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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捡了砖头丢了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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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气氛还在持续,自从那天将老李家的人关在屋外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怕是也不敢再来了吧。满西也乐得清静下来,着手处理起佃户租子的事宜来,本来还担心自家爹爹不在,有些人家会墨迹,趁机让自家减租,还好有里正过来看着,加上冉时彦和福安也在旁边,那些人倒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来问了个好,捎了点新年礼物,满西看着也很满意,知道那些家里有小孩的,都回了些小玩意,每家还送了个银踝子,乐得那些佃户是合不拢嘴,只说东家是个会做人的。

    这样连续忙了三天,才把那些契约重新签过,说是重签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租田地的还是那些人,这让满西很是放心,自己预料的那些出现,看来古代的农户还真是些老实的,不会趁人之危!

    忙了几天后,满西看见越来越好的天气,想着这样下去,山路过不了今天就能通了,到时候,自家爹爹和大哥就能回来了,真不知道老李家的人见着自家爹爹和大哥好好的,会是什么表情,最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的过着,初八这天,满西没想到会迎来一群客人,不应该说是客人,是外人才对!为什么说是一群外人呢?被休掉的何氏,老何氏,络腮胡,矮挫肥,以及后边跟着的一个男人:颧骨高凸,眼窝深陷,很是恐怖。

    老何氏风风火火的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何氏,两人的姿态颇有些当年鬼子进村的威武感,看见磊儿和福娃在院子里玩着雪,满西叫道“磊儿,和福娃去后院玩雪好不,后院有小鸡,你们可以用雪给小鸡建个小房子哦”

    两人抬头看着满西,觉得真是个好主意“好嘞”站起来,一人抱着一团雪,摇摇摆摆的往后院走去了。两人刚消失在拐角,就看见一群人已经进了院子,何氏看着偌大的院子,雪背扫的整整齐齐的堆在墙角,干净得别有一番风味。

    “咳咳..”后面的老何氏咳嗽一声,提醒何氏..

    何氏才急忙拉回思绪,走上前去,眼神仍是忍不住的打量这个院子“哟,原来你家比我想象的还有钱哟”

    “舅..”上唇闭了下来,重新张开,对着面前的这个妇人,道“大婶,你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儿吗?这要是拜年的话是不是晚了点?要知道今天都初八了呢?”

    “大婶?小西,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难道我叫错了吗?我舅舅都已经休了你了,不叫大婶,难道还要叫你舅母不成”

    “你..我还不屑当你舅母呢?你外婆和舅舅呢?我找他们有事,叫他们出来吧”

    “怎么?不进屋坐坐?”难道这家人还真有自知之明不成?冲着里屋喊道“福安,拿几根凳子出来,来外人了”

    “噗?”外人?难道要是自己人才能进屋去,何氏心里很不满,觉得自己第一次来就被这么怠慢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长辈不是?

    “真是没教养,暴发户就是这样的没教养的?”何氏不满道。

    “大婶,你跟我讲教养,不觉得脸红吗?这自古以来讲教养也是要看对象的,这总不能对牛弹琴吧”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你娘平时就是这么管教你的?真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

    “我肯定是有爹养的?不过,大婶,你这么说,怕是你有爹也跟没爹一样吧,不对,是两个娘养的才对!”

    福安拿着凳子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么多人,很是好奇“小西小姐,这些人是?”

    “外人而已!叫外婆和舅舅出来吧,有人要找他们叙旧,算了,叫舅舅好了,别打扰了外婆才是”

    “哦”

    田老大出来看见院子里的田氏冷眼的看着满西,还有老何氏也在,心里很是气愤,咆哮道“你来做什么?我不记得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要不是有事,我也觉得和你没啥好说的?你当我愿意来啊!”搬过凳子,给老何氏还有后面的那个中年男人“咱先坐下,他们家都是些没教养的,等他们请咱们坐下,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想走了一路,还要站着跟人说话”

    “大婶就是这样想我们的?不过,我们也只是对那些粗鲁的人才这样,这人要是上门做客的话,起码也知道先敲个门吧?这样一大群气冲冲的冲进来,还敢和我讲教养,我这么都懂什么叫规矩,礼貌,你这么老了都还这样,我都替你脸红的慌”满西现在觉得自己说话是段数越来越高了,毒嘴的程度都快赶上小S了啊。

    “你这个贱人..”刚坐下,何氏就想站起来大人,还没离开凳子,身子就被老何氏按住了,轻轻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记得今天来的目的,不要到时候坏了事儿”

    何氏这才稳稳的坐了下来,看向满西的目光充满了厌恶,不过彼此彼此啦。

    老何氏见着何氏这样,只好自己开口道“田大,我们今天来是谈梨花的事儿的,你也知道,过了年梨花可就14岁了,这么大的姑娘还没说亲,明月也是急啊,这不,好不容易相中了一个好的,就过来给你说一下,好把亲事给定下来,这样你也松一口气不是?”

    田老大可不会领情,道“不用了,我闺女的事儿,我自己会操心的,你们还是担心自己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会操心?你会操心的话梨花会被退亲?我告诉你田大,这桩婚事我已经和人家说好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八字都已经合好了”

    “你敢,你个下堂妇,还敢来管我闺女,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背对的身子又转了回来,拳头已经开始握紧,随时就能把刚才那句话付诸实践,吓得何氏脖子一缩,抵住了坐在后边的人,想起了什么,挺直了腰板,眼神也犀利了起来“田大,你以为我还怕你不成?”想起缺了的一颗牙,咬紧嘴唇,用力的张开,接着道“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相公,你以为你还能为所欲为?还是说你恼羞成怒了,也是,人家可比你有钱的多,对我又好,你这怕是嫉妒了吧”

    “我呸,我穿过的破鞋,别人还当成一个宝似的,眼睛被屎糊了吧?你?给我提鞋都不配,说完了没?说完了赶紧滚,我这脾气,到时要是伤到你们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

    何氏背后坐着的男人立马就站了起来“你敢说我”捞起袖子,就要跨出去找田老大打一顿,衣角被老何氏牵住“坐下来,咱今天可不是来打架的”

    听见老何氏这样说,那个男人才坐了下来,不过全身仍是紧绷的。满西没想到这何氏居然还能找到一个护妻的男人,还真是运气呢!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穿得倒是光鲜,衣服的材质也算中等,但是那双露出的手就略显粗糙了些,明显就是经常干活的缘故。难道是个“伪土豪”不成?这么一想,看见旁边还在沾沾自喜的何氏,心里笑开了花,自认为找了个好夫婿,结果却是个骗婚的,哈哈,又是一部虐恋情深的戏码啊。

    男子坐下后,觉得什么都不做的话,很扫面子,放起狠话来“今天我们就是来带梨花走的,这门亲事要是坏了,当心你们家的小命不保!哼”

    “我会怕你,想要找死的话就尽管上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何氏看上的到底是什么货色”田老大鄙视的扫一圈这个面黄肌瘦的男人,一看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还敢对自己放狠话,威胁自己,真是嫌命硬?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挑衅我?到时候可不要跪着求爹爹告奶奶的,我可不听”男子又撸了一下袖子,满西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只会这个动作了,还是说为了掩盖心底的恐惧而已。

    “相公,就不要和那种人废话,上去抽他一个耳刮子,让他知道你的厉害去”何氏在旁边怂恿道。

    “听娘子的”站起来,把袖子又往上撸了撸,双眼狠狠的看向田老大,不过后者只是悠闲的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看看何氏的牙再来找我,不知道你有几颗牙来掉的,数清楚啦再来”。

    老何氏拉着那个男子“别听明月胡说,快坐下,办完事就回去了”一看这女婿几斤几两难道还看不出来?要真和田老大打上了,肯定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田大,梨花的名声也坏了,我们这也是为了梨花着想,你想一下,这方圆之类,还有谁敢要这么一个克夫克子的”

    “不用说了,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们还是回去吧”田老大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哼,让梨花出来,我自己跟她说,她还认不认我这个娘了,要是还认的话就跟我走…不认的话,哼,她这就是不孝,这要是再加上一个不孝的名声,哼,我就不信还有谁敢要她”

    “大婶,梨花表姐是你闺女,你就是这么陷害她的?你已经被休了,再这样纠缠,真以为吃定了梨花表姐孝顺,会跟你走?”看了眼何氏,究竟是什么样的亲事,让这家人这么锲而不舍的,开口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给梨花表姐找了门好亲事,我倒想问问了,这亲事好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绝对是你想进也进不了的人家,地主家的儿子,怎么,眼红嫉妒了吧?”

    地主家的儿子会看上表姐?别是个傻的吧?“大婶,这地主家的儿子没啥病吧”

    “病?你才有病呢?人家健健康康的,好的很,你就是看不得你梨花表姐嫁得比你好吧?哼,果真是个心思重的”

    “我才不稀罕什么地主家的儿子,要想拿女儿过去换银子,你就赶紧生一个吧,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田老大现在看着张家对英子这么好,尤其是英子未来的婆婆,完全没有一个当婆婆的架子,过节之类的还送个英子礼物啥的。田老大现在也看清楚了,这人哪还是长个门当户对的好,婆媳关系解决了不说,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所以,他也不希望梨花嫁个多么富裕的,只要对梨花好就行了。

    “哼,我会看上那点银子?”何氏的声音立马颤抖了起来,都破音了“我家现在有的是银子,会缺这点?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我已经同意了,婚事就在二月初,到时候人家轿子过来,你是不放人也得放,我就不信,你还能得罪地主不成?”

    这时候,田氏扶着田老娘走了出来,冉时彦跟福安跟在后边,田老娘嘘着双眼望着面前的众人,待看到何氏后边坐着的男人时,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被问到的男人,慌的一下站了起来,吞吞吐吐的不说话,看看田老娘,再看看田老大,随即又看向何氏,慌忙说道“我想起来了,今天家里还有事没有做呢?我先回去了”踉跄的倒退了两步,带动凳子一扭,摔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田老娘。

    “柳子,你怎么了?”何氏紧张的问道。

    “没..没事”一句话说得是更是模模糊糊的了。

    “相公,你怎么会认识那个老不死的?”何氏回想了一下,自家相公貌似没有去过田家吧,听田老娘这口气,不仅是认识,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

    “何氏,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田老大说着就走过去,敢骂自己娘,还敢当着自己的面,一手抓着何氏的头发,一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脖子,一字一字顿道“再把刚才的那句话说一遍!”

    何氏疼的要死,脸已经皱成了一团,求饶道“田大,我错了,这一不小心就说错了,我是想说伯母来着的”

    旁边的络腮胡见田老大双手都没空着,胆子也大了起来,想报上次的仇,双手伸出去就要掐田老大的脖子,还没伸到脖颈处,肚子就被人狠狠一踢,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老大,住手,回来”田老娘看着田老大这样,既是欣慰又是担心的。

    在何氏的脖子上留了五根指引后才收回了手,眼神一瞪“要是再让我听见一次,哼~~~”回到田老娘的身边,扶着田老娘坐了下来。

    地上的柳子已经忘记的爬起来,仍是愣愣的看着田老娘,嘴里一直呢喃道“田大娘..我..”

    田老娘视线仍然紧紧的看着柳子,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柳子,你是这何氏的新相公,不是说她相公很有钱吗?柳子,你吞了我的租子不成?”

    这下何氏更加困惑了,什么吞了租子,这田家哪儿来的租子啊。拉起自家相公,问道“相公,什么租子?”

    柳子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个田大娘居然会是田老大的娘,会是何氏以前的婆婆,要是这样自己怎么会来这里,看着面前的这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连田家是个小地主都不知道,这眼光..

    “相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都是你这个贱人,现在好了,你这是要害死我了啊”伸手,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扇得何氏转了一个圈才稳住了身子。

    老何氏没想到会这样“柳子,你..”

    “我什么我,有个这么有钱的亲家,还来找我,真当是逗我好玩呢?”

    “相公,你在说什么啊?”何氏只觉得自己这张脸估计快要歪掉了,之前是田老大,好不容易觉得柳子对自己不错,现在竟然也扇耳光自己?

    “我说什么?我说你面前的田大娘,那..”手指着对面“也就是你之前的婆婆,就是我帮忙的那家人了?”

    “什么?”

    “什么?”

    众人都被这句话震惊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尤其是何氏和老何氏,嘴巴张得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之前何氏有次回娘家的时候,遇见了从小自己就看不起的柳子,没想到对方竟然穿得是整整齐齐,光鲜亮丽,大拇指上还戴着扳指,跟个富人没啥区别,向自家娘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做了一个地主家的管事,想想田老大,再看看柳子,何氏就打起了柳子的主意,知道对方还没成亲后,心中更是蠢蠢欲动,慢慢的才勾搭上了这么个管事。老何氏也高兴,以为女儿钓了个金龟婿,自己也能跟着享福,结果呢?现在金龟婿却说这以前的穷女婿才是金龟婿,这怎么让老何氏接受得了。

    “柳子,你再说一遍,你说你东家是..是田大娘?”指着对面坐着的田老娘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难道你们不知道?”

    几个人摇了摇头,表示毫不知情,此刻何氏跟老何氏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万分,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的,何氏看见面前穿得稍微好了一点的田老娘完全没有了言语,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他们就是你的东家?”

    多么希望对方摇头或者说是看错了,等得到对方的点头时,何氏晕了过去。

    “明月..”老何氏过去扶着何氏,把手伸向人中,手指一按,才见何氏悠悠转醒“娘,我都造了什么孽啊,老天怎么这样对我啊”

    老何氏也跟便了秘一样的难受,不过还是安慰何氏道“明月,坚强点,怎么说你也给田家孕育了一子一女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柳子看着这样的何氏跟老何氏,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果然,你们看上的是我的银子,呵呵,怎么,现在觉得亏了吧,当初竟还为了我自请下堂,结果却丢了一个地主,找了一个管事!哈哈哈”狂放的笑了起来。

    田老大也不知道自己一家竟也是别人严重的地主了,好奇的看着田老娘“娘..这??”

    “哎..”田老娘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你妹夫,每次来的时候都几张银票的拿给我,你说我都一个快进黄土的人了,那些银票有什么用,想着你爹在世时,咱家那么多的田地,就想着要不买些田地给你放着,以后你轻松一些,梨花不用愁嫁妆,磊儿也不用愁找不到媳妇。”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这田地肯定是不能在村子里买的,那一伙人,狼狈为奸的,领会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他们的德行?他们要是知道了,估计又得闹了..”吞了吞口水,田老娘继续说道“我就想着要不买在别村好了,你妹夫说买在李家村,结果一打听,李家村也没那么多地要卖的,就把地买在了梨花娘那边,想着这样以后你去打理的话也方便些,我也不是不告诉你,是怕你那媳妇,到时候还不得到处显摆,这种事,人家知道了也是招恨而已,哎,倒是我想太多了,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媳妇也不会?”

    “娘,你不用说,我知道,还有,她可不是我媳妇了”何氏的嘴巴是个管不住的,要是知道自家有了那么多的田地,还不得到处嚷嚷啊,族人又是狼子野心,田老大只觉得娘为自己做了这多事“那这些事儿是妹夫帮忙打理的?”

    “可不就是?不过你妹夫家里这么多事,怎么好意思,就在村子里找了一个人,由他帮忙租子,然后卖了,把银子给明子,这些年,我也不太清楚有多少银子和田地了,你妹夫那个人你还不清楚,会坑了我不成?”

    “娘,妹夫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只是想着他拿着自己的银子,帮我们买田地,心里就觉得别扭的慌”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居然用自家妹夫的钱来立业,田老大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娘会不知道你?就因为这样,娘才更加不想告诉你!”想着以前的种种,出族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不过,你妹夫说的好,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孩子过得好,有些虚的又何必计较太多,再说了,这也是明子的心意啊,你看他像是见个人就送银票的吗?这也是真心的想帮你一把”

    “娘,我知道的..”之前每次来,妹夫哪次不是送吃的送穿的,这份情谊他都记着呢!

    “那你到时候可不能拒绝,我可是希望我孙子孙女都过得好好的”

    “恩..”

    旁边的何氏只觉得人生真是讽刺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田老娘和田老大,张了张嘴,想说啥,最终又闭上了。

    倒是旁边的老何氏悠悠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梨花八字好着呢,能旺家旺夫,还以为是说她和地主家的儿子有缘,是个享福的命,没想到这享福的命可是天生的啊”说完,发现没人理她,把何氏拉上前“这之前肯定是我家明月误会了什么?想想一个当娘的,怎么会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亏得明月为了梨花的亲事,晚上都睡不着觉的,没想到是自作多情了呢!”看了眼田老娘的后面“对了,梨花和磊儿呢?他娘来了,怎么也要出来见见吧,他娘可是惦记他们得慌呢,年也没好好过!”

    这语气听着让人觉得怎么这么假,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现在才知道要抱大腿,怕是晚了呢!

    “他们可不想见你们,还是快滚吧”田老大可不会因为对方见风使舵了,就和颜悦色,仍旧那副不耐烦的神情。

    谁知道,这老何氏居然朝着屋里喊道“梨花,磊儿,你娘来看你了,快出来啊”

    待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梨花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模样,脸红润有光泽,磊儿脸上的肉更是明显的多了一层,短短半个月不见,老何氏都差点不敢认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梨花,磊儿,看这是谁?”把何氏推倒身前,让梨花和磊儿认。

    梨花还好些,弱弱的叫了声娘,磊儿把头偏向了一遍,不叫人,走到田老娘身边,在大腿上坐下,依偎在田老娘的怀里,说道“奶奶,我不要看见她们,我不要..”

    田老娘拍着磊儿的背,安慰道“好,磊儿不想见就不见啊,来眯着眼睛,这样就看不见了”

    跟着跑出来得福娃看着院子里的气氛,不敢大声开口,走到田老娘的背后,小声的说道“磊儿,我找到了一块小木板,这样就可以做床了,小鸡有了睡觉的地方了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睁开眼,看着是福娃,点了点头“恩,我和你去看看吧”从大腿上滑下去,牵着福娃的手,往后院走去。

    “磊儿,你不认娘了吗?我是你娘啊”何氏反应过来了,跑过去从背后抱着磊儿“磊儿,你不认我了吗?”

    只听见磊儿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你不是我娘,我娘跟别人跑了,我才没有娘呢?”使劲的挣扎着,不让何氏抱,何氏仍旧不放弃,道“磊儿,我就是你娘啊,哪个小蹄子教你不认我的”眼神射向梨花,带了浓浓的杀气。

    “我自己知道的,我自己知道的,不要以为我不懂,我聪明着呢,你放开我”哭声越来越大,手脚开始乱踢,身子也扭动起来,偏头看着田老大“爹爹,抱,不要这个女人抱,爹爹抱”

    田老大过去从何氏手里把磊儿抱了过来,替他擦了眼泪“磊儿不哭哦。不认就不认哦,跟福娃哥去后院玩啊”把磊儿和福娃送到了后院再出来,看见梨花脸上红红的手指印,过去揪着何氏的头发就是一个耳光“敢打我闺女,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何氏今天又挨了两个耳刮子,觉得耳边嗡嗡的阵响,不服气道“我让她在磊儿面前编排我,一个赔钱货还敢编排我,怎么说我也是她老娘,难不成还不敢打我闺女不成?”

    “的确不成!我警告你,何氏,你只是我不要的破鞋而已,想打我闺女,信不信老子废了你”揪着头发的手用力一扯。何氏只觉得头皮发麻,也豁出去了“我就是打她了,怎样,我不信她还敢打我不成?刚才那个是沈氏的儿子吧,怎么,现在和一个寡妇好上了?不嫌弃人家带着一个拖油瓶?”

    “我让你乱说!”又是一个耳刮子扇过去。老何氏见事情不妙,过去拉回何氏,对着田老大说道“老大,明月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呢!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哪有不爱的,你不要生气哦”

    “哼,给我滚,立马滚,要是让我见着下一次,我还打一次,到时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走,我们马上就走啊”老何氏顺口答道,看着旁边低着头的梨花“梨花,你娘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放在心上啊,她心里可是挂记着你的呢?”

    给地上的络腮胡使眼色,还有矮挫肥,示意赶紧离开,半拖着何氏出门去,柳子跟在后边,心虚的看着田老娘,想说啥,又不敢说,田老娘见了,低声叹息道“柳子,我希望你是个老实的,这不,以后的事儿就让老大自己打理吧,啥时候过去找你算算账,要是没啥的话,那就还跟着老大做,要是真贪了我家的银子,那些银子就当买断我们关系的了”

    柳子没有回话,不过转身,脚下的步伐越加的快了…

    众人就这么消失在视线中,梨花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田老大过去摸着梨花的头“梨花不哭啊,那样的娘要来干啥,以后爹爹会对你们好的啊”

    “爹..”扑在田老大的怀里,终于不再压抑,哭出声来…

    看着他们爷俩,田老娘也安慰道“好了,梨花,现在你也知道了吧,咱家现在也是地主了?以后你也是小姐了,等你姑爹回来,那些不好的名声也就没了,到时候还怕没人上门提亲?”

    这么一说,满西想着这山路一通,自家爹爹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所有的账一起算,心里开始期待起来,旁边的田氏看着外面的山,笑容也慢慢的爬上脸,众人就这么看着门外,仿佛今天他们等得人就能回来似的,只有一个人看着外面,地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不多说: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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