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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大家各自在远离海潮的空地上支起了帐篷,大厨黎叔在海滩上点起了几堆篝火,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围着火堆烤起来上午捕到的海鲜。
语夕和毕洛盯着那只大龙虾,看着被烤得滋滋响还冒着油的巨型虾壳,四眼发亮,只差没当场流下哈喇子。
“要是有鳕鱼肉,就该圆满了。”毕洛还一直惦记着和一堆海鲜一起被捕捞上来的那几条大鳕鱼,可惜了,这会估计已经被放回到海里,放生去了。
“到了东方城再吃吧。”东方城依山临水,海鲜种类多得数不胜数,不愁没得吃。“阿谨,快翻一下,别把那对钳子烤糊了。”
那对可恶的大钳子,她还想着要大口吃它的肉呢,整个大龙虾,就数虾钳上的肉最好吃了,尤其是生猛的龙虾,钳子越带劲,肉越有弹性。
这对钳子,看得出一定会味道鲜美,爽脆弹牙。
才说着,黎叔端了两盘鲜美的鱼肉送到毕洛和语夕面前,笑着说:“这是特地给你们做的。”
两人看了一眼,毕洛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居然有鳕……”
“嘘!”语夕迅速伸手摁在她嘴巴上,紧张兮兮地说道:“你找死,想让所有人都来分一杯羹么?”
迎上各方投来的探索的目光,她干笑了两声,“嘿嘿,没事,她……她嘴巴抽筋,嘿嘿,嘿……”
“是……是哦,我嘴巴抽筋,嘿嘿。”毕洛扭头朝黎叔送去一个感激的目光,黎叔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走开了。
还好因为他们身份比较特殊,除了杨肖庭和他的女朋友丁玲,其他人都没有和他们围在一堆篝火上,而杨肖庭和丁玲又因为某些事和副船长在商议,因此,他们这一堆只有他们几个人,要不是因为这样,这两盘鳕鱼肉早就被瓜分完了。
“这黎叔人真好,嗯,好吃。”毕洛捻起鲜鱼肉大块朵颐,心里对黎叔盈满了感激。
“肉质鲜美,好嫩哦。”语夕自己咬了一口,又拿了一块送到南宫谨嘴边,“阿谨也尝尝,真的好好吃。”
他张嘴含住那块肉,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一怔过后,低喃道:“确实……很好吃。”
“不是说鳕鱼有毒,没有特制的工具不能做么?”毕洛一边吃着,脑袋里打了个问号,“明明上午黎叔还说没有工具,不能做。”
“说不定人家私藏了看家武器呢。”语夕含了一块,看南宫谨,“莫名怎么还不来?都快吃没了。”
南宫谨把视线调回龙虾上,“他有点不舒服,在睡觉。”
“不是吧?”一个小小的排球就把他砸得病倒在床,有没有那么夸张?“还以为他比蛮牛还要强壮呢,原来也是这么不堪一击,丢人。”想了想,拿起叉子把几块特别鲜美的嫩肉拨到另一只干净的空碟子上,“这些是留给莫名的,洛洛不要偷吃哦。”
毕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南宫谨,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咬在嘴里的鳕鱼肉忽然变得有点难以下咽。她抿了抿粉嫩的薄唇,忽然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他。”
足以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帐篷内,莫名盖着被子,正如南宫谨所说的正在睡觉。毕洛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掀开被子就要去抓他的手。
被惊醒的莫名下意识地把左手往身后藏去,看到来的人是毕洛,他睁了睁惺忪的眼,问:“怎么了?吃饱要睡觉了吗?”
他以手肘撑起上半身,往一旁让了让,“睡我身边吧,晚上会有飓风,可能会打雷。”
“让我看看你的手。”毕洛边说着,便去拉他的手。
莫名以右掌轻轻扣住她的手腕,挤出一抹浅笑:“干嘛?不睡觉就出去,别打搅我。”
“你看看你这张脸像什么样!”她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脸色难看得吓死人。她抽了抽手,没能从他掌中抽出,一撇嘴怒道:“再不让我看,我让语夕来看。”
莫名深深看了她一眼,吐了一口气,缓缓松开她的手腕。毕洛的手刚得到解脱便匆忙去拉他的左手,淡淡的应急灯灯光下,那只大掌漆黑一片,颜色诡异得吓人。
她咬了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为了满足她,连命都不要了么?”
气归气,还得从腰包里掏出一小瓶药,倒了两粒在手里,递给他:“快点吃,解百毒。”
莫名拿起药便丢尽嘴巴里,也不需要喝水,直接便咽了下去。对她的医术,他一点都不怀疑。“别告诉语夕宝贝。”
“不行。”她气鼓鼓地在他身边坐下,盯着他:“你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她却一天到晚和阿谨在一起玩,理都不理你,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一定要告诉她,让她内疚去!”
他有点哭笑不得,在她们心里,跟谁玩不跟谁玩有那么重要么?真是小孩子!“洛洛……”
“我这就去!”光说不能解恨,她果真要站起来。
莫名一把扣住她,把她拉回地上坐下,“别去!”
“你是不是喜欢语夕?”她就是看不惯他这样默不作声地守在她身后,从来不会对她透露半点心声,“喜欢就大声告诉她,你看人家阿谨,整个龙影……不,所有知道语夕存在的人,除了那个笨蛋自己,有谁不知道阿谨喜欢她?你真打算就这样守着她么?等她知道的时候说不定人都已经是阿谨的了,你到时别后悔!”
莫名动了动唇,有点想笑,但看她这份认真的劲,又不忍取笑她。这丫头,她知道什么叫喜欢?她只是看不过语夕宝贝一天到晚跟阿谨在一起吧?
他浅笑:“是不是不高兴阿谨一天到晚粘着她,总是把你一个人丢开?”
毕洛听了他的话,小脸顿时红了红,她撅着嘴,嘀咕:“不管怎样,你不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她却……”
“我的命都是她的,为什么不能?”如果不是语夕,他早就死在街头,这一生不管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心甘情愿,也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