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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秦学礼冰冷的目光盯着秦夫人,整个人像是突然间苍老了不少:“是你们让她离开,是你们逼她的对不对!
“不是,是她自己懦弱,是她自己选择离开,与我和妈无关。”秦夫人怒声反驳:“她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后就会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她才会选择放手,她不愿意和你过苦日子,她根本不是真的爱你……”
“你跟我闭嘴!阿染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没有你那么多心思,她不会像你那样用自杀威胁我,她也不会像你那样在长辈面前搬弄是非,她更不会像你那样做事不顾他人!”
秦夫人怔住,被秦学礼的话深深地刺痛,她的双手在潜意识中握紧,脸上的怒意更甚,可是她没有再怒吼,而是绝望的哭诉道:“在你心里,她什么都比我好对不对?”
秦学礼无力沉默,感觉自己的心脏难受不已,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闭上双眼瞥开脸不再看秦夫人。
刚才的怒吼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罢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时隔这么多年,早已经回不去了。
他欠下的,将永远欠下。
“明明我们从小就有婚约,明明你就是属于我的,可是为什么那个叫苏染的女人出现,什么都改变了。”秦夫人流着泪,悲伤地说着,也不管秦学礼愿不愿意听:“你认识她以后,你不再像以前那般对我好,你没有时间陪我玩,没有时间陪我过生日,甚至还要和我解除婚约。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把你当成了我世界的全部,可是你却要丢弃我,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了!”
回忆过去,秦夫人心中曾经的痛再次发作:“我让你妈将苏染赶走,可是她知道苏染怀孕了,她就想退让去接受苏染。我好难过,她明明说只有我才配做秦家的儿媳,只有我才是适合做你的妻子,可就因为苏染怀孕了,她就开始动摇开始想劝我放弃。我不要,我不要放弃。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才会去求爸,求他帮我。”
“所以……他用他的病逼我,逼我和你结婚,其实当时他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对吗?”原本乱在一起的线团,像是找到了线头,开始容易解开了。
“你们没有告诉我阿染怀着我孩子,也没有告诉我是你们逼着她离开我,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彻底死心对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如果不这么做,我就永远失去了,我只是不想……不想失去你!”秦夫人的眼泪打湿了脸颊:“我爱你有错吗?”
“那阿染有错吗?”秦学礼的脸上透着绝望:“我和她相爱有错吗?从小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所以我宠你疼你,可是最后……呵,命运,或许真的是命运。只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们都已经老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去伤害阿染,你找人绑架她,甚至开车想撞死她,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恶毒?”
“我……”秦夫人低眸,难过地哭泣:“我只是怕她将你抢走,所以我才会……”
“所以你不顾一切去伤害她?”秦学礼面色一沉:“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触及到法律,这是犯法的,这是要坐牢的!”
“我……”
“如果你坐牢了,我们这个家怎么办?你让若雅怎么办?”
“我们这个家?”秦夫人心中划过一丝苦涩:“你还要我们这个家吗?你还在乎我们这个家吗?”
秦学礼看着秦夫人,最终叹息地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他真的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和她沟通,她的执念太深,或许这都是他的错。
“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苏染吗?”秦夫人见秦学礼离开,连忙伸手去抓住他。
秦学礼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略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会去找她,我也会和她见面,她欠我一个解释,而我欠她一个道歉。至于你,哪里都不许去,待着这儿好好反省,想想你做的这些事情!”
“不,你不要去找她,你不要去,不要离开我和若雅!”秦夫人心里绝望到了极点,她跪在地上,抱着秦学礼的双脚,不想让他离开。
秦学礼仰起头,将心里的痛压了下去:“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真的了解我吗?”
“了解,我当然了解你,我怎么不了解你,你爱苏染,你不爱我……”这是秦夫人心中的最痛!
秦学礼听到她的回答却是无力地摇头:“如果你了解我,你就不会做这么多伤害阿染的事情。正如阿染说的那样,你根本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你知道夫妻之间最终要的是什么吗?”
“我……”
“夫妻之间最终要的是信任,而你自始至终都不曾信任过我。但凡你对我有一点点的信任,有一点点的了解,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既然我最终选择和你结婚,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和你离婚,更不会不负责任丢下你和若雅不管。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就会对你的未来负责一辈子,这是我作为你丈夫的最基本要负起的责任,可是你从来不会相信我。”
秦学礼再次叹息一声,最终挣开的秦夫人的双手,离开了房间。
这次秦夫人没有再挽留,而是痛苦地坐在地上,掩嘴哭泣!
刚才秦学礼的话深深震撼了她,让她恍然间像是走出了心中的魔障。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所认识的秦学礼是一个正直、善良、负责任的男人。究竟因为什么,她不相信他?甚至去怀疑他?
秦夫人痛哭出声,她做错了吗?真的是她做错了?
当秦若雅在连城的陪同下回到酒店时,就看到坐在地上哭得狼狈的秦夫人。
见状,秦若雅忍不住红了眼眶,心疼地上前抱住自己的母亲。
“老妈,您别这样,老爸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秦夫人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一把将秦若雅抱着,哭诉道:“是啊,他一定不会抛弃我们,可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相信过,为什么……”
“老妈!”秦若雅是一个不爱哭的女孩,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忍不住了,眼泪在刹那间涌了出来:“不要怕,我会永远陪着您身边,不会让人欺负您。”
秦夫人没有回答,只是抱着秦若雅哭泣着。
站在一旁的连城,看到相拥哭泣的两母女,无力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最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她们两母女。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秦若雅安抚好秦夫人的情绪后转头看去,才发现连城早已经不在。
不过此刻的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连城,她将秦夫人扶到了床上,让她躺下休息。
刚才哭了那么久,她憔悴的脸上尽显疲惫。
秦若雅轻轻拍着秦夫人的手背说道:“好好睡一觉,不要胡思乱想,其他的事情等您醒过来再说。”
“若雅!”秦夫人的心情虽然平静下来,可是因为刚才哭泣太久,声音有些沙哑,她抓住秦若雅的手,担忧的目光看向她:“如果……如果妈妈要去坐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妈,您胡说什么。”秦若雅的心颤了一下,反握住秦夫人的手:“您别担心,您不会坐牢的,苏染阿姨告诉警方这一切是个误会,她没有控告您,所以我想老妈您应该不会有事。”
“你……你说什么?苏染没有控告我?”秦夫人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的样子。
秦若雅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是啊,苏染阿姨什么都没有说,您别多想安心休息吧!不过……妈,以后您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也不要再伤害苏染阿姨。虽然我不明白您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但是我知道苏染阿姨是个好人,我也相信她不会故意伤害老妈您的。所以老妈您也不要为难苏染阿姨好不好?”
秦夫人听完秦若雅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很复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染居然会放过她。
这……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啊。
带着纠结的心思,她最后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并没有回答秦若雅的话。
此刻的她,整个思绪很乱,根本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见秦夫人闭上双眼,秦若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替她盖好薄被让她好好休息。
哎,今天真是让人疲惫的一天。
经历了一场风雨,最终迎来了宁静。
在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下了。
顾家老老少少围在餐桌上用餐,聊着开心的事情。
顾老夫人知道苏颜兮恢复了记忆,心里十分安慰,于是直接吩咐两人尽早将婚礼办了。
苏染很支持老夫人的决策:“对,不能再拖了。”
顾西城欣然接受这样的提议:“我会尽快准备!”
“准备什么?”苏颜兮转头看向顾西城:“难道要和第一次结婚那样隆重吗?”
顾西城挑眉:“顾少夫人有更好的提议?”
“嗯!”苏颜兮咬着筷子用力点头:“我觉得吧,我们去扯个证就好!”
“不行!顾老夫人和顾西城同时拒绝。
苏染忍不住轻笑,还真是一家人啊!
“奶奶!”苏颜兮转头看向顾老夫人:“您还记得吗?我和顾西城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很丢人的摔了一跤,我可不想再历史重演,而且经过安安结婚的那一幕,我觉得结婚挺累人的。我们何必要这么累?简简单单扯个证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