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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句喝醉了就想撇清一切吗?”柳宝珠厉声打断她的辩解。“你有胆子背着丈夫红杏出墙,没胆子承认吗?”
“我没有红杏出墙!”她严正否认。
但似乎没人相信,柳宝珠一脸不屑,秦亿寒则是僵直地站在原地,森郁的目光盯住相片。
她慌了,急奔到秦亿寒面前,抓着她的手,祈求地仰望他。“你相信我,亿寒,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他抿唇不语,瞧都不瞧她一眼。
冷雪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跟她离婚吧!亿寒,我们秦家要不起这种不三不四的媳妇。这种相片要是登在杂志上,别说你这个做丈夫的,连我跟你爸都会颜面扫地!”
听闻母亲的劝说,秦亿寒冷冷撇唇,目光凛然的问,“那人要多少钱?”
“什么?”柳宝珠一愣,没料到儿子会这样问。
“他要多少钱才肯还我们底片?”
“这……这不是钱的问题啊!”柳宝珠恼得五官变形,低斥道,“不管对方要多少钱,我们当然都会给,怎么也不可能让他把这些照片流出去!问题是,就算我们把底片要回来又怎样?你能保证这女人不再犯吗?难道你受得了老婆给自己戴绿帽?”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等我弄清楚再说。”秦亿寒平淡地回应。
“都让人拍下这种相片了,你还要弄清楚什么来龙去脉??”柳宝珠气绝,索性直接下令。“你马上跟这女人离婚!”
“要不要离婚,是我跟冷雪两个人的事,我们自己会决定。”秦亿寒拒绝母亲插手干预。
“你!”柳宝珠简直气得不行了,简直拿这个固执的儿子没办法。
“走吧,雪儿!”秦亿寒漠然抛下一句,转身离开。
冷雪茫然,正欲跟上,身后的柳宝珠忽地扬声。
“给我站住!”
秦亿寒凝住步履。“还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非跟我作对不可?”柳宝珠气恼地瞪视儿子。“为什么老是不听我的话?你不晓得我都是为你好吗?”
“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秦亿寒坚定地声明。
“你是故意反抗我!”柳宝珠厉声指责儿子。“你根本不爱这个女人,当初却坚持要娶她,你是故意气我的!”
“我说过了,我跟冷雪的事,请你别管!”
“我当然要管!”柳宝珠尖声反驳,她盛气凌人地拽住冷雪的臂膀,往儿子面前带。“你看清楚,这女人不是小葵,你别拿她当替代品,她不是小葵,小葵已经死了──”
“够了!”秦亿寒突然惊吼如雷,几乎震落天花板。
柳宝珠吓了一跳,冷雪更是惊得无所适从。她望向眼前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他目光凌厉,面容扭曲,除了愤怒,还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就好似遭人挑痛了最敏感的一根神经,狼狈不堪。
果然他心头最软的一块肉,包藏的正是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女孩……
体悟到这点,冷雪忽然觉得全身虚软,盔甲崩落了,武器摔碎了,她像个被遗弃的小兵,孤单地站在荒漠里。
她多希望,丈夫的受伤与疼痛,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