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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城时,鬼姬忽然道:“我就先不进城了。
苏念晚闻言,一脸诧异:“不与我们一起?”
“不了,我还有事,再说,现在有人陪你。”鬼姬微微一笑道。
“那,也罢,不过,路上小心。”苏念晚想了一遭,大理,好像是墨垂云的地界,那么鬼姬应该是去找他吧,莫名想到那邪魅的面容与那绝世的笑容,苏念晚心不由一怔,连忙甩了甩头,想把墨垂云这家伙甩出自己的脑海中。
“那好,我先走了。”鬼姬见状,翩然一笑,直接驾马向着远处而去。
苏念晚看着鬼姬那抹艳红的背影,微微一笑。而后,转过头看着颜徽道:“我们进城吧。”
颜徽闻言,淡然一笑道:“好。”
此时,束小剑正在被束庄主训斥着,倒是夜子桓在一旁隐隐笑着。束小剑万分冤枉,自己明明是被夜子桓拉出去的,到头来,却是自己挨骂。
训斥完毕后,束庄主罚束小剑去练剑,夜子桓则是该干嘛就干嘛去。
束小剑万分哀怨的神色挥舞着剑,夜子桓则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的是津津有味。
“那个,动作上去一点,哎,对,就这样抬手。”
“哎,用剑的时候用力点。”
...........如此反复,束小剑终于忍不住将剑一扔,对着幸灾乐祸的夜子桓咆哮道:“你会你过来练。”
“哈哈。”夜子桓见状,哈哈一笑。
“哥哥,子桓哥哥,你们在干吗呀?”束小钗此时一脸好奇的神色看着他们两人,总觉得哥哥的神色似乎是不用太好了,倒是子桓哥哥却笑的不可开支的。
“没什么。”束小剑咬牙切齿道,眼神幽怨的看向夜子桓。
夜子桓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来看你小贱哥哥练剑。”而后,亲切的招手,似乎是让束小钗坐到自己身边。
束小钗见状,扭捏了一怔,低头轻轻扯了扯衣角,似有些娇羞,而后羞涩一般的走向夜子桓身边,轻轻落座,眼角余光一直偷偷看着身旁的夜子桓。束小剑看在眼里,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束家庄一处房内,束庄主眉目紧锁的看着桌面上的卦象,似乎是个凶卦。他长叹一口气,一脸的愁容与担忧。
大概是快到剿灭魔教大会的日子了,自苏念晚与颜徽进入大理后,发现这江湖人士也是不少,街面上熙熙攘攘,煞是热闹。大理虽进入冬季,但气候如春,所以这温度让苏念晚觉得心情大好。
酒楼内,苏念晚与颜徽点了些菜,最近赶路确实也没吃些什么好的,反正易容了,也不顾形象了。颜徽微微一笑,看着饿坏了的苏念晚,吃菜的样子也着实可爱的很。
“听说了么?最近江湖上又传来一个消息。”颜徽他们身旁的那一桌人忽然有人故作神秘道,距离不远,颜徽的听力也很好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颜徽眉目微微一皱,江湖上又有什么消息?想罢,侧耳细听。
“什么消息,快说呀。”有人急忙催促道。
“哎,看你们急的。”那人摆摆手笑道,而后,转而一本正经的态度道:“昨日,我听说了凤凰髓在墨垂云手上。”
“凤凰髓?”显然有人不知道凤凰髓为何物,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只不过颜徽挺听此,不与微微一愣,凤凰髓,自己前几日似乎是听到了。只是,这几日传出了什么消息,他倒是不知道的。
“传说这个凤凰髓就是开启前朝宝藏的钥匙之一。”那人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话说明。
“前朝宝藏之一的钥匙会在墨垂云手里,过几日可是剿灭魔教的日子了。”一人忽然道。
“这难道与剿灭魔教有直接关系?前朝宝藏可是谁都惦记的,难怪我说为何这次朝廷会与江湖联手,原来啊原来啊。”那人摇着头一副了然的神色道。
“哎,谁知道啊。”那人摇着头笑道,剿灭魔教,前朝宝藏,宝藏钥匙,当这些事情串到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这里面似乎另有目的。
谈话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颜徽眉目紧紧一皱,似乎在想着刚才他们那番话的意思。但联想到前几日自己不小心听到的消息,剿灭魔教这事情目的本来就不纯。想罢,他摇了摇头,顿觉得自己没有食欲。苏念晚见颜徽这般神色,急忙道:“徽,怎么了?”
颜徽闻言,笑着道:“没事。”而后,低头夹菜,只是到嘴里却觉得索然无味。
“哼,宵小之辈,怎知这些道理。”这头话音一落,便听另一旁有人大声道,顿吸引住了众人视线。
但见一男子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看着一桌人,男子长相清秀,着一身白衣,气质非凡,身后背着的宽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但见男子面带一丝愠怒,似乎是与这一桌人发生了矛盾。苏念晚细眼一瞧,那一桌人均是一幅江湖人士装扮,从衣着来看,大概同属一个门派,只不过那位站起身的男子应该不是与他们一起的。
颜徽微微侧目,忽然低声道:“那男子似乎是武当派,不过,怎么与衡山派的吵起来了?”后面这句话似乎是在问自己或是旁边的人。
“宵小之辈?哈哈,陈白,你有何资格说我们是宵小之辈?”其中一男子语气略带一丝轻蔑,眉目微微一挑,不以为然道。
“若是被江湖人知道你们的目的是这个,我想没人会反对我今日所说的话。”说罢,身着白衣的男子一脸扫了一眼他们几人,便要转身离去。
“别说你们武当派不是为了这个目的?”那男子忽然站起身,目光带着不屑道。
“哦?我们武当派?”陈白闻言,笑着转过身,笑道:“我们师叔与掌门都反对参加这次剿灭魔教大会,所以,我们武当派并没有派人来大理。”
“呵呵,没人来大理,你为何出现?”自是不信这么好的机会,不会派人来大理,这些道士的脑袋被门夹了么?
“我来大理是顺路经过这里,再说我还要去蜀中办事,各位告辞了。”说罢,陈白客气的拱了拱手,直接利落转身离去。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不如做自己的事情。
见陈白离去,酒楼适才恢复刚才的热闹。那男子见状,眼神闪过一丝冷意,而后,面带一丝不悦的神色坐了下来。
“武当派竟然没派人参加啊。”
“哎呀,那些人好像是衡山的。”
“会不会为了前朝宝藏的事情吵起来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了起来,一时间酒楼里的大多话题都是围绕剿灭魔教这件事到底有何目的。
“那是衡山派?”苏念晚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显然是问颜徽的。
颜徽微微点头,眼角余光一直看着那一桌人。他们似乎无视这些众人指点的目光与议论声,就行谈笑风生,对于刚刚与武当派那人发生分歧一事不放在心上。
“哎呀,这一次武当派竟然没派人过来。”苏念晚摇着头颇有些惋惜。
“这一次大会似乎是看各门派掌门意愿吧。”颜徽眉目紧紧一皱,想到书院那事,忽然觉得心情一阵难过。这一次的大会,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书院被莫名闯入的黑衣人纵火,才导致后来的武林大会,这中间一直穿插着一件事,就是前朝宝藏。
颜徽想此,紧紧咬着唇,神情凝重。苏念晚见状,急忙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颜徽淡然一笑,眉目慢慢舒展开。
见状,苏念晚适才放下心来。片刻后,那桌衡山派的人站起身,离开酒楼。那些议论声早已停住,毕竟都不是他们的事。
“徽,你真不去大会?”苏念晚眉目微微一皱,一副好奇的神色看着颜徽。
颜徽闻言,微微点头,笑道:“真不去。”
“哎呀,那多无趣。”苏念晚摇了摇一脸惋惜的样子,似乎觉得鼎剑阁少主不去那多没意思。
“也没多大意思。”颜徽说到此,神色一愣,苏念晚顺着他的目光,便见几位男子正往楼上而来。为首那人却带着一个斗笠,斗笠下的黑纱挡住了容貌,只是,苏念晚忽然本能的觉得这男子有些熟悉。
热闹的酒楼似乎安静了一会儿,都纷纷转头看向那男子,这打扮却有一些诡异。
颜徽忽然小声道:“似乎是齐庄主。”
齐庄主?“听雪楼的齐庄主?”苏念晚忽然有些诧异道。这声音也不算大,但还是引来那人的目光。苏念晚就觉一道视线看着自己,她略显淡定的喝着茶,眼神飘向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苏念晚适才觉得那视线移开了,便压低声音对着颜徽道:“我们走。”
两人迅速离开酒楼,身后一道视线却看着他们背影离去,唇角挂起一抹笑。
“教主,这样做真的好么?”霓裳一脸的疑惑看着面前的无邪。
“当然好,江湖厮杀,这是最好的,邪教正派朝廷,哈哈,一个都跑不掉,到时候我们静观其变就行,反正我无邪没说过要参与这场纷争的。”无邪说罢,隐隐一笑。
霓裳闻言,眉目一皱,似乎有些担忧。无邪见状,阴阳怪气道:“你这是担心墨垂云么?”
“不,属下,属下不敢。”就觉一道视线如针刺一般看向自己,略带一丝杀意的气息,惊得她立刻垂下头,不敢去直视无邪。
“你担心也是正常的,在墨垂云身边,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啧啧。”无邪略带一丝嘲笑的口吻,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霓裳,怪异笑着道。
“不,霓裳只听从教主的命令。”
“呵呵,罢了,你退下吧。”无邪摆摆手,示意霓裳出去。
霓裳见状,立刻领命出去,在无邪面前待久了,永远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生于在世,霓裳只怕两个人,一个是墨垂云一个便是无邪。无邪比自己晚入教,但直接坐上了教主的位置,这一切都是前教主传位的。当时无邪只是个青涩的少年,很少待在教中,一出现便面具示人,无邪的真实容貌无人得知,声音似乎也是故意而为之。霓裳那时并不看好无邪,但在这瘦弱少年的带领下,圣阴教似乎比以前壮大了。因为十几年前屠教,教中早已丧失了大部分精英,若不是被前教主带着剩下的人残喘苟活,慢慢发展,圣阴教早已没落下去。
这一次,似乎江湖又要动荡了,连朝廷都参合进去了。只不过,墨垂云那里,霓裳确实有些担忧。
房内,无邪看着一封书信,忽而一笑,眼眸一转,而后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
大理郊外,琉璃高塔上,一袭红裙衣角飘飘飞扬,唇角挂着一抹笑意。但见这道身影时,教内人员以为是被驱逐出帮的霓裳回来了。墨垂云闻言,忽而一笑,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盛开在邪魅的脸上就如花一般。
“要不要见个老熟人?”墨垂云忽然侧目看着一身白衣的释无歧。释无歧闻言,不由一愣,漫不经心道:“好。”
“哎呀,你们两个真慢。”鬼姬听到身后的声响,回过头,挑着眉略带一丝不满的口气道。
墨垂云淡然一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西南风。”鬼姬呵呵一笑,看着一旁的释无歧,笑着道:“你最近蹭吃蹭喝,觉得胖了不少啊。”
释无歧闻言,悠然笑着道:“有么?我还是觉得这里的伙食不够好啊。”说罢,一副愁容,就感觉住在这里似乎是委屈了一样。
墨垂云闻言,呵呵一笑。见他如此轻松的神色,鬼姬眉目一皱,道:“快到剿灭魔教大会了,你还不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些饭菜请他们么?”墨垂云眉目一挑笑着道。
“墨教主还真是,放得开啊。”鬼姬微微摇着头,这家伙真是一点不急。释无歧低头一笑,沉默不语。
“他们来便是了,我孔雀圣教肯定大门敞开欢迎他们,只是怕他们,没命进来。”墨垂云悠然一笑,便觉如罂粟一般,邪魅的唇角勾起的笑容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