,女子地位也很高,这还是得益于韩缜亲姐恭和公主,当年帝后举案齐眉鹣鲽情深,把第一个孩子取字鸳,意味只羡鸳鸯不羡仙,韩鸳,这个名字见证了先帝后感情,也随之而来提高了女子地位,毕竟恭和公主是第一个未成亲时就有封地公主。
唐季惟走到每逢科举之时才子聚集盛地方,聚贤楼。这个红扁还是当年顾贞观爷爷亲提,没想到物是人非,顾家早已被遗忘这生生不息争斗中,这块匾却一如当初鲜亮红艳。
太后是顾贞观亲姑妈,却坐看顾家大厦倾倒而抽离外,顾贞观一点都不怨她,一个女人争储过程中失去了亲生儿子,而对于站他儿子对立面顾贞观,她不是不恨。
步入大堂,立马就听到了轰鸣掌声,一打听才知道聚贤楼举办一场赛诗会,夺冠者送纹银百两。台上才子十位左右,唐季惟看了一下旁边诗句,还未出声就听到旁边有人不屑冷哼。
“为了百两银子就两眼放光抛头露面,真是失了读书人气节!”
唐季惟转身一看,一个蓝色长袍男子嘴角挂着冷笑,后面跟着书童,想来应该来头不小。
“兄台此言差矣,凭借自己本事赚钱都是见得光,后面考试还有半年,可不是所有秀才都像兄台一般衣食无忧。”
后面一男子走来,束发黑冠,银黑袍子满眼鲜亮素雅打扮中尤为显眼。唐季惟一眼看过去就认出了他是谁,招摇却不失风度,声音辨识度极高,且生得面冠如玉羞恼女子,除了靖王韩既夏还有谁呢!
蓝衣男子见来人气度不凡,收了脸上轻慢,笑着相迎,说:“兄台见解独特,下拜服。”
韩既夏微微颔首却并不再接话了,目光集中台上比赛了。
唐季惟前世和韩既夏接触不多,也许是他名声总是高过这位德才兼备三皇子,每次跟韩缜后面相聚时,都没有什么交流。唐季惟前世多么孤傲,拒绝他人首先都被他给挡外面了,别人想结交他也没什么路子。
而唐季惟换了一个身体也不想搭上靖王这条船,即使这样会事半功倍,韩既夏只有韩缜能收拾得了,他不想惹火上身。
上台作诗才子们各有千秋,而选来当考官却是一些有财有势之人,不通文墨。唐季惟觉得有一位作诗别有生趣,视角独特,重要是功利心不强,当别人都作风花雪月鸿鹄大志之时,他却能赋一首嘲讽潍河诗,醉翁之意不酒,跟唐季惟一样,看到了贫穷和富贵后面两极化,带点讥笑又不失了风度,很难得。
后是一个作了一首京城盛景诗高挑男子获了胜,诗句一般但重取胜之心较强,对此次科举夺冠之心颇重,估计是台下考官看到了攀附机会,以此来表明自己立场而已。
唐季惟看到后面还有歌舞之后就走了,这种谱写风流韵事地方还是划清比较好。觉得时候尚早,就寻了一个偏僻馄炖摊坐下看看风景。
“好巧,你也。”唐季惟才坐下就看见了一个“熟人”,相视一笑,正是刚才那个得他青眼秀才。台下唐季惟风姿绰约也落入了他视野。
“我请你吃,你刚才作诗很好,意境独特,兄台必有大成!”唐季惟坐他旁边,笑着说。
男子落败并没有丝毫懊恼不满之意,却被唐季惟一句话逗弄出别表情了,感到吃惊问:“你喜欢我刚才作诗?”
唐季惟对端来馄炖老板点了点头,将筷子拿到旁边热水中滚了几圈,递给眼前男子。
“怎么?很奇怪吗?我就觉得不错,能看到现实并作出意境诗句人并不多,你很有思想,看得到也说得出来。”
男子被唐季惟挑起了兴趣,看到递过来筷子顿了一下接着,微微向唐季惟方向靠拢,说:“从来没有人说我以后有大成,不过是书读多了几本,你怎么就能断言了呢!”
唐季惟挑眉,喝着馄炖鲜汤,说:“你目不是那一百两银子吧,是那二十两银子,凭你作出那几句诗就知道你这是隐藏了实力,不招人记挂又解决了生存问题,兄台好计谋啊!”
男子抚掌大笑,一张白嫩清秀脸露出一个小小酒窝,丝毫没有刚才台上故作紧张和老成,倒是一时显出了真性情。
“下张陵,兄台能看出我小小算计我这也不算什么了,想来兄台是那天外之人哪!”
唐季惟放下碗,说:“我叫唐季惟,家住潍河西南边,看张陵你和我还比较意趣相投,以后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和你交谈,我喜欢比较特别一点人。”
唐季惟留下铜钱,说:“下次换你请我。”
张陵还原地感叹世间竟有如此不羁之人,算是京城之行以外收获了。看着唐季惟离开背影,看似悠然随性,其实气质出众,稍有眼色之人就瞧出他不凡来了。他算什么特别,这才是真正特别呢!张陵一抹嘴,回客栈温书去了。
唐季惟被人群挤得左右站立不定,人群都向一个方向流动去,只有他背道而驰,怪不得被挤得头晕。好不容易侧身出了人群却被挤到一堵墙上贴着。
好吧,这不是一堵墙,只是一个较硬胸膛而已。
“你没事吧?”
唐季惟一抬头就是一个黑布景,退了一步才看清,竟然是魏琳!那么他后面那个就是,韩缜。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日,放心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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