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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的趴在程凊珂的腿上，看着林蔚的遗像，不断有眼泪滑下，打湿了程凊珂的西装裤。
裴默沉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他想要做点什么，可是看着程宁忧趴在程凊珂的腿上，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想要拿出来，却终究还是忍了回去。
程宁忧就这样盯着林蔚的遗像看睡着了，她抿着唇瓣，翘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裴默沉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看了一眼程凊珂。
程凊珂手指着程宁忧的房间，裴默沉迈着步子，走进了程宁忧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然后打开房间的冷气，在一旁的衣柜里找到她的睡衣，动作很轻的将她身上的外衣褪下。
程宁忧身上一丝不挂，大腿上一大块红疤露出来，还有腰部，还有很多地方有一些小的疤痕。
裴默沉手轻轻的拂过那些地方，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多伤，到底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帮她穿上睡衣，然后帮她盖上了被子。
打开灯，坐在她的旁边，目光扫了一眼宽敞的房间，窗台上放着画板，旁边堆了一叠厚厚的画纸。
他站起身走过去，翻开那一叠画纸，心里忽然燃起一团小火苗。
他看着那一张张画纸上画的两个孩子，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神态，都像极了他们小时候。
他欣喜若狂，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程宁忧。
“扬扬，不止我的心里有你，我的骨髓里也有你，不然怎么那么巧正好所有人的骨髓都不适合你，只有我的适合你？”
张沫菲每一次对卢振扬示爱都是脸不红心不跳，有时候煽情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她也能用很无辜的眼神说出来。
她说过，她怎么都不能委屈自己的心，心里想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做出来。
卢振扬坐在学校的大榕树下面，头仰在椅子背上，用书本遮着脸，听着张沫菲在他耳边煽情。
两个人一个习惯说，一个习惯听，两个习惯凑到了一起，就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样。
“所以明天校年会上你的最佳舞伴还是我，要是有人想要跟你跳舞，你一定要拒绝，不然造成血案你就是罪魁祸首。”
张沫菲起初还是用商量讨好的语气，到后来直接用威胁的了，她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唯独对卢振扬，十六年都没有失去兴趣。
当时他们才上大一，第一次参加校年会，张沫菲穿着卢安怡为她定做的礼服。
她长发盘着韩式发髻，高挑的身材穿着白色的礼服，在参加年会的女生当中算是出众的。
周围所有的女生都有男生约去跳舞，以她的长相本来应该有很多人会约她，可是校园里大家都知道她是卢振扬青梅竹马的女朋友。
即使有人想，也没人敢，她端着果汁在人群中四处张望，“明明一起来的，怎么一眨眼人又不见了。”
她小声的嘀咕，身旁不断的有人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