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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光照,晚来风急。
潘道陪她们行走,静静的没有说话,看着那一轮月,思绪纷飞。凌青与他并肩而走,潘道则拉着独孤晓梦的手,“回去吧。爷爷应该醒了,我要去看看他。”
“爷爷。”独孤晓梦奔跑着投入老者的怀抱,独孤文笑着道,“晓梦。”这时,潘道和凌青同时从门外走进,“爷爷。”
独孤文看到潘道,脸色严肃的正了正,“少爷。”潘道眉头一皱,不满道,“爷爷,我说认了你就是认了你做爷爷,以后别再叫我少爷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才对。”凌青也是帮腔道,“爷爷,我们是一家人了。”
独孤文大受感动,连称不敢,可在潘道的劝说下也只能接受。聊了一会,在潘道的示意下凌青带着晓梦离去,他才正色道,“爷爷,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独孤文像是早有所料,道,“说吧。我听着。“他并不像一个普通的老农,也曾读过书,做过大户人家的管家,在星宿派这两年更是混的安稳,可见能耐。潘道也早就知道独孤文是个有故事的人,但他也只认为那不过是普通人之间的事,和武者的关系不大。
“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但从阿紫出事以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保护你们的安全,所以我给晓梦找了个师父。……”潘道将他即将面临的境况一一说出,同时把他的考虑讲来。独孤文眼神闪动,黯然暗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要来,没关系的。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去大理,找到段誉然后在他那里安心度过,只是你要小心,我等你成功的那天和晓梦一起来接我。”
潘道没想到这么简单独孤文就同意了。他起身跪在对方的身前,独孤文哪能如此,想要扶起。潘道不为所动,“对不起,爷爷。是我无能,为了保护你们,我只有这么做。我发誓,如果我不死,一定会来找你们,从此退出江湖。买一个大房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独孤文也是老泪纵横,虽然他不懂,但也知道退出江湖哪有那么容易。“晓梦去灵鹫宫学艺我放心,至少不管怎么样,想必灵鹫宫宫主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孩。至于我去大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也好,也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至少大理没有战争,是个乐土不是吗?”
潘道随着独孤文的搀扶起身。送独孤晓梦去灵鹫宫,送独孤文去段誉那,是潘道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至少不会让他们有性命之忧。至于为何不让他们一起去大理。没有人质的巫行云或丁春秋会放心吗?不过潘道也相信巫行云的为人,哪怕最后潘道死了,独孤晓梦也不会有事,因为巫行云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然原著中灵鹫宫在灭派的大危机中也不会全体奋战到底。
段誉那里潘道就更放心了,以对段誉的了解,又救了他们一家的命。哪怕段正淳摆明了和潘道不对付,也不会对老者动武,除非他们不要皇室的脸面,不要江湖的地位。而且他相信段正明,至少这个皇帝是明白人,这也是一种示好。
雨,开始下,才仅仅一夜,西北的季节就突然变了,冷了很多,而冬天也不知觉的来了。两天后,雨依然没有停,但是巫行云却凌空虚度而至,她立于小木屋前,全身的真气隔绝细雨。
“小子,我来带人。”她运转内气啸出,潘道当即就听见了,他带着独孤晓梦和独孤文出来,面对着巫行云道,“宫主,不如等雨停了再走,如何?”
巫行云并没有回答,她盯着独孤晓梦看了看,道,“好根骨。”而后眼神扫向潘道,“不用了,现在就走。”天山折梅手探出抓住向独孤晓梦,真气化形而来。
潘道神情不满,上前一步大道神拳轰出,轮回的力量顿时涌现,就可恼了巫行云,“小子,你想反悔。”潘道自然不是想反悔,“宫主,这天下着雨,赶路也不方便,还是休息一下再走如何?”
巫行云想也不想的拒绝,“没兴趣,丁春秋的地方我不想多呆。”她看了眼独孤晓梦,“小丫头,过来。随我离开吧。”
潘道无奈的蹲下,他知道不能惹怒了巫行云,否则她不管就郁闷了。“晓梦,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可以不去的。”潘道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下独孤晓梦的意见,如果晓梦舍不得爷爷,他也会另想办法,让她安全。
李秋水的话瞬间浮上心头,谁来传承她的武功?巫行云看着好根骨,且坚强的小女孩,哪还会让潘道这么做,“晚了,不行也得行。”
独孤文反而做了决定,他摸着孙女的头,“晓梦,去吧。爷爷会在大理等你学好武功回来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保住爷爷,为哥哥分担吗,这是机会。”
潘道的眉头皱起,但看着独孤文眼底不舍的神情,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独孤晓梦则点了点头,坚定的道,“我去。”她看着爷爷和潘道,“爷爷,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很快很快就会回来。”
巫行云等他们道完别,天山折梅手再度探出,抓取独孤晓梦到了身边,同时她的内气延伸,护了细雨淋湿晓梦,可见她的心地。
“巫行云,这是无相神功的秘笈,希望你照顾好她。”潘道拿出秘笈丢出,最后叮嘱道。
“走吧。”巫行云也不客气,接过秘笈带着独孤晓梦轻功跃起,直接离开了此地。
潘道看着独孤晓梦挥手告别,心里有些发酸,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喝道,“晓梦,我一定会去看你的。”潘道默默的保证,凌青在巫行云离开后走了出来,她扶着独孤文,“爷爷,回去休息吧。”
凌青身为李秋水的弟子,自然担心巫行云下杀手,所以也就没有露面。此时出来,她扶着独孤文,对潘道说,“道哥,回吧。”
潘道嗯了声,陪着独孤文转回,关上的门,却掩饰不了外面下着的雨,这必定是伤心。
巫行云带着独孤晓梦并没有走,而是躲在一处角落偷偷的看着,以她的轻功自然不会让人发现,直到潘道关上门,“小丫头,这回真的应该走了。”
独孤晓梦理解的点头,她问道巫行云,“如果我练好武功,哥哥会来接我吗?”
巫行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独孤晓梦却肯定的道,“我相信哥哥会来接我的,爷爷也会等我。”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在雨中直到不见。
密室内,丁春秋始终没有出去,他听着手下的报告挥手让其退去,眼神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并没有做什么。而后他的眼睛再度看向身前的书,正是那本无相神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