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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告诉我,天女如今在哪里?”武情义双眼好似要放出光来,急不可耐地问。他身下这个女子恨恨地道:“这我可不知道,天女消失了五年,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不过,我可是有一点点的线索。”
武情义惊喜若狂道:“那你快告诉我。”
女子寒着声音道:“哪有这么简单?我受够了你的奇耻大辱,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看来你很想找到你的天女师傅了?我看你还有点本事,就是有点疯,有点傻,不说我要你给我当奴隶或者做牛做马了,我要你做我的跟班,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丝毫的违拗,不得丝毫的质疑,我叫你打人你就打人,我叫你杀谁你就杀谁,总之,你一切听我的话,一年之后,我便告诉你寻找天女的线索,怎么样?”
武情义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叫我做你的跟班,你这是在污辱我吗?”
女子轻描淡写道:“不可能也就算了,那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天女。”
武情义半信半疑道:“我看你就是在骗人。”女子道:“信不信由你。这样吧,半年的时间,怎么样?”
武情义想了想,答应道:“好吧,你若骗我,我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信不信?”女子点头道:“信!那你还不快把我放开?”
武情义面色迟疑。女子眉间怒道:“我说过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
武情义缓缓松手,不想女子猛然抬头,一头撞在他的脸上,手上一松,一拳击在他的胸上,“砰”的一声响,将武情义击飞几丈开外。
武情义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爬起身来,抬手向脸上一抹,湿漉漉的全是血,他随即大怒道:“你果然是骗人,我要跟你拼命。”说着身子一纵,向女子飞扑过去。女子见他来势凶猛,犹如一头恶狼,便飞躲而开,武情义一掌劈在树上,掌风飒然,那合抱之粗的大树“卡擦”一声炸开几条裂痕,枝摇叶落。
武情义正要转身再击,女子急忙摆手道:“住手,我没有骗你。”武情义见她站起身来时,一身警衣衬托得她身形好看,貌美非常,想到刚才扑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便舍不得对美人动手了。女子上下打量他,说道:“看在你和我从小都在天女港湾长大的份上,我便咽下刚才那口气,但就这么算了我也太亏,我要狠狠打你几下出出心中这口恶气,你不许还手噢。”
武情义看着她的面容,向她走近两步,果然,女子抬手就是“啪啪”两个耳光,又重重在他胸上打了两拳,打得武情义退步,抚摸着胸口咳了起来,女子踏步上前,扬手又要再打他的耳光,但和他四面相对时,举在半空中的手居然停住了,贝齿咬着嘴唇,仿似于心不忍,似怒非怒道:“要是换了别人,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好吧,你总该也消气了吧?总之,刚才是我对你不起了。”武情义咳嗽不止,被打之处火辣辣的疼。
“哼!”女子气呼呼的,转过头去,略顿几秒后,又回过头来,“喂”的一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武情义,你呢?”
“岑今。”
“好吧,岑今,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武情义问。
“我们从碧落城押运两千八百名囚犯要去新武城,待会,你就假装是被我打得重伤的人,随我到大队中,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是从白鹤山跑出来的,被我给抓住了,然后随我们去新武城。”岑今看着他。
武情义“哼”的一声,“我本来就被你打成重伤了。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不会是骗我去新武城受死吧?或者骗我去人多之处再收拾我,对不对?”
岑今气哼哼道:“你还嘴硬,你想想你刚才对我干了什么?我何必骗你去死,想要你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总之,你跟着我,我会一步步吩咐你的,你照做就是。”
武情义提防道:“你在耍什么阴谋,搞什么诡计?”岑今道:“你是不是不想听我的?”
“好吧,难道我还怕了你了?”他心里也想跟着这个女警士,看她一路上到底想要做什么,同时也免得自己一个人漫无目标、孤独无奈的独行了。再说,这个岑今,竟然小时候也是在天女港湾长大的,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少的亲近感来。
武情义跟着岑今奔出树林子,岑今那辆摩托飞车就停在路边,她回过头来,扬手又要向武情义打落,眼中有些狠意道:“你是要我真的把你打成重伤,还是自己来?”
“我当然可以自己来了。”武情义说着,趴在车上假装痛苦地哼哧起来。
岑今“噗嗤”一声笑,身子跳上摩托飞车,扣上警帽,指尖在开关上一拨,调了速度,摩托飞车朝来路飞驰了去。武情义立身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速度差点掀翻,他一把搂在了岑今的腰肢上,觉得她的腰身好不柔软。
“你------”岑今向她抛了一个冷言。
“怎么,你骑这么快,我不抱着你的腰,摔飞出去的话,你想要我死啊?”武情义仰头。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岑今说着加快速度,摩托飞车近乎飞了起来,地上呜呜出声。
“哼,你就是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你呢!”武情义不以为意地说。
没过一小会便回到三千人队伍的休息地了,武情义假装奄奄一息地趴在车上。岑今停下车子,一把拽住武情义的胳膊,拖着他向队伍走去。两个警士上前问:“此人是谁?”
岑今道:“我一路探查出去,见这小子在路上独行,问他是哪里人,这小子含糊其辞的,被我好打了一顿,他才说实话,原来是从白鹤山打石场里偷跑出来的,便被我抓来,索性将他带去新武城,凑个人头吧。”
两个警士观察武情义,见他衣衫破旧,满脸是血,垂头闭目的,笑了起来道:“岑今,这小子被你打得很过瘾吧?”
“那当然,好久没过手瘾啦。”岑今说。
“要不然让我也过过手瘾?”一个警士笑呵呵问。
“废话,再打的话,这小子就要死翘翘了。”岑今拖着武情义的身子,走到一辆装甲车前,一把拽开车门,回头道,“换我来驾驶,你去掌着飞车。”
那警士不满地道:“你要让这小子弄脏我的驾座吗?”
岑今道:“去你的,你难道会有多干净?”说着将武情义塞进车里。
突听一个女囚犯的声音尖叫起来,大骂道:“臭流氓,放开我!”
众警朝人众中看去,见是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正在强行调戏一个女囚犯,两人一边嘿嘿的笑,一边用手去抓那女犯的胸,女犯一边骂着,一边缩身躲着两人。围观的众犯嘻嘻哈哈地笑。
一个警士从装甲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跃进人丛中,一句话也不说地抬起电击棒就朝男犯身上打去,男犯抬手去挡,被狱警在背上、腿上猛砸了几棍,滚倒在地,不住叫痛。那警士打得手顺,还想再打,不想右手被一个人猛地抓住,他转头一看,正是押送队的队长。
“队长。”那狱警只得住手。
队长喝道:“教训一下也就够了,把他打废了叫他怎么走路?刚收到刑部的命令,要我们队伍在明日正午前赶到新武城,时候不早了,所有人全部起来,继续赶路,连夜行军。”
几个警士大声催促:“全部起来!”所有囚犯叫苦连声,只得挣扎着爬起身来。队长走出人群跳上飞车,转头叫一声“出发”,便跳进机舱内,于前开路。
装甲车和日光摩托也开始移动,监押着囚犯继续前行。
武情义乐得歪坐在车里,眯缝着眼睛不时欣赏着岑今的面貌,心里对她无比猜度。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翻山越岭,躲避路卡,加之心中甚是哀痛,真是苦不堪言。这十年来头一次坐在机车里,并且有美女作伴,真是休闲和惬意得不得了。
他瞥眼见车后的三千犯人排成队列在车队数十个黑衣警士的监视下日夜不停地奔行,头上有枷锁,手上有镣铐,每个人挥汗如雨,面色愁苦,却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确,这八辆装甲机车上黑幽幽的枪口对着他们,十二辆摩托飞车上也是一个人在驾驶,一个人在架着枪械,左右坚守着,没人敢于反抗。若谁敢反抗,想必要被当场击毙。
武情义见这些犯人实在是受尽了苦楚,心中很是同情,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也无可奈何。再说,他心里一直在费力猜疑,这位美貌的岑今女警将他带在身边,不知到底有何目的,有什么阴谋。
岑今偶尔与他说上几句话,说这些犯人来自武州西部,大多是犯案不轻的,原本是要留在碧落城里监禁服刑的,但万圣玄皇三个月前大赦天下,下令将武州、太州、东州、阳州、泽州等东境各州之地的囚犯调往武地荒僻之处,开荒拓土,改造荒野。今日从碧落城押运而来的三千人犯,只是前往新武城的其中一支囚犯队伍而已,为的就是要去“敕造新武城”。
一路批枷带锁,被监押着长途奔行到武地的新武城,也是囚犯服刑的一个必经步骤。
武情义思念起儿时长大的武国之都武城,不知道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岑今告诉他说已经被神球毁灭得只剩下了渣滓,漫天的核云笼罩在武城以及方圆数百里之地上,无人敢于靠近。
武情义膛目结舌,震撼着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