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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枫一走开,易桦就拿着饮料回到了客厅,迳自她身边坐下,轻唤:“惜惜!”
顾惜惜斜了他一眼说:“请堂大伯有事直说就好,不用叫得这么婉转。”害她差点能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易桦见好就收,正色说:“我想知道小雅联系方法。”
“对不起,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会把死党介绍给一匹狼。”她低下头去揉自己脚,刚才摔倒那一会真是锥心疼,现感觉上已经好多了,心想等一下擦了药再按模一下,应该能去做饭了。
“我是认真!”易桦说,神色很认真,加上他和易枫兄弟两面部轮廓有少许相似,一时间倒是有了易枫那种正气凛然气势来。
不过也只是一时间而已,眨眼,顾惜惜就又看清了他桃花眼中风流。即使从小生活同样一个圈子里,易桦和易枫仍然是完全不同个性气质,她坚定地摇头:“不行,就算你是认真,小雅没同意我也不好跟你说。再说,你认真能认真多久?你之前对魏小诚不是也认真么,还谈婚论嫁,试图将她带入易家,结果呢?因为和伴娘团吃了一餐饭,你们就分了?”
他说:“分手我们双方都有原因,我同意分手,是因为我爱上小雅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需要理由不是么?”
她笑说:“三十一岁老男人谈一见钟情,确实不可思议。”
他也笑,“据我所知,阿枫不也是对你一见钟情么……”
“嗯?”她忽然抬起头看向他。
“不用惊讶,要成为易家孙媳妇女孩,奶奶怎么可能不彻底调查清楚?阿枫虽然把你事瞒得紧紧,但也只是让调查结果来得晚一些罢了。”
“呵呵!”顾惜惜笑了笑,这种事早晚都会被知道,她从来不认为能瞒一辈子,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们竟然真认为这是易枫一见钟情。如果易枫求婚时候他们场,会不会还这么认为呢?天底下有这么直接和冷淡公事公办一见钟情么,她不认为。
“聊什么?”易枫提着医药箱走了过来。
“聊你哥哥对我死党小雅同学一见倾心再见钟情茶饭不思无法自拔终于放下京城事务,跑我们这里来要她联系电话了。”她一口把话说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易桦。
易桦本来喝饮料,被她这话给呛了一口,目光移向她老公,让他管束一下老婆。
易枫却没空管他,顾惜惜面前蹲下,抬起她已经有些肿起来脚,用药酒轻轻地按摸。“忍忍,会有些疼。”
“嗯,没事,我挺得住。”顾惜惜咬牙忍着脚踝传来疼痛,脸上却漾着笑意,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旁边易桦见状,忽然觉得自己旁边有些多余。他站了起来,一边走向自己行李,一边说:“我上楼去了,饭来了叫我。”
他提着行李上楼去了,顾惜惜偶然抬头望去,意外发现他背影有些寥落。她下意识地和易枫聊了起来,“易桦好像是真对小雅上心了呢。”
“你心软了?”易枫头也没抬地问。
“是诶!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权利嘛,如果世界上浪子都能回头,女性就有福了。”
“我也希望易桦找到一个能真正能陪他相濡以沫平稳过一生良家女子,不过如果原希雅对他无意话,劝你别告诉他为好。”易枫虽然也对原希雅不了解,但通过顾惜惜描述至少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人,她身份背景已经决定了很多事。
顾惜惜却寻思着说:“我倒想告诉他了,让他去烦一烦小雅,说不定能一举数得。”
“嗯?”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小雅这样一直不婚也不是一回事啊!而且感情是靠培养出来!”顾惜惜一边想一边说。原希雅和兰斯洛之间,总该有个结论,这样一拖再拖,作为朋友也看不下去。她心想,也许让易桦也去掺一脚,说不定能让他们欲语还休感情明朗化。
感情确实是培养出来,易枫心里赞同这种说法,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用药油揉她脚踝。“你喜欢就好。”
顾惜惜问,“你不怕到时候万一不成,易桦会受情伤啊?”
“他从小到大女人方面没受过伤,有人能让他受伤也是件好事。”
“嘿嘿!原来老公大人也挺腹黑啊,完全不像外表道貌岸然。”
道貌岸然一般都是形容表里不一伪君子吧,他什么时候表现得让她觉得虚伪了?易大少深思状,然后手上不自觉就用力。
“哎——轻点,疼!”顾某人惊觉说错话了,忙讨好地说,“说错了,我是说完全不像外表那么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行了。”他轻拍了她足踝,同时也制止她搜肠刮肚赞美,“想吃什么,打电话订餐吧。”
她试着动了动扭伤脚,感觉不是很严重,就说:“不用啦,我去做饭就好,菜都买了,不吃太浪费,放明天都不够鲜了。”
“别勉强。”
“不勉强,我说好要每天晚上亲手煮晚餐给你吃,你不能剥夺我人生乐趣!”她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方向。
易枫走两步过来,打横将她抱起,信步走向厨房,然后将她放厨房光治地上。“要做什么,我给你拿好。”
“西红柿、鲜鱼片、猪肚,酸菜,西兰花……”她一边想着今晚菜式,一边指点着他拿食材,忽然觉得这样画面也挺温馨,等食材都拿到流理台上了,反而有点舍不得放他出去。“老公,帮我洗菜吧?可以吗?”
他点头,二话不说就来到流理台前,先用洗手液和洗洁精洗掉手上跌打药油,然后开始有条不紊洗菜。虽然他动作不够娴熟,但也并不笨拙,洗起菜来那架式俨然有几分家庭煮夫模样。
“你以前做过饭呐?”她惊奇。
“留学时做过,但不多。”毕竟身边跟着一个职责伴读兼管家周季明先生,易枫真正动手时间并不多。
“小周也做得一手好菜,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基友。”
易某人一边挑菜叶一边抬头扫了她一眼,取笑她:“嘴巴能挂酱油瓶了。”又说,“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漫画。”
顾惜惜瞪眼。原来这家伙知道她有看*漫画和动画习惯!她忍不住反驳:“那叫唯美爱情,哪里乱七八糟了。男男之恋,不畏世俗眼光真爱……”
“幸好你已经嫁人了。”他边说边将挑好菜叶放到水龙头下冲水,冲洗干净后就码到菜砧板上,顺手切好放进盆子里,再继续洗下一样。
“正因为嫁人所以才腐腐健康呐!”顾惜惜偷笑,边笑边淘米。
易桦放好了行李下楼来,看到便是厨房里妇唱夫随场面,你淘米来我洗菜,一派温馨宁静,看得他羡慕不已,不忍去打破小两口和谐画面,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想来厨房拿东西,转身就走回客厅。
突然一阵搞怪鸟叫声传来,他顺着声音望向沙发,信步来到沙发边,看见沙发上一只白色手机屏幕亮着。易枫手机他认识,所以这只包着嫩绿色皮套手机应该是顾惜惜,他扬声对厨房方向喊:“惜惜,有你电话。”
顾惜惜厨房里大声问:“哎,是谁啊?”
他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一看,陌生号码,而且是国外电话:“国外来电话,33好像是……法国?”
“法国来?麻烦帮我拿过来一下。”顾惜惜厨房里喊,刚好将电饭锅煮饭键按下,转身单足跳向厨房门口。
易枫洗菜动作停了下来,“别又摔倒了。”
“没事,我知道。”顾惜惜说着,人已经到了厨房门口。
易桦也刚好从客厅走过来,两人就饭厅里碰面。
顾惜惜拿过电话,接了起来,毫无意外听到原希雅声音。“小雅?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我还以为你个工作狂又没日没夜地开会了……”
她边讲电话边跳到饭厅餐桌边坐下,晃着腿儿跟原希雅哈啦,完全忽略了现场有一个有心人士正光明正大偷听她聊天内容。
等她讲完电话,才“恍然大悟”似地发现某人,故作诧异地说:“咦?你怎么杵这?”
易桦扯了扯唇,不答反问:“小雅法国?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了!”
“她经常世界上到处飞,现法国,过几天就不一定了。”顾惜惜狡黠地一笑,忽然决定黑原希雅一黑,对他招了招手。
易桦自然是招之即来,她身边位置上坐下。
她就说:“你不是想知道小雅哪吗?她是加拿大华裔,而且工作特别忙,平时都不会中国,不过近她会来香港开会,你要是想见她,想办法去香港呗!而且比起要她电话,不如要她秘书电话来得实际,你要不要呐?”
毫无悬念,易桦自然是欣然答应。
于是利用好友秘书一个电话,顾惜惜就轻易收买了易公子心。末了临回厨房前,她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地说:“那啥,小雅秘书是非常彪悍一女人,连我都很难从她嘴里挖出小雅行程,你要挺住啊,想抱得美人归就得拿出真本事!”
“我会努力,谢谢你!”
“不客气,先生领进门,修行各人,我去做饭啦!”独脚大仙又蹬蹬地跳回厨房里去。
徐谦雅打电话约江琳俐时候,江琳俐正刚刚安抚完林宛如。她没想到徐氏大小姐她如此落拓时候还会打电话给她,大学时同学,如今还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徐谦雅还是第一个。
她房间阳台上接电话,“小雅,没想到你还会给我打电话?”
“晚上有空吗,我心情不好,一起出来喝一杯吧?”徐谦雅开门见山说。
正巧江琳俐心情也不好,两人一拍即合,约一间格调高雅五星级酒店附属酒吧里。酒吧里衣香鬒影,来往皆为社会精英人士,两人找了一处隐蔽角落散台坐下,点了鸡尾酒,待到服务员离去,江琳俐笑问:“怎么突然想到请我来酒吧喝酒?”
徐谦雅笑说:“其实国外这十年我经常约上三两友人去酒吧,有时也会自己一个人去静静地呆一会,只不过回国之后一直没机会来看看国内酒吧,这家店还是我弟介绍。”
“这里挺不错,小文果然是行家。”江琳俐说。
徐谦雅轻点头,把玩着面前盛水杯子说:“江副市长事我听说了,你妈妈病,需要我帮忙吗?”
江琳俐摇头,“谢谢你,小雅,暂时还不需要。虽然医疗费很昂贵,但是这些年来我买顶级奢侈品也不少,我已经把它们全卖了,那笔钱足够我妈住院治疗。”
徐谦雅说:“不光医疗费,有其它需要时候给我个电话,你爸事我帮不了你,但是你妈妈事我一定会帮忙。”
“谢谢!”江琳俐点头,犹记起今天中午易枫对她说过话。那个男人,怎么能把她生活弄得天翻地覆后,又以救世主面貌她身边出现,然后用平淡得近乎冷漠声音告诉她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去找他呢?
“小雅,你认识易枫这么久,觉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男人呢?”无意识中,她将心里所想化作了语言。当她醒过神时,话已经说完了。
“嗯?”徐谦雅今天之所以会约江琳俐出来,其中有很大原因是想和她说说易枫事,却不料她会主动提起他来。
江琳俐笑,“我只是问问,宛如因为他,跟顾惜惜结束了两年多友谊,你因为他,远走国外十年,而我也因为他,一夕之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变得一无所有,像狗血言情剧里女主角一样,父亲入狱,妈妈重病,自己寄人篱下,连赖以为生工作都没有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男人?”
徐谦雅被问得哑然,然后喝了一口白开水,说:“他是一个优秀男人,而且是个冷静得近乎冷血男人,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没有掺和余地。所以,很多女人迷恋他出色外表,迷恋他冷静内敛,但也往往被他毫不留情所伤。我有幸成为第一个,但你绝对不会是后一个。”
江琳俐怔怔望着她。
徐谦雅笑说:“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江琳俐失声问:“你怎么知道?”
徐谦雅说:“因为我也喜欢他啊!喜欢一个人,会很容易就注意到他周围人对他态度。十年前我就发现你很喜欢他,只不过没想到十年后,你心里也还惦记着他。”
江琳俐垂下眼睑,落寞地说:“就算喜欢吧,现也没有了。”
“是吗?”徐谦雅直勾勾地望着她,仿佛要看透她心灵。
江琳俐本来低着头,顿了顿,忽然抬头问:“十年了,你不是也还喜欢他吗?”
这时服服生送来两杯调好鸡尾酒,打断了两人谈话。等到服务生离去,两人就静静地端着酒杯各自沉默不语。
“我也不知道现对他是什么感觉。大概因为他是初恋,所以总有一种特别不一样感觉吧!”徐谦雅忽然说,
“那你和周先生……”江琳俐欲言又止。
“别说他了,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跟他已经分手了吗?”徐谦雅一副不欲多提此事表情。江琳俐见之默然。她却啜了一口酒后,忽尔又说:“我跟他不会有结果,还不如早断早好。”
江琳俐没有接话。
她又呵呵笑说,“唉,说了不说,我自己又说了,呵呵!我今天心里不痛,脑子里一团乱,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心里也不痛,咱们干杯吧,难得徐大小姐请客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江琳俐举起手中鸡尾酒。
徐谦雅抬手和她碰了碰杯。两个女人一齐将杯中鸡尾酒喝了个精光,继而相视而笑,却都笑得那么勉强。两人觉得喝不兴,又点了好几种鸡尾酒,混着喝,很就都喝得微醺了。
喝醉人,很容易就会放下矜持,嘴巴也就关得不那么严了。几杯黄汤下肚后,徐谦雅虽没有醉,却已经开始倒豆子似地把自己对易枫,对周季明感情,以及回国后心里各种憋屈,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江琳俐却是目光迷离地盯着酒吧里华丽水晶灯发怔,将她话完完全全听进了心里,并且脑子里有一个模糊计划成型。半晌之后,当徐谦雅趴倒桌面上,她忽然问:“你甘心吗?他本来是你,后却成了一个什么也不如你女人老公。过分是,他吝于给你东西,却毫无保留地任那女人予取予求,难道徐氏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什么也不是,只会装傻扮萌女人?”
其实她也有点醉了,甚至分不清这个问题究竟是问徐谦雅,还是问自己。
“我不甘心,所以我想破坏他们,想把他抢回来,这种想法很可耻对不对?一个有妇之夫,我何必呢……”徐谦雅趴桌上低声说,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
“那就去啊,既然想,为什么不去?”
“我不知道易枫找顾惜惜闪婚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你知道吗,她学生照,跟我们大学时好像,我刚看到时差点以为那就是我自己。”
江琳俐脸上醉意突然消失,突兀地问:“闪婚?顾惜惜和易枫不是早就认识吗,他们对外宣称相恋了一年……”
徐谦雅竖起手,头顶朝她摆了摆说:“你错了,事实上,他和林宛如相亲那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顾惜惜。这件事情易老奶奶已经知道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接受,所以我还查,以老奶奶脾气中间一定还有什么特别事情,结果原来是因为她妈妈苏瑾。”
“什么?”江琳俐诧异之余也很是无力,“你是说易枫跟一个第一次见面女人求婚,而顾惜惜那女人为了钓住金龟婿竟然连对方抱着什么目都不知道就敢嫁了?天哪,这世界上果真什么样人都有,她有脸口口声声跟小如说她爱了易枫很久……呵,我真是服了!”
“我也很佩服她,也许这就是注定吧,她敢去争取,所以她赢了!我一直犹豫不决,结果仅仅是迟回来一个月,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徐谦雅边说边抬头,摇晃空杯子,又摇铃,“服务员,再来一杯Manhattan!”
“小雅,你喝得够多了。”江琳俐想阻止她,终还是没有叫住服务生,任由他去吧台点酒。
鸡尾酒这种东西虽然不像纯酒那么容易喝醉,但喝多了还是能醉倒,至少徐谦雅已经有七分醉了。徐谦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你知道吗,我忽然很想看看,如果易枫和顾惜惜父亲对上了,她会怎么样?”
江琳俐故作惊讶地问:“易枫怎么会和她父亲对上?”
“我调查顾惜惜时候,意外调查到一个消息,她生父顾清宏背景很有意思,似乎和黑道牵扯甚密,以易枫嫉恶如仇公私分明个性,你说如果找人彻查他过去再把消息送到易枫手里……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尤其顾惜惜才和顾清宏相认不久时候……”因为喝醉了,心里魔鬼就开始出来横行,而徐谦雅决定这一刻放任那只魔鬼去肆意妄为,也许明天醒来心情就会变好了。
徐谦雅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而江琳俐酒意却忽然退去了大半,她低下头掩饰眼中精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把玩着手里高脚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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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清明,要祭祖,时间有点不稳定,大概后天能稳定,4月6号那章我量早上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