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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被意料之外的小插曲打断后,又开了两个多小时。
雅意除了介绍自己公司的优势之外,还和Mico一起就对方的设计要求进行了初步探讨。一场硬仗打下来,散会的时候若拙觉得自己在会议室冷空气的低压下已经快要窒息了。果然是太长时间没有开启工作模式,稍微劳累一点,就有经受不住的架势了。
散会后,陆景尧看她脸色不好,便吩咐了秘书开窗通通气,让她留在会议室里休息一会儿,不用跟着去送客户了。
邱宇航收拾好各项资料,站起来侧过身,朝着若拙的方向,皮鞋尖微微向前一蹭,步子还没迈开,就听陆景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邱设计师。”
他收住脚步,回头碰上陆总意有所指的眼神。他知道,这是陆总在暗示他现在应该和项目的几个主要负责人一起送客户离开。
这单生意是他在雅意的第一单生意,其非凡的意义不言而喻。无论从设计质量到客户服务,务必做到十全十美才可以。
眸光转眼落在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身上,撩起不为人知的情愫,很快又沉淀下来。
来日方长,他不急于求成。
邱宇航随陆景尧一行人出去没多久,若拙的手机就在包里震动起来,在空旷安静的室内格外突兀,她的眉眼却忽然覆上一丝暖柔。
知道她新号码的人只有顾钦辞和今天早晨与她通过电话的人事经理赵静,赵静不会这时候给她打电话,那就只剩下……
若拙单手扶着包,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顾钦辞三个字像会发光发热一样,温着她乱成一团的心。
“开完会了?”他嗓音略显沙哑。
若拙惊讶,“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问完,顾钦辞便说道:“陆景尧说你身体情况不太好,怎么回事?”
若拙更惊讶了,她几步走到窗边,拉起了百叶窗,阳光顷刻间闯进会议室里,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她迎着光线眯起眸,褐瞳越过玻璃上残留的金芒捉住了楼下众人的身影。
陆景尧亲自为Mico代表打开了车门,双方寒暄客套着。若拙不禁皱眉,他什么时候和顾钦辞说的?
余光很轻易就看到了陆景尧旁边一身商务打扮、谈吐自若的男人,英俊的脸上笑容和大学时有些微妙的不同,若拙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没什么事。”她的情绪突然就黯淡下来。就算有事也不是身体上的事,而是故人相逢,感慨良多。
顾钦辞当然听出这几不可察的变化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口吻凝重:“我现在就让Eric接你回家。”
若拙吓了一跳,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自然一点,“真的没事,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可别再叫我回去了。天天关在家里,我都要长蘑菇了。”
顾钦辞被她逗得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她问:“公司的问题怎么样了?”
“还在处理。”
若拙从他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里听出了挥不去的倦怠,联想到他这段日子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说话的机会却都少得可怜,忍不住叹了口气。
顾钦辞漆黑的眸子盯着办公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耳边听到她一声叹息,心倏然揪紧。若拙从来都是这样,无论再担心他的状况,也不会对他不主动告诉她的事情追根究底。
刀刻般俊逸的脸上,有灯光从鼻骨游弋至紧抿的唇角,整张脸的轮廓显得更加立体深邃,光影分明。双眉蹙着,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解的难题。
Eric走进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二爷。他第一反应是财务报表果然有漏洞,接下来才在二爷沉静的注视下反应过来,他在打电话。
有时候为了保密不被监听,二爷会放弃公司的座机,用装有工作号码的手机与人联系。但Eric看得清清楚楚,他修长的手指间握着的那部手机,是他的私人电话。二爷是个对工作认真到严苛的人,极少在工作时间接打私人电话,因此,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在和谁说话。
这让Eric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毕竟是公事,还是不让少夫人听见为好。
他这样想着,就听座椅上的人淡淡说道:“你放心,谭思凡暂时还拿不到他想要的。公关部这个职位非同小可,无论是谁要出任,或者说哪怕是我想接管,都需要董事会裁决。”
Eric大吃一惊,二爷竟然把公司的现状对少夫人和盘托出了?
若拙看不到电话那头的场面,只出神思考着顾钦辞说的话,半天才说了一句:“这个位置一直悬空也不是办法,你想把他挤走,总要安排个合适的人上去。”
她说的也正是顾钦辞想的,“从下属公司调人是来不及了。”
一丝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干枯的骨架渐渐被蛛丝马迹缠绕,渐渐丰满,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推测。
若拙斟酌了片刻,缓缓问道:“海晏,到底出了多大的问题?”
顾钦辞心一沉,拧了眉,“你猜到了。”
公关部前任负责人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赶在谭思凡回国的节骨眼上请假离开。听顾钦辞话里的意思,现在公关部里的其他人都出于各种理由不能胜任,而冒然从子公司调任又不能保证和自己一条心。这个当口也太巧合了,巧合得有点蹊跷……
就像,有人算好了所有的时间节点,然后局势按照他计划好的那样,一点点发展成如今的样子。
这双手究竟能不能遮天,没人说得清。
但他把公关部的领导都当成自己的棋子,其实力断然不可小觑。这样说来,总部里还有几个人是没被他收买的?顾钦辞身边,又有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若拙还在思考时,顾钦辞看了眼手表,出言打断了她:“若拙,我约了银行的融资顾问,马上要动身。还有,今天晚上在九万里有个应酬,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听出他言语中少见的急促,若拙顾不上失落,忙安抚道:“你去吧,那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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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里临窗的VIP双人桌在*节前夕就被订得一空,许多偶尔想花钱浪漫的平民百姓攒了一年的钱,用体验价在临近*节却非*节的日子买个心情。
一进二月份,这里天天人满为患。
为了扩大落地窗与外景的接触面积,九万里采用了国内少见的六边形建筑,两面是墙,四面为窗,而今天为了招待一位贵客,圈出了整整一面窗户旁边所有的桌椅。这里视野开阔,正好能看到远处的海港,夜色下的灯火通明伴着小提琴悠扬的旋律,能让人身心俱醉。
贵客一上楼就受到了酒店经理极为隆重的礼遇,一直把他引到了装潢精致的情侣座位,对着眼前身穿宝蓝色休闲西装的男人道:“张少爷,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提出来,我们尽量按您的意思布置。”
男人抬手摘掉了墨镜,不羁的眉眼放肆于金碧辉煌而不失典雅的大厅里,他薄唇微翘,第一句话说的却是:“别叫我张少爷,叫我张总。”
酒店经理从善如流地改口:“是的,张总。”
张煜伸开双臂,搭在大厅中央装饰用的真皮沙发的靠背上,眸光一瞬不眨地盯着旁边的三角钢琴和钢琴四周丛生如云的玫瑰花,冷冷道:“把这些花撤了,明知道我要她送香槟玫瑰,你们还在这摆一堆红玫瑰来抢风头?打我的脸是怎么着?”
经理惶恐至极,迅速招来几个服务员,每人抱走一捧花,不消几分钟就把大厅清理干净了。
这时酒店的内线耳机里突然传来后厨的消息,经理仔细听完,又凑上前去问道:“张总,甜点师问蛋糕上插几根蜡烛?”
张煜侧眸睨她一眼,算了算道:“二十根,今天是她二十岁生日。祝福语你们看着写吧,我也想不出来什么好词了。”
经理应下后又开口道:“敢问那位小姐芳名是?”
“姓石,蛋糕上写楠月两个字就可以了。”张煜将墨镜别在左胸口袋上,双手插着兜,“办漂亮点,这是我第一次给她过生日,怎么气派怎么来。”
经理提议道:“您如果想做大一点,不如表白和祝福的环节用酒店的音响扩音,让今晚来就餐的客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