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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哈齐小心翼翼扶着玉儿上了轿,轻嘘口气,这一路他一直提心吊胆,又不能直接抱着她出宫,毕竟,就算他无所顾忌,也得为玉儿考虑考虑才好,走一阵儿歇一阵儿,好容易出了皇宫……
“媳妇儿,怎么样?还好吧,腰酸不酸?腿怎么样?”
雅尔哈齐想把媳妇儿抱起来放怀里,可又担心伤着孩子。
玉儿靠雅尔哈齐身上笑:“无妨,无妨,咱们还歇了两回呢!没累着。”她哪至于这样不顶事儿。
雅尔哈齐看她脸色确实不坏,放下心来,到底有些担忧,把手放媳妇儿肚子上,闭上眼……
他现已经能比较清晰地感觉妻子肚里两个小生命了,总觉得,他们就像两棵小豆苗……
俩小豆苗很安稳,就像他们母亲一样,没有不妥。
雅尔哈齐终于放心了,轻轻扶着妻子靠自己怀里。
“太后招你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因为那些流言吧?
“有人太后那儿说我坏话。”玉儿闭着眼雅尔哈齐怀里蹭出一个舒服姿式,怀孕了,到底和以前不一样,现肚子那儿顶着一块儿,行走坐卧都得先着它,顺着它……
雅尔哈齐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玉儿轻轻揉着腰。他去时候,太后和皇帝神情不见丝毫不满,想来,他们也不信吧。但凡与玉儿多处几次,就没人会相信那些传言,他这小妻子,太无害……
“十阿哥悄悄遣人来递消息,说你被太后召去了,让我赶紧想办法。”
玉儿睁眼:“想什么办法?没什么事呀。”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表情有些无奈,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虽然,他也不觉得媳妇儿傻,可是,她居然一点儿没查觉到异常,就这样无知无觉过了这个坎了。
玉儿灵觉不曾报警,所以,她真一点儿没感觉出什么不妥,她进宫走了不久,就遇到十阿哥,十阿哥因为关心她,自然散发着让她舒适气息,十阿哥吃了点心,心情也变得不错,两人神情愉地进了太后慈宁宫,太后见着孙子心情不坏,也受到两人好心情影响,没有什么敌意,加之玉儿让嬷嬷把太后服侍得身心舒畅,太后心情很好,结果一场问难变成太后关切宗室相召,皇帝来后,不用说……
听玉儿仔细地把进皇宫后事儿说了一遍,雅尔哈齐很无语,自己外面劳心劳力做了许多事儿,居然不顶媳妇儿见太后一面吗?
玉儿虽性子直,却不傻,“是不是外面传着于我不利流言?”
雅尔哈齐想了想,“八阿哥嫡妻郭络罗氏传,都是一些不实话,你不用放心上。”
玉儿想了想:“是去年我当面指责她,她恼了,才这样吧。”
雅尔哈齐握着妻子小手:“她欺负你,还有理不成。”
玉儿笑道:“我当面指出来,她下不来台,肯定不乐意。”可是,她就是这样性子呀,实不乐意与郭络罗氏虚以委蛇,既然不喜欢,她也不打算装着与郭络罗氏相处很好样子,那样太累了,也没必要,毕竟,她不是什么有心计人,与郭络罗氏假装和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吃亏,还不如一开始就远着她,至少,不会给郭络罗氏害她机会,那日点出郭络罗氏害她事儿,让人家知道郭络罗氏有错先,也就没人会说自己行事无常。
每个人都有自己处事原则,玉儿,只是按照自己一直以来方式行事,不一定是好,却必然是适合她。
雅尔哈齐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没把你护周全,让人外中伤你。”
玉儿轻笑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道理,你又不是神,还能把所有人一举一动都明了于心不成,我们只须做好自己就成,至于别人要怎么说,理他做甚,就连皇帝也不能防民之口不是。”
雅尔哈齐舒展了眉眼,低头亲亲妻子小脸儿:“我媳妇儿总这样贴心,善解人意!”
玉儿看看雅尔哈齐,轻笑道:“我这直性子也确实不太招人喜欢。会给你惹事儿。”
雅尔哈齐道:“我不能防着你被人家嚼舌,已是不对,难道还会要你委曲求全?你不需有什么顾忌,不喜欢便不用搭理。”
玉儿闭上眼,到底是知道她性情才这样放纵她,还是他家男人都这样纵容妻子?
不过,他这样信任自己,也满好。
雅尔哈齐把玉儿送回王府,安置妥当后去庄亲王那儿转了一圈儿就又回去办差了。玉儿坐炕上,想了想,屏退下人,召出黑白雕分明守门口,自己进了空间。
真麻烦呀,以前天天晚上都可以进来,现晚上有个男人守着,她已经很久不曾进来了。
坐木屋里,玉儿抽出一本《嗣》大致浏览了一遍,起身下了楼,她得去楼下仓库找找,现两个孩子五个月了,她要开始为他们出生做准备了。怎么让他们成长得好,怎么让他们出生得顺畅,怎么让他们出生后身体与智力皆能发育良好……这些,是作为一个母亲能为他们做,为此,劳心劳力也是她乐意。另外,太太生日到了,她得为太太准备生辰礼物了。
四月十八,是伊拉哩府老夫人生辰,两江阿山与瓜尔佳氏早着人把寿礼运了回来,玉儿扶着腰坐太太炕上陪着太太一件一件翻看寿礼,觉得太太像个得意小孩儿与同伴炫耀礼物一样,忍不住抿嘴乐,回头冲一边儿绿樱点头,绿樱与绿柳一起抱出两个大木盒子,老夫人好奇地看看地上盒子,又看看笑着孙女儿。
两绿看到玉儿示意后,打开盒子,显出两柄古拙拐杖。
不是阴沉木,也不是紫檀,拐杖通身紫黑,是玉儿自空间里找出来。她自己没力气砍伐,用了好些灵稻哄着分明啄了十天才得了原料。
分明喙可比一般刀枪锋利,可是啄完这两根,分明累得好些天没理玉儿,让玉儿内疚得不行,自储物空间里找了一粒丹药贿赂分明,才把他哄了回来。这种未现于世木料,也没送出府予别巧匠雕琢,玉儿让陪嫁过来匠人日夜不停地打磨才得了这两柄。做工不是十分精美,可是,拐杖放那儿却自有气势。
老夫人自绿樱手里接过去,入手不是很沉,远不像看着那样重,色泽莹润,触手光滑,让人几疑玉石做成。
“太太,这柄小巧一些是孙女儿为您做,这柄稍大一点儿,是为玛法做。太太,你们现身子骨还轻健,平日不可拄着行走,拎手里就成。”
老夫人笑眯眯点头,孙女儿说不拄就不拄,说拎着就拎着。
倒是一边大哥笑了:“人都说拄杖而行,咱家这成了拎杖了。”
玉儿冲大哥翻了个白眼儿:“太太玛法身子骨好,不用拄也成。妹妹是怕有了拐杖他们两老就有了依赖,渐渐地,就不太爱动弹,老迈反而迅速起来。况且,拄杖时,全身都习惯了倚拐杖上,背渐渐驼向拄拐杖一边,很容易变得弯腰弓背。拄拐杖和用药一样,都贵一个‘慎’字。能不拄就不拄,方为上策。”
二哥笑道:“你送,太太玛法定是杖不离手。”
玉儿笑道:“杖不是很重,平时拎手里,也不妨事,而且,以后玛法收拾你们也不用去找木棍了,直接抓起拐杖就揍。”
三个哥哥面面相觑,合着,这儿等着他们呢。
三哥挠头:“妹妹,我们没做错什么吧,你怎么合着玛法欺负我们?”
玉儿捂着嘴儿乐,“妹妹这也是让你们孝呢,玛法越来越不爱动弹,你们平日让他多揍几下,他老人家也精神,要是能让他追着你们跑几圈就好了。”
几个哥哥对妹妹促狭无可奈何,看看那杖,好像比平日玛法用顺手后放身边儿木棍细哈,落身上,应该不太痛吧……
玉儿没说是,常接触这种木材于身体是有益,几个哥哥挨揍越多身体只会越好……
就当免费身体按摩了,玉儿笑眯眯看着三个哥哥,乐滋滋地想,空间里东西虽没什么天材地宝,但与外界东西相比,还是属于珍稀之品。她忘了丹药,也忘了灵土上生长物种,没去想木屋书房里那些书、玉简……
六个月胎儿已可清楚地看出浓浓头发、眉毛、睫毛。
七个月时,胎儿变得很活跃,每天都不同时间进行踢动,五个月时第一次感觉到胎动,雅尔哈齐还吓了一跳,后来,一回府,洗漱罢,就把手放玉儿腹部轻抚,肚里两个宝宝就踢踢老爹手打招呼,每一次,雅尔哈齐都会觉得很神奇,又不免得意,他孩子,多聪明呀!
玉儿扶着嬷嬷丫头,每天都到室外散散步,有时去西花园时,动静会很大,一大群人前呼后拥,唯恐她有一点儿闪失,后来,玉儿就不去了,改空间里走动,空间内环境比花园可好多了。所有人只当她嗜睡,加上分明守房门口,倒也未曾露馅。对于这只大雕,周围人很习惯,院内多人是玉儿陪嫁带过来,王府原班人马较少,不多一些人也因陪嫁们影响反应平淡。
八个月时,胎儿动次数比原来少了,动作也减弱了,不像原来那样肚子里翻筋斗了。一般孕妇此时妊娠纹会开始明显增多,不过,玉儿身体细胞异于常人,虽是孕妇却依然美美,脸上,肚子上,白嫩如昔,让雅尔哈齐日日垂涎,却只能隔几天才能稍解解馋。
玉儿怀孕初一两个月,雅尔哈齐忍得很辛苦,他才婚呀,日日抱着美美媳妇儿却不能吃,无疑一大酷刑,好,后来媳妇儿看他忍得难受,羞答答说如果他轻柔一点儿就同意他亲热,他欣喜若狂又担惊受怕,自然十分小心,这几月,虽不十分兴却觉温馨无限。
九个月时,玉儿羞窘地发现,自己尿裤子了,而且,次数还不少,为此,她把雅尔哈齐赶了出去,不过,睡到半夜翻身时,会发现他又回来了,几次后她也懒得再赶他。让他见过几次自己狼狈状况后,玉儿变得泰然,有时还让他帮着自己换尿湿了垫子……
自从知道玉儿怀是双胎后,庄亲王免了她一切请安活动。两个呀,居然一次两个,庄亲王时时觉得自己像做梦。满人讲究多子多福,并不会因为是双胎而起杀心或有嫌弃之心,对于一次能得两个孙辈事实,总让庄亲王坐书桌后傻笑。见到他这副神情继福晋为此几乎把一口牙咬碎。
作者有话要说:后一章要晚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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