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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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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映月,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了,她闯进来仪殿做什么,

    云静好掀帘出去,就见无数宫人一拥而上,将哭闹不休的江映月按倒在地上,庭中乱作一团,

    江映月一见了她,竟“嘣”地一声,以额触地,重重叩在地上,涕泪纵横道,“娘娘,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往日是奴婢存了非分之想,如今已知悔改,从今往后,你叫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奴婢愿侍候你一辈子,只求你别再让奴婢回冷宫去,那里全是疯子,他们每天都打奴婢,奴婢真的受不住了……娘娘开恩,帮奴婢去求求皇上,皇上宠爱娘娘,只要娘娘一句话,皇上便会原谅奴婢!”

    云静好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略有一丝恻然,但终究是捺下了不忍之心,不愿去理她,只沉了脸冷冷道,“我不会帮你,你当初害人的时候,便该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无论是她的贪婪造成了这一切,还是其他,云静好都不能原谅,更何况,像江映月这样的人,一旦得了机会,便会再次兴风作浪,根本不值得同情!

    云静好径直拂袖离去,交待宫人将她送回冷宫,若再吵闹生事,便交由训诫司惩处!

    江映月见所求不得,眼中光芒一亮,竟猛然冲上前,抓住云静好的裙摆,死缠着不放,力气居然异乎寻常的大,左右宫人连忙将她拽回,她却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力挥动衣袖,高声尖笑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听说你又有了身孕,只可惜,没福的,就是一个没福的!”

    她衣袖挥动间,竟有白色的粉末随风而起,如香雾轻卷,绵绵不绝,宫人闻到异香的味道,随即警觉过来,欲要惊叫,却一个个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是迷烟!

    云静好屏住呼吸,却仍是咳嗽起来,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眼看着江映月一步步逼近,她不禁咬了咬牙,眼前的一切却开始逐渐模糊灰暗……

    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宣驾之声!

    是君少秦到了!

    江映月不再迟疑,取出藏在身上的短刀,手起刀落,只听得“哧”的一声,便刺入了云静好的胸口!

    下一瞬,君少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见到的,却是让他一生都噩梦难回的场景!

    云静好躺在地上,血流汪洋一地,江映月扔了短刀,发髻散乱,状若疯妇,看着他,又是癫狂,又是欢喜,“皇上,她死了,她终于死了!她算什么,她凭什么来跟我争?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宁可山穷水尽,宁可让你恨我一生,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女人!”

    君少秦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连忙上前,双手将云静好抱起,一探脉息,虽然有些弱,却仍是清晰-----------还有救!!

    他顿时喜出望外,正要将人抱进殿里,下一刻,却是江映月死死抱住了他的脚,伏在他袍服下摆上痛哭流涕,“不要离开我,我已经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离开我----------不要!”

    君少秦望着她,无穷的怒意宛如破江之堤沸腾翻涌,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来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凶光,额上青筋暴起,“将这疯妇拖出去,扔进‘虿盆’!”

    他一声令下,便有侍卫应声而入,江映月似乎吓得呆了,直勾勾地盯着他,木然任由侍卫拖走,及到殿门口,她才醒了过来,猛然一挣,死死扒住门槛,嘶声喊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亲口答应了太后,说会对我好,你不能这样对我……”

    侍卫见她闹个没完,死扒着门槛不松手,索性一刀斩下,只见一道刀光之后,骨头断裂之声脆如碎瓷,一蓬猩红喷溅如雾!

    江映月的惨叫凄厉不似人声----------侍卫竟一刀斩断了她的双手!

    而寝殿里,当值的两位太医被匆匆唤来,因情况紧急,也顾不了许多了,两人连忙用剪刀将云静好的衣裳剪开露出伤口来,顿时黑血涌出,浸透被褥!

    显然,那短刀上涂了毒!

    两位太医面面相觑,吓得魂飞魄散,忙取了金针,以火焰镣铐,沸水烫过,在相关穴道施针止血!

    两人急救了半天,云静好却仍是呻|吟不醒,且突然开始呼吸急促,面色越发变灰,浑身不断轻颤。

    终于,其中一位太医向君少秦回道,“皇上,那江氏在短刀上涂了一层毒物,且毒性剧烈,娘娘怕是不好了!”

    君少秦不禁心急如焚,忙命人接了朱颜进宫,喂云静好服下了剑宗的密药。

    那密药下喉半刻之后,云静好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些,却仍是醒不过来。

    “她身子原本就弱,又怀着身孕,本是气血两虚之际,如今又中了江映月涂毒的短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密药也只能保住她四十八个时辰……”朱颜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君少秦心中痛不可当,不知怎的,眼角有些发烫,似有什么东西正欲喷涌而出。

    他用力将云静好抱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怀中之人却越来越冷,好似他抱着的是一块冰石……

    风从窗棂的缝隙中吹入,一阵清寒,世上所有的一起都失去了颜色。

    朱颜含泪屏退了宫人,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

    夜色如瞑,居然下起了大雨,就连更漏的声响也被这喧嚣的雨声遮盖。

    小顺子忽然踉跄着跑进殿来,说是高昌国使臣闻得娘娘中毒昏迷,故连夜进宫,进献避毒宝珠,那避毒宝珠是稀世奇珍,可解天下奇毒!

    君少秦听了,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哪里还能耐得住,当下便宣使臣觐见!

    因“来仪殿”是皇后寝殿,使臣不便进入,君少秦便只得去重新修建的乾元殿接见使臣。

    待他一离开,一道男子的身影便从回廊阴影处走出,伸手推开了殿门,守在殿里的朱颜听见门响,心生警惕,厉声喝道,“什么人?”

    来人一身黑衣,在半昏半暗中微微一笑,“是我。”

    朱颜听着声音熟悉,再近看时,几乎是大吃一惊,“沈青岩,你来做什么?”

    “我来救她。”夜风轻送中,沈青岩淡然说道,“这世上,也只有我才能救她,那高昌国的避毒宝珠,能保住她的命,却不能保住她的孩子,只有我,既能保住她,又能保住她的孩子。”

    他极为平静地说完,缓缓走到床前,将云静好扶了起来,下一瞬,他做了一个意想不到是举动-----------用刀划开自己掌心,再以师门秘法将内力及自己的精血源源不断地输入云静好体内,周遭顿时一片白雾氤氲,热气蒸腾。

    朱颜眉头皱得死紧,忍住想要上前阻止的冲动,静观其变。

    不过片刻,云静好脸上便有了一些生气,嘴唇微微动了动,咳了几声,不断地吐出有毒的黑血,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朱颜心中一阵激动,却强行按捺住,仍是静观其变。

    沈青岩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精血,全然不惜己身,他知道,今夜,救活了云静好,他自己便活不成了-----------用自己的命来救她,这是他为昔日的过错做出的弥补。

    他艰涩地笑着,恋恋不舍地凝视着沉睡的云静好-----------你是有福的人,上天如此眷顾你,不会让你有事,愿你永远快乐,永远幸福,永远不要想起我。

    他活着,便没有办法放手,便控制不住想要占有她,只有死,才能为这场错爱画上一个句号。

    成全她,也让自己解脱。

    下辈子,他不要再遇见她。

    越来越累,累得再也支撑不住,他站起身来,吃力地扶她躺好,嗓音,低沉而嘶哑,“永远不要告诉她真相,永远不要告诉她,是我救了她……”

    以眷恋的眼神,最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他便转身离开,心痛得欲裂。

    别了,小师妹。

    欠你的,我还了,你我从此两清,只愿来世再不用遇见你。

    天亮时,君少秦将高昌国进献的避毒宝珠研成粉末,喂入云静好口中,不过一会儿,云静好便醒了过来。

    五个月后,云静好平安生下一双孪生的孩子,一个小皇子和一个小公主,依皇室族谱,小皇子排至承辈,名为“承旻”,小公主封号为“荣娴”,两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天际一轮红日高升,照彻乾坤朗朗,可见小皇子与小公主乃皇室之幸,必能为天下带来太平福泽!

    因本朝从未有过双生子的喜事,而且又是龙凤呈祥,君少秦欣喜若狂,大宴群臣,并颁发了本朝第一道大赦令,大赦天下!

    关在宗人府的废后萧容浅也被赦免出狱,据闻,萧容浅出了宗人府后,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蓬头垢面,衣不遮体,以乞讨度日,终日哼唱一句戏文:“算多情只有那长夜霜衾,初不信东流水君王薄幸,到今朝才知道别处恩断……”

    如此又过了几个月,一辆马车出了天都城,一路疾驰而去,待奔出了十余里后,才缓下速度,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君念初搀扶着长公主下来,云静好早已在林荫道上等候多时,但长公主却已不认得她。

    宫变之后,长公主病了好些时日,心智全失,终日缄默不语,除了君念初,再不认得旁人。

    君念初扶着长公主一路走来,云静好将一个包袱递给他,又望了一眼目光混沌呆滞的长公主,向他道,“包袱里有一些银票,还有一些珍宝,虽比不上国财,却也够你安稳过一生了,你好好照顾长公主,等到了康城,记得要给我写信……”

    君念初点点头,眼里布满了离别的伤感,“姐姐,你也要保重……”

    云静好微笑,心中一痛,踌躇半刻,终究说出了口,“姐姐不让你当皇帝,你怨恨姐姐吗?”

    君念初摇头,声音轻柔,甚至还带着些孩童的天真稚气,“我不喜欢当皇帝,以前做的事,都是为了母亲,如今这样,也很好……”他伸手抹去云静好脸上的泪水,“姐姐别哭,日后,姐姐若想我了,可以到康城来看我……”

    云静好轻轻地“嗯”了一声,将他们母子送上了马车,君念初朝她挥了挥手,放下了车帘,带着最后一丝留恋,离开了他从小长大的天都城,从此海阔天空,自有他的一番天地。(全文完)

    番外-------重振夫纲!

    乾元殿。

    “皇上,”小顺子一脸小心地靠近君少秦,笑眯眯道,“娘娘说,今天要陪小皇子和小公主,就不过来陪皇上了……”

    君少秦“啪”地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奏折,心里堵得慌,这云静好,自打有了两个宝宝后,就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居然敢公然抗旨不来?这是想要造反吗?

    他强烈不满,极为不满,说什么也得要重振夫纲!

    “去‘来仪殿’!”他大吼一声,振衣而起,像是要咬人一般!

    “启驾‘来仪殿’------------”

    小顺子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主仆二人七拐八拐地来到‘来仪殿’。此时,云静好正在绿茵浅浅的小花园里陪两个宝宝玩耍。

    有了这两个可爱的小团子,云静好便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宝宝精力旺盛,每每睡不满一,二个时辰,便会醒转,尤其是晚上,一醒来,便会嗷嗷饮食,见不到她,便啼哭嘹亮,一个比一个哭得大声,像比赛似的!

    两个宝宝才十个月大,却已经能跌跌撞撞地学走路了,玩累了,便仰着小脸朝云静好笑,玉雪般的小人儿可爱极了,逗得她满心都是欢喜,蹲下来,将他们抱进怀里。

    两个宝宝便争先恐后送上香吻,将濡湿的口水不断地糊到她脸上,拍着小手,咯咯笑着,咿咿呀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母子三人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注意到突然闯入的君少秦。

    被冷落了半天,君少秦快要气死了,阴郁着脸,轻咳了两声,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又咳得更大声了点!

    云静好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他的杀意,这才回过了头,君少秦朝他们走过去,心里虽然不舒坦,奈何在宝宝面前,他偏又要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陪着两个宝宝玩了一会儿,便将他们交给了乳|母,接着,便强行将云静好拖进了殿里,直接抱到了床上,二话不说,先按住猛亲了一通!

    云静好浑身一阵燥热,却还是没忘了宝宝,“不行,宝宝一会儿要找我的……”话未说完,双唇又被封住,君少秦尽情品尝着属于他一个人的甜美滋味,双手在她的领口间忙绿着,“不要想多余的事……”

    说着,他已扯开自己的衣裳,一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另一手将她的兜衣一把扯开,再次低下头来,却是惩罚性地在她颈上咬了一口!

    云静好哀叫一声,“疼,你轻点……”

    “知道疼便好。”君少秦恨恨地瞪她,“云静好,你要再敢抗旨不尊,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静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无辜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宝宝还小,自然需要我照顾……”

    “宝宝有乳|母照顾就够了。”君少秦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眼睛一眯,道,“从今日起,你只能照顾我一人!”

    “我不要!”云静好拒绝道,“你那么大的人了,哪里还需要人照顾?你就是无理取闹!”

    她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君少秦一脸不善,磨着牙,呼吸越发粗重,“我是无理取闹,你敢冷落我,我就要收拾你!”

    说罢,他两三下便脱掉了她的亵裤,不等她叫出声来,他的嘴唇便又吻了下来,在她唇上辗转吸吮,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样!

    这时,云静好却突然不挣扎了,她的目光呆滞了!

    君少秦见她目光有异,也转头看去,随即整个人化为了泥塑木雕---------他忘了关殿门,两个宝宝不知何时,竟爬了进来!

    两个宝宝是趁着乳|母去帮他们准备洗澡水时,偷偷爬出来的,撅着小屁股,几经辛苦才爬进了母后的寝殿,然后就看见父皇和母后在床榻上,父皇正做着很奇怪的事情-----------父皇在咬母后的嘴,父皇坏坏,父皇欺负母后!

    两个宝宝瞬间愤怒了,嘴里“啊啊”地叫着,哭得手舞足蹈!

    君少秦披了衣裳去抱他们,两个宝宝在他怀里,大眼睛乌溜晶莹,眼泪还挂在眼角,他看着,一颗心都酥软得要化了,一分神,两个宝宝便趁机一左一右,阿呜一口,朝着他的脸便用力咬下!

    才穿好衣裳的云静好,听见一声惨叫,抬头便看到君少秦英俊的龙脸上,竟被两个宝宝啃出了两个清晰可见的齿痕!

    这世上,敢在君少秦的脸上盖牙印的,也只有这两个宝宝了!

    忽然想象起他穿着龙袍盛服,脸上挂着“宝宝到此一游”的牙印,在朝堂上指挥若定的样子,云静好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见她笑了,两个宝宝可开心了,咯咯笑着,撅起小屁股,邀功似地爬向她!

    被咬得一脸口水的君少秦,望着那笑成一团的母子三人,顿时泄了气,双肩垂下,一副沮丧无奈的模样,如今老婆难驯,再加上这两个小魔头,他想要重振夫纲,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