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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慈宁宫请安的四妃,氛围就有些剑拔弩张了!
太后上官敏敏昨夜就听说自己的侄女惹恼了皇上,询问了上官静的贴身丫头,才知道是自己的侄女不情愿,在行房的时候将尉迟安给踢下了床,导致错过了良机,让席落莲得了便宜。し自然这请安第一个为难的就是席落莲。
席落莲什么人?摄政王最得意的棋子,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脑子聪明。她知道太后对她不满,也知昨夜上官静惹怒龙颜的事,所以她也得找个替死鬼。
于是她跪在地上开始嘤嘤的哭道:“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觉得这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得了宠还在那里装可怜,太可恨了!但是她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惩罚她,得找个由头醢。
“哀家听闻昨夜皇上宠幸了莲妃,真是可喜可贺。怎么了这是?大好的喜事,倒是哭起来了!”
“太后,臣妾委屈!臣妾与皇上并无夫妻之时,皇上只是在臣妾这逗留了半时辰。本来皇上是要歇息在臣妾这的,可贤妹妹派人传话说,身子不适,邀皇上过去。太后娘娘,你也看到了!贤妹妹身子好着呢?并没有事。”席落莲嘤嘤的哭泣道。
无辜躺枪的风诗暖有些无语,她性子直脑子单纯,撅着嘴不满的说道:“太后,本宫可没装病请皇上来锦乐宫,太后若是不信,可以去敬事房太监总管那看承欢记录。缇”
席落莲心下无比懊恼,皇上居然没有去锦乐宫,难不成这是萧玉不愿她承欢的借口?她又喜又急,心里暗暗想着不能让太后再追查下去,万一牵连了萧玉,可不是她的由衷。
于是她眼眸转了一圈,有了主意,面露为难的抬眼看向太后道:“太后,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昨夜臣妾也听闻淑妃姐姐惹恼了皇上,惹的皇上龙颜大怒。昨夜到了臣妾宫中时,皇上面色很差,之后找了由头就离开了。臣妾本以为去了贤妃妹妹那,刚才听贤妃妹妹否认,依臣妾看……”
“够了!才进宫一天,两宫就开始争闹,你们眼里还有哀家吗?都给我哀家回去闭门思过,罚抄经书一百遍。”太后听得有些头疼,又气恼昨夜上官静干的好事,将气全数撒在席落莲与风诗暖身上。
席落莲很识相,也不再说话,可往往就有不懂人情世故的。
风诗暖有些生气,凭什么让她堂堂一国公主抄写经书,她傲慢的冲着太后道:“太后,你心中气恼也不能迁怒本宫。本宫无错。”
“你……”太后气急,指着风诗暖怒气难平。
风诗暖最烦的就是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在楚南她见的多了。她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身子略感不适,先行告退。”
“你……”太后再次气的无话反驳、
待风诗暖走后,殿内又再次陷入紧张的僵局。
太后缓了缓怒气,最后目光停在了淑画身上,见她唯唯诺诺的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淡淡的道:“良妃倒是安静,听闻你前阵子得了病,身子可好一些。”
淑画上前做了礼,淡淡的说道:“臣妾并无大碍,谢太后体恤。”
太后见她羸弱,皱了皱眉,暗想萧玉送个病秧子进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靠这病秧子稳住地位。
“淑妃留下,其他都散了吧!”太后挥了挥手,略显疲惫的说道。
其他人退下,殿内便只剩下太后和上官静。
太后凤眸一眯,一拍桌案,威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哥哥是怎么办事的,挑了你这么一个蠢货送进宫来,怎能助哀家成就大业。”
‘啪’的一身让上官静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抬眼冷冷的看着太后,不由得自嘲一笑道:“姑姑觉得我无用,爹爹提名时怎么不反对。”
“还在嘴硬!你姓上官就得以上官这个姓为傲,选你自然是你有过人之处。哀家知道你还念着曲家那小子,呵呵~别妄想了!他都死了六年了,别想着他会回来。”太后嗤笑道,冷冷的看着脸色惨白的上官静,她就知道她的软筋是什么!
上官静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有多久没人提起他了?这六年里,她不接听外界的讯息,躲在自己的闺房里,什么都不问就是想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忆起当年的事,每每都让她心痛不已。谁会想到,那年要娶她为妻的男人,会成为叛军死在了赤水边境,尸骨无存。
她仇视的看着上座的太后,冷冷的嘲笑道:“若不是你的反对,我早已是曲家的人,也不会苟且活至现在。你要我主动献身给皇上,为了你们的勃勃野心,呵呵~你们真是卑鄙!”
“静儿,别忘了下旨的是皇上。你仇视的应该是皇上,是他杀了曲月南,杀了他九族人。”上官静看着上官静,沉声道。
上官静全身发冷的看着太后,她嘲讽的勾起唇角。当年的事她看的最清楚,皇上是太后与摄政王控制的傀儡,所有的决断都是太后与摄政王裁决的。现今这老妖婆却告诉她,诛了曲家满门的是皇上,她会信吗?不!她要杀了这老妖婆,毁了上官家。
太后见她并没有过激的反应,想来是想通了。便好言相劝道:“现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能让你杀了尉迟安,你还在犹豫什么?你要是今后全听哀家的,等尉迟安下了台,我便将他交你处置。”
上官静心里暗暗地嘲笑,她是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就算她委身跟了皇上,她也会向皇上表面立场,一起对付她。
“静儿知道。刚才静儿语气不得当,还请姑姑别放在心上。”上官静微微屈身行礼,态度好了一些。
太后知道上官静会想通,毕竟司徒家养育了她,作为嫡女的她,应该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
“随哀家去乾清宫,等皇上下了朝,你好言好语别再惹恼了他。”太后起身由老嬷嬷扶着下了台阶,往殿外走去。
此时萧玉还在龙床上呼呼大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跟风瑾言牵着一匹马,浪迹天涯。
这画面很悠然,很自由,让她不由得笑出声。
正睡得香甜的萧玉,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正一步步向她靠近。
上官静随着太后来了乾清宫,途中她派了人去了金銮殿处候着,一旦尉迟安下朝,太监便会通知皇上,太后在乾清宫候着。
太后到了乾清宫,看着关闭的殿门,不由得蹙眉,扫了一眼除了值哨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个太监。她心中无名的生起了一股火,但是一想到这是乾清宫,皇上的地盘,还是收敛了怒气。
“你去把门打开……”太后指了指不远处杵着的侍卫,面讳阴暗的沉声道。
门被打开,太后与上官静进了殿内,坐在外间等候着尉迟安下朝。
通往内间寝殿的那扇门是虚掩着的,太后也并没有注意,宫女太监又端茶又送糕点,进进出出的声音让内殿睡在龙床上的萧玉有些烦,下意识的将被子盖在头上遮住面容,又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太后端着茶,细细的品茗着,她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上官静,不由得皱了皱眉道:“等等皇上来了,记得要面带笑容,别跟个死鱼脸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是个男人都不喜你这样的,冷冷冰冰,木木愣愣的。”
“侄女知晓了!”上官静淡淡的应声道,随即扯了一抹十分僵硬的笑。
太后再次皱了皱眉,还想再数落一番,不曾想里间‘砰’的一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么人……”太后站起身,看向里间虚掩的门,呵斥道。
太后见里边没人应声,疑惑的看向上官静,两人对看一眼,最终太后迈步走向虚掩门的内殿。
贴身的老嬷嬷推开门,一行人跨过门槛,这才看到床边有个人。萧玉吃痛的揉了揉脑袋,迷茫的看着四周,这一看吓得心扑通一跳。
妈啊!她看到了什么?花花绿绿的一群人围着她做什么?……一行人都围着萧玉,顿时让她有种要晕眩的赶脚。
太后沉下脸,冷厉的眼眸紧盯着萧玉,怒斥道:“萧相,你怎么会在乾清宫?”
懵了!她怎么会在乾清宫?她能说她是皇上找来的托,专门来搞宠幸嫔妃的这档事的坏吗?
“微臣……微臣,微臣……”萧玉脑筋不停的转着,想找个说服力强的理由,然而她什么都想不出。
“萧相,你不应该在金銮殿上早朝吗?为何会在这?难道萧相昨夜一晚都在乾清宫?”太后心中疑惑太多,一个接着一个反问。
“微臣,微臣,微臣昨夜与皇上讨论国事,因身体不适便留在乾清宫歇息,没想到会睡到现在。”萧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地说道。
太后一惊,诧异的看着萧玉道:“你的意思是,昨夜你跟皇上一直都在乾清宫里?”
“额,算是吧……”萧玉愣愣的回答道,确实一晚上都在乾清宫里。
太后惊得长大嘴吧,指着萧玉,颤着手道:“你们,你们……”
太后说不出难听的话,眼睛一扫龙床,一看床被凌乱不堪,顿时有种凌乱的感觉。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也没有可能,可她可以坐实这个想法。
尉迟安下了朝,一听小太监的回禀,先是一愣随即极为深意的勾唇,加快了脚步赶往乾清宫。
等赶到乾清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在外殿等着他了,他拱了拱手对太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威胁四射的一拍桌案,沉声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萧相怎么会在乾清宫?”
尉迟安瞥了一眼萧玉,见他垂着头一脸认栽的模样,抬眼淡漠的说道:“朕昨夜与萧相探讨国事到夜深。见宫门已关,便留萧相住在宫中。”
“什么国事要谈到夜深?是边疆告急,敌军来犯还是洪水地震海啸?”太后嗤笑一声,冷冷的反问道。
“母后是在质问朕吗?国家朝堂之事母后已经全交由摄政王与朕处理,母后还是放宽心,别操劳了。”尉迟安抬眼看向太后,面瘫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到一丝不悦。
“皇帝大了,哀家管不动了。就算如皇上所说,萧相是因国事留宿宫中,为何会是乾清宫?”太后咄咄逼人的问道。
“朕昨日纳妃,留宿后宫不便,便让萧相睡在了乾清宫。”尉迟安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昨夜只是讨论国家大事,为何萧相会不适?不适到不去上朝,着实惹人怀疑。皇上一直不近女色,难道是……?”太后凤眼一眯,本是温然的眼透视出一抹威严。
“母后既然有了判定,为何还要来问朕?既然已经注定了心中所想,问了答了,母后也不会信,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尉迟安冷冷的看着太后,淡淡的说道。
“你,难道哀家就不能关心一下皇帝吗?皇帝你今日表现,让哀家如何放心将漓北完全交付与你?”太后摆着脸,愠怒的反问道。
“母后,你无非是想说朕与萧相关系匪浅,可能这关系还极为龌蹉,是吗?呵呵~既然母后咄咄逼人,朕不承认也不行了。”尉迟安睨了一眼太后,撇开眼,淡漠的说道。
萧玉觉得尉迟安疯了,她和他是那种关系?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急忙插话道:“太后娘娘,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昨夜确实因国事留宿在了乾清宫,皇上勤于爱民,勤勉治国,这些太后娘娘与众官员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说,昨夜皇上也有去后宫宠幸嫔妃。微臣与皇上的关系并没有太后娘娘想的那么不堪。”
“放肆!朕与太后说话,那轮得到你插话。”尉迟安冷喝道。
太后黑着脸看着两人,唱双簧呢?呵呵!她厌恶的撇开眼冷声道:“宠幸嫔妃?依哀家皇上只不过走了个场子。”
“是,母后说的是!朕承认。”尉迟安面无表情的说道。如预计的一样,上官敏敏利用了这点打算拿捏他。
“你……我们走!”太后无言以对,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尉迟安和萧玉,沉声道。
一行人出了乾清宫后,萧玉急忙起身,急急地说道:“皇上,你脑子没病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在怀疑朕的智商吗?”尉迟安斜睨看着萧玉,阴沉的反问道。
“不是!可是……皇上,你知道太后说的意思吗?”萧玉手舞足蹈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她怕尉迟安不懂太后的意思,才承认的她和他那什么关系。
“你可以说说……”尉迟安怀手在胸,闲暇自若的说道。
萧玉深倒吸一口气,他看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她又深吸一口气,苦着脸道:“太后的意思是我和皇上有龙阳之癖。”
“朕知道……”
萧玉愣了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安。他知道?他知道为何还要承认?麻痹!很好玩吗?
然尉迟安阴鸷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他盯着萧玉沉声道:“难道你看不出,朕这么做的用意?”
萧玉摇了摇头,皇帝心很深,她道行浅,摸不透。
“你不觉得,朕与你有龙阳之好,比起宠幸四妃来的更有趣一些吗?”尉迟安嘴角微微一勾,冷冷的幅度毫无温度可言。
萧玉心一堵,真的想吐一口血来缓缓。她和靳烙一致认同皇上该纳妃,繁衍后代,可这货来了这么一出,不但承认自己是断袖还拉她一起,有没有天理?
最近都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玩起了断袖风潮,她只能说宫里的人真会玩!
尉迟安见萧玉一脸踩到屎的臭表情,心情很不美丽。他拉下脸,蹙眉不悦的说道:“你这是在不满吗?很委屈吗?不许点头!”
萧玉被尉迟安呵斥,点头的动作立马一转改成了摇头。
“其实吧!你别因此感到困扰。朕只不过是拿你做幌子,让众人都以为朕喜欢男人。这么做一是这宫中就不会再进一批秀女,二是潇儿也能平平安安的。”尉迟安眯眼,手扣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淡淡的说着。
萧玉抽了抽嘴角,敢情她的安危算个鸟啊?她不仅成了后宫女人们要共同对付的情敌,还会被天下男人以及女人给唾弃。她怎么那么苦命?
萧玉心里闷闷的,她扯了扯嘴角道:“所以微臣就是个替死鬼?”
“朕相信萧相,能承受的住流言能抗的住压迫。也只有萧相,能帮朕了。朕一直都很信任你。”尉迟安看着萧玉,嘴角微微勾起,口不对心的说道。
“皇上,微臣是个男人,你那么侮辱微臣,微臣可以辞官吗?”萧玉黑着脸沉声道。
“怎么算是侮辱呢?,你应该感到荣幸,就是因为你是男人,才有能力保护自己啊!你想想,若是换成萧潇,后宫那么阴暗,铁定会死。你做为哥哥,为她掩护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吸引住太后和摄政王的注意,萧潇就不会有危险。”尉迟安不以为然的说道。
“微臣不喜这种荣幸,还请皇上祸害别人吧!”萧玉泪流满面,她心里苦啊!真的好想哭。
“找不到比你还合适的人,明日宫中就会传你是朕的男宠,太后和摄政王定会利用这点,提出无子嗣传承这理由,来废除朕的皇位,到时候朕也有了由头。”尉迟安深邃的眼眸一暗,沉声道。
萧玉撇了撇嘴,皇帝你那么黑心,你娘知道吗?
萧玉认命的垂下头,她还能说什么呢?她一个打工的,老板让她死,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皇上,微臣明白了。”萧玉心下暗叹一声,闷闷的说道。
为了霸业,断袖就断袖吧!大不了到时候她娶一个花瓶回府,替她管管家,流言也不攻自破了。
“对了!朕已经让靳烙过几日动身去灭土匪,有段时候不会在你面前晃,等他回来估计也已经想通了。你别在因此事感到困扰,大家还是朋友。”尉迟安想起靳烙,趁此机会向萧玉说明,免得因这事让萧玉心绪不宁,交代的事也办不好。
“微臣知晓了!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微臣先告退了!”萧玉兴恹恹的说道。
尉迟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退下吧!”
萧玉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一件事,又急忙回转身,笑的一脸灿烂的问道:“皇上,昨夜你答应微臣,只要微臣救你出水火,就赏赐千两白银,这话还算话吗?”
尉迟安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道:“朕记得朕没说过此话。”
“君无戏言……”萧玉黑着脸,沉声道。
尉迟安脸一臊,撇开眼,沉声道:“千两白银没有,但朕可以赏你几盒桂花糕,绿豆糕,杏仁酥。”
“……”萧玉嘴角一抽,要不要掉价掉那么厉害,没有千两白银可以百两啊?没有百两,五十两也好啊!几盒糕点算什么?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萧玉领着食盒出了乾清宫,她站在殿门外,抬眼看向和煦的阳光,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刺眼的光,通过指缝看向天,她不由的扬起一抹笑。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都要抱有希望,每一分每秒都含有惊喜,不是吗?
这么想萧玉也就不把刚才的事放在心里,她好心情的迈步下了台阶。
尽管四周异样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自在,但是没关系!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懂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她懂,他们不懂,这就是区别。
萧玉垂眼看向手中的食盒,突然脑海闪过一抹红影,她会心一笑。她绕道去了通往红墙的走廊,避过一批批太监,翻上了墙头,到了废宫。
她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往废宫走去。
萧玉经过走廊的时候,便看见殿外躺在贵妃椅上的红影,一缕缕的阳光穿透屋顶,洋洋散散的照在他的身上。
红纱漂浮着,在微风的吹拂下,从他身上散落在地。
萧玉急忙迈步走向,她将食盒放在地上,捡起要吹走的红纱外套。她放轻了脚步,小心的盖在他的身上。
她凝视着他,心变得越发的柔软。原来他的睡颜也那么美,静静睡着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