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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住的地方很静,北京的老四合院里,里面种了很多的花,院子里一株樱花正开得热闹。
许妈开门看到我们就开心地叫:“少爷,纪小姐,你们来了。”
“嗯,是啊,景景说想来这里陪奶奶住些时候。奶奶呢?”
许妈接过他手里的包:“你奶奶她正在佛堂念经,要等些时候呢,要不你们先喝些茶。”
“我还赶时间呢,许妈,景景就麻烦你们照顾一段时间了。”
“没事,就怕纪小姐住不习惯。”
我虚弱地一笑:“麻烦许妈了。”
他走了二步又回来:“对了许妈,她有些不舒服,已经吃了药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电话。”
“知道了,少爷,你去忙吧。”
送走了他,许妈就挽着我的手走,关切地说:“你这孩子,上次见你气色还挺好的,现在一病,就憔悴了,许妈给你做好吃的哦。来,我先带你去客房那里休息。”
闻到了燃香的味,还有木鱼的声音,让飘浮的灵魂一点点地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喜欢这里,睡得酣畅舒服的。
一觉醒来,安静得只能听到远远的二胡声音,悲凉的,寂寞的。清泠泠地贴着灵魂而过,让它安静,让它尘埃落定。
扭开了床头灯,许妈就敲门了:“纪小姐醒了,可以吃晚饭了,你洗洗脸,咱们在院子里吃。”
“是。”
出了去看李奶奶坐在花树下面,我怯怯地叫了一声:“奶奶。”现在想想,是不是冲动了许多。
我不知要如何和她相处,我喜欢他奶奶。我怕她不喜欢我的忽如其来的打忧。
她抬头微笑:“孩子,你像是很累一样,你睡的时候我去看了你一次,你都没有醒。”
我挤出笑:“奶奶,可能是我太累了。”
拍拍身边的凳子:“别站着,来,坐这里,这里生活简单,寂然他们就不会住在这里,你倒是想来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奶奶,这里好呢,我喜欢在这里。”
她一听很开心:“也不知你能不能习惯呢,这有个佛堂,我平日里都会念些□□。”
“没关系的,奶奶。”
她拍拍我的手:“那就好。唉,也许我和你是有缘的,现在的年轻人,没有谁会来这里住的,许良说你要在这里住些日子,我都以为是她说笑的。”
吃了饭,没有电视,没有娱乐,各回各的房里睡觉,安静得紧。
半夜里想着事情,泪又泊泊地出。
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消了我心里的痛疼,我心里的难受。
翻身起来看着这四合院,很黑,很黑。
推开了佛堂的门,我虔诚地跪在它面前。
如果你真的存在,那能不能帮我解脱我心里的厄难。如果你有怜惜之心,能不能怜惜怜惜我,告诉我,我要如何走下去。
“孩子。”
奶奶轻轻地叫了我一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奶奶。”我一出声,泪就忍不住。
她轻拥我入怀:“你是不是心里很苦,我中午看你的时候,你睡着,可是泪还流了出来。”
“呜。”我再也忍不住,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好了,不哭了,景景是个乖孩子,上天对谁都没有绝对的公平,你心里难过,你不想说出来,谁也帮不了你,你只有自已慢慢地想开。世上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它的安排。”
“奶奶,我心里痛。”
她抱紧我:“景景,会过去的,快乐的,痛苦的,娇嗔怒恨,没有对错,只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