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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之时,碧水波涛间,施佰春还能看见岸上那个与她认识了二十几年的人歪着头,端着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她……
清澈美丽,却带着一丝妖异娇媚的眸子,彷仿佛不懂事的孩子般清纯。
施佰春慢慢失去意识的同时不仅想……这是怎么了……大师兄为什么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彷仿佛我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啊……她怎么给忘了……
大师兄早年练功筋脉有损,走火入魔后神智混乱,便像个小孩子似……
这不……就是个走火入魔的模样……况且她施佰春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呢,他能认得才怪……
操,老娘真的要在这里嗝屁??可是他杀人时的眼神明明是大师兄的啊,还以为他记忆恢复了,整了变天还是没恢复,俺冤枉啊!!
悠悠转醒,施佰春嘴里还留着河水那股淡淡腥味。
施佰春咳了几声、呸了几声,将口中的味道呸掉后,才发觉有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夜已深,篝火燃起,施佰春身上的破衣衫也干的差不多了。她被挪到河边一棵大树下躺着,而她家那大师兄正趣味兴饶地摸着她的脸,抠着施佰春脸上的伤口。
“大、大、大师兄!”施佰春结巴地道。
大师兄皱了皱眉,说道:“我不叫大师兄!”
施佰春立即从善如流。“那、那该叫你什么?”
“小天,邵晓天。”大师兄嘴角漾起了笑,一点妖魅半分天真,衬着他那身黑衣玉颜,说不出的妖娆动人。
“好,邵晓天大人。”施佰春道。
“乖啦~”大师兄瞇眯了瞇眯眼摸了摸施佰春的头,贴在她脸颊伤口上的食指力道一大,立即让染了毒的黑血流了出来,施佰春也痛得哀嚎出来。
“邵晓天、小天大人饶命!”施佰春马上很没骨气地求饶。本来了,遇上这魔教教主,什么骨头都硬不起来,只能变软的了。
“乖了啦~”大师兄笑了一声后,那酥媚的嗓音低低说道:“我把过你的脉了,你的内力比方才那人好上几分,所以他死了你还没死,可是你没解药……”
施佰春愣了一愣,听着话中意思,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开口:“你、肯救我?”
大师兄笑了笑,笑的闪闪发光啊:“不过你现在毒不是解了吗?你明明没有解药毒为啥没有发作反而慢慢化解了?”皆如萧好奇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摸了脸上的血一看,才想起来她是药人百毒不侵来着……
在皇宫过的太安逸了,三年没有跟人打打杀杀的了,结果把自己是药人这茬都给忘记了。
因为施佰春曾经把心窍血给了欧意如所以现在她中毒的时候会有的毒发的倾向,不过慢慢的药人之血就会拔毒自动化解掉。
施佰春朝皆如萧嘿嘿一笑说:“我命大,命大。”可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命大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过一次都没死成诶……
大师兄看看施佰春,施佰春也看了看大师兄,而后他突然又朝施佰春凑了过去,把施佰春吓得以手撑地直往后头树干靠。
“呵呵~”皆如萧瞇眯了瞇眯眼,而后笑了一下。
施佰春整个人一阵懵,看见大师兄缓缓伸出他那艳红的舌头,而后双手贴着我的脸,往我压了过来。
施佰春心里一惊想要挣扎,她完全不知道大师兄想做什么,只能拚拼命挣扎道:“大师兄不要、不要啊——”
“吵死了!”大师兄点住我的哑穴,顺便连麻穴也点,而后整个人压制住我,嘴唇往我脸上凑,对准伤口后用力吸了起来。
施佰春这才发现原来大师兄是在替她吮毒血,只是吸毒就吸毒,那个舌头滑来滑去的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不要咬我的脖子啊——还有我的毒已经自己解了啊——
最后不知是因为受不了被啃脖子的折磨,还是二次毒发,没多久,施佰春便又可怜地晕过去了!
“……”皆如萧看了底下翻白眼的人一眼,戳了戳。“喂?”
“死掉了?”他疑惑。
最后他把头枕在施佰春胸口上,听见胸膛里那颗心还是怦通怦通乱跳的时候,便从怀里拿出一颗鸽蛋大小的解毒丹药强塞入施佰春嘴里,用力让她吞下。
“快点活起来。”皆如萧摇了摇施佰春,这般说道。“我还要带你回去问案,不可以死!”接着在施佰春的胸口敲了几下。
“噗——”施佰春吐出了一条小鱼,跟着口吐白沫。
娘的……就他这敲法不死也得敲死了……
因为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所以施佰春不做无谓抵抗,跟着大师兄慢慢悠悠的回衙门,施佰春心想反正青楼有人帮忙打理有空回去看看帐就好了……
因为这一路大师兄心情似乎挺好,无论施佰春问什么大师兄就会回答什么,所以我才得以归纳出些结论。
只是还有一点不知是该可惜还是该称好的,就是这个曾经叱咤一方的前魔教教主如今完全没了以前的记忆,只将自己当成是贵县县令的儿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该是……好的吧……施佰春这般觉得。
大师兄在年少时遇过太多事,因为他那大姐跟他那美的不像人的那张脸的缘故,一家百来口更是满门抄斩包括无辜的下人,以至于引致后来性情大变戾气骇人。
将那些受过的伤吃过的苦全忘了,成为一个新的人,像这样只为了抓到一个贼就能开心上好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
“大师兄啊,我累了不能歇会吗?”人家好歹也在是鬼门关晃了一晃的人啊,身体还虚着呢,这样玩命的跑,人家是会短命的。
“就跟你说我不认识你大师兄了!”皆如萧回过头来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回到衙门后,施佰春坐在太师椅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真要命,他娘的的。
只是邵大人看见又回来的施佰春很是吃惊。
“……呵呵”施佰春除了傻笑,也不知用啥表情好了。
这时另一张椅子上的皆如萧突然站起来对他爹一笑道:“爹啊。她说这案子不住贵县办完就不离开了。”
“噗……”正在喝茶的施佰春听到皆如萧的话把一口茶全部喷出来,她啥时候这么说了……
但是不听大师兄的话会怎样,是施佰春所绝对不敢想的。
“真的?”邵大人疑狐道。
“真的,真的!!”皆如萧笑的更加灿烂了回头看了施佰春一眼问:“你说是不是啊?”
施佰春小鸡啄米似的满满点头:“是,是!”她敢说不吗?
施佰春勉强自己暂时先打消离开的念头。
大师兄这会儿深不可测,施佰春不敢妄动。等她探清楚这人虚实,再来重新计量吧罢!
邵武满意的笑了笑便离开……
施佰春武功不算天下无敌,轻功无人能及、且易医术举世无双易容巧妙,像她这样一个天下无双就这样栽倒在一魔头手上,施佰春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如果,如果美人陛下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大师兄弄死,不行大师兄虽然呆在这里还算安全,知道他这张举世无双的脸蛋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
燕都皇宫里那位知道后就不得了……
还是只有罗刹谷是最最安全的,施佰春偷偷瞄了大师兄一眼,如今他走火入魔像个小孩一样会不会好骗一点啊,把他骗到罗刹谷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再离开。
师傅她老人家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牛逼。
几个师兄弟都不是她的对手当然,大师兄也不例外。
不过有时施佰春也在想,她干嘛打小到大都这么怕这个大师兄呢?大师兄又不是三头六臂,更非青面獠牙。反而容貌俊美,除了怪异的性格其它都还好,还好……
后来想想,其实又不只她,全罗刹谷里的师兄弟一共七个,七个扣掉大师兄一个、自己一个,剩下的五个当年连和他同桌吃个饭都会抖手抖脚被吓哭了,所以自己也不算孬了。
看着大师兄渐行渐远的背影,施佰春觉得这人似乎长胖了些,脸也圆润了几分,不似以前在魔教那般萧素索独立的身影了。
和衙门里人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的官服,飘薄的黑绸轻轻淡淡像雾,那镶在腰间与绣上随着光影流动而闪着点点银光的不熄火焰纹路。
胸前没有不同其他捕快绣上的大红捕字,而是简简单单的样式。
身上流露的,则是半分邪气、半点正气,再带一抹傲气、一丝憨气。
戾气全无。
似乎这才是这个叫做皆如萧的人最初与最为单纯直善的模样。
而且他在县衙很快乐,如果带他会罗刹谷他还会这般开心吗?
好难抉择啊!!!神啊,帮帮我吧……
一夜无眠……没有抱枕就失眠啊……没有美人抱枕偶就睡不着啊……
还是青楼好啊,不管男女只要抱个美人我保准不会失眠,唉~这里美人倒是有一个可惜不能抱啊!
拿出昨夜在山头摘的草药,放在嘴里嚼吧嚼吧然后敷在脸上那黑色的伤口上。
打来水洗掉脸上的药,伤口已经愈合,还好自己是神医不然就破相了,虽然施佰春认为自己长得不是绝色但是顶着一张刀疤脸不是更加难看?
眼睛有些浮肿明显的睡眠不足啊,突然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现在才想起来她昨天没吃晚饭,于是运气轻功就朝酒楼奔去……
小菜上满施佰春兴高采烈的开动。
“人生就应该这样啊……”随后想到被大师兄欺负的事实,随口抱怨道:“什么邵晓天,等我叫来师兄弟们让你好看,打得你满地找牙哼哼哈哈~~”
却在这时,邻桌传来了杯盏磕上桌面的声响,轻轻的一声,却因靠得极近而引起了施佰春的注意。
施佰春用眼角是余光瞄去,只见一袭镶银黑衣在她眼角处闪闪发亮。
“……”施佰春的小心肝突然抽了一下。
再慢慢往上看,但见那生得国色天香妖艳动人的小天大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坐到了她的隔壁桌,而且正好整无暇地喝着酒。
“……”施佰春嘴巴大张,差点合不起来。
施佰春拿起干净的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女儿红,小心翼翼地端到大师兄面前,弯腰屈膝地讨好说道:“嘿嘿嘿,怎么这么巧在这里过遇见小天大人您啊,我正在用早膳呢!”
瞥瞥大师兄的桌上,一壶热茶,几碟小菜,遂道:“小天大人要不赏个脸和我一起用吧,我叫的菜挺是丰盛,一起用吧、一起用吧!”
大师兄微微侧首,淡淡瞥了我一眼,轻声说道:“找人打我?啊?”
大师兄那声“啊”,“啊”叫的那叫一个**蚀骨酥媚动人,施佰春一听,从耳朵开始麻麻麻麻嘛,麻到胸口,再窜至下腹,而后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
施佰春立刻说道:“不不不,我怎么敢找人打您呢?您定是听错了!是找您来一起打打牙祭、对、是打牙祭!”
皆如萧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施佰春立即端着酒杯往后退三步,他剑拔弩张、施佰春也跟着气势暴涨,正有准备对阵拚拼个你死我活之势,谁知这时客栈门口却走进了一行人,一进大堂就大呼小叫的,吆喝着小二快来招呼。
大师兄分神看了一眼,施佰春也是。
只见为首的是个二十七、八,长相差强人意、穿金带银的华服公子哥儿,而他身后则是一排歪瓜裂枣的家丁。
小二赶忙靠过去,谁知那公子视线就这么往大堂内一扫,扫到大师兄身上就不动,嘴巴开开口水直流了。
“美、美、好美的美人儿啊——”华服公子随即就朝着大师兄走去,而他屁股后头的一排家丁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华服公子将施佰春拨开,站到大师兄面前,便整了整衣衫开始自我介绍,他说:“小生玉朗,家住梅县,父亲为梅县令,在下为县令之子,美人有礼!”
“我是男的。”大师兄疑惑。
“自是自是,在下当然知道美人是女扮男装的。”玉朗一个拱手作揖,却掩不住眼中色念,一直瞟着大师兄不放。“小生喜爱游山玩水,并在山水中寻觅佳人,今途经归义县竟遇到这如此出尘脱俗的美人,不知可否有这荣幸,请美人共饮一杯?”说着说着,口水又流了下来。