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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这么容易就将自己夹带出皇宫了!
这残酷事实对盼着给自家魂蛋老爹添些麻烦阳澄也是一大打击,心中郁闷他不知道宁敬贤要想做到这点也是相当不容易。
宁敬贤告别文禛准备出宫门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暗下来了。入夜宫门就将关闭,他赶到时候外班侍卫正准备将宫门上锁。要知道一旦宫门落锁,即使他拿着皇上手谕也没那么容易能够出去,别提要夹带一个婴儿。
阳澄发呆时候便被宁敬贤用一种迷香弄晕过去,因此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出皇宫。
实际上宁敬贤对夹带东西出皇宫可谓熟能生巧,虽然带个活人出去是第一次,但是也并没有妨碍他发挥。他将阳澄裹一个包裹里面,又用襁褓包好绑身后,咋一看上去就像是个大包袱。
宁敬贤是正三品侍卫佐领,深得皇帝喜爱,他人缘也不错,平时宫里颇有几分体面,除了个别几个来头比较大侍卫对他倨傲了一点,其他侍卫见了他都要热情称呼一声宁大人。
毕竟他皇上面前一句提点就能让人少奋斗几年,像他们这样侍卫要是能外放出去做个官儿,不但不用每天无聊守门,还能赚个盆满钵满。
近人员排班都是宁敬贤一手安排,领侍卫内大臣对这些小事一般不插手,只要他安排好,弄出个章程去盖个章上印就行。
要从宫里秘密带东西出去,宁敬贤自然不会傻到去那几个有与自己不和人守着宫门。绕道西华门,这边守着两个侍卫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一看到他自然就热情地上前与他打招呼。
“宁大人,这么急匆匆是领了皇命吗?”
宁敬贤不动声色,温和笑道,“可不是,皇上刚刚看了份请安折子,想到直隶今年降了大雪,听说少正大人身体近不好,便赐下一件金丝猴皮大衣命我一路疾驰给少正大人送去。”
“这可是天大恩典啊!皇上仁慈。”那人眼中一抹羡慕,虽然他家里并不是买不起这么一件裘皮大衣,但是御赐和自己买感觉毕竟完全不一样。
“那宁大人这趟可要遭罪咯!”另一个人则厚道得多,看着宁敬贤手上捧着一份圣旨,背上一个明黄色布做成包裹,身上连件大衣都没有,就这么一会时间脸上已经冻得通红,“这寒冬腊月时候要疾驰,我想着都凉到骨头痛!”
“那到是!宁大人自己可要注意身体。”
宁敬贤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行了,我赶着去为皇上办事,宫门也落锁了,你们赶检查一下,我好赶紧离开,回头别出不了城门。”说着他抬起手呵了口气,“这天儿可真冷,只怕还要下雪,我还得先去加点衣服。”
这段时间皇帝经常突然想起谁就赐下一些东西,侍卫们对这一幕倒是都习惯了。按例是要仔细检查一下,不过侍卫们巡查向来是从外往内检查认真,从内往外检查就马虎多了,再加上宁敬贤又是他们上司,那两个人哪敢真要他解下包裹,也就是查了下腰牌,又捏了捏他身上包袱,感觉触手软软确实是毛皮大衣,便就没有多做纠结很容易就放他离开了皇宫。
等到宁敬贤车马处与自己长随汇合,上了自己马之后他提着心这才放了下来。宁敬贤怕把皇子闷死,将人改为揣怀里。路上他吩咐长随福满回家给自己取御寒衣物然后城门汇合之后,他便准备直接出城避免夜长梦多。
就算宁敬贤动作再小心,也免不了让阳澄吹到了一些寒风。正月里京城风像刀子一样,又干又冷,刺骨冰寒,直接吹脸上连大人都有点受不了,别说娇嫩婴儿,昏迷过去阳澄便被这股冷风吹醒了过来。
耳边清晰是得得地马蹄声和宁敬贤沉稳心跳声,阳澄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继续假装昏迷思考自己处境。
成为阳澄第二世里他对文禛恨本来就淡了不少,对那一世过往差不多能一笑而过,其实回想起来当初文禛也有不少机会能让自己一败涂地,但是后都是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了。
那个时候自己被仇恨与权势迷了眼睛,冷静下来回想过往,若不是混蛋皇帝对自己这个被丢弃儿子还有几分愧疚,凭他一个已经集权已久皇帝要整治自己这么一个大将军还是很容易。如果不是他一直只是敲打与削弱自己势力,也不会让自己拥有那么大势力。
刚刚文禛落自己脸上泪水也确实让阳澄心颇为触动,想想他这个皇帝当得也确实苦逼,外有四大辅政大臣掌握朝廷,内还有亲兄弟无时不刻想将他拉下水,好不容易找到个突破口娶了左师衡嫡孙女想要拉拢左师家,结果皇后难产了,自己成了鳏夫不说,与左师家联系也就只剩下两个孩子。
偏偏这两个孩子又都是双生子,不仅是大夏朝,实际上历代朝廷都默认双生子不可继承皇位,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双生子长相太过相似,容易引发争端。
文禛去年便已大婚,按例应该可以提前亲政,但是却一直被夫蒙卓明压着。夫蒙卓明不但不让他亲政,还暗地里筹划着将才七岁先皇十六子推上皇位,一旦让他成功文禛不但要失去皇位,还小命难保。
而左师衡是三朝元老,朝中势力不逊于夫蒙卓明,同时左师家也是奉天族五大姓之一,子弟遍布朝野,只有取得他支持文禛才能坐稳这个皇位。
似乎我还要感激这个时候文禛还有几分天真,不但没有一刀解决了自己,反倒选这么麻烦办法冒着风险将自己送出宫去。阳澄心中犯着嘀咕,但是看那几滴眼泪份上,他终于决定放弃重生拥有优势,这一辈子不再肖想那把破椅子,自己好好过日子算了!
心中既然下了决定阳澄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生活,要他再民间过一次苦日子,他是绝对不愿意!
要知道大夏朝可是半奴隶制封建国家,和他第二世历史上大清朝十分相似,同样是使用八旗制,旗民日子和汉民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一世宁敬贤对自己还是不错,不但将自己送到千里之外杭州府,还给育婴堂留下了不少钱财,甚至做了个身份证明让自己没被划入贱籍。
天下赋税三分之一出自江南,也只有像杭州府这些繁华大城市里育婴堂才不是形同虚设,自己早年日子还算过得去,但是等到五年后江南发生水患,不但连育婴堂都淹了,还导致灾后瘟疫横行,江南也成了人间地狱。
那时候城市周边连草根都被人挖光了,到处都是妻离子散,卖儿卖女人,谁还管得谁,再让自己去过那种饿得连土都吃苦日子,自己绝壁受不了。
不说那世成为将军后*生活,自己身为阳澄二十多年过得也不低于皇帝享受。作为阳家一根独苗,他不但有爹妈疼,还有四个会赚钱老人宠着,那真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
要说现代有钱人生活过得绝对不比皇帝差,做皇帝还要劳心劳力,如同坐牢一样住那冬冷夏热紫禁城里,想外出透口气不但麻烦,还只能坐颠得人抓狂马车或者轿子;没有空调,消暑只能靠冰和下人打扇子……
想到以后就和各种高科技告别,阳澄不禁十分郁闷,恨不得能再穿回去就好。即使回不去他也不愿意,被宁敬贤送到江南去过苦日子,重生一回即使自己不去争那破椅子,总不能让自己过得惨兮兮。
眼看城门就要到了,阳澄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但是以他现这口不能言样子却也没办法抗争。
“不知道静慧病好一些没有,近忙着差事,也一直没能去看看她。”也许是想到要离京一段时间,宁敬贤心里也有些惆怅,忍不住和自己长随唠叨了起来,“福安,你听你娘说过太太病情没?”
“太太心慈必会大安,听我娘说太太这几天精神好多了,老爷您就放心吧!”福安连忙道。
宁敬贤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前段时间过年宫里太忙,她生产也没能陪着,连孩子都没顾上看几眼!”
福安立刻机灵地劝道,“这不是老爷事情多嘛,太太那么贤惠人肯定会理解。”
听他们两个说话,阳澄眼前一亮突然心中有了主意。对这个宁敬贤他以前是做过一番周密调查,要知道这人不但是文禛心腹,而且还是皇帝连襟,娶正是左师衡大庶孙女左师静慧。
如果自己没记错话,左师静慧这次生产和皇后只相差两天,但是她是高龄产子,生下孩子以后就病得不轻,死日子正是今晚,巧合是她生下那个孩子也体弱多病,今天同时夭折了。
他会记得这个时间也是凑巧,一来是明天就是自己满月日子,二来今天也是自己被送走日子,实是让阳澄印象深刻,两辈子都无法忘怀。
那一世宁敬贤应该是送自己去了江南,连自己老婆孩子后一面都没赶上,如果能有办法让宁敬贤回一趟家,以他家里那乱糟糟情况,送自己离开事情只怕就要耽误一阵子,也能让自己想个好办法!
不要太感谢我哦!阳澄咯咯欢地笑了起来,小短腿用力蹬着将襁褓弄松了一点,一泡童子尿倾泻而出,很就透过了尿布,将宁敬贤胸口浸湿了一大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