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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寻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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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就说吧!跟我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清琅扫了霜叶一眼道。

    霜叶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道:“奶奶,奴婢和扶柳一起长大,一起伺候您,又一起做陪嫁丫头到了这郑国公府。奴婢和扶柳一直情同姐妹,但是奴婢毕竟是奶奶的人,必须忠于奶奶,今日这事奴婢觉得有必要提醒奶奶,绝对不是搬弄是非!”

    “说重点!”清琅望着霜叶说。

    霜叶随后便硬着头皮道:“奶奶没觉得最近扶柳有些……不太正常?”

    听到这话,清琅便冷笑道:“看来不是我疑神疑鬼,你也看出来了?”

    “奶奶已经有所察觉了?奴婢就知道奶奶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一点也没看出来呢?奴婢还怕奶奶一点没看出来,会责怪奴婢挑拨您和扶柳之间的主仆之情呢!”听到清琅这么说,霜叶一喜的道。

    “说说你感觉她哪里不正常了?”清琅手中拿着团扇在扇风,心中却是不怎么平静。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她身边的人,她脸上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

    霜叶想了一下,便说:“最近扶柳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做了好几身衣裳,颜色和样式都是很好看的。您说每到换季的时候府里和您都给我们做衣裳,我们犯不着自己拿钱再去做衣裳!而且最近扶柳总是在三爷面前献殷勤,一听三爷回来了比谁跑得都快。就连晴儿这些日子都很反感扶柳呢!”

    听到这话,清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心里已经感觉到了恶心和伤心。扶柳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而且她对扶柳也不薄,没想到她竟然有了这个心思!比芙蓉来得让她生气一百倍。

    霜叶看了看天色,赶紧道:“奶奶,今个周妈和晴儿都不在家,她们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今个得歇在庙里了,明日才能回来。现在这个时候估计三爷也回来了,屋子里只剩下扶柳一个,就是春燕和春英年纪都小,平时没事也不进您的屋子,这时候万一要是……”霜叶没有把话说下去。

    但是清琅也十分明白她想说什么。清琅倒是冷笑道:“今日我是故意留个空当给扶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下得去手!”

    听到这话,霜叶着急的道:“您何必留这样的机会来试探扶柳呢?她既然存了这个心思,一有机会肯定会抓住不放,万一……要是成了事实,那可就不好办了!”万一要是扶柳和三爷真有了什么,难道清琅还能惩罚扶柳不成?那不是闹个嫉妒的名声吗?再说她现在还怀有身孕,多少人正盯着她会不会让三爷纳妾呢,顶多她也就是耍个小性子罢了,这事拿到哪里去说也是约定俗成的,陪嫁丫头当通房或者是当妾都是惯例而已!

    其实,清琅真正想试探的并不是扶柳,而是韦伦!她倒是想看看扶柳要是真的勾引他,韦伦到底会怎么做?他是会来者不拒,还是会无动于衷?俗话说苍蝇不盯没缝的蛋,要是这个蛋没有缝隙的话,来再多的苍蝇也没用!要是这就是个又逢的蛋,不管来什么苍蝇那都是一样的结果。虽然她还是相信和韦伦的感情的,但是韦伦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身份尊贵的男人,这样的事情好多时候真是在所难免。虽然如此想,但是她还是希望韦伦能够把持得住,希望韦伦能够是个例外!不过,嘴上清琅是不会说出这话的,而是道:“我和扶柳主仆多年,要是她没有实际行动我就处置了她,她肯定不服气,也对不起我们多年的主仆之情!只要她最终没走出这一步,我就当没这回事。”

    听到这话,霜叶不由得道:“能跟着奶奶这样的主子还求别的做什么?其实也是扶柳不知福,以前要是跟了铁生也不错,铁生不但对她好,而且还得到了奶奶的重用,以后肯定也不是个一般人!”

    “她心气高,和你不一样!”清琅说。

    “只是俗语说的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霜叶叹气道。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清琅便道:“不如咱们去二奶奶那边坐坐去?”自从腊梅晚上住到北院之后,江氏大概感觉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时常送些吃食过来,前几天还特意来看了她两次。清琅一次还没有去她那边,所以感觉过意不去。

    随后,清琅便由霜叶搀着去了西院。这个时候,韦仁还没有回来,江氏自然是热情的接待。拿了好多吃食出来,并让丫头泡了好茶来!

    “这茶你尝尝,虽然茶这东西好,但是你现在有身子,还是得少喝才好!”江氏笑道。

    “这些大夫也说了,我只是每天喝上一两碗罢了!”说话间,清琅便打量了一下江氏的卧室。只见家具倒是还算富丽堂皇,只是摆设什么的也就是一般,好像没两样值钱的。而且日常的用具也算简朴,不由得纳闷:这郑国公府可是富贵之家,怎么江氏的卧房里却是如此寒酸?想想那个韦仁只是个没有油水的衙门里的官,自然是跟韦仪不一样的,而且这个韦仁又爱花天酒地,这郑国公府三房的日常用度是公中出,但是平时自己个儿的花销还得自己负担,虽然郑国公夫人心疼韦仁,但是顶多也就是偷偷的给他点零花罢了,这花天酒地可是花银子如流水,大概这韦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花天酒地了吧?想想这江氏也真是够可怜的!

    “听说二哥的官阶升了半级,我还没向二嫂道贺呢!”清琅客套的道。

    “说到底也是三弟肯帮忙!哎,你二哥什么样你也是清楚的。当不当官倒是还在其次,我只是希望他以后能够循规蹈矩就好了!”说着,便掉了几滴眼泪。

    “二嫂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清琅不由得问道。

    这时候,腊梅便道:“三奶奶不知道,我们二爷因为升了半级就忘乎所以,我们二奶奶就是劝诫了他几句,让他谦逊一点,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二爷当时就恼了,还把我们二奶奶推倒在了地上,现在胳膊上还青着呢!”腊梅在北院里住了这些日子,和清琅自然也很熟悉了,知道清琅是个宽待下人的主子,所以也便不把清琅当外人了!

    听了这话,清琅看了看哭的伤心的江氏,不由得压下心中的气愤,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不便说什么,就是管也管不了。只有到:“二嫂,要不然让三爷去劝劝二爷?我想他的话二爷也许会听上一两句。”最近,韦仁一直都在向韦伦示好,不是以前那般。

    江氏赶紧擦了一把眼泪道:“不必了!三爷要是去劝二爷,二爷肯定会以为我向你们告状了,他到时候肯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的!我也只是和你诉诉苦罢了,这府里我也就能和你说两句知心话。”

    听了这话,清琅心中不禁酸楚起来。便笑道:“二嫂有空也去北院坐坐,咱们两个一处还能解解闷!”

    “好!”江氏笑了笑。

    又说了几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屋子里掌灯了,清琅便起身告辞了!出了西院,往北院走去的时候,清琅突然感觉心情有些紧张,便伸手摸了一下已经隆起的腹部。

    刚进了北院,就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的,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就看到在正屋的台阶下面跪着一个人。那人还正在低低的哭泣。看到这情形,清琅一皱眉头,便由扶着的霜叶扶着上前去,一看,跪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扶柳!

    清琅和霜叶对视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想着回来以后最坏的结果就是扶柳已经爬上了韦伦的床,要不然就是扶柳勾引无效,可是现在怎么扶柳却是哭泣的跪在台阶下面?

    “扶柳,你怎么跪在这里?”清琅不由得问。

    而扶柳却只是哭泣,抽泣不已,半天也没说上话来!见状,清琅便拧了眉头,一旁的春燕上前一步,回话道:“奶奶,扶柳姐姐不小心打碎了三爷的花瓶,三爷发了怒,说是要撵扶柳姐姐出府去,扶柳姐姐就跪在这里求三爷,可是三爷置之不理!”

    这时候,扶柳便上前磕头道:“奶奶,扶柳不是故意打碎三爷的花瓶的,还请奶奶帮奴婢求求情,别赶奴婢走,以后奴婢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三爷和奶奶……”说罢,就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话,清琅便道:“你先别急,我进去问问你三爷!”说罢,清琅便上了台阶,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之后,只见韦伦正深锁着眉头坐在榻前看书。清琅走到榻前,坐下来,笑道:“只不过是打碎了一只花瓶而已,干嘛动这么的气?还要把下人撵出去,这可不是你款待下人的做法啊!”

    闻言,韦伦抬头望着清琅道:“那只定窑的花瓶是跟随我多年之物,我甚是喜爱,你身边的这个蠢材擦个花瓶都能把花瓶打碎了,可见平时笨手笨脚的,留着何用?”

    听到这话,清琅转头望了一眼放在书案上的那只定窑花瓶,果然是不见了,再看看旁边的地上有一堆碎瓷片,便道:“既然都打碎了,还留着这瓷片做什么?”不过心中却是在想:要说毛躁,这霜叶应该有一点,扶柳可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这定窑的花瓶又是值钱之物,扶柳应该不会打碎的,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再说韦伦这个人也是个仗义疏财的,虽然这花瓶是他心爱的不假,但是如果是下人不小心打碎的,他顶多也就是训斥几句,再不然就是罚跪惩罚一下罢了,万万没有撵出去的道理!再说这扶柳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再怎么着他也得等自己回来商议一下,而不是自己就擅自做主了!

    “定窑的花瓶就算是只剩下瓷片也是有价值的,过两日我请师傅再粘一下就是了!”韦伦道。

    “那扶柳还在外边跪着呢!”清琅心下有种种疑虑,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看看韦伦怎么说!

    只听韦伦说了一句。“我看这个扶柳不适合在你身边伺候!”

    清琅听到这话,仔细端详了一下韦伦,只见韦伦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她便笑道:“扶柳在我身边伺候多年了,怎么就不适合了呢?”

    听到这话,韦伦支吾了一下,然后道:“你现在身怀六甲,有一个疏忽那也是大事!就算你生产之后,婴儿幼小,也要十分的细心才是。总之,这个扶柳不能留在你身边!至于怎么处置,她是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说话间,韦伦的眼眸中表现出了对扶柳的极其厌恶。清琅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但是又不能深问,估计问了,韦伦也不见得回答她!所以便点头道:“那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安置扶柳,毕竟是跟我身边多年的人,总得给她一个好的安排才是!”对于送走扶柳,清琅也没有坚持不愿意,毕竟这个扶柳动了那个念头就不宜再留着她。因为她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而且一引爆了就会让她受到极大的伤害!

    “那是自然!”韦伦点了点头。

    晚饭过后,清琅便让霜叶把扶柳扶回了房里,据说扶柳哭泣了半夜才睡着。清琅想了一夜,才决定该怎么处置扶柳,所以翌日早饭过后,清琅便让霜叶把扶柳叫了过来。

    扶柳低头进来,只能看到她的眼睛红肿的很厉害,身上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整个人也缩肩弓背的,比起前几日来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奶奶!”扶柳福了福身子,都不敢抬起头来。

    清琅看了扶柳一眼,道:“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很是尽心,为人也谨慎小心,怎么这次就这么不小心打碎了三爷心爱的花瓶?”

    听到这话,扶柳赶紧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道:“是奴婢一时不小心!还请奶奶责罚。”

    清琅便故意问道:“我也是有些纳闷了,你平时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就把三爷的真爱的花瓶给打碎了呢?你跟我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听到问话,扶柳低头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有些支吾的道:“奴婢……奴婢整理书案,一不小心胳膊就碰到了花瓶,花瓶就掉落下了书案!”

    闻言,清琅的嘴唇一抿。说:“只是这次三爷发了脾气,说我现在身怀六甲,怕你伺候的不仔细,所以先不让你在身边伺候了。我和他争辩了几句,他仍然坚持自己的主意,我也不想因为这事儿和他吵架!”

    “奶奶的意思是要撵奴婢走?”听到这里,扶柳就迫不及待的抬起了头,眼眸中充满了惊恐。

    看到扶柳的样子,清琅便丫头道:“我自然不能不要你,只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给你换一个差事罢了!现在我和大嫂正在筹备多开两家分店的事,正好也需要人手,不如你就去帮我管一家铺子吧!再给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人,你们两个负责一间铺子,以后就吃住在铺子里,月钱自然不会少,做的好的话年底还给你分红利!”

    听到这话,扶柳却是不愿意,直摇头道:“奶奶,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了,奴婢实在不想离开您,还请奶奶再帮奴婢劝劝三爷!”

    “我就是劝也得过个一年半载的,你先安心的去,等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安排的!霜叶,今个你就帮着扶柳收拾收拾,再拿五两银子给扶柳带上,明日一早就把她领到二门交给铁生,铁生我已经吩咐过了,他会把你先安置在一间铺子里的!”说到这里,清琅的语气已经很坚决,不容扶柳再求情了。

    扶柳见状,也只得赶紧磕头道:“奴婢以后不在奶奶身边,还请奶奶多多保重,扶柳给你磕头了!”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扶柳才起身退了下去。

    扶柳出去之后,清琅长舒了一口气!见状,霜叶便道:“奶奶还是心软,您给扶柳的这个差事也不比在您身边差的!”

    “哎,毕竟主仆多年,我也不忍看着她落魄。行了,你们以后也很难见到了,去跟她话话别吧!”随后,清琅便支走了霜叶。然后便歪在榻上,感慨万千,一个在自己身边如此亲近的人竟然也来挖墙脚,可见荣华富贵对人的诱惑力是相当大的!

    一回屋,扶柳就哭丧着脸开始收拾东西。霜叶进来,在一旁坐下,冷眼看着扶柳负气的收拾东西的样子,不由得叹气道:“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劝你几次你也不听!不过你也该庆幸奶奶是个心软的人,要是换个刻薄一点的主子早找个地方让你去受苦了!”

    听到这话,扶柳赶紧扭过头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扶柳那疑惑的目光,霜叶便道:“奶奶早知道你的伎俩了!”

    “是不是你告的密?”扶柳条件反射性的冲着霜叶嚷道。

    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霜叶自然很反感。“你以为奶奶是傻子吗?你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三爷面前晃来晃去的献殷勤都看不到?你以为人人都是瞎子?”

    听到这话,扶柳手里的衣裳掉在了地上,然后便愣愣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到她这样,霜叶又道:“我劝你以后去了铺子里好好看,奶奶看在你勤恳的面上估计是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万万不可再做有伤主子的事!”

    闻言,扶柳便突然用双手捂着脸羞愧的哭了起来!见她如此,霜叶便湿了一条毛巾,然后递给她,扶柳拿过毛巾擦了把眼泪,很是沮丧的样子。这时候,霜叶问道:“对了,三爷的花瓶到底是不是你摔的?怎么三爷突然就要赶你走?”

    可是,扶柳却是没有回答霜叶的话,而是突然拉着霜叶的手央告道:“好霜叶,以后要是知道我在外边受苦,你可千万要帮我一把,就看在咱们两个多年在一起的情分上……”

    说到这里,扶柳就哽咽了,想到茫茫不知所措的未来,她真是很害怕!霜叶点了点头。“你我打小的情分,只要不违背主子,我能力范围内的肯定会帮你!”

    “嗯。”扶柳感激的点了点头。

    “你赶快告诉我昨个傍晚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霜叶追问道。

    见此,扶柳知道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而且大概也都能猜出个一二来。所以便回答:“昨个傍晚正房里只有我一个,三爷从外面回来,问奶奶去哪里了,我说和你去外边逛了。我便打了水伺候三爷洗脸洗手,随后又拿了冰镇的酸梅汤个三爷喝。这个时候,我就……有了心思,想着三爷要真是和我有了什么,那我最少也能弄个通房,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姨娘,那就是半个主子了,要真是再能生个一儿半女,我就终身有靠了,想着总比当一辈子丫头,以后随便配个小厮也强多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勾引三爷了?”霜叶恨恨的道。

    扶柳点了点头。然后说:“谁知道三爷一点都不为所动,还怒气冲冲的要我走!已经这样了,我怎么甘心走?还想纠缠,谁知道……谁知道三爷便突然把书案上的花瓶挥落在地上!然后三爷就怒斥我把他的花瓶打碎了,这时候外边的春燕和春英听到响声便跑了进来。然后三爷就发火说我干么这么不小心,说是要把我撵出去!”

    听到这话,霜叶便惊异的说:“原来那花瓶是三爷自己打碎的!”心里却是在想:这个三爷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对于女色一点也不动心!以前有芙蓉,现在又有扶柳。而且扶柳又是三奶奶的人,自然不能把这事捅出去,三奶奶也跟着没有脸面,就想了这么个方法让扶柳走。可见这三爷对三奶奶真是一片真心!霜叶都有些被感动了。

    “要不说三爷给三奶奶留着脸面,三奶奶也给你留着脸面!哎,赶快收拾吧,看还少些什么,我给你打点打点去。”霜叶过了一会儿又道。

    虽然不情不愿,但是扶柳第二日一早还是悄悄的跟着霜叶出了二门走了,毕竟她是没有脸再留在这里了。

    打发了扶柳之后,清琅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也解除了,所以心情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天气渐渐凉爽之后,铁生找的两间铺子也盘了下来,接着就是装修进货准备开业。清琅让韦伦陪着去看了看云霞阁和云霞阁的几间分店,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韦伦真是没想到清琅和廖氏几个人能够把买卖做的这样好。韦伦和清琅又和俞祖光和廖氏碰了面,在一起吃了两餐饭,把该商量的事情都商量了下来。过了不多日子,云霞阁面对平民百姓的两间分店也开业了。和预期的差不多,生意也不错。到这时候,云霞阁就一共有五间店铺了,一跃成为京城里规模最大的绸缎布料生意,在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转眼便过了中秋节,今年的中秋是在郑国公府度过的。韦仪去江浙公干没有赶回来,魏氏倒是把中秋节的节日安排的很是妥帖。祭祀了祖宗,给该送节礼的府邸都送了节礼,晚宴便在慈养阁的花厅里摆下了。众人陪着郑国公夫人,请了两个说书的女艺人,订购了不少花灯挂在慈养阁的院子里,一众孩子们打打闹闹,倒是十分的热闹。清琅和韦伦也是第一次过节,两个人感觉也很新鲜,一直玩到深夜才睡了。

    过了中秋节没几天,韦仪就从江浙公干回来了。魏氏自然是喜出望外,头两天就开始命人收拾院子,屋子,准备什么样的菜式给韦仪接风,命人把韦仪的衣物拿出来晾晒。

    韦仪回来自然是按规矩先往慈养阁请安去了,并把带回来的礼物送过去。傍晚过后,有几大箱子东西全部悄悄的抬进了东院,进了正屋。此时,韦仪从慈养阁还没回来,魏氏屏退了众人,只留下绿翘一个跟着自己打开箱子查看。只见一箱子是各式的摆件,瓷器,花瓶,如意什么的,满满的一箱子,有镀金的,不太名贵的玉石的,总之送人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有一箱子是江南有名的杭缎,苏锦,云锦等绫罗绸缎。再有一箱子便是一些书籍,胭脂水粉,笔墨纸砚等等玩意。把一些值钱的名贵的摆件和绸缎拿出来,剩下的魏氏都命人抬走收在了自己东院的库房里。

    把东西都抬走了之后,魏氏便低声问绿翘道:“你看清楚了?你大爷就带了这几箱子东西回来?没有往灵姨娘她们屋里抬东西?”

    “大的箱子一件也没看到抬别处去,要是小的可以夹带的就不清楚了!”绿翘实话实说道。

    “嗯。”听了这话,魏氏点了下头,然后就坐在那里出神。

    “大爷回来了!”稍后,外面便传了一声禀告声来。

    听到这声音,魏氏赶紧起来相迎,韦仪一进门,魏氏便笑着道:“大爷一路辛苦了!”

    闻言,韦仪便呵呵笑道:“大奶奶在家里也辛苦了!”说完,韦仪便搂着魏氏的肩膀往里走。魏氏挥手道:“赶快去传饭!”

    韦仪和魏氏两个人分别坐在了八仙桌前,这时候,灵姨娘,巧慧,红绡几个人便走进来向韦仪和魏氏行了礼。然后巧慧便上前为韦仪和魏氏倒了茶水。魏氏本来想和韦仪夫妻两个单独说说话,毕竟韦仪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可是看到这帮子姨娘和通房,立时心情就不爽了!

    灵姨娘现在是最得宠的,在韦仪身边热情的问了问他的身体好不好,在外面有没有不舒服等,韦仪都一一做了回答。巧慧和红绡原来都是魏氏身边的人,自然很是惧怕她,而且现在也不怎么得韦仪的宠爱,所以便只在一旁端茶送水的伺候,不敢说话。随后,丫头们便把饭菜端了进来,巧慧,红绡和灵姨娘几个赶紧的帮着摆饭。饭菜都摆好了之后,灵姨娘又为韦仪倒上了酒。这时候,魏氏瞟了她们几个一眼,便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回去用饭吧!”

    听到这话,灵姨娘自然不愿意走,巧慧和红绡两个便赶紧的福了福身子道:“是!”

    韦仪和灵姨娘眉目传情了一下,然后便对她们几个道:“稍后我会你们房里看你们的。我已经吩咐人把带给你们的东西都送到你们房里去了,你们都回去看看吧!”

    一听都有东西得,灵姨娘几个便都喜出望外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退了下去。她们几个退下去后,魏氏便酸溜溜的道:“你都给她们捎东西了,唯独就没我的?”

    闻言,韦仪便笑道:“她们只是面子情罢了,给她们捎点零碎巴脑的东西,她们就都高兴的了不得了!给你的东西自然都是最上等的。”说罢,便起身从刚才的随身行李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描金刻花的匣子放在了魏氏的面前。

    魏氏瞥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盒子,便伸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金光闪闪的,有几条金链子,一对玉手镯,几个镶宝石的戒指,还有几根上好的玉簪子和金簪子,都加起来也值不少银子!看到这些,魏氏便开心的笑了。拿出几样来一样一样的放在手上比着,越来越高兴!见状,韦仪也高兴的喝了两杯,一旁的绿翘不停的给韦仪斟酒。

    看完了之后,魏氏便将匣子命绿翘去收了起来。夫妻两个挨着说着话。“这一趟只带回来了这些东西?”

    “这还少吗?要是老二,这些东西够他十年的俸禄也买不了的!”韦仪得意的道。

    “你怎么刚比那些不行的?你比比老三,人家皇上一赏赐,那就是成千上万的!”魏氏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