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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大雪覆盖满了周围村落,云巧这段时间住家里,由着花氏照顾着,实呆闷也只被允许院子里走走,但有身子消息瞒不住还是让村里人知道了。
男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有了身子,独身一人,人只要遇见了比自己境遇悲惨人都会生起一定同情心,而对于云巧这样境遇,她们都同情极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能有什么比这个难过下去了?
管别人不信,花氏还是一口咬定是出去打工了,云巧如今也管不上别人看法,一天能少吐几回她都谢天谢地,过年本是一年当中吃好一段时间,对于她来说可悲就是想吃不能吃,闻着了还不舒坦。
守岁过后云巧没跟着张老爹他们去老张家,即使这样情况她也是出嫁女,而老张家,朱氏也终于这一年多时间里逮到了一件可以嘲讽事情,总是找点别人为落魄事情来弥补立扬没有中举对她造成一定心里创伤。
朱氏惋惜地拉着花氏,一脸叹息,“我说大丫这孩子也真是,有什么都往心里藏,这人走了就走了呗,她这年纪可以再嫁人,只要这孩子不生下来,这婚事一样还能好。”
花氏警惕地看着她,提到婚事两个字就感觉朱氏没安好心,把手从她胳膊里抽了出来,“怎么不生,我和她爹等着抱外孙呢。”
“哟,二弟妹,没个爹你和老二也愿意让她生啊,这你得想想大丫以后啊。”对于婚事朱氏倒只是随口一说,听花氏这么讲就笑了。
“大丫以后她这么大人了自己能决定好,咱两老还能操心几年。”花氏说朱氏没了话,她瘪了瘪嘴本来还想膈应几句,可厨房里赵氏走了进来,朱氏近为了能让立扬再去念书费了不少心思,看到婆婆进来了,当即住了嘴收拾灶台。
赵氏瞥了花氏一眼,“早巴着以为找了好人家,现人走了还想把孩子生下来,怎么养地闺女都不知道。”赵氏声音不轻不重,从灶台上端了东西就出去了,花氏听着心里便有些委屈,这些年来婆婆对这事没少与他们隔阂,如今大丫出了这事,这种话还不如一句都没说。
从张老爹家回去,花氏情绪一直很低落,当初女儿对婚事也是迟疑很,怕这阿憨一记起来就会离开,到时候别处还有妻儿,那可怎么办,可自己就是贪心那六十两银子了,以为这村里里头,有这份家当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就说着女儿嫁了,如今这般光景,花氏心里头比谁都难受。
想着就撇了路让两个孩子先回家,自己去了一趟陈大夫家。
云巧睡睡醒醒一会就中午了,云苗已经做好了饭,姐姐不能闻着油腻,大过年全家人跟着配合吃清淡,连云芝都懂事了一些什么都没说。
吃过了饭休息了半个时辰,云苗和云芝去睡了,花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放桌子上,“大丫,把这喝了。”
云巧抬头,虽然之前没生过孩子,但是她也知道,没有什么问题,前三个月是不要吃什么药好,“娘,这是什么药?”
“娘去陈大夫那抓。”花氏端过来,云巧难受地瞥过脸去,“给你抓止吐,陈大夫说这个好。”花氏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强笑着要她喝下去,“喝了就好了。”
云巧凑近刚要喝,那刺鼻药味就冲了上来,胃里一翻动,云巧推开了她手呕了起来,花氏手一脱,那碗药就倒了地上,满屋子都弥漫着药味。
“你这孩子,怎么就给倒了呢,倒了就没了。”花氏反常地骂道,云巧擦了一下嘴角看着她,“娘,我闻着就不舒服,喝不下去。”
“乖,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还有药渣,娘再去给你煮一碗。”花氏拿起布地上擦着,捡起碎片出了屋子,云巧觉得难受呆不下去,跟着到了院子里,哈着气走着。
厨房里很又飘起了一股药味,云巧干脆去了自己家,没什么人气屋子里冷冰冰没有一丝暖意,云巧坐了炕床上,不一会花氏就隔壁喊了。
云巧看着那重煮药,皱着眉捏了鼻子喝了几口就开始不舒服了,花氏一旁哄着,“喝了就好了,不会吐了。”
喝了小半碗云巧就喝不下去了,忙推开了那药,花氏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终没说什么,端着剩下出去了。
云巧喝了一碗温水才冲淡了口中味道,躺炕床上想睡一会,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肚子开始疼了起来,绞痛一般地下腹蔓延,云巧不由地蜷缩起了身子,喊了一声,“娘!”
外花氏赶紧走了进来,见她这样,应该是药效到了,温柔地摸摸云巧地头发,“大丫乖,疼过了就好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云巧捂着肚子,胃里又一阵恶心,趴床沿就吐了起来,“娘,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疼了一会云巧感觉到下腹有一股热流往下,顿时吓坏了,不顾花氏那伤心神情开始叫云苗和云芝。
还是隔壁云芝听到了,冲了进来,“大姐,怎么了?”
“去,去请陈大夫来,去,不管怎么样都要把他找来知道么!”云巧吩咐她赶紧去陈家,说完那抽疼就让她难过再也说不出来。
“大丫,你还找陈大夫做什么,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要,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嫁给阿憨,娘不能让你以后再受苦了,大丫乖,再疼一会就没事了。”花氏颤抖着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肩膀,“很就过去了,没事,大丫,娘不能让你再受苦了。”
眼泪忍不住地落了下来,云巧咬紧着嘴唇口中全是那一股腥咸,她伸手去下腹那探了一下,拿起一看,果然是血,听着花氏低喃声,云巧怕了,她怕这还没成型孩子会不见掉,可是她却没能责怪这个都想着为她好娘。
云芝跑了好几家才找到走亲戚陈大夫,连拖带拉地把年老陈大夫给拖来了,一进屋子看这情形就知道是云巧喝了一早花氏配药。
“陈大夫,这是不是没了?”花氏坐到了一旁给他让位子,陈大夫给云巧把了下脉,微皱了下眉头,“胎像不稳,有落迹象。”
“那就是还了,陈大夫,我娘她只是一时糊涂,这孩子我要。”云巧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第一次煎时候倒了,我喝是第二回煎,只喝了小半碗。”
“我再给你开点药。”陈大夫点点头,他那配落胎药本就不是很猛烈,怕太伤身,所以要一贴煎完喝下去才可以,像这样喝第二回又只喝了一点,会出血但不至于落下来。
“那就是咱大丫还得受苦了,陈大夫,这孩子傻,不懂事,这孩子咱们不能要啊。”花氏一听孩子还,流着眼泪对陈大夫说道,陈大夫叹了一口气,“早上你来抓药时候我就说过一回了,你这孩子事,她自己做主了你这做娘不依,将来这是要埋怨你。”
“我宁愿她埋怨我也不要她拖着这么个孩子没天没日地等下去。”
“娘,我没怪您,也没怪爹,若是我自己不同意,那也不会嫁给阿憨,这孩子不会拖累我,阿憨会回来,娘,我要把他生下来。”云巧说坚定,若说起初那一点是不忍心话,如今经历过那么一回要失去痛,云巧不愿意把这个小生命杀死。
“你这个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花氏拍着她腿哭着,陈大夫写好了药房示意云芝跟着自己去抓药,云巧伸手抓住了她手,“娘,我不傻,您也不忍心让您外孙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我知道您为我好,可若是他今个真走了,娘您肯定是要内疚一辈子,我不管别人怎么看,这孩子又不是私生,哪里不能安安稳稳地让他活下来。”
花氏一个劲说她傻,大概她们都觉得,女人这辈子就该找个男人嫁了,踏踏实实一辈子,村子里那些死了丈夫,没有孩子改嫁容易些,拖着个孩子,很少有再嫁,都是守着这个一个孩子。
可一个女人家再能干她也只是个女人,寡妇门前是非多,云巧如今和守寡也没什么差别,家里没个男人,这日子得多不好过。
到了张老爹回来,把花氏狠狠骂了一顿,之前都商量好事,怎么就因为别人说了几句改了主意,云巧躺炕床上听着隔壁传来说话声,小腹那偶尔还会传来一阵疼。
年初姥姥来了一趟看她,又训了花氏一顿,花氏就再也没提起过不要这个孩子事,关氏进屋子陪云巧说了会话,住了几天就赶着要回去,家里大舅没人照顾,又有人给大表哥说了门亲事,她赶着去看看。
十五过出雪开始化了,云巧休息了半个月总算没这么难受了,去了鱼塘里看了一趟,融雪比下雪还要冷,鱼塘四周这炭火也不能断,结了冰这鱼可都得冻死了。
一月一过,云巧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三个多月身子还没什么感觉,少吐了云巧胃口也好了很多,能吃能睡,便考虑着什么时候去一趟镇上,找一下那个叫银虎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不多说,凉子码庶女去了,嘤嘤嘤嘤,乃们绝对不会知道凉子这两天有多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