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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虚惊一场,另外有关天保陪着张东云来哩,往里传音道:“小野,是我老关,这位张先生说要找你谈判哩!”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啊,何妨见上一见呢!牧天野也不怕他搞鬼,开启通道延客入内。
大家在观星台上分宾主坐下,张东云见到此处视野开阔,周边共有三座活火山,时时喷发,又有绿色植物顽强生长,绿涛如海,稍稍感应一下,金木水火土五系灵气齐全,其激烈狂猛,大有风云变幻之势,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位小野还能够修为迅猛前进,区区两年时间就达致筑基修为,堪称为天才也不过分,他怎么可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取得这么快的进展?张东云暗暗称奇。
关天保不急着说正事,首先问起来道:“是雪山巨鹰送你回来的?”
“然也!”
“那么你与王真人……?”关天保笑银银地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王真人提携我这个晚辈,提点我进修无上大道。”牧天野乱说一气道,说出来鬼才信,还需要是最笨的鬼!
“张真人说,他等了你一个星期(不会是本人等,有人帮他监控,不可能让一位金丹真人专门等候的),王真人‘指点’了你一个星期?”
“当然!要不然我哪会进展这么快啊,王真人和煦可亲,提携后辈不遗余力,我这次得她指点归来,收获很大,准备筑基呢!”牧天野一本正经地道。
扯,继续扯吧,瞧你小子气血两亏,脚步虚浮,准备筑基,三个月之后吧!
那位王真人是冰系天灵根,指点你这个木火双灵根的家伙,不知道是怎么个“指点”法啊?
甭说关天保对牧天野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张东云也要拱手称服了!
天之娇女的王艳,其师祖是玉龙峰前峰主张德明洞天老祖,已然飞升仙界,其女儿张敏真君,就是王艳师傅,师门显赫,王艳也是争气,不到三十岁就以上品金丹晋级,前途一片光明不算,特别是她美艳惊人,倘若不是她修炼冰系法术令她为人有点拒人千里,其人气更会是高涨。
一直以来,她清清冷冷,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有多位强有力的男真人追求,最终证明都是单相思,没想到牧天野这位炼气期小修士得她青睐,难道是……女真人喜欢的是小鲜肉?
虽然关天保与张东云立场不同,但此时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很是不堪。
牧天野当然不肯透露任何内幕,让两个八卦的家伙大失所望,正事要紧,遂入正题。
“小野哪,你这次收获丰厚哪!”关天保一口接一口的小野(小队长),让牧天野很是无奈,谁叫他修为低过他,年龄小过他,将来还有求于他呢!
他取出一份清单,上面列举了:
天煞戮神刀!
青帝面具!
千年琉璃珠!
青烟剑!
碧雷飞金镜!
件件珍宝,样样了得,关天保轻弹清单,发出了一声赞叹道:“小野,你作得好大事哦!这么多好东西,我看到了都羡慕不已!”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贯彻“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原则,牧天野来了个彻底否认。
他说着话,全身的精气神都十分松懈,情况表明他没有说谎,他知道修真世界里,修士们甚至可以隔着十米听到你的心跳和血管流动的声音!
“你不肯认,但张家坚决认定了你!”关天保讲道。
牧天野弱弱地道:“那是他们的自由!”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份属同门,真要是魔门打上门来,说不定大家得将后背交给彼此!这次张家找到我来作中人,双方和解,张家兄弟之死,不予追究,一笔勾销,你得到的东西,他们愿意高价收回。”关天保劝他道。
“俺高攀不起这样的同门!”牧天野冷笑道:“两次金丹阻路(上回是张东云,另一次也是张家的陈真人),都是大人欺负小孩子,真的高攀不起!”
说得张东云脸色尴尬,事儿确实作得有点不大地道,他叹了一口气道:“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要目光深远,望向未来。”
泛泛而谈,牧天野嗤之以鼻。
还是来点实惠的东西,关天保说了,天煞戮神刀!青烟剑!碧雷飞金镜!都送给小野作赔罪,千年琉璃珠也不予以追究,唯有青帝面具,则愿意高价赎回,至于其它四宝,若牧天野愿意出售,也可以高价收购!
牧天野听得冷笑不止,得,天煞戮神刀!青烟剑!碧雷飞金镜!早就落入他手,是他自己的东西,对方居然说磅给自己?千年琉璃珠是捡来的,关他们鸟事!青帝面具?听听给什么价码先!
青帝面具的价码为一把绝世飞剑,张东云取出一枚碧绿色剑丸,稍一激发,照得四周围碧绿青天一片,木系灵气之浓郁,极为罕见!
剑丸内有一枝红艳欲滴的仙桃!
张东云微笑道:“此乃仙界蟠桃,是我张家飞升上仙界的老祖们赐下的树种在灵气充足的地方种下,结出的蟠桃!”
听他一一细讲好处:“每一千年结三粒果,吃下一粒,可增寿百年!或者木灵根真人在晋级时服用,必成元婴!还可以将三枚祭炼后合为一枚,封入剑丸中,是为仙桃剑丸,其剑挥出,青灵之气可击破世间任何邪物、妖魔鬼怪、魔门人士等等,最为克制他们!
我张家愿意以此剑丸为交换,愿牧小友将来凭借此剑,大杀四境邪人邪物,建不世之功也!”说到激昂处,张东云都掉起之乎者也文来。
尽管与张家不对板,牧天野还是对蟠桃肃然起敬。
大宗门的内涵果然非同小可,一个朝阳山,送出的礼物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他问天地六号道:“换不换?”
“换个p!”天地六号粗鲁地道:“青帝面具涉及于‘道’,仙桃剑丸仅是个‘术’,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我越是研究青帝面具,越是觉得它博大精深,甚至是你的大道所在!此外,张家失去它,你得到它,气运转移,你若送还,则你的运气不复存在矣!”
“何况,我觉得对方居心不仁,你看看那把仙桃剑丸,用于对付邪派人物顶呱呱,但用来对付本门,没有什么威胁,你若用上它,就不足以为患他张家了!”
听过她的话,牧天野遂对关张两人道:“对不起,我根本没有什么青帝面具!”
话都白说了,张东云心里怒气勃发,金丹真人之怒,不过是微微泄露,只见大家脚下青石,隐约有仙阵浮现,金光闪烁,红焰隐隐,气势凌厉,烈度灼魂,让张东云为之心悸。
这,可是元婴真君的威压!
见到法阵被引发欲动,关天保大嚷道:“张真人,你真不够地道,找我来做中人,事先说好决不动武,现在一个不爽,就想动嘴变成动手,想来练练?却不想想,小野放得你进来,就没有所恃么?”
“你知道这里的法阵是谁布置的?”关天保讲了一个名字“阳顶天”!让张东云消停,彻底地打消了念头。
此老,宇内独步的阵法大师,出身于精通法阵传承的上清宫,因与同门生分,客居元始紫虚宗,关天保之所以能够请得他来,因为阳顶天布阵用的法器,越精巧威力越大,有用得上关天保的地方,遂给了关天保面子,为牧天野布下了护山大阵!
对方拒绝,话不投机半句多,张东云自觉无颜再呆下去,拱拱手道“告辞!”
牧天野再放开通道让他离去,冲着关天保嘿然道:“关大人,你是不是把你的好处分一半给我!”
“好处?我哪来什么好处?”关天保憨憨地笑着,脸上布满了委屈。
他没拿到好处的话牧天野一点都不信,但对方与他方才一样的态度,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都不认,也就无可奈何!
确实,朝阳山张家欲重金赎回青帝面具,打探的结果为关天保与牧天野是好友,牧的道场,关天保甚至能够“硬进硬出”,关系铁得不得了,牧天野不在道场时,还请他负责照应,因此,张东云上门,声明无论成不成事,都送出上好仙界殒铁十公斤,用来打造仙兵重武很是得力,这等好事,关天保却之不恭啦!
他询问牧天野出外之事,牧天野含糊其词,关天保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就不再询问。
……
过上一天,张兵武偕同傅园慧登门,送上自家产的田地仙米与灵果,礼薄但心意足,牧天野热情相待,加倍笼络,反送他们冻顶玉骨针与一批用得上的丹药。
两人千多谢万多谢,感谢牧天野的救命之恩,对于牧与张家的冲突,他们也有所耳闻,牧天野叮嘱他们不要介入此事,专心修炼即可。
……
牧天野回来的三天后,方书堂翩然上门。
对于方家双姝的堂哥,牧天野甚有好感,此次若不是“黑暗神面具”给力,哪能够扮猪吃了老虎呢!
“在外你做得好大事啊!”方书堂劈头就道。
“哪有啊!”牧天野装糊涂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事情都摆平了,甚至张家还要为保护你来出力!”方书堂讲出的话令牧天野又惊又喜,什么,摆平了,我不相信!
方书堂道出了事情真相,原来张家天灵根张英奎之死不可避免地引发震动,任何一位天灵根弟子被干掉绝非小事,南华山也表示关切,追查下来,惊觉张家还截杀了牧天野,得玉仙峰峰主王艳解救。
一而再,再而三以金丹打炼气,南华山难道沦落到这种程度,谁都可以来摸一摸吗?真的是容易好惹的吗?
南华山洞天老祖方胜玉震怒,给朝阳山张家发谕道:“牧天野再有任何不测,若受伤,杀他张家一位真传弟子,若身死,杀他张家三位真传弟子,绝不食言!”
这可是洞天老祖的话!
言出必践,朝阳山张家震动了!
要知道,宗门弟子分为四类,一是外门弟子,不值钱;二是内门弟子,打架干活的精英;三是核心弟子,将来的长老人选;四是真传弟子,所谓真传者,衣钵传人也,得授真传,可争山主峰主乃至于掌教,地位显赫,甚至一个真传死掉,就会断掉一门传承!
其余山峰也震动了,真要是牧天野有事,引发内斗,则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朝阳山张家确实闹了笑话,搞到“胜之不武,不胜为笑”,你要是捉到牧天野,有了口供什么的,拿到了赃物,一切好说,可是被牧从真人手里逃掉,连张家的朋友都不大好为张家说话,毕竟这种以大欺小的事“你做初一,别人做十五”,别人以牙还牙,不为过分!
千里大坝,决于蚁穴,这件事惊动了掌教牛旺,亲自发贴,将方家与张家两位洞天老祖请到玉虚峰,自然就一笑泯恩仇,双方握手言和,张家不再追究牧天野,不作任何追究!则方家也不去杀什么张家真传弟子。
老祖们承诺,必定算数。
“什么?东西都是我的,洗白了?”牧天野狂喜从心中迸发。
方书堂失笑道:“刚才我问你,你不是说你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到吗!”
牧天野老脸一红,听方书堂道:“你运气不错,掌教亲自发话,说恩怨一笔勾销,换言之,你的账是掌教为你一劳永逸地抹平了!”
“感谢掌教
“呼!”牧天野大大地呼出一口长气!
事情了结得好,牧天野见识过洞天老祖的威仪,在他们面前,别说反抗,真的是人家吹口气,都能够令你化为飞灰!
其他的元婴、金丹,真的是拿根小指就可以将你拈碎!
张家不再追究,心头大石放下,那么剩下之事,专心去筑基吧!
藉由此事,牧天野进入了老大们的视野里。
他也不知道,在朝阳山上,一位美妇在咬牙切齿道:“我儿子就这么地白死了吗!”
她怒气冲天,头顶的屋檐都颤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