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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五春闱放榜,理国公府没人参加考试,女眷们就显得陌不关心。姑娘们继续上课,下课到叶老太太屋里坐着说话时,有媳妇进门来报喜,杜俊高中探花。

    屋里众人也愣住了,叶茜也怔了,她只知道杜俊是探花,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算算现杜俊也不过是二十几岁,就能鱼跃龙门,而且还是永昌皇帝登基第一次科举探花。想想杜俊将来前程,如此起步也不算意外。

    “真中了?”叶老太太忍不住再问一句,神情显得很不可思议。别说中一甲了,就是中三甲都是极不容易事,多少书生伏案写白头,还连三甲都进不去。杜俊小小年龄就中了探花,这真跟传奇似,不但发生了,还发生认识亲友身上。

    管事媳妇笑着道:“两个管事出去抄来金榜单子,肯定错不了,二太太派人给各家送礼,杜家还是大爷亲自去。”

    科举不管女眷们事,却关外头男人们事,三年一回科考,尤其是皇登基后第一次科考,弄不好未来重臣就其中了。薄礼一份,聊表庆贺之情,这也是人际关系开始,以后也好说话好行走。

    像杜俊这种,本来就是自家亲友团,现高中探花。二太太把原本准备礼都换了,加厚了好几倍,叶老太爷派叶景怡去送,孟昭相随。又因与杜家有姻亲关系,其他人就算了,唯独杜俊这个要给后宅说一声,这样大事总得知道。

    “是杜大爷啊……”叶老太太脸上神情复杂起来,按理说自己侄孙女婿中了探花,这也算是一件喜事,但想到远安阳冯氏,叶老太太还如何能高兴起来。想想要是冯氏母子京城,此时成了探花夫人,该是如何欣喜。又想到杜老太太那样可恶,偏偏就是不死,实让人无奈。

    章雨柔知道叶老太太心事,笑着劝慰道:“杜大爷高中探花,冯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是十分欣慰。前些日子冯姐姐不是才来信上写,说泰哥儿已经认得很多字,还说安阳人杰地灵,难得外头清闲几年。”杜老太太再能活也不可能活过冯氏,总是能把杜老太太熬死。

    虽然国孝之中不好摆酒,但春闱成绩出来,如此大喜事也让京城显得喜气洋洋。揭榜次日前三甲要骑马游街,大户人家姑娘们不好出门,爱凑热闹爷们们却是都出来了。

    叶景祀向来都是什么热闹都不放过,岂会放过这样场合,孟昭,展飞也跟着出来了。孟昭对科举没啥兴趣,但他对将来可能权贵有兴趣。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位中也许会有一位要位极人臣。展飞心情则不同,他目标就是科举仕途,眼前这些就是他榜样,他纯粹是慕名而来。

    各怀心思,只游街必经路边上等着,因为观围人太多了,小厮和马都挤到后头去了。远远就见三匹白马过来,披红挂彩风光无限。

    三人三马刚刚走过去,就听身边有人满口含酸议论道:“啧啧,都传科探花美貌非凡,如此近观果然是不同非凡,这要是扮上妆上了戏台,只怕比柳云梦还俊还*。”

    “可不是,虽然说探花要才貌全双才好,但如此美貌,啧啧……”身边人跟着附和,口气不但酸而且色。

    叶景祀听得皱起眉头,柳云梦是京城名角,许多王孙公子捧他,唱唱堂会,或者开个包间,也都是平常事,这样比法本身就让人恶心。他跟杜俊打过交道,觉得这人不错,再者探花是要长好些,但殿试之前要先会试,会试进不了前十名,长再好也不可能当探花。便扭头看向那两人,口气不善道:“说什么酸话,有本事也自己去考一个,无能让人恶心。”

    议论两个也是锦衣华服公子,十七、八岁那样,看说话叶景祀还是个小豆丁,孟昭和展飞看着也不大,身边没大人,只以为是个好欺负,又看叶景祀也漂亮,便笑着道:“拿他比柳云梦你还不高兴了,也是,我看你长也不丑,长大了肯定比柳云梦红。”

    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叶景祀勃然大怒,虽然年龄不大个子也小,却是弓马骑箭,武功虽然不像孟昭那样学勤,但力气却比一般人大些,抬起脚来直向那人子孙根踹去。那人吃痛顿时惊呼出来,他身边同伴见状也是连忙挥手拳手,喊着道:“小娘养,还动手来了。”

    展飞是书生,见状就想拉,孟昭反应何其迅速,身手又好,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好劝,直接挥拳袭向那个同伴。他也不想惹大事,很注意控制力气,那同伴挨了一下后退两步,抱着肚子喊着道:“人都死哪里去了,打死这几个小娘养。”

    如此一吆喝,跟着小厮就过来了,孟昭抬手把叶景祀拉到自己身后,一拳一脚干倒两个。叶景祀出门肯定也是前呼后拥,再加上叶景祀那样脾气,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顿时喊着道:“真是反天了,敢跟老子动手。”

    叶景祀一声大喝,后头国公府和公主府小厮也拥了上来。两方人马都不少,主子们都是一副要打死对方气势,下人们气势就凶狠了。顿时街上打成了一团,幸好今天是三甲游甲日子,捕衙役得上街维护治安,看到这边打起来,就连忙疏散。两家男仆中有年龄较大,早往各府报信,没一会两家大人都来了,叶家是叶景怡和公主府执事大太监来了。

    捕对这种贵公子之间打架是不敢管,双方又都是赤手空拳,孟昭就是武艺压身,也不会一拳把人打死把事情闹大,多就是脸上挂彩,再加上打斗时间也短,双方都没啥重要伤亡。等到两家大人来了,稳住了情况,捕也就走了。

    叶景怡看到对方家长,顿时有种无言之感,京城这么大,权贵勋贵就这么多,打到熟人那是常事。要是认真叙起来,两家也算是亲戚,同安伯彭家,万启皇帝养母皇贵太妃娘家。跟叶景祀一行打起来就是同安伯两个儿子,来料理此事就是同安伯本人。

    外戚封爵本来就比武勋封爵低些,同安伯又一直是小透明,因为礼亲王上书事,万启皇帝虽然没寻彭家麻烦,却也一直不大喜欢,彭家也就越发小心。直到万启皇帝去世,礼亲王眼看着又要起来了,彭家才算有点存感,不过依然是透明。

    因为一直透明,彭大老爷十分好说话,把两个儿子训斥了一通。小孩子打架,多挨一下少挨一下,不要不出大事,都能大事化小。叶景怡心知叶景祀脾气,肯定是叶景祀先动手,看彭家如此好说话,自然也是把弟弟训了一顿,然后拎着回家。

    “你那脾气也改改,上趟街也能打起来。”叶景怡忍不住说着,富家公子之间口角强执乃至挥拳动手,只要不打出人命官司都不是大事。但是这回跟彭家这场架打得十分没必要,杜俊少年高中,肯定会有人酸,杜俊跟叶家也不是直系亲友,别人说听到就算了。要是这样都能打下来,那真有得打呢。

    “切~~是那小子酸过了头,又拿小爷开心,我不打他打谁。”叶景祀说着,又回对孟昭笑着道:“还是孟大哥厉害,把那一群小子打痛,以后我们出来玩谁也不怕了。”

    群殴之时,难免要受点伤,结果孟昭护着他,不但自己没受伤,叶景祀也没受伤。这样还不算,孟昭出手还非常有分寸,只是打倒而己,伤都少。以前只听叶老太爷说孟昭功夫了得,此时亲身感受到了,确实不错。

    叶景怡看叶景礼如此真心无言,想训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说起。打架事已经传回府中,叶景祀先到叶老太爷跟前转了一圈就回了公主府,给安宁公主报平安。叶景怡把前因后果跟叶老太爷说了,又说到彭家两位爷虽然没大碍,脸上却都挂了彩,又是叶景祀先动手。

    彭家虽然很客气,但叶家也讲究一下礼法。叶老太爷也觉得有理,便找了金创伤,又拿上点东西,打发人过去看看。

    因叶景祀无事,也就没让后院女眷们晓得,三人一起出去,唯独倒霉了展飞。他个子小,群殴之时孟昭也不管他,幸好他也算机灵,躲也,只是脸上挨了一下青了一块。

    “唉,怎么跟着出门就挨了打呢。”展太太抹泪说着。

    “也没什么事,一言不语争执起来而己。”展飞笑着说,少年挥拳头也是平常事,道:“我只挨了这一下,过两天也就好了,母亲切勿担心。”

    “如何能不担心。”展太太抹泪说着,又道:“三个人出去怎么就受了伤,那些小厮肯定看你不是正主子,不肯看护与你。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还是少跟着出门,只书房里看书,外头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到家里来。”

    “当时场面混乱,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展飞连忙说着,小厮也好,孟昭也好看护叶景祀是情理之中,而且小厮们也没有不管他,不然不会只挨这么一下。又看展太太如此痛哭,也隐隐约约觉得他跟叶景祀,孟昭并非同路人,便道:“我听母亲,以后只家里专心读书。”

    “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展太太说着。

    且说杜俊为了准备春闱,闭门谢客一年多,等琼林宴谢师宴,连带着老师同窗请完之后,便摆酒把原本相熟世家公子们都统请一回,后又自己家里设宴,请了叶景怡和叶景祀,叶景祀想想把孟昭一起带上赴约。

    国孝期间所有娱乐场合场都关闭,各府眷养戏子伶人也全部解散。酒席摆杜俊书房中,几个漂亮丫头衣衫单薄旁边斟酒。

    杜俊端起酒杯首先看向叶景祀,笑着道:“那天事多谢四弟了。”

    “杜大哥客气,你我两家是姻亲,理应如此。”叶景祀笑着说,其实他那天纯粹看彭家两个小子嘴贱不顺眼而己,再加上后来骂上他了,这才打起来。又道:“说起来那天来我也该谢孟大哥,不然我也要吃亏了。”

    就是没有孟昭,叶景祀也吃不了亏,会如此说其实是介绍孟昭给杜俊认识。

    果然杜俊端起第二杯酒,笑着道:“那我也谢谢孟家弟弟。”

    本来都不是太熟人,一场酒喝下来直接称兄道弟起来,叶景怡也十分高兴。以前跟杜俊虽然称不上过节,但也不能说多愉。现杜俊鱼跃龙门中了探花,眼瞅着就是一代贵了,又有姻亲关系其中,双方要是能十分友好,也是好事一件。

    酒过三巡,四人多少都有些醉意,叶景怡素来沉稳,凡事都是想想再说。孟昭这是初次见杜俊,还摸不清底细,并不多言。叶景祀不同,他向是随意惯了,此时自然不会拘束。没想到跟杜俊一拍即合,年龄差了十几岁,却是非常设缘,恨不得马上结拜兄弟。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床笫之间也就是那点乐子,仔细想想也无趣很。”杜俊转着酒杯晃悠悠说着。

    此时杜俊酒劲上头,脸红红,趁着他皮肤容貌,十分有风情。孟昭曾经见过京城名角柳云梦,彭家那俩二货话真不错,杜俊确实比柳云梦生好,而且是好多。

    叶景祀看看倒酒几个丫头,几乎是不穿,笑着道:“我只看这几个丫头,就知道你没说实话。”

    杜俊听得直笑,看向叶景祀道:“你还小呢,不懂。”

    “切~~我怎么就不懂了。”叶景祀说着,随后笑着道:“你闭门读书这一年多,可是错过了一件大事。长兴侯姜家被抄了,男女皆入官奴。姜家有一对双胞胎,今年七岁,生雪团一般,难得是兄妹俩容貌十分相似,又知一答十,聪明伶俐。趁着官家发卖时候,我已经派人买了下来,交到教坊里吩咐了好好教养,再过上五、六年就能用了。”

    坐着三个都愣住了,孟昭惊说不出话来,叶景怡是瞪圆了眼,男人好色,风月之事也没什么大妨碍。但是叶景祀这才十二岁,就知道把一对双胎胞弄到教坊里仔细教养,以后床上淫、乐。这要是再长大了,懂得再多些,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就连有些醉意杜俊都是怔了一下,拍拍叶景祀肩道:“好弟弟,你真比我懂。”至少他十二岁时候还想不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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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底杨太太上门来了,叶老太太从来不见杨家亲戚,叶芙因为年前跟杨太太吵那一架,也不想见这个舅母。叶二太太只让管事媳妇去接待,没一会管事媳妇过来回话道:“杨太太是来辞行,说家里房舍被收了,京城住不下去,要回乡去。”

    叶二太太正站廊下修剪花草,听管事媳妇如此说,神色淡然,手中剪刀也没有停下来,头都没抬,只是道:“这么?”

    “杨太太说家计艰难,还……抱怨了大爷。”管事媳妇说着,她去接待这一会全听杨太太抱怨,要不是考虑杨婉真还要嫁给叶景尔,以后是正经主子,她真想转身走。

    叶二太太又问:“还有说别吗?”

    管事媳妇想了想道:“还说过两年恢复了元气,还要回京来。”

    叶二太太听得这话,嘴角勾起一丝浅笑,道:“送走了吗?”

    “还没。”管事媳妇说着,不禁抬头看一眼叶二太太,现还没走不就等着拿银子,打秋风亲戚多是如此。

    “那正好,你过去送她出门,替我问个好。”叶二太太笑着说。

    管事媳妇多少愣了一下,也不敢多说,赶紧去了。她会跑这一趟也是觉得叶二太太会有所表示,叶二太太向来心善,一般上门打秋风穷亲戚,二十两总会给,没想到正经亲家来了,一个子都不给。

    如此到了五月,先是叶茜生日,叶老太太自己正房摆了两桌酒,把画眉也叫过来给叶茜过生日,也算是乐了一天。展太太送了厚礼,孟昭送仍然是市井鲜玩意,比上一年竹篮子至少贵重许多,跟着叶景祀和杜俊混,看来是混得不错。

    单纯从前程上说,跟着这两个绝对有前程,尤其是孟昭没打算走科举这条路。虽然不知道他将来打算,结交未来权贵肯定会有前程。但想到杜俊和叶景祀未来私生活,只能感叹一句,孩子,小心肾亏哟。

    紧接着五月底就是安宁公主生辰,国孝家孝之中,安宁公主不但生辰不过了,宗人府早就提出要把安宁公主升级为亲王府,安宁公主也暂时拒绝了。父丧还没过,当女儿如何能修房子,等到守满了九个月孝再收拾也不迟。为此宋太后表扬了她,把她召进宫里,大肆嘉奖一番。

    不办酒席不请客,国公府晚辈们仍然要过去请安,但不是正生日那天,要往后一天。安宁公主已经不是小透明,皇族中亲友多如人海,只是晚辈来磕头都要排上一天,至于门房那边单是记礼单就加派了好几个,成箱成箱东西往库房里抬。

    如此排场摆开,国公府过去磕头姑娘、爷们们也有好处,至少收到回礼十分厚实,姑娘们收到都一样,腕珠五串,戒指五个,另外两个金锞子。

    “老太太,只是把两府花园连一起而己,把两堵墙打通了,这样园子就大了,两家出入来往也方便。我连图纸都找人画好了,就等孝期一过,就全部翻修。”叶景祀叶老太太跟前打着转。

    因为安宁公主府暂时不升级,花园修整计划肯定也要跟着延后。叶景祀一直信心满满,公主府和叶老太爷那里都搞定了,没想到叶老太太竟然说不同意。

    “两府花园相合说简单,下人调配,门户开启这都是大事,再就是两府要是请客宴酒,难道还得互相通信。”叶老太太说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说着是很容易,下人安排以及整修费用,都是麻烦事。

    叶景祀连忙把画好图纸拿出来,说是两府合并,其实中间还是有屏蔽,中间有门既可方便出处,晚上又可落锁,只是设计精巧,看不出来而己。又指指东北角一处,道:“老太太是向善,我便这里建个庵堂,当做家庵,以后要抄经祈福也方便了。”

    就像叶大太太那样主,不是送回老家就是送庵堂,与其送到外头去被人议论说打发长媳妇。那不如家里建个庵堂,直接把她关里头,啥事都省了。

    叶老太太看看地点,就叶宗山住东北小院前头,想到那里曾经惨死过庶子媳妇,若是这里建个庵堂倒不错。又看叶景祀执意,连叶老太爷都被说动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你呀,就是比别人鬼主意多。”

    叶景祀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只是小小翻一下,等建好了,我带着老太太逛。”

    旁边坐着姑娘们听着也十分高兴,女儿家又不能出门,多到花园里逛逛。把花园面积扩大,对她们来说是好事。

    正说着就有管事媳妇进门回话:“冯大老爷来了,已经外书房见过老太爷,说想给老太太请安。”

    冯大老爷是叶老太太娘家侄子,冯氏亲爹,虽然是外男,但侄子来看看姑姑,让家里太太姑娘们先回避了,也没什么妨碍。

    叶老太不自觉得皱了皱眉,冯家外任结束已经回京了,年后就回来了。冯太太只打发儿媳妇过来请安,本人并没有过来,冯大奶奶倒是客客气气。不过想到冯大太太那封信,叶老太太心里多少有几分不舒服,听说侄子来了要进里头请安,也不好不让他进来,只是道:“那就让他进来吧。”

    姑娘们自动起身回避,叶景祀因为不想见冯大老爷也跟着回避了。没一会婆子引着冯大老爷进来,叶老太太本以为他来是有什么事。真心给姑姑请安,自己媳妇派不动,也可以派儿媳妇过来,何况现既不是节又不是寿辰,来莫名其妙。

    冯大老爷进门也没哆嗦了,先向叶老太太致歉,说冯大太太以前做如何如何不对,他己经训过她了。叶老太太听得有几分气顺,其实照她脾气,也不会认真跟娘家侄子置气,当然冯大老爷道歉就好了。又说到冯氏和泰哥儿安阳事,冯大老爷也是满心无奈和感慨。亲生女儿自然想她能好,没想到会这样。

    如此闲话几句,冯大老爷也行礼退下了。

    如此过了两日,姑娘们正陪着叶老太太玩牌,就有管事媳妇进门回话:“唐太太拿着贴来了,想见老太太。”

    “唐太太?”叶老太太仔细回想,常来往亲友们好像没有姓唐,又看章雨柔,章雨柔也摇摇头,不禁问道:“是哪个唐太太?”

    “是杜大奶奶婆婆杜太太娘家嫂子。”管事媳妇说着。

    唐家小厮拿贴上门时候,着实让门房人愣了一下。还是唐家小厮自我介绍了,门房才晓得,这亲戚实有些绕圈。一直以来没什么往来,突然就上门来,虽然奇怪也不敢太怠慢。知道叶老太太不怎么进课,不敢直接惊动,先去请示了叶二太太。叶二太太回话说马上回禀叶老太太,她这就到叶老太太屋里去。

    “噢……”叶老太太有点印象了,杜太太嫁进杜家时还是侯府勋贵,就是庶子媳妇也该是门当户对人家,隐隐记得杜太太也是庶出,那家世应该还不错。二十几年过去了,没来往过也不知道过好坏。想不出有什么事,便道:“那就请进来吧。”

    章雨柔连忙扶着叶老太太到里间起身衣,叶茜和叶荞也跟进去帮着打理衣服,丫头婆子们则把牌桌子收拾了。因不知道是什么事,收拾完毕章雨柔便带着叶茜和叶荞出来,各自回屋去,叶茜和叶荞也是面面相觑,叶茜忍不住想,难道杜太太也大反攻了?

    叶二太太先到了,没一会婆子引着唐太太进来,大概四十来岁模样,圆圆脸,看着十分有福相,穿着打扮十分体面,虽然不是勋爵一流,应该也是京官。

    让着坐下来,丫头倒茶上来,不等叶老太太开口,就见唐太太抹起来泪来,边哭边说:“说起来都是亲戚,杜家事想必叶老太太也晓得。我家姑太太杜家当了这些年媳妇,从孙媳妇开始,眼看着孙媳妇就要进门了。操持家务,侍奉公婆,勤勤勉勉这些年,虽然不敢说功劳,也总是有苦劳。谁想临到这时候了,生母婆婆竟然死活容不下,非要置我家姑太太于死地。竟……竟然饮食里下了毒,我那妹妹现还生死不知。我婆婆己经哭昏过去,杜家实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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