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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阴影离去不久下一年七月,被巫师们多彩奇装异服点缀得无比热闹永恒要塞,鸢尾花淡香里,迎来了维扎德兰德建国日和国王加冕典礼。
日出时分,卢政勋必须前往伦敦,接受专程为他赶到英国教皇祝福,完成天主教内仪式。
现已经是九点了,巫师们挤满了三道城门外所有空地,空中走廊已经挤得要往下掉人了,但为了平时不能乘坐电梯,还是不断有人挤上走廊。
三百人近卫军列成一支支纵队飞翔空中维持治安,他们坐骑统一为幽浮灵,就是曾经卢修斯怀疑站上去会打滑那种大飞鱼。当统一为麂皮短靴,过膝绿色短袍,人手一本法书近卫军人人风姿凛然稳站鱼背,列队来去于空中时,简直迷坏了看到他们所有小姑娘。
结界膜根本不屑于打开,把禁咒玩得像普通魔法一样维扎德兰德国王,用这样姿态威慑所有不愿归附人。
全英国其他地方都下暴雨,只有这里是瓦蓝晴空,漫卷云堆惬意地舒展向远方。
因为有威望而能站得稍微有点空间邓布利多和他身边,一个全身罩着袍子巫师低声说话。
“克劳奇,放弃吧!至少今天放弃,你不会达到目,会激怒周围巫师。”
老校长长长地叹气,即使手上沾染了血腥,即使被扣上了骗子头衔,卢政勋还是赢得了比他多支持。
打败格林德沃邓布利多,只靠着霍格沃兹做校长经历,无法和卢政勋相比,有了卢修斯帮助,卢政勋影响连大西洋彼岸都能到达,何况只是紧邻欧洲大陆。
维扎德兰德国土只有不足十平方英里,民政局申请通过人民却有一万六千多人,这一万多里或许有一些像他一样,想要排除王座左侧黑巫师人存,但数量是多少呢?有一千吗?不乐意卢政勋身上有教廷标记巫师恐怕多,但这些巫师和他目不同,他们充其量就是想去掉那个十字架而已,对卢政勋和卢修斯两人没有其他要求了。
邓布利多有是耐心,因为他不再需要这些人支持,连凤凰社都不需要了,只要尼克·勒梅一个人就够了。
一定会有机会。
从某位大师来往信件上知道卢政勋寿命极有可能上千年后,邓布利多就能确定,他眼里始终像个孩子一样卢政勋一定会想办法给卢修斯延长寿命。
不能把卢政勋送走,那么,就只有减少他身边不良影响一途了。
因此,邓布利多并不赞成巴蒂·克劳奇要今天闹事计划。
“我失去了一切……邓布利多。”克劳奇木然说着,“我知道自己无法对这个人构成伤害,但是我无法忍受让他就这么乐拥有了一切。就算只是用我血弄脏他走过地板,我也已经满足了。”
邓布利多摇头:“没有意义。”
“或许吧……”克劳奇呢喃着,分开人群想要走出去。但是他刚走到一半,四个巫师忽然挤了过来,把他夹中间,克劳奇只是反抗了一下,就软了下去,接着被架走了。
邓布利多吓了一跳,刚要过去,忽然背后有人拍了他肩膀:“邓布利多校长,仪式结束后,您就能见到您朋友。我们并不想杀掉谁,只是想让今天加冕典礼没有一个污点。”
“这是建立之前强权?还是未来统治预告?”邓布利多低头看着这个比他矮得多巫师,以他威势,讲出这句话可是很严重了。
“我只是个传话小人物,如果要辩论,请去找我们国王和……王后陛下。”那个巫师只是笑了一下,扭头就消失了人群中。
邓布利多悚然一惊——什么意思?卢政勋防备他?那孩子会提防他?
克劳奇被带走后,邓布利多身边人少了,正当他们琢磨那巫师话时,周围拥挤人群爆发出了海潮一样欢呼声。
城门里广场上,一队守卫从洞开大门里走出来,阶梯上列成两队,三道城门沉重地鸣响,同时向上提起。
巫师们怀着奇和敬畏心情涌进广场,鸢尾花花瓣纷纷扬扬地洒他们头上、身上,空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人施展魔法。
……
耳边是魔法也隔绝不了欢呼声,胸腔里装着是要撞破出来急跳心脏。卢修斯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但是真正到来了,他却有些畏惧。
“几乎像做梦……”卢修斯拽着自己手套说着,“我确实希望马尔福家变得强大,但是就连做梦我也没想过会是这种强大……”
“父亲……”德拉科穿着小西装,笔直站卢修斯面前,他能够骑卢政勋脖子上,把国王陛下头发扎成一脑袋麻花辫,但他绝对不敢父亲面前弄皱自己衣服。
卢修斯笑了一下,轻轻揉了一下德拉科银色头发:“小王子,你从今天开始,就真是一个小王子了。”
马尔福家追求就是给后代好,现他能高昂着头面对父亲和祖父画像了。
从今天起,马尔福这个姓是唯一巫师王国王室姓,魔法界不会有比这个姓氏加尊贵,除非将来什么时候王座不保,但少少,让卢修斯安心是,卢政勋和他活着五百年里,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因为这个笨得居然死不了家伙不仅有他自己龙族保护,还有巫师们保护,甚至有巫师大敌——教廷保护着。
“对了,你爹地呢?”卢修斯捏了捏德拉科还稚嫩肩膀,他终于发现今天重要那一只不见了。
“我这。”
卢政勋拿着……王冠!?他怎么就把王冠拿手里了!?
卢修斯应声看过去,差点傻眼:“王冠……”
卢政勋把王冠丢了丢:“安提诺里看着它,我不放心,别里边有尖钉等着我。”
“不过,你是知道王冠应该被其他人戴你脑袋……”卢修斯忽然闭上了嘴巴,接着他眯起眼睛,极有马尔福特色笑了起来,“亲爱,戴着王冠走上你王座吧。”
“行。”不讲究卢政勋还甩着那环状物,一个不小心甩飞了出去,“叮”一声磕柱子上。
“……”看着那个地上打转王冠,卢修斯嘴角抽搐了两下,“蒸熏炉……”
卢政勋也知道糟糕了,不是为了甩飞王冠,而是为了卢修斯会生气。
他着慌时候,德拉科噔噔噔跑过去,捡起王冠送回卢政勋手里:“爹地,没事!没坏!”
卢政勋揉着儿子小脑袋感激涕零,至于王冠磕出口地方,父子俩都选择性无视了。
“拿过来……”卢修斯招手示意,卢政勋老老实实把王冠递了过来,卢修斯把礼服胸口处一枚胸针摘了下来,变了一下形状,卡了王冠缺口处,然后对着卢政勋一挑眉毛,“低头。”
卢政勋低下头,德拉科跑到侧面看,卢政勋对他挤挤眼睛,德拉科笑得露出一弯小月牙。
卢修斯当然注意到了这父子俩互动,他挑挑眉,把王冠戴上了了卢政勋脑袋,并他眉心上亲吻了一下:“我爱你,我国王陛下。”
卢政勋微笑:“我也爱你,我王后。”
德拉科挤到两人中间叫:“我呢我呢?”
这一家还磨磨蹭蹭不愿意出现时,羽翼王座大厅里已经挤满了巫师,拥挤到只能王座台阶下放五排座位,给诸如邓布利多这样受人爱戴老巫师,以及他国魔法部官员等等人。
其他巫师们只能站着,把诺大一个宏伟大厅全部挤满,还不够装,不少人只能站广场上、楼梯上,伸长脖子看着里面。
白石大厅即使被挤到如此地步,也依旧威严地肃穆着。
布莱克、布鲁姆和诺特这些英国贵族们,几乎人人都红着眼睛边,为这一天,他们付出代价太沉重,等待也太久了。
卢政勋走前面,卢修斯拉着德拉科手,紧跟他身后。
德拉科看着卢政勋王冠总会不自觉地发笑,但是一看父亲斜过来眼睛,立刻就把笑容绷住了。
然而卢修斯实际上并没有用眼神威胁儿子,他不过是眼神有些飘忽。
他踩着不是石头路面,也不是地毯,而是铺得满满鸢尾花花瓣——因为卢政勋喜爱,这种花成为了维扎德兰德国花,被改为银色,绣暗绿色国旗上,飘扬电梯、城门,所有人们视线所及地方。
当然还有蔷薇,它们一丛丛地装点着永恒要塞全城,也装点着路灯、栏杆、雕塑——哥特风蔷薇浮雕遍及国土,连空气里都是蔷薇芬芳。
火龙站一侧山体上,它身旁,和它对面山体上,各种各样巫师们曾经只书上看到龙几乎都出现了,偶尔有一两头发出嚎叫声,被下面龙族守卫冷冷一扫,视力卓越龙立即就集体闭嘴,老实得像巫师一样,恭候着国王驾临。
大欢呼声,随着出现人们视野中卢政勋而轰然爆发,走前方仪仗队一踏上大厅前阶梯时就举起手臂,让他们手腕上宝玉绚丽魔法光晕中施展出“飞鸟群群”——一群群白鸽飞出,盘旋,飞向天际。
漫天飘飞羽毛里,卢政勋走到大厅门口,稍微停顿,年轻英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展开三对羽翼,缓慢地飞行穿过中央走道。
那羽翼如此距离看,比珠宝和华服叫人惊叹,不少人忘了呼吸,把自己脸憋得通红。
这是唯一一次,铂金贵族毫不乎风头被别人抢走,这个“别人”,是他选择,当卢政勋坐上王座时,也是他帮助下,谁也不能再说他是个走运贵族,因为只有他有资格得到这样尊荣,这是智慧和勇气回报。
这一天,是卢修斯收获时候。
跟卢政勋身后,陶醉于巫师们为他丈夫倾倒视线中,铂金贵族用上了全部自制力,才让自己牵着德拉科手不至于颤抖。
然而当他看着卢政勋一步步走上阶梯,王座前转过身时,他手还是抖了起来,只好低头对德拉科说话来掩饰:
“德拉科·艾里厄斯·马尔福,记住今天,将来有一天,你爹地会把他一切都留给你,你和别人从此不一样,你要明白,我对你严格要求都是为了让你能配得上当这样一位君王,被仰望,被畏惧,被尊敬。”
德拉科还不太懂得他话,但是小小心灵里,已经种植下了想要获得这一切种子。
……
卢政勋用手里权杖轻轻碰了碰地面,欢呼声从内向外,渐渐归于宁静。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只想路过……”卢修斯给他准备了一份演说词,但他根本没照那上面念,“有一个巫师,用他比外美心灵和聪慧头脑把我留了这里。当我暴躁时,他宽容地接纳我暴躁;当我沮丧时,他能给我一个重开始起点;当我迷路时,他把我找回来——我想要维扎德兰德,就是这样如同迷雾中灯塔一样王国,让每一个巫师都可以得到接纳,让每一个巫师都可以自由使用魔法地方。”
人群拥挤着,卢政勋声音大厅每一个角落都能听清楚,厅外人也因魔法可以听得到,他声音响彻整座要塞。但是人群还是拥挤,想靠近一些,离他近一点,哪怕只是半个脚掌距离,都会加倍幸福。
“我人民……我想要维扎德兰德,不是我给你们,而是你们给我,请帮助我实现这一梦想。”
当卢政勋话音消失,他低下头,弯下腰对他人民鞠躬时——没有人带头,没有人计划这件事,但一个挨着一个,一片片地,巫师们把帽子捏胸前深深地弯下腰,因为拥挤,有很多人连弯腰都做不到,可是他们即使只能垂下脖子,也要向上面君表达敬意。有些老人扶着儿孙小脑袋,躬着苍老身体。哪怕为了卢政勋身上十字架而感到耻辱巫师们,也如此气氛里,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这一幕,让那五排座位前站着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卢政勋对他们笑笑,才安抚了他们,不过很大可能,他只是对站阶梯下卢修斯微笑而已。
原本按照设定好程序,卢修斯此刻应该走上前去,接受卢政勋给予他王冠。但是此刻,卢修斯没有动,他微笑着,和其他人一起,对着他君主弯下了膝盖……
出于可知原因,卢政勋没有再说其他话,直起身时就直接宣布:“维扎德兰德从今天成立!我,是你们第一任王!”
欢呼声把经过魔法扩大他声音都给淹没了,不过卢修斯知道,卢政勋已经叫他上去了。
塔哈巴塔和鲁德拉并排飞着,它们抓着一顶蔷薇花藤式样王冠飞到了卢政勋右手边。
卢修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倒,仰望着卢政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声音说着:“你夸奖让人嫉妒,那人到底是谁?”
“你,我爱。”卢政勋从小龙们那拿过王冠,戴到了卢修斯头顶。
下面欢呼声又爬上了一个高度,等德拉科也戴上了他小王冠后,那欢呼声震得似乎连对角巷里用了咒语保守派都能听到。十几个巫师默默不语地各自找东西盯着,免得和别人视线相撞。
他们不会投降,也不会妥协,他们会一直斗争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成功,但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