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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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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孜玉跌坐地上哭了一会,抬头看到梁希宜完全漠然目光,赌气似又站了起来,道:“我不过就是喜欢李熙而已,你们都说我身份尊贵,那么秦二姑娘放手便是了!”

    梁希宜皱着眉头审视她,说:“婚姻是父母之约,结两姓之好,人家李家秦家关系好着呢,凭什么就要放手。皇后娘娘同意吗?李熙喜欢你吗?你身为公主本应受万人瞻仰,让子民敬爱你,崇拜你,仰望你,而不是像现这般,使出手段龌龊不堪,让人心生厌恶。”

    黎孜玉倔强瞪着她,扬声道:“你说好听,但是除此之外,我又如何才能让秦二姑娘知难而退呢?梁希宜,你不是我,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梁希宜冷冷扫过她,唇角上扬,不屑戳心道:“你凭什么让人家知难而退!身为公主,你担负责任本应该多,不过是仰仗皇后娘娘疼爱,才可以无忧无虑成长。若是李熙不曾定亲,你可以去追求他,但是李熙同秦二姑娘两情相悦,就要喜结连理,你现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污蔑他所爱之人,就不怕他知道吗?就不怕让皇后娘娘难堪吗?世上没有不透风墙,人做,天看,你早晚会变得连哭都没有用。”

    “你……”黎孜玉面色惨白,她说不过梁希宜,心里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怎么梁希宜观点正好同陈诺曦相反呢!她喜欢上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勇敢去追求幸福吗?

    爱情世界里,哪个女人不是刺刀见血,死不罢休。

    “你真正了解过李熙吗?你或许连他模样都未必记得清楚,不过是一抹执念。你是公主,理应受万人敬仰,光芒万丈,京城美好阳光温暖着你,所以你有责任学会隐忍情感。李熙不属于你,他是有婚约男人,他爱他未婚妻,你应该予以祝福,而不是强取豪夺,如今这般拿不起放不下做没道德事情,你把公主骄傲放哪里了,我都替你丢脸。”

    “我……”黎孜玉面颊通红,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似乎有千万种理由,后都那句丢脸里终结。她真离开不李熙吗?毕竟他们从未开始过,不过是花船上偶遇,男子温和笑脸仿若旭日阳光,照亮了她昏暗路,让她就想这么闷头抹黑陪他走下去,不管不顾。

    近关于秦宁兰流言传越来越疯狂,她没有得逞感,稍微有些于心不安。听说秦二病了,她怕她大病不起,又害怕那个温和男子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不管事情如陈诺曦所言,做多么隐蔽,连梁希宜都能清楚,别人保不齐也会知道,那么,她又该何去何从。

    拆散了李熙和秦宁兰,她却也可能同李熙不了一起,这便是她要结果吗?

    梁希宜见她陷入沉思,心里踏实下来,只要黎孜玉愿意花功夫去思考就成。

    她轻轻拍了下黎孜玉肩膀,轻声说:“仅仅因为一己私欲,就毁掉了别人一生,一点都不会觉得愧疚吗?我先去偏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今事已至此,唯有三公主本人还可以帮助秦宁兰一把,其他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梁希宜回到偏厅,一进门就对上一双洋溢着笑容眼眸,诧异道:“欧阳灿,你没走吗?”这里不都是女孩子嘛,他居然也来凑热闹。

    欧阳灿目光灼灼盯着她,他总算是再见到梁希宜了!心里涌动着渴望暂时被什么安抚下来,他认真看着她,郑重说:“梁希宜。”然后唇角噙着情不自禁笑容。他特别喜欢这般叫着梁希宜名字,然后看到对方极其不满皱眉模样。

    果然,梁希宜见众人目光都聚集他们身上,心里责怪起欧阳灿,狠狠瞪了他一眼。

    欧阳灿顿时觉得全身浑身都特别有力量,两只手略显拘谨置于身侧,剑眉如墨,稚气英俊脸庞散发着莫名光彩。

    白若兰随同他一起迎了出来,一把拉住梁希宜手腕,甜甜说:“希宜姐姐,今天表哥表现很好,对我极其有耐心呢!”

    欧阳灿眼底带笑,急忙挺了挺胸膛,故作镇定平声说:“你是小孩子,我自然哄着你玩。”

    梁希宜见他正儿八经模样有些不适应,忍住笑意捂着嘴角,调侃道:“你不也是小孩性格?”

    梁希宜笑容仿若桃花盛开般绚烂,白净脸庞上镶着如同清泉般纯净眼眸,将周围一切深深笼罩其中,让人陷进去无法自拔。

    良久,欧阳灿才猛然意识到,梁希宜居然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这怎么可以!他非常不满抬起头,说:“我哪里小了,我娘说我已经可以议亲了。”

    梁希宜垂下眼眸闷笑,她懒得同他争执啦!转过头去同白若羽打招呼。

    欧阳灿郁闷悲伤起来,原来梁希宜眼里,他居然同白若兰是一种档次人。这哪成!他见梁希宜根本不愿意过多解释什么,一时间无法接受,嘴贱道:“梁希宜,你议亲了吗?”

    梁希宜一怔,尴尬站众人面前,红着脸家生气说:“欧阳灿,我不过给你几次好脸色,你就又开始胡说八道是不是?”

    “我不是,我就是真好奇。”欧阳灿深感委屈,又特别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语无伦次解释道:“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应该着手安排亲事了吧。”

    梁希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是多少岁女人,忌讳被说老了,你才老大不小呢!

    白若兰无奈叹了口气,道:“小表哥你怎么那么八卦,希宜姐姐亲事哪里是你可以打听,还说我小孩子,你才是任性不拘小节好不好。”

    欧阳灿尴尬红着脸一旁站着,他自然晓得这事同他无关,可是若梁希宜真回答了呢?自从上次西郊骑马以后,他总是莫名想起梁希宜,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梁希宜那张明明很刻板,却有时笑起来又像个孩子似容颜。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那么多面性,有时候胆小如鼠,有时候又倔强如牛,反正就是非常与众不同,吸引住他所有注目。此次进宫,他都不需要母亲多费口舌,就眼巴巴追了进来,不过是为了可以见到梁希宜一面。

    贵华殿内,欧阳雪靠雕龙画壁贵妃椅上,半眯着眼睛,说:“容容,我怎么觉得欧阳灿那小子,似乎对定国公家三姑娘有点意思呢?莫非我们欧阳家人都崇尚自由,骨血里就带着放荡不羁,肆意妄为潜质!”

    白容容沉下脸,略显坚决否定道:“不会,他们才认识多久,灿哥儿男女之事方面比较迟钝,怕是不过当对方是若兰似妹妹,所以才多有维护。”

    扑哧,欧阳雪笑了起来,她扬起唇角,调侃着:“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自欺欺人本领不错,自我安慰本事高。”

    白容容撇开头,深深叹了口气,郁闷道:“不然还能怎样,我还要鼓励他学习穆哥儿自由恋爱不成?穆哥儿如今已经二十了,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别说他继母王氏了,就连老夫人都私下让我去打听,到底是没有通房丫头,还是至今真没有过……”

    “啊哈哈!”欧阳雪不顾形象笑了起来,欧阳穆是靖远侯嫡出次子长孙,加上他勤勉好学,为人正直,备受族里各房长辈看重,若是二十岁都是真没有过房事经历,未免太弱了吧,难免会让人误会他是否有什么隐疾,难道还真是为陈诺曦守身吗?欧阳雪却是不信。

    靖远侯爷欧阳熙共有两个嫡出儿子,分别是欧阳风和欧阳晨。

    欧阳风是世子,妻子白容容育有两个嫡子,欧阳月和欧阳灿。二房欧阳晨有三个儿子,全是逝去隋氏所出,分别是欧阳穆,欧阳岑和欧阳宇,因为三个孩子早年丧母,作为大哥欧阳穆自然为了照顾弟弟们也要强大起来,从而家里拥有了绝对控制权利。导致后来欧阳晨虽然纳了继室王氏,王氏却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还不如白容容几个兄弟面前有脸面。

    欧阳雪自言自语掰着手指,道:“穆哥儿婚事定不下来,欧阳岑和欧阳宇婚事便没法说。稍后我见穆哥儿时候再问他一下,看是否有回转余地。对了,我听说月哥儿婚事也僵持住了,理由是你不同意吗?”皇后娘娘同白容容私交甚好,无人时候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白容容听到她提及亲生大儿子,是一头苦闷,道:“他去年出过一次意外,被一个农夫之女所救,然后就不知道怎么了偏要娶人家。他将来是要袭爵,他媳妇可要做宗妇呢,挑个小人物出身女孩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他就整日去缠着公公,如今父亲已然同意了……”

    欧阳雪深感同情望着白容容,说:“我以为管教儿女方面我就已经很惨了,你真是比我还要头疼,如今唯有灿哥儿婚事是你能管了吧?”

    白容容虽然不愿意承认,还是不得已点了下头,说:“灿哥儿婚事我已经找了些不错人选,稍后你帮我参谋下,赶紧定下也算了却心事,否则别日后又整出个陈诺曦之流,我会烦死。”

    “提起陈诺曦我比你还烦,我那个傻闺女跟着了魔似,特别爱和陈诺曦一起。我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连穆哥儿都说要娶她,可她似乎是看不上咱们家。她那个古板父亲陈宛,我面前装傻充愣,真以为我多稀罕陈家似。他愿意做守忠派,就让他去做,看看后谁能笑到后。”欧阳雪清冷目光里带着一抹锐利寒光。去年白容容去陈府拜访,陈家连陈诺曦面都没有露出来,可见对于同靖远侯府联姻是个什么态度!

    欧阳雪身为侯府出身嫡女,对于陈家婉拒耿耿于怀,陈家算什么东西,真当她求他不成!

    “若羽也和陈诺曦关系不错,想必陈姑娘确实是有优点,三公主同她交往也无所谓吧。你别老拘着孩子,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白容容不以为然,虽然她对陈诺曦没有出来见她也有些不舒坦,但是女孩间普通交往是无所谓吧。

    欧阳雪眯着眼睛,嘲讽道:“无所谓?你是不知道内情罢了!你说我这个性子怎么就养出了黎孜玉那么个没心眼闺女!你应该听说过陈诺曦打着她名头举办诗会吧,还像模像样整出个初试,次试和终试,然后出现了意外,有刺客闯入,并且劫持了秦二姑娘。”

    白容容歪着头,道:“哦,有点印象,据说京里小姐们对这次诗会评价极高,还说陈诺曦每次出席穿着打扮都特别与众不同,已经有人画了她裙子上花样子打算大批量仿作呢。”

    “呵呵,那后来秦家和李家婚事因为此次劫持事件,受到影响了,你知道吧。”

    白容容仔细想了下,说:“想起来了!也好像是秦二姑娘手帕被修葺院子工人拾到,然后闹出流言蜚语,传到李老太太那里,似乎说是秦二姑娘被破了身子,闹着退婚?”

    欧阳雪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你能想象得到,这是我那闺女整出来吗?”

    白容容惊讶看着她,面容古怪抿住嘴唇,说:“这么做三公主能有什么好处?”她炖了片刻,瞪大了眼睛:“不会刺客事也是假?她胆儿可够大呀,诗会可是太后一直关注着呢。”

    “瞧瞧,连你都想不到她身上,我是不是该很欣慰呢。”

    白容容见欧阳雪自嘲笑容,瞬间了然,说:“莫非身后有军师,陈诺曦?”

    “可不是嘛,有个军师就忘了娘亲。她不过是看上了秦家二姑娘未婚夫婿,要是真喜欢告诉我便是了,未必没有其他办法,偏偏自以为是学人家搞阴谋诡计,想要毁掉秦二姑娘名声。”

    白容容摇了摇头,道:“李熙他爹身份很特殊,又是皇帝信任人,她可能是怕你对李熙没好感,不同意她喜欢他,所以就不和你讲吧。不过如果这当真是陈诺曦干事情,不得不说她做事情还算比较谨慎,是从李家内部寻找突破口,表面同其他人没关系。”

    “是没引到她身上,但是不代表没人去怀疑什么。贤妃那个儿子,小五借着诗会除掉了身边两个皇帝安插身边细作,现皇帝还怀疑这是我下黑手,故意整小五身边人呢,毕竟那次布防除了我给三公主人手,就是欧阳灿身边亲兵了。偏偏这丫头还给我弄出刺客劫持秦家二姑娘,后居然又闹出破了人家身子,我只是觉得,这刺客脑子有病啊,跑去诗会就为了强/奸秦二姑娘,逼着李家退亲吗?所以才令人认真查看此事,才晓得孜玉原来喜欢上了李熙。”

    白容容无奈叹了口气,既然皇后娘娘可以查得到,那么皇帝就会查得到,那么皇帝身边重要亲信,李大人,早晚就有一天会知道。环环相扣下来,皇帝就拿捏到了皇后娘娘一个把柄,关键时刻就是一把利刃,可以刺刀见血呀!

    “陈诺曦自以为事情很隐蔽,但是单就所谓刺客这事儿就说不通,一个莫名刺客出现诗会上,劫持个女子还破了她身子,这么没意义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我派人干,那么皇帝就本着必须查清楚心态去处理,早晚会发现是怎么回事。然后授人以柄,耽误我事儿。李家那老头可是皇帝忠诚一条狗,他盯着我们人不是一天两天,如今算计到他儿子头上,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会往死里抨击我们,若是单纯搞臭了孜玉名声我还不担心什么呢。”

    白容容坐她宽大椅子边上,道:“三公主毕竟是皇上亲生女儿,他不至于吧。”

    “不至于吗?”欧阳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冰冷声音里带着浓浓哀伤,道:“容容啊,你还记得小四是怎么死吗?若他还是初那个男人,我怎么狠心把小六送到西北受苦?小四去世以后,他表面震怒,实则什么都没有做。我们都清楚背后黑手是谁,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个贱人,可是他做了什么?一句话就把案子结了,他连儿子生死都可以罔顾,何况是个不受他喜欢女儿。这次抓住宇文静,并且扣押他回京功臣明明是小六,却被他张冠李戴成了小五,难道不可笑吗?”

    白容容见她越说越气愤,不由得劝道:“阿雪,你冷静点,他还是皇帝,而你也毕竟是皇后。”

    “皇后?”欧阳雪冷冷盯着空空殿堂,道:“怕是他要是查出诗会刺客原因,不会将罪名扣孜玉头上,而是往我身上扯吧。一个为了成全女儿爱情,而陷害忠良臣女皇后,是否失德?现秦家二姑娘已然病了,后若是以死明忠,我罪孽是不是大了一些,让他有理由废后!”

    “欧阳雪!”白容容忍不住唤她全名,小声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好好处理便是,干嘛如此歇斯底里。这还是大过年呢,你别乱折腾了。皇帝比你大十多岁,你总是要熬过他。”白容容左顾右盼了一下,低声道:“荣阳殿那位都一把年纪,不也活好好呢。五皇子非嫡非长,皇帝就算想让他上位也要先把你拉下马。如今太后李氏,怕是不比你多待见紫辰殿那位贤妃娘娘,你又有两位皇子傍身,现需要做事情就是安静等。越往下拖下去,越对咱们有力,不是吗?”

    欧阳雪攥着拳头,手中指甲都出现裂痕,可见力道之深。她使劲吸了口气,淡淡说:“也就是和你抱怨发泄一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白容容总算踏实下来,笑着说:“那就是了,冲动是魔鬼,大皇子已世,二皇子是长男,又是皇后嫡出,你以为单纯凭皇帝喜好想否定就否定吗?父亲大人此次让我来京还带给你一句话呢,就是四个字,低调隐忍。为了朝堂稳定,众位大臣们会做出英明决策。”她眨了眨眼,欧阳雪总算露出了几分笑容,不屑道:“还要继续忍受贱女贱男,真是烦透了。”

    白容容无语望着欧阳雪,如果她日子也叫忍话,那他们其他人岂不是过太憋屈了。

    皇帝之所以和欧阳雪渐行渐远就跟欧阳雪嚣张性子有关系,皇帝是落魄王爷时候,你偶尔任性不过是调剂品,皇帝初等王位时候,你挡他身前,面对太后李氏,众位皇亲国戚时,犀利态度是帮助他表现。但是皇帝掌握大权时,已经不需要谁来保护他时,你还自以为是,越苞代俎,连人家纳侍妾都敢惩罚,就变成仰仗娘家手握军权妒妇,是个男人就厌弃你。

    皇帝已经不需要帮他夺取江山名门贵女,而是可以懂得他上位者孤独苦闷,柔软暖床小百花氏女子。他们像空气里微风拂过脸颊,容颜娇艳欲滴,目光摄人心魂,身姿柔软彻骨。比如彷如水做女子贤妃娘娘,每次皇帝说了重话,她都能立刻流下委屈泪水,这种功力欧阳雪完全学不会,或者说她已经到了懒得去学心境。

    夫妻一起久了,就变得彼此看透彻。

    皇后娘娘做事情雷厉风行,不过三四天,京中流言就变了方向。原来那手帕早就被看院子家丁发现,家丁故意往上面抹上血迹,然后登门秦府去威胁秦家,企图获得大量钱财。

    秦家确认秦二姑娘并没*,完全不相信此事,怎么可以纵容恶势力威胁,坚持清者自清,拒绝了他无理要求。家丁受辱想要报复,就故意同修葺院子工人说了谎话,导致后面一连串误会,酿成大祸。不过终邪不压正,有人举报家丁,官家提审家丁,洗清了秦二姑娘清白。

    考虑到此事初根源是发生诗会初试,太后娘娘亲自宣李老太太进宫说话,一番谈话下来,说通了李老太太,秦家李家和好如初,婚事定下个月初十,如期举行。

    梁希宜听说后心里为秦宁兰感到欣慰,她以为是三公主悔悟了,才有此结果。一转眼,年就过去了,眼看着就到了梁希宜周岁十三,虚岁十四岁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靖远侯 欧阳熙

    靖远侯妹妹 欧阳雪

    靖远侯嫡出儿子 欧阳风和欧阳晨。

    欧阳风 儿子 欧阳月和欧阳灿

    欧阳晨 儿子 欧阳穆,欧阳岑,欧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