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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隔天早上,冷雪极力振作起精神,算准林婉差不多该醒来的时候,拨她手机。
“是雪儿啊!有什么事吗?”她轻快的嗓音听不出任何异样。
“没事,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在忙吗?”
“没有。”林婉打呵欠。“你哦也知道我,没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
“怎么?昨天晚上又去酒吧玩啦?”
“嗯,挺好玩的,可惜你不跟我去。”
“我也正在想再找你跟你朋友一起出来玩呢!”冷雪轻声笑。“就是那天晚上在Pub那一群人,他们挺会闹的,跟他们玩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他们再见面?”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林婉的口气真的隐含一丝迟疑?
冷雪悄然深呼吸。“怎样?可以吗?这两天再出来聚聚吧!”
“好啊,我联络看看。”林婉爽快地答应。
冷雪愕然挂电话。难道是她误会了吗?这件事真的跟林婉无关?
不管怎样,只要有机会再和那群人见面,也许她能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她必须捍卫她的婚姻,绝不认输。
傍晚的时候,林婉联络她。“雪儿,我问过了,他们最近都挺忙的,我们下礼拜再约如何?”
“还要等到下礼拜?”她失落。
“怎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凑热闹了?”林婉笑着揶揄。“不然这样吧,我陪你去跳舞,我想想……今天晚上我跟我叔叔要去参加一个Party,明天吧,明天我陪你。”
可是没见到那群人就没意义了。
冷雪苦涩地抿唇。“明天亿寒出差回来,还是改天吧。”顿了顿,她又问,“对了,你那些朋友,都是做些什么的?”
冷雪有些怕打草惊蛇,她只能迂回试探。
“他们啊,跟我可不一样,都有工作呢!不过大部分都在家里公司帮忙就是了。”
“是什么公司?”
“哟哟哟,你怎么会这么有兴趣?”林婉在那边尖叫。
“只是好奇。”她略微尴尬地解释。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婉敏锐地问。“是不是那天我走后,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是的,不是那样。”她急忙否认。
“那是怎样?”
她不能说。
冷雪执着话筒,窘迫不已。她并不想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但一切实在太巧,偏偏那些人是林婉的朋友,偏偏发生在林婉因故离开后。
“没事啦,我只是无聊问问……好了,我也差不多该出门了,下次再聊。”冷雪皱了皱眉头,匆匆结束对话。
看来从林婉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绝望的乌云,再度在冷雪眼底聚拢,她假装看不到,咬着牙换装出门,自行来到那天光临的夜店,探询服务生。
不知是他们真的忘了,还是刻意封口,竟然没人记得当晚那个包厢里究竟来了哪些客人。
怎么可能?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夜店,走在熙来攘往的街上,人影幢幢,她却一个也看不见。
“对不起,请原谅我,拜托,别这样对我。”
她知道错了,不该那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不该只为了与秦亿寒赌气而铸下大错,她知道自己错了,很后悔,真的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