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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车上接到他的电话,他说:“你自个回去的吗?”
“嗯,是。”
“你下车吧,我让小刀送你,这样好。”
“不下了,这一班车可以直接到我那里。”
还麻烦人家来送,有必要么,再说我和小刀二人,有点水火不容的。
“你到了医院,你怎么不进来。”
他的话里,有点责怪了。
“人多太了,你也需要休息,我就没有进去了。”
“你带来的粥,我吃了。”
吃了就吃了,你干嘛还要告诉我呢。
“晚上再带过来吧。”
本想拒绝的,可是这几天,是谁陪着我到处走,是谁身体不好,还陪着我这样疯。
沉默了,也是应允了。
“纪景景,你听到了没有?”
我拉长了声音:“知道啦。”烦不烦,我没有拒绝,不就是答应了么?
一回去就奔菜市场去,买了些青菜还有一些易消化的开胃小菜,回来又开始煲粥。
中午的就只是白粥,也许他吃不惯的,晚上就给他做点菜吧,提着粥再次到医院,也是大傍晚了。
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的,我就发现我这一天,几乎就没有做什么事来着。
医院里少了很多的人,冷冷清清的,上了顶楼一看,那里的热闹也不复存在,走廊的椅子上还留了些花,水果的。
小刀不安静地在走来走去,看到我来了就瞪我一眼:“你才来?老子等了很久了。”
“我没让你等。”
“你以为老子想吗?”他凶我一眼:“老太婆一样,磨磨蹭蹭的。”
“一会我跟陈肖说,说你欺负我,看他不收拾你。”
“他现在要是有收拾我的力气,我也开心。”
我听了有点担心:“难道现在没有好一点吗?”
“好什么好,中午吃了那些白粥,没一会又吐,又出血。”
进去看到他一个人在里面坐着,那张漂亮的脸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有点不好受。
“陈肖。”我打起笑意:“好多了没有?”
他也笑:“好多了呢,你来了,小刀,去倒水。”
“我不想喝水,小刀,你给我削个苹果吧,要切丁,记住要顺着苹果的脉络来切,不然会伤了营养,就没有那么香甜了。”借着陈肖来指使你。
他瞪我一眼,也没有拒绝,认命去找刀子蹲在垃圾桶那里削苹果。
揭开了粥盖:“做了点菜,不太好吃,你要喜欢就尝一口,你要不喜欢就倒掉。”
他看了一眼:“喜欢。”
倒了出来装在小碗,再端给他。看着他埋头就吃,半点也不挑。
“陈肖,有点糊了的粥,你不要吃太多了。”
他抬头笑:“不会啊,我觉得挺好吃的。”
“明天,明天再做好一点的。”一定会看住火,不让粥再糊了。
他很开心,把我带来的粥和菜全吃光光了:“明天早上会来吗?”
“不会,不想起这么早。”
“也好,你多睡一些,气色会比较好。”
我点点头:“知道了。”
“景景,这样真好。你像是活过来了,会笑,会温和。从此之后,你就为这样的你,而活吧。”
我低头淡淡地笑着,也许这样的结果是我想要的,但是过程有点难,只要咬着牙,还是能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